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演出
演出
溫月澄洗完澡,只見月寧趴在床上,手裏還翻着一本厚厚的書,模樣看上去很是認真。
“在看什麽?”她随口問道,月寧卻像是吓了一跳,她含糊着:“法律詞條彙編。”
溫月澄擦着頭發的動作一頓,“怎麽突然看這個了?”
“姐姐。”溫月寧移到她身邊,兩手抱着厚厚的書,黑白分明的眸子卻很亮,“以後,我想成為一名律師,你覺得怎麽樣?”
溫月澄沒明白她怎麽突然想起了這個話題,但對于月寧,她總是無條件的支持。
“當然可以。”她說。
月寧彎起了一對可愛的梨渦,她語調輕輕的,卻是充滿了無限的希望。
“我想做個厲害的律師,像譚恕哥那樣的。能幫有需要的人辯護,我也想,保護姐姐,保護爸爸媽媽。”
不知為什麽,溫月澄心髒一陣酸脹,她彎唇,擡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
“你之前,不是挺怕譚恕嗎?現在還誇他了?”
溫月寧聽出了她語氣裏的揶揄,她臉頰一燙,像是有些羞赧,“就是突然覺得,他好像也沒那麽可怕....”
溫月澄也不逗小姑娘了,她漫不經心地擦着頭發,手機冷白的光線落在她姣好的臉上,濃密的睫毛輕顫了兩下,幹淨白皙的皮膚上沒有一絲瑕疵。
她雙腿盤在床上,抱着手機,像是在斟酌什麽。
只是消息還沒有發出,左上角消息的數字變換了一下。
她慢吞吞地返回,卻看到了一個略微有些陌生的名字。
Advertisement
辛淺:【溫月澄?在嗎?】
辛淺是她曾經紀檢部的同學,溫月澄記得她是二班的,就是遲譽所在班級。
她們其實不熟,只是因為在同一個部門裏才加上。
時隔這麽久,溫月澄不知道她怎麽突然來找自己。
許是看出她的疑惑,辛淺直接發來一張截圖:【我在朋友圈看到了這個,你和遲譽在一起啦?】
她問得直接,在觸及這句話時,溫月澄的心跳猛地一緊。
那張截圖裏,正好是那個攝影師小姑娘發的照片。
兩人一狗的合照被放在了最中心的位置,顯眼又無法忽視。
而內容往下,點贊的那一排裏,溫月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頭像,是遲譽。
怎麽形容這一感覺呢。
似是而非,容易讓人誤解的文案,略顯和睦的合照.....
這樣一條內容,卻讓在意的那人點贊了。
溫月澄心底瞬間一團亂,看着那張截圖遲遲回不過神。
許是一直沒回消息,那頭似乎終于察覺到了自己問題的突兀:【你要是不方便回答也沒事兒,是我問得太突然了。】
溫月澄知道,辛淺在高中時就是個小八卦,實際是個沒有壞心思的人。
她頓了頓,組織好語言:【沒在一起。】
得到了回複,辛淺也識趣地不再追問,她的名字一直出于正在輸入中,良久,才再次發來了消息。
【下個月就是校慶了,邀請函過段時間就會發你郵箱,你來不?】
溫月澄頓了一秒,有些奇怪她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就連班級群裏都還沒有消息。
辛淺:【因為我現在是江夏中學的人民教師啊,每天面對祖國的花朵,都沒脾氣了。】
溫月澄看了眼校慶的時間,在确定沒有演出後才給了回複。
兩人又簡單聊了幾句,溫月澄切回遲譽的聊天框,他還沒把照片發過來。
糾結了一秒,溫月澄終是發了消息過去:【遲譽?你睡了?】
才九點,不應該啊。
但遲譽的消息回得很快:【沒。】
溫月澄:【你還沒有發照片。】
她抱着手機坐在床上,正想着要不要先去吹頭發,對面總算把照片傳了過來。
一張不缺,溫月澄一個接一個地保存,在劃至最後一張的合照時,她定定看了很久。
照片存入相冊的那一刻,她手指輕輕一頓,随後跟着自己的私心,将其設為了壁紙。
做完這一系列的操作,溫月澄也沒問點贊的事情,她咬着唇找了個話題:【怎麽這麽遲發?剛才是有事嗎?】
但發出去的那一刻她就有些後悔了,怎麽這麽像興師問罪....
不等她要撤回,那頭直接發來了一條語音:“嗯,剛才在給狗洗澡。”
男人的聲音懶懶磁磁的,像根羽毛輕輕掃碰着心髒,月寧已經躺在一邊睡着,她戴着耳機,透過電流耳朵微微發燙,安安靜靜地聽了兩遍。
不等她回消息,遲譽又發來了一個視頻。
邊牧的毛被吹得半幹,原本毛茸茸的灰白色懶懶耷拉下來。
它注視着鏡頭,像是不太開心,那雙剔透的藍眸好像顯得更加冷淡了些。
大約在視頻三秒的地方,一只修長而白皙的手輕揉了下邊牧的腦袋,直接惹得它睥睨般的一瞥。
“生什麽氣呢,嗯?”
