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沒事
沒事
三個月……
也就是一季而已,再等一季,月華依舊,燈燭璀璨。
此次之後,北疆的軍隊更是勢如破竹,捷報頻傳。但沒真正等來大獲全勝的消息,蕭明湘便始終無法安心,蕭明佑見着她如此憂思滿懷,在征得德帝的同意後,便将她送到了太後所在的寺院,靜心寧神等候佳音。
朝來暮往,暑氣漸散,一場綿綿秋雨,梧桐樹葉随之翩舞,鋪滿一地金黃。
晨光熹微時,蕭明湘正清掃着院子裏的落葉,隐約聽到聲響,一回頭,就看到門外的小徑上,帛桦腳踩落葉匆匆而來。幾乎同時,她扔下掃帚,向着外邊飛奔過去。
帛桦一看,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蕭明湘面前,剛要行禮就被她攔了下來。
“帛桦,可是有好消息了?”
看着蕭明湘眼裏閃耀着的光芒,帛桦心想還好此次他帶來的的确是她心中所願之事,要不然都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點點頭,他答道:“是的,消息是昨晚傳回京中的,但夜深不便叨擾,所以太子殿下讓我一早再過來告訴您……”
“是北疆大獲全勝了?還是他們要回京了?”蕭明湘着急打斷。
“都是。”帛桦臉上是難得一見的明朗笑容,“大魏被我們的軍隊打得潰不成軍連連撤退,雲大人将後續的事情交代給了戍邊的将領就即刻啓程回來了,按着這消息傳來的日子推算,此時他們應該已經在路上了,快的話,十天便能抵京。”
“可是真的?!”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驚喜之餘她又迫切想要再次從帛桦那裏得到肯定。
“是真的。”帛桦點點頭,“殿下還讓我問您,要不要與我一同回宮?”
“你等等我,我去跟太後說一聲。”
話剛說完,蕭明湘就一溜煙跑了回去。沒一會兒,又歡快地蹦了出來,對着帛桦盈盈一笑,道:“走,我們快些趕回宮。”
回到宮中,也不知為何,蕭明湘竟生出種錯覺來,感覺這短短十天比她之前焦心等待的大半年還要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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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午後,她坐卧不寧,眼皮直跳,便動身去了承陽宮。
而在她繞着書房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後,蕭明佑終是忍不住站了起來,擋在她面前,柔聲說:“湘兒,先停下來,兄長都快被你轉得頭暈了。”
她垂眸沉思了一會兒,不自信地比出兩根手指,答非所問:“兄長,還有兩日,兩日,雲岩就回來了呢。”
“……我知道,但你能不能先不繞着走了?”
“哦,好。”蕭明湘煞有其事點點頭,就着軟塌坐下。但沒過多久,她又霍地站了起來,且不等蕭明佑開口,已先一步出了聲:“兄長,戰事一起兵荒馬亂的,你說雲岩他會不會……會不會不小心受了傷,缺了胳膊少了腿的?”
“不會。”眼見勸說無果,蕭明佑直接擡手按着她坐了下來,“我問過了,雲岩他沒事。”
她又仰起頭,“那會不會是他怕我們擔心,所以……”
“湘兒你想多了。”蕭明佑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若是真的出了事,即使雲岩他想瞞着,傳信的人也不敢欺瞞父皇的。”
她又點點頭。雖人不再繞着牆角亂走,胡思亂想的心思也被暫時壓下,但才安靜了一會兒,又忍不住開始唠叨起來。“兄長,你說這南榮鶴陰險狡詐,一朝兵敗,會不會懷恨在心,在雲岩他們歸來途中動手腳,私下報複啊?”
“兄長,你說這南榮鶴陰險狡詐,一朝兵敗,會不會懷恨在心,在雲岩他們歸來途中動手腳,私下報複啊?”
“不會,這一次他本是勢在必得,所以起兵之前也誇下了海口,如今兵敗,他正忙着應付他朝中的悠悠衆口呢,無暇顧及這些。”
“也是呢。”似是又想到了什麽,蕭明湘忽而撇着嘴,愁眉苦臉。蕭明佑忙問:“怎麽了?可是嗓子又疼了?”
“兄長,聽人家說北疆的姑娘個個都是蕙心纨質,你說這過去了大半年,雲岩他,他該不會……”
蕭明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兄長!”她嗔惱,“你笑什麽呢!”
