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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呂國公世子離奇落水溺亡之事,蕭旸根本就不關注別人是怎麽議論的,相比這個,他更在意陶慧珺和離的事。

因為陶慧珺和離,當年陶慧珺和魏南瑾的事又被提起來,順帶的也就提到了夏萋萋。

有人說魏南瑾一直在等陶慧珺,這麽多年都沒動過娶妻的念頭,也有人說魏南瑾之前帶回來的夏小姐,本來是要成親的,不知為何後來卻成了義妹。

蕭旸很不喜歡別人議論萋萋,尤其是跟魏南瑾一起被議論。但嚴刑律法也很難堵住悠悠衆口,更何況越是拼命去堵,越是引人關注。

倒不如把他和萋萋的關系坐實了。

蕭旸早就有這個念頭,現在得了萋萋親口承認的“童養夫”身份,更加無所顧忌。

再一次被朝臣們催着“廣納後宮開枝散葉”之後,蕭旸假裝發怒,“催催催,整天就沒別的事,只盯着朕的龍床!朕可以娶妻,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以後誰要是再敢提起朕的後宮之事,一律革職!”

從蕭旸登基開始,朝臣們就操心這件事了,但蕭旸就是不肯娶皇後納妃嫔。

說起來皇室凋零,現在就蕭旸一根獨苗,萬一出個什麽事,那就跟呂國公府一樣了。只要蕭旸肯娶妻,朝臣們就心滿意足了,畢竟能讓他點頭已經算是大進步。

至于娶誰家女子為皇後并不重要,只要開了這個頭,後宮裏開始有女人,有的朝臣已經激動哭了。

借着這個勢頭,蕭旸下了聖旨,立夏萋萋為後,命禮部着手安排帝後大婚。

一時間,永安侯府熱鬧非凡,都是給老夫人遞拜帖,想要跟未來的皇後套套近乎。

但沒人知道,夏萋萋竟然是住在一個不起眼的小院裏。

讓她搬到皇宮她覺得不合禮數,讓她住到永安侯府蕭旸又不樂意,幹脆把相鄰的左右小院都買下來,安排了龍翊衛守着。

蕭旸突然立後,讓太後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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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對于呂若斐被害,太後就憋着一口氣,一心想着等呂若蘭生下兒子就可以動手除掉蕭旸,為呂若斐報仇,可她萬萬沒想到,蕭旸下手太快,根本就沒跟她商量,直接就立後了,恰好呂國公病在家中沒有上朝,立後一事順利得不可思議。

呂國公顧不得病體,冒着風雨入宮,見到太後,兩人都是神情蕭瑟。

呂國公恨道:“此仇必須得報!就算立後了也不要緊,皇帝要是死了,皇後又算得了什麽?!”

太後點頭,“眼下最要緊的,是讓阿蘭趕緊生下兒子。”

呂國公:“還得小心那夏萋萋的肚子!”

蘇寶萱的傷好得差不多,陶慧珺帶着她離開了皇宮。

她年紀還小,不太明白“和離”是什麽意思,陶慧珺就耐心地給她解釋,說是以後不用再住到蘇府,也不用見到蘇子玠,只母女兩個住一起。

對于不用再見到蘇子玠,蘇寶萱很是高興,她一手拉着陶慧珺,一手拉着夏萋萋,興奮得跳了兩下,“那漂亮姑姑也和我們一起住嗎?”

陶慧珺一笑,“不,姑姑以後住在皇宮裏。”

夏萋萋笑着摸了摸蘇寶萱的頭,“以後你可以随時來找我啊,我也會去看你的。”

還沒出宮門,一個小內侍匆匆忙忙地追了過來,“夏小姐請留步!太後有請。”

陶慧珺臉色一變。

夏萋萋微微一笑,“我的東西落在龍極宮了,我回去取了就去見太後。”

陶慧珺知道她這是要帶着蕭旸一起過去,免得被太後為難,雖然知道有蕭旸在她肯定不會吃虧,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萬事小心,尤其是吃喝,最好不要沾唇。”

萋萋拍了拍她的手,“陶姐姐放心。”

