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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他說得雖含蓄,但顧華庭還是聽出了話外音。
顧華庭摸了摸鼻骨,幹咳一聲“知道了。”合着還是自己害得她病得這麽重。
葉蓉卧在床頭看書,頭發沉,她支頤着額,半阖着眼,長長的睫羽垂落在眼睑上,窗外的日光照着,投下一片暗影。
“唔…”女郎嘟着嘴嗚咽一聲,小臉透着女兒家的嬌憨,難得的睡意。
顧華庭伸手落在她的臉上,女郎眼睛動了動,不耐地皺眉。他轉頭看着外面斜下的日頭,擡手就給她擋了一片。床榻上的人這才安穩下來。
“姨娘…”曦蕊端着藥碗在外面扣門,虛掩的門自裏面打開,曦蕊看到面前站着的人,端着藥碗的手不自覺抖了一下,“六,六公子。”
顧華庭颔首,接了她手中的藥碗,“她正睡着,你們不必來擾。”
“六公子您…”曦蕊還沒說完話,将将開了一點縫隙的門再一合,她就被關在了外面。
春香從耳房出來,看到站在門外的曦蕊,問她,“姨娘醒了嗎?”
曦蕊捂住她的嘴,拉着她去院子外面守着。今時不同往日,她們既然知道了姨娘和六公子的事,就要給姨娘守住秘密。
顧華庭端着藥碗,回到床頭,撩袍坐在她身側。俯身貼着她的耳邊道“蓉兒,醒來吃藥了。”
這聲音低沉暗啞,可到了葉蓉的耳邊猶如地獄的魔羅。她倏的睜開眼,黑色的瞳孔放大,裏面閃過一瞬的驚惶。
顧華庭對她的驚懼熟視無睹,舀了一勺湯藥遞到她唇邊,“張嘴。”
葉蓉神色遲滞一會兒,才坐起身,乖乖地微微張口,瓷制的湯勺輕輕一揚,裏面的藥汁順着她的嘴送了進去。她唇瓣小如櫻桃,湯勺只塞了半截,邊上的藥汁沾在嘴角上流到了外面。
顧華庭輕嗤一聲,“讓你吃藥都不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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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蓉無辜地眨眨眼,剛睡醒的眸子裏面迷蒙着水霧,清純至極則為妖,偏偏這女人還媚人而不自知。
顧華庭啧了一聲,眉峰蹙起,猛灌了一口苦澀的藥,勾住她的腰把人帶到懷裏,葉蓉美眸瞪大,當即明白了這人想要做什麽。還未來得及推拒之時,顧華庭已經撬開了她的唇瓣,把口中的苦藥渡了過去。
吃完藥,顧華庭摟着美人腰,抵着她的耳邊,說着令人面紅耳赤的話,“你是不是就想讓我這麽喂你?”
葉蓉面頰漲紅,不與他辯駁。這男人滿肚子的孟浪之詞,讓她羞臊的說不出口。
顧華庭又親了親她的唇,唇畔上濕潤了一片,猶如雨打的嬌花。葉蓉再受不住,柳條似的軟到他的懷裏,顧華庭嫌棄道,“大半年了,還是這般沒用。”
葉蓉心裏啐他,既然我沒用,你怎麽不去找別人?何苦一直來折騰我!葉蓉巴不得給他過了病氣,讓他在床榻上躺一輩子!
顧華庭不知道她心裏所想,只見她眸中含情,面若桃花,心下忍不住一動,又想到老郎中的話,把小腹生出的火生生壓了下去。
“日後若再病了,讓人去知會我一聲。”這幾日他忙着外面的事,幾天沒來芳華院,就聽崔禹說院裏請了郎中過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她病了,而且這其中還少不了自己的功勞。
葉蓉聽到這話,神色一動,依偎在他懷中,似哀似怨道“奴婢是東院的人,可不敢使人去您的院子,惹得老夫人懷疑。”
顧華庭微不可查地眯起眼,彎唇笑笑,“不妨事,我早就讓崔禹安排人在芳華院外,你這要是有事,就去月牙門外找我的人。”
葉蓉似懂非懂地點頭,嘴角微微地翹起。
“奴婢還有一件事。”看他今日這麽好說話,葉蓉按捺不住心思,“八姨娘被公子安置在了何處?”
顧華庭挑眉,輕笑,“城郊梨樹下別院。”
出了芳華院,崔禹早等在月牙門外,跟在顧華庭後面“公子,您是去春風樓?”
顧華庭輕“嗯”一聲,走到半路,突然站住身,道“再安排個人守在月牙門這等着芳華院的丫頭有事來見。其他地方的人都好好看着,仔細點,別讓人發現了。”
崔禹應聲,去後院牽了馬過來,到了門前,躊躇道“公子,方才勾欄院的人過來傳話,說六姨娘求着要見您。”
顧華庭人一走,曦蕊仔細聽着屋裏落窗的動靜,就在外面叩門,“姨娘,奴婢來伺候您吃藥。”
葉蓉披了件外衫下地,走到案上斟了盞茶水喝下,方才喝的藥是夠苦了。喝完茶水,她方對着外面道“進來。”
曦蕊進了屋,見自家姨娘正半躺在美人榻上,拿了薄毯給她蓋着,免得再着涼。
葉蓉沉着眼道“月牙門外是他的人,都仔細盯着。我估摸着他安插的眼線不止那一處,這芳華院的周邊都小心着點。”
曦蕊明了,“奴婢謹記。”
兩人正說着話,春香從外面急匆匆進來,“姨娘出事了。”
春香原在門外守門,曦蕊守在院裏面。許久,都不見曦蕊出來,沒人陪着她,站得乏悶,春香揉了揉站着酸痛的雙膝。正當晌午,日頭且大,幌得人頭疼。
芳華院的門前種着一棵大垂柳,柳條抽芽,現在正是乘蔭的好去處。
春香在垂柳下站着偷涼,聽見不近不遠處兩個小丫頭在假山後嬉鬧。此時正是府裏的主子小憩的時候,難怪這兩個丫頭玩得暢快。
“你聽說昨日西院的事了嗎?”忽聽一人先道。
春香本不欲聽她們說府裏的瑣碎閑事,但聽到西院二字,念及姨娘,春香不敢馬虎,立即站直身,悄悄豎起了耳朵。
“西院能出什麽事?莫不是六公子又納新姨娘了?”另一個小丫頭奇道。
“噓”先開口的人似是捂住她的嘴,讓她收了尾音,然後壓低聲音“可不是這事,我西院的小姐妹是六姨娘院子裏的灑掃丫頭,聽她說,是西院的六姨娘不知為什麽得罪了六公子,自幾日前就一直被囚禁在院子裏,昨日不知道為什麽就被拖出去,說是賣到勾欄院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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