蕭明佑摸了摸她的額頭,打趣道:“不應該啊,我們家湘兒何時連這點底氣都沒有了,是不是沒睡好,糊塗了?”
“哎呀!”她一時羞赧,止不住咳嗽了起來。蕭明佑心疼不已,給她倒了杯水,看着她喝下後,緊蹙眉頭望向門外,正欲起身,就聽到外邊傳來了宮人的聲音。
“啓禀太子殿下,秋梨膏來了。”
“快送進來。”
蕭明湘看了眼進來的宮人,又轉而注視着蕭明佑,心裏一暖,喃喃道:“謝謝兄長。”
蕭明佑從宮人手裏接過秋梨膏,輕輕放到蕭明湘面前的茶幾上,“這幾日你時不時咳嗽幾下,我猜你也沒留心,就讓人去熬了這碗秋梨膏,養肺止咳還可寧心安神,快喝了它,不然明日雲岩見到你這樣子,該要抱怨我食言了。”
“食言?你們說了什麽?”蕭明湘舀起一勺秋梨膏送到嘴裏,濃稠甜味瞬間在舌尖蔓延開來,她眯起眼又嘗了一口,才後知後覺想起來問:“你們說什麽見不得人的話了?怎麽聽起來還是與我有關的?”
蕭明佑忍俊不禁,“是與你有關。”
蕭明湘稍加一想,就明白了過來,臉上飛起紅雲,覺得自己方才的憂慮實在是庸人自擾,連忙搖着手說:“那我不聽,你也不許說。”
“不是吧?”蕭明佑啧啧感嘆,“湘兒,這事放以前你可是非得究根究底的,莫不是真的糊塗了?”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準說。”
“不說也可以。”蕭明佑瞧着她碗裏見了底,先給她倒了一杯水,“秋梨膏偏甜,喝點水解解膩。”
她乖巧呷了一口,“兄長剛才要說什麽?”
“也沒什麽,就是喝完了秋梨膏,你先在塌上睡一會兒再回去。”
“我不困。”
“不困也得睡,你自己說說幾天沒好好睡覺了?”蕭明佑聲色俱厲,但在看到她委屈的神情時又不由得放軟了态度,輕聲解釋:“兄長不是這個意思,你回宮才幾日就清瘦憔悴了不少,再不好好休息,萬一病倒了還怎麽去見雲岩?”
蕭明湘慚愧低語:“我知道,兄長我聽你的,現在就休息。”其實她也不想這樣,但越是臨近雲岩入京的日子,就越是輾轉難眠,直到夜深實在熬不住了才合了眼。
蕭明佑疼惜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剛一轉身,又被她扯住了袖子,他回頭問:“怎麽了?”
“兄長,如果我休息好了,明日能不能去城外等他,我不走遠,就三十裏處那個城門,好不好?”
對上她滿是期盼的目光,蕭明佑笑着點了頭,“好。”
許是連着幾日沒睡好,再加上方才這一碗秋梨膏潤了嗓,蕭明湘閉着眼側卧于軟塌上,發呆片刻後竟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她睡得酣暢,所以再睜開眼時,仿佛還置身與睡夢之中。恍惚一瞬,她瞥見屋內燭火搖曳,卻空無一人,而耳邊隐約還能聽到那道她日思夜想的溫柔聲音,但再要細聽時又什麽都沒有,漸而向着那渺遠穹蒼處散去,越來越遠,越來越不可捉摸。
她心裏一怵,以為自己又被噩夢糾纏,下意識地喚了一聲:“兄長!”
但這一聲暗啞的呼喚幾不可聞,她咳了兩聲,瞟見一旁茶幾上的茶壺,也不管冷熱,直接倒了一杯,“咕咚”灌下,潤了嗓後又朝着屋外大喊:“兄長!”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她自己微弱的回聲。一股莫名的孤寂與不安洶湧而來,如同她重生回來時的那個午後,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伸手出去,卻又什麽都抓不住。她大驚失色,直接滑下軟塌焦急向着外邊跑去,跨過門檻時,一個踉跄,即将跌到的瞬間,一雙熟悉的寬闊臂膀伸來,将她穩穩扶住。
“湘兒,你怎麽了?可是……哎?!”蕭明佑話還沒說完,只覺臉上忽而一痛,他抓住那只放肆的小手,悶佯惱說:“把兄長的臉當成什麽了?”