送她們三個出宮的是安得福安排的人,自然不可能讓太後宮中的內侍直接把人給劫走,護着夏萋萋先回了龍極宮。

蕭旸冷笑,“萋萋不用去!我看她有什麽辦法。”

萋萋想了想,“還是得去的,表面功夫要做一做,免得被人指責不孝不悌。”

太後的身份擺在那裏,以後也免不了要見面,蕭旸略一思考,招過安得福叮囑了幾句,陪着萋萋去了太後宮中。

太後似乎早就料到了蕭旸會陪着,倒也沒說什麽,笑着招招手,“來,讓哀家看看兒媳婦長什麽樣,竟然勾得皇帝魂兒都沒了。”

這話說得太不尊重,夏萋萋也只福了福身,并沒有過去。

太後也不知道熏得什麽香,味道濃郁,幸好殿中擺了些新鮮水果,沖淡了一些熏香的味道。

蕭旸皺了皺眉,“萋萋,朕那支要送給太後的人參忘了拿,你去幫朕取來。”

太後一愣,笑道:“手下多少人呢,怎麽就非要讓夏小姐跑這一趟,來人!”

不等太後說什麽,萋萋已經站起身,“我去取來。”她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蕭旸讓她離開必然是有原因的,萋萋沒等太後另外指派人,起身就走。

直到出了門,那種胸口悶悶的感覺才好了些。

安得福派的人就等在太後宮外,萋萋一出來就護送她回了龍極宮,已經有太醫等着了,顯然是蕭旸提前安排的,生恐她在太後那裏着了道。

太醫給診了脈,皺眉道:“吸了些不好的東西,時間短倒是沒有大礙。”

萋萋想起太後宮中那味道濃郁的熏香,問:“吸多久就有問題了?”

太醫道:“一連吸上幾個時辰,或者隔三岔五吸入一些,都不好。”

太後自然不可能将她一留幾個時辰,估計是打着時不時召她入宮的念頭,只要次數多了,就算她不吃不喝不碰任何東西,一樣會受害。

幸好蕭旸警醒,剛進去就把她給打發出來了。

太後氣得不輕,但也沒到撕破臉的地步,她本來也沒打算一次成功,只要她坐着太後的位子,夏萋萋就得來乖乖來見她。

“皇帝倒是不心疼,讓夏小姐跑那麽遠給你取東西,又不是沒人使喚了。”太後涼涼地開口。

蕭旸一笑,“倒也沒多遠,不比呂小姐從呂國公府過來辛苦。”

“什麽?”太後還沒反應過來,呂若蘭就進來了,看到皇帝在場,小臉一紅,想到他已經立後,小臉又白了幾分。

太後臉色一變,“你來做什麽,哀家今日正忙着呢,你且回去!”

呂若蘭一呆,完全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莫大統領拎着劍就沖進來了,“有刺客,護駕!”

蕭旸大手一揮,“誰也不許進出!”

太後猛然擡眸,目光憤恨中夾了幾分恐懼,“阿蘭又不是刺客,她可以離開!”

莫涯笑了笑,額角上的傷疤被扯得猙獰,“門窗關閉,搜索刺客,陛下請到這邊來。”

莫涯護着蕭旸離開了宮殿,低聲說了幾句什麽,一群侍衛和內侍将太後的房門窗牖關得嚴嚴實實。

太後幾乎要氣瘋了,剛想發怒,莫涯去而複返,“太後小心。”

他手指飛快地在太後頸後重重一按,太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呂若蘭連忙跑到太後身邊,低聲喚道:“姑母,姑母你怎麽了?!”

莫涯笑了笑,“太後娘娘沒事,應該是受了驚吓,勞煩呂小姐陪着太後,等刺客抓住安全了,呂小姐就可以離開了。”

“多謝大統領。”呂若蘭起身福了福,乖乖地守着太後,沒再多問。

屋裏的熏香讓她感覺不太舒服,但莫涯說了要門窗緊閉,呂若蘭也就沒再說什麽,她拿了個果子握在手心,時不時湊到鼻尖聞一聞,倒是好受了很多。

只是時間過去,呂若蘭開始覺得小腹疼痛,初時還能忍,漸漸那疼痛越來越厲害。

她終于忍不住,喚道:“莫大統領,我、我需要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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