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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張紹光無視馬小玉的破口大罵,将她抱進卧室。請了兩天假,将家裏進行了改裝,卧室裏加裝了隔音材料,原本的露天陽臺封了起來,裏面除了一張床之外,所有的家具都清了出去,地上鋪上了厚重的地毯。馬小玉的腳上鎖上了金屬鏈條,活動範圍只有這間卧室。自此,張紹光将馬小玉圈養了起來。
改裝完成,麻醉藥就停了下來,馬小玉恢複了體力,對張紹光破口大罵,拳打腳踢,還将他精心準備的營養餐,灑的到處都是。張紹光任她罵,任她打,從不還口,也不還手,事後平靜的将房間裏收拾幹淨。
馬小玉見打鬧沒用,就開始絕食,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無視張紹光端進來的飯菜。張紹光平靜地做着一日三餐,每到飯點都會端進來新的飯菜。馬小玉熬了一天,兩天,第三天的時候,她已經餓的頭昏眼花,身上一點力氣沒有。
張紹光拿進來一大堆東西進來,唯獨沒有飯菜。他走到床邊二話不說,給馬小玉打了一針麻醉劑,馬小玉還沒反應過來,就失去了意識。
張紹光将馬小玉的身子挪到了一邊,在床頭的位置安裝了一個固定器,安裝好後将馬小玉的身子重新挪了過來,把她的腦袋放進固定器裏固定,在将她的四肢用束縛帶綁在床上。做完這些,張紹光出了卧室,走進廚房忙活了起來。
當馬小玉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她的身子完全動不了,連轉個頭都不行,此時此刻她終于意識到了害怕。
房門被推開,張紹光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裏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一個碗,旁邊是一只很細的管子,還有裝着粘稠液體的點滴袋。
“張紹光,你這是要做什麽,快放開我!”馬小玉大聲地喊着。
張紹光無視馬小玉的叫喊,徑直來到床邊,将手裏的托盤放到地上,拿起管子,捏住她的嘴巴,就往她的喉嚨裏插。馬小玉手腳都不能動,下意識地用牙去咬,卻被張紹光死死地捏住下巴,根本就合不攏嘴。管子進入喉嚨,馬小玉本能的幹嘔,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張紹光将管子插好,另一頭與一個透明的點滴袋接上,挂在一旁的架子上,裏面濃稠的液體在引力的作用下緩緩的順着管子往下流。不過,很快就因為馬小玉咬住管子而停了下來。張紹光再次捏住馬小玉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液體才重新開始流動。
一大碗五谷粥灌下去,張紹光才停了手,小心的将管子從馬小玉體內抽了出來。
“張紹光,你個王八蛋,居然敢這麽對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咬舌自殺。”
張紹光微微皺眉,脫掉馬小玉的襪子,就塞進了她嘴裏。
接連三天的非人折磨,馬小玉終于害怕了,她哀求地說:“阿光,我錯了,我保證好好吃飯,好好養胎,你把我解開好不好?”
張紹光只是沉默地看着她,沒有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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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你這樣我會死的,我不想死,你放了我吧。”
張紹光平靜地說:“再等等。”
一轉眼一個月過去,馬小玉原本纖瘦的身材,就像被吹起的氣球一樣,肉眼可見的胖了起來,尤其是肚子的位置,明顯大了許多。
馬小玉被折磨了一個月,終于老實了下來,變得格外溫順乖巧。張紹光每天回家都會查看監控,見馬小玉似乎接受了自己将要變成母親的事實,便将床上的固定器取了下來。
日子一天一天過,馬小玉想盡辦法也沒能逃出去,以致于她只能盼着她的父母過來看她。只可惜她之前嫌棄父母丢人,指着鼻子說不讓他們上門,老兩口寒了心,也就疏遠了與她的來往。再加上張紹光又非常殷勤,幾乎每隔兩天就給他們家打電話,彙報馬小玉的狀況,态度謙卑溫和,比馬小玉強多了,老兩口也就沒再上門惹她不開心。
馬小玉的身子越來越重,眼看着就快生了,她的身子重,心氣還不順,每天都非常煩躁,尤其是肚子裏的孩子有動靜的時候,她恨不能拿個刀子把他從肚子裏挖出來。
張紹光照例拿起平板電腦看着卧室裏的監控,發現馬小玉正在卧室裏溜達,突然就痛苦地倒在地上。張紹光一愣,連忙放下平板,朝着卧室就跑了過去。
打開房門,三兩步來到馬小玉近前,張紹光緊張地問:“小玉,你怎麽了?”