見到了蕭明佑,又看着他感受到了臉上真實的疼痛,蕭明湘這才長長噓了口氣,讪讪一笑,心虛道:“我我以為又做噩夢了。”
“傻不傻?”蕭明佑扶着她走回去,嘴上不忘責備,“以後不能再這麽赤腳就跑出來了。”
聞言,蕭明湘才覺腳底微涼,低頭一看,果然如此。她一拍自己的腦門,“真是睡糊塗了我。”
經過這一番折騰,再坐回軟塌上,她已完全清醒了過來。望着屋外迷蒙天色,她喃喃說着:“兄長,你怎麽沒喊我起來啊?”
“你好幾天都沒好好休息了,這睡得正酣,我喊你起來做什麽?”
她一聽覺得也有道理,“我就是怕睡過頭,錯過了他回來的時辰。”
“我既然已經答應讓你出城相迎,到了時辰自會喊醒你的。一會兒你回去了也是一樣,用完晚膳就早些休息,什麽都不用想,養足精神,明日一早帛桦會準時去接你。”
蕭明湘一聽覺得頗有道理,她亦不想頂着一張憔悴面容與他重逢,所以回到寝宮後,她用了晚膳就早早卧床休息。
只不過,翌日一早,天剛微明時她就已醒來,梳妝整容後又在殿內坐了約莫大半個時辰,才等來了帛桦。
絢爛赤霞千姿百态,黎明的曙光穿過雲層,灑落一地金輝。
出城這一路,微風拂面,似乎每一個匆忙路過的行人,臉上都漾着淺淺笑意。蕭明湘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嘆着:“真好!”
帛桦不自覺地點點頭。
等待本是一件容易讓人焦躁不安的事情,但若是心中對所等之事所期之人,已有了明确的答案,又有所不同,焦慮與甜蜜交織。此時的蕭明湘正是如此,在這難熬的過程中,一想起往日的雲岩,她便如飲了清冽甘泉,揚起唇角。
兩人在薄霧缥缈時就已出發,看着朝霞漸散,又等到了秋陽燦爛,瞭望遠處,仍是未有半點雲岩的影子。蕭明湘踏上城樓,左顧右盼,轉頭問着身旁之人,“他們怎麽走得那麽慢啊?”
“公主,是我們來早了。”
聽了帛桦的回答,蕭明湘撓撓頭,喃喃自語:“是嗎?”
未等帛桦開口,她先自問自答:“我覺得不早啊,我還怕來晚了呢。”
“公主,按傳回來的消息推算,他們最快也得是午時之後才能到達。”
“是嗎?”蕭明湘沉吟片刻,擡起頭不解道:“那你怎麽那麽早就來找我了?”
“額……殿下是怕您睡過頭了,讓我提前過去提醒一聲,待您梳妝完成再出發,到這裏的時候差不多雲大人他們也該到了。”可誰知,他剛一過去,她已一切準備就緒,還迫不及待催着他快些出發……
“這麽重要的日子我怎麽可能會睡過頭呢?”蕭明湘擰眉評價,“看來兄長也是忙糊塗了。”
帛桦一時語塞,不敢作答。
兩人站在城樓上又等了将近半個時辰,此時正值飯點,不遠處的酒肆飯菜飄香,人頭攢動。
蕭明湘皺皺鼻子,不自覺咽着口水。帛桦見狀,揖手說:“公主,雲大人他們還沒那麽快到達,要不您先随我到城裏的食肆吃完中飯再回來吧?”
見蕭明湘稍有遲疑,他又說:“太子殿下交代過了,若沒照顧好您,我回去要領罰的。”
蕭明湘莞爾而笑,“是我兄長教你這麽說的吧?”
帛桦撇開了頭,眼神閃躲,沒有出聲。蕭明湘也不為難他,再望了一眼前方,轉身說:“我們走吧,吃完中飯再回來。”
帛桦護在一側,邊走邊問:“公主,您想去哪一家?”
“就那裏吧。”蕭明湘擡手指着其中的一家酒肆,“離得近一些。”
原本她是想着選一家近點的酒肆,填飽肚子好快些回來守着,卻不料此時的酒肆門庭若市,他們進去之後,又等了良久,店小二才将飯菜送了上來。
原本她是想着選一家近點的酒肆,填飽肚子好快些回來守着,卻不料此時的酒肆門庭若市,他們進去之後,又等了良久,店小二才将飯菜送了上來。蕭明湘悶頭一陣狼吞虎咽,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已解決完碗裏的飯菜,放下筷子後她又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地大口喝着。
對面的帛桦膽戰心驚,連忙小聲提醒:“公主您慢點,不要着急。”
蕭明湘拿着絲帕半捂着臉,盈盈笑道:“沒事,我就是餓了,你慢些吃。”
眼看着公主都吃好了,帛桦哪還敢多加拖延,沒一會兒也放下了筷子,喊來店小二付了銀子。待兩人再回到城樓上時,帛桦擡頭看了眼天色,說:“公主,雲大人他們應該快到了。”
蕭明湘一下就緊張了起來,拍拍裙角,又順順青絲,仍是不放心,又問帛桦:“我,我看着如何?”
這……
帛桦想了好一會兒,才答出一個字:“好。”
好在蕭明湘并不執着于這個問題,在聽到他的回答後,也順着點了頭,雙手緊緊攥着絲帕,翹首跂踵瞭望遠處,眼都不眨一下。
終于,此起彼伏馬蹄聲響起,身披榮光豪傑凱旋歸來。
馬蹄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但到了最後,蕭明湘的耳邊就剩下了她忐忑慌亂的心跳聲。
“公主,他們馬上到了。”
帛桦的一聲提醒,讓蕭明湘驀地醒了神,她向着城外飛奔而去,但剛一站定,就已花容失色,再爾定睛細看,更是整顆心都吊了起來,聲音顫抖帶着哭腔問着:“帛桦,你快幫我看看,我是不是糊塗了,雲岩!雲岩他在哪兒呢?!”
帛桦亦是神色一變,只留下一句“我去問問”,已往前方跑去。一番交流後,他神情緩和了許多,回來時邊跑邊着急解釋着:“公主別擔心,雲大人沒事,他只是先一步回去了。”
“先回去了……”蕭明湘木然重複着他的話,猛地一頓,“你說他沒事?!”
“是的,雲大人沒事,只是衆将士在上一個驿站稍作休息的時候,雲大人等不及,先策馬回來了。”
“可我們一直候在城樓上,沒看見他啊?”
“大概是我們去城內吃中飯的時候錯過了。”
“嗨呀!”蕭明湘一跺腳,“那那我們趕緊回去……去他家!”
“去他家?”帛桦的第一反應自然是先回宮。
“是,去他家。”蕭明湘估摸着雲岩回去的時辰,又想到以他的性子,此行從北疆匆忙趕回來,風塵仆仆,定是要先回去沐浴更衣,一番修整之後才會進宮。
帛桦見蕭明湘甚是确定,不再多問,扶着她上了轎車,然後策馬揚鞭直奔雲岩家的宅子。
一路颠簸,在轎車停下時,蕭明湘就迫不及待自行下了轎,但轉身的瞬間又被眼前所見給驚得捂住了嘴——隔壁宅子裏的果樹邊擱着一架木梯,而腳踩木梯的人兒正挺直腰身伸手摘着果子。
雖着急去見雲岩,但蕭明湘望着在風中搖搖欲倒的人兒,還是忍不住先駐足,仰起頭輕聲提醒:“羽旄,你是羽旄吧?快下來,起風了。”
羽旄聞聲回頭,驚呼:“是你?”她向下看了一眼又說:“你等我一下。”
說完,她便輕車熟路下了木梯。沒多久,宅門拉開,她手裏拿着兩個果子輕快走了出來,給蕭明湘及帛桦懷裏各塞了一個,問着:“你們是來找雲岩哥哥的吧?我們剛剛看到他回來了,林伯也回來了,這回你不用攀牆進去,林伯耳朵可比雲岩哥哥靈光多了,你輕輕敲門他就能聽到。”
“對!”宅門後邊只露出半顆腦袋的人兒也附和了一聲。
知道雲岩還在家中,蕭明湘如釋重負,舉起果子,嫣然一笑表以感謝:“我知道了,謝謝你們。”
走了幾步,他們來到宅門前,蕭明湘手都擡了起來卻沒馬上叩響宅門。她知道林伯于雲岩而言是家人,是長輩,也多次聽雲岩說起林伯是一位和藹善良的老人家,但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她忽而有些詞窮,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帛桦不明所以,“公主,要不讓我來吧?”
“我來。”蕭明湘擡起的手随着話音一同落下,很快她便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不由得站直身子,深吸了一口氣,待宅門一拉開,她立刻擺出如花笑靥,甜甜道了聲:“林伯。”
“林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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