馬小玉痛苦地說:“我……我肚子好痛,你幫我看看是不是羊水破了。”
張紹光連忙低頭去查看,馬小玉趁機将手裏的鏈條纏了上去,直接套住了張紹光的脖子。馬小玉用盡全身力氣,死死地抓着鏈條,勒着張紹光的脖子。張紹光雙手去拉,試圖從将鏈條從脖子上扯開,又不敢用全力,怕傷了馬小玉肚子裏的孩子,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差不多兩分鐘。
馬小玉突然感覺肚子劇痛,下面一陣熱流湧出,似乎是羊水破了,她意識到自己恐怕要生了。可是對自由的極度渴望,和對肚子裏的孩子的極度憎惡,讓她失去了理智,她依舊死死的拉着鏈條,甚至因為疼痛,她手上的力氣更大。
窒息的感覺随之而來,張紹光本能的掙紮,手肘不小心打在了馬小玉的肚子上。馬小玉一聲悶哼後松了手勁兒,張紹光連忙拉開鏈條,坐在一旁劇烈的喘着。
見馬小玉佝偻起身子,疼的臉色都變了,張紹光這才發現地毯上的鮮血。在看馬小玉的下/身,肥大的孕婦褲上,已經滿是鮮血。
張紹光心裏一慌,顧不得其他,連忙拿出鑰匙,将馬小玉腳上的鏈條打開,抱着她就沖了出去。張紹光抱着馬小玉站在路邊等着救護車,可等了十幾分鐘,連個救護車的影子也沒看到,而馬小玉的下/身卻還在不停的出血。
張紹光不得已,将馬小玉放在一邊,來到馬路中間攔車,接連過去十幾輛車,也沒有一輛停下,最後他索性沖到疾馳而來的車子前面,‘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司機一個急剎車,對着張紹光破口大罵,張紹光連忙上前說明情況。司機看了看路邊的馬小玉,僅僅猶豫了一瞬,就打開車門下了車,幫扶着張紹光,将馬小玉抱上了車。
順利來到醫院,張紹光跟司機道了謝,就匆匆忙忙地抱着馬小玉進了醫院,很快馬小玉被送進急救室。
急救室內,馬小玉虛弱地說:“醫生,外面那個是人/販子,我是被他強迫的,你……你快報警。”
現在的馬小玉已經失去理智,只要能離開張紹光,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醫生怔了怔,說:“你是說外面的那個男人是人/販子?”
“是,他強/奸了我,讓我懷孕,把我囚禁在家裏,等我生下孩子再賣給別人。醫生,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再回去,求你快報警吧。”
見醫生有些猶豫,馬小玉撐起身子就想下床,被醫生護士攔了下來。
醫生連忙說:“好,我們報警,你別激動。”
見醫生吩咐護士出去報警,馬小玉才松了口氣,很快便暈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正在醫院,身邊沒有人,她拔掉手上的針頭,撐起身子就下了床,她必須馬上逃走,不能讓張紹光再找到她。
馬小玉強忍着身體的虛弱,挺着肚子艱難地出了醫院,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到小區。
“師傅,我沒帶錢,也沒帶手機,能麻煩您跟我上去取嗎?我待會兒還得坐您的車去辦事。”
“成,看你這樣我也不放心,就跟你一塊上去吧。”
輸入密碼開了門,馬小玉回到房間就收拾東西,找到自己的手機和銀行卡,背着包就要出門,卻發現張紹光正站在門口看着她。
見馬小玉神色慌張地看向他身後,張紹光平靜地說:“他走了。”
“救……”
馬小玉剛想喊,就被張紹光捂住了嘴,不顧她的掙紮,拖着她就進了卧室,拿出一只鎮定劑,給馬小玉打了下去。
将失去意識的馬小玉放到床上,張紹光再次将固定器裝在床頭,馬小玉的身子再一次被固定在了床上。
馬小玉之前下/體出血,本身就有大出血的危險性,醫生之所以沒動手術,是覺得她的預産期還有一個月,想再等幾天,讓胎兒發育的更加成熟,沒想到馬小玉竟然會偷偷出院。
張紹光白天去上班,晚上回家時,就發現馬小玉已經死了,床上是大片的血跡。他站在床邊呆了很久,随後便開始清理馬小玉的身子,為她換上幹淨的衣服,将浸濕的床單換掉,床頭的固定器拿掉。他抱着馬小玉的身子,小心地撫摸着她的肚子,溫柔地呢喃着:“你終于只屬于我一個人了。”
“你想讓她永遠陪着你嗎?”
恍惚間,張紹光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他起身看了看四周,卻沒發現任何人影。
“你想讓她永遠陪着你嗎?”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房間中突然出現一團黑影,飄飄忽忽的沒有固定形态。
張紹光警惕地看着黑影,說:“你是什麽東西?”
“你想讓她永遠陪着你嗎?”黑影重複着剛才的問題。
張紹光眉頭緊皺,沉默了一會兒,說:“她現在只屬于我一個人。”
“人死了,還有魂魄,轉世投胎後,她會變成其他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那她就不再屬于你。”
“魂魄?”張紹光眼睛亮了亮,說:“那她的魂魄在哪兒?”
“就在這兒。”黑影的話音落下,房間裏突然出現一個人影,正是已經死了的馬小玉。
馬小玉掙紮地說:“你是誰,快放開我,放開我!”
張紹光驚喜地說:“小玉,你還在,你真的還在!”
馬小玉激動地說:“張紹光,就算做鬼,我也不想再和你在一起。我恨你,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
張紹光嘴角的笑淡了下來,看向那團黑影,說:“你能幫我?”
黑影說:“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我要你帶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
“九君客棧。”
“就這麽簡單?”
“當然不是,我要附身在她體內的嬰兒身上,你必須每日拿鮮血給我食用。”
“那是我的孩子。”
“他已經死了。”
沉默了一會兒,張紹光看着馬小玉的魂魄,說:“好。”
張紹光從昏睡中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他虛弱的睜開眼睛,卻看到兩只幹癟的眼球,他心裏一緊,下意識地坐起了身。記憶回籠,他連忙看向自己的下/身,傷口已經止了血,而且變成了黑色,絲毫感覺不到疼痛,而他現在确确實實已經算不上一個男人。
張紹光僅僅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就站起身走向浴室。仔細的清洗身上幹涸的血跡,換上幹淨的衣服,這才來到床邊,将馬小玉的眼珠撿了起來,塞進了她的眼眶內。從急救箱裏拿出針線,仔細的縫了起來。
将房間收拾妥當後,張紹光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去一樓的餐廳吃飯。
“張先生,你沒事吧?”
說話聲突然響起,張紹光猛然回頭,看向身後的馬大帥,随即笑着說:“沒事,就是洗澡出來的時候,沒留心腳下,摔了一跤,多謝關心。”
馬大帥點點頭,說:“沒事就好。您的房間需要打掃嗎?需要的話,待會兒上班,我就過去清掃。”
張紹光笑着拒絕道:“不用,我太太她因為失眠,情緒一直不穩定,就不麻煩你了,我自己清理就好。”
“好,那張先生如果有事,盡管打電話到前臺。”
“謝謝。”
馬大帥沒有糾纏,轉身走向餐臺,點了自己想吃的飯菜,端着就來到空着的座位坐下。一直在留意他的張紹光見狀不禁松了口氣,專心地吃起面前的午餐。
馬大帥的桌子在張紹光的後面,不動聲色地看着他,張紹光的身上有着淡淡的黑色煞氣圍繞,而之前并沒有。這樣的改變更讓馬大帥确定,之前張紹光那聲慘叫,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
轉眼間一周過去,冰箱裏的血眼看着見了底,張紹光不得不出門重新尋找獵物。
看着張紹光出門,牛英俊從門外走了進來,來到前臺,小聲說:“哎我說老潘,張紹光這時候出門,這不是找死麽?”
潘固安笑了笑,說:“日子确實選的不錯,大家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
“剛才我仔細看了下,确實跟老馬說的一樣,他身上似乎沾染上了什麽東西。”
“你聽過有關饕餮的民俗傳說麽?”
“什麽傳說?說它貪吃成性?”
潘固安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說:“但凡被饕餮咬過的東西,身上都會沾染饕餮身上的氣息。”
牛英俊一怔,随即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饕餮對他動手……不對,動嘴了?”
潘固安沒說話,低着頭看着手邊的賬冊。
牛英俊看着門外,小聲地嘀咕道:“臉色确實不好,可這胳膊腿齊全,也沒見少了什麽啊。”
潘固安頭也不擡地說:“看不見不等于沒少。”
牛英俊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身子,猜測地說:“是腳指頭,還是大腿上的肉,或者內髒?”
潘固安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回答牛英俊的打算。
“算了,不猜了。就他作下的孽,就算被當成黃瓜給嚼了,也沒人同情。”牛英俊轉移話題道:“老潘,這好幾天沒見老大了,他去哪兒了?”
“老大這幾天都在閻羅殿裏查資料呢。”
牛英俊好奇地問:“查資料?查什麽資料?”
潘固安沒好氣地說:“當然是查有光饕餮的資料,那可是上古四大兇獸之一,不是隔壁老板娘家的吉娃娃,當然要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牛英俊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說:“那什麽,你先忙,我奶茶還沒喝完。”
午夜時分,張紹光正躲在一條陰暗的巷子內,等待獵物的上門,突然感覺一陣風在耳邊吹過,竟然感覺一陣陰冷。他回頭看了看,巷子裏一切正常,除了他之外,就只有他租來的汽車。
“噠噠,噠噠”,腳步聲響起,重新吸引了張紹光的注意,聽聲音應該是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張紹光拿出手帕在上面噴了兩下,往巷子口靠了靠,時刻準備動手。
不甚明亮的月光下,一個女人出現在巷子口,長發披散在身後,身上穿着一件枚紅色的緊身連衣裙,腳上穿着一雙白色的高跟鞋,背對着張紹光,正拿着手機打電話。
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識,張紹光微微皺了皺眉,卻沒有多想,三兩步來到女人跟前,拿着手帕就從後面捂住了女人的嘴,将她往巷子裏拖。
女人很快便失去了知覺,張紹光剛想将女人放進後備箱,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一愣,随即将女人放到了地上,拿出手機看了看,是個陌生號碼,他沒有猶豫,直接挂掉了電話。
手機剛剛鎖屏又亮了,随即‘嗡嗡嗡’的震動聲響起,張紹光一看,還是剛才那個號碼,他下意識地皺緊了眉,索性将手機關了機。
張紹剛将手機放進口袋,彎腰去拖女人,口袋裏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他的動作一頓,緩緩直起身子,把手機拿了出來,屏幕上顯示的來電號碼,依舊是那個陌生號碼。
張紹剛緊張地吞了吞口水,手指滑動到接聽的按鈕,電話接通,他慢慢将手機放到耳邊……
你的電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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