男人的嗓音低低勾着磁性,随着他說話,那骨骼分明的手往下,鏡頭随之一晃,男人手腕骨的那顆淡痣清晰入眼。
邊牧的腦袋輕輕擡起,他兩指微屈,就着它這個姿勢撓了兩下。
短短十幾秒的視頻,溫月澄卻看了好幾遍。
安靜的房間裏,她濕漉漉的頭發散在脖頸處,一滴一滴的冷水往鎖骨處滑落,可她的臉卻莫名燒得慌。
許是她一直未回消息,遲譽又發來一條:【?溫老師?】
溫月澄:【哦....少爺真好看。】
遲譽:【?】
像是沒料到會得到這個消息,那頭幹脆改為發語音:“鬧着呢,因為它,我才沒能及時給你傳照片。”
他嗓音慢悠悠的,一寸一寸刮碰着心髒。溫月澄有些心虛地拿掉耳機,月寧的呼吸平穩,在确認耳機沒有漏音後,她重新戴了回去,敲着鍵盤回他——
【那我原諒它了。】
遲譽傳來的語音先是輕哼了一聲:“溫老師可真大度。”
溫月澄的嘴角輕輕翹起,【謝謝誇獎。】
【對了,我下周在江夏歌劇院有演出,你有時間來參加嗎?】
演出确定的時間也是葉倩在一小時前通知的,但消息發出的那一刻,溫月澄有些後悔。
她記得張明洲說過,遲譽不愛看這種演出。
正糾結着再發點什麽,那頭幾乎是沒停頓太久,男人的嗓音依舊慢悠悠的,低磁的尾音輕輕勾着些撩人——
“行啊,溫老師的演出,那必然是要去的。”
-
演出當天,臨近七點,江夏歌劇院的後臺人來人往,服裝道具組匆匆不停。
化妝間裏,範暄暄坐在溫月澄身邊,她一連深呼吸了好幾次,卻還是沒辦法不緊張。
一旁的女人安安靜靜,範暄暄忍不住地看向她,“師姐,你緊張嗎?我現在心都快跳出來了。”
溫月澄的視線從手機裏擡起,她頓了下,若說完全不緊張,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今天,還有一個人會來看她的演出。
範暄暄幾人的演出排在前頭,哄哄鬧鬧的幾人被叫走,一瞬間,化妝間裏安安靜靜,只剩下她一人。
鏡子裏的女人額頭飽滿,皮膚白皙透亮,勾勒分明的眉形之下睫毛卷翹濃密,紅唇微抿。原本清冷柔和的鵝蛋臉變得明豔勾人,一舉一動間帶着撩人的妩媚感。
她心不在焉地滑動着聊天框,那頭遲遲沒有回消息。
而最新的一條,停留在他昨天突然的抱歉上:【我明天臨時有臺手術,會盡量準時趕到。】
連書舒和月寧早就趕到,遲譽的位置就在她們旁邊。溫月澄還悄悄從後臺探了個頭,那兩個位置依稀還是空着的。
主持人已經上場,在化妝室裏還能聽見觀衆席的鼓掌聲。溫月澄悶悶點開遲譽的電話,又退出。
來來回回好幾遍,直到舞伴來叫她,溫月澄手一抖,對着號碼按了兩下,撥了出去。
“......”
她有些驚慌地站了起來,舞伴正驚奇她慌亂的模樣,便見溫月澄捧着手機,語氣努力穩着自然——
“遲譽?”
溫月澄和舞伴打了個手勢,房間裏又只剩下她一人。
他那邊聲音有些嘈雜,溫月澄隐約聽到他說了一聲借過。
“溫月澄?”
聽見他的聲音,溫月澄不安的心才漸漸穩了下來:“你到了?”
“嗯。”遲譽清越好聽的聲音從聽筒傳來,“還好沒錯過,緊張嗎?”
溫月澄的耳朵貼着手機有些發燙,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誠實道,“有一點。”
“那我需要做點什麽,才能幫你緩解緊張?”他似乎是坐了下來,溫月澄隐約聽到了裴奕安和舒舒的聲音。
“要我講一個笑話嗎?”
不知想到了什麽,溫月澄彎起嘴角,“你只會講冷笑話,還是算了。”
遲譽聽出了她語氣不再如剛才那般緊繃,他嗓音低磁好聽,“行,被嫌棄了。”
“......”
“那我就老老實實做個觀衆好了,溫老師,期待你的演出。”
......
觀衆席的遲譽挂了電話,他看了眼表演單,又看了眼舞臺上的演出,有些意興闌珊。
裴奕安手裏捧着爆米花,“舅舅,什麽時候到月澄姐姐啊?”
遲譽正看着手機,手機的光線忽明忽暗,寡淡的神情也浸在變幻的光影中。
“還有三組。”
裴奕安聞言有些興致缺缺,他和月寧兩人腦袋探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麽,直到他吃完了第三桶爆米花,舞臺再次拉開帷幕——
昏暗的燈光下,女人身穿湖藍色露肩芭蕾裙,鐘形褶裙下,是一雙筆直而白皙的腿。
小腿處纏繞着白色絲綢,她踮腳優雅地轉身,脊背在燈光下纖瘦白皙,漂亮的蝴蝶骨像要掙脫而出。
“月澄姐姐好美.....”耳邊是裴奕安輕聲的贊嘆,遲譽黑眸淡淡注視着舞臺,燈光散落,他漆黑的瞳孔裏淺淺倒映着一個藍色窈窕的影子。
溫月澄的每個動作張弛有度,腰肢柔軟,像是神明少女下凡。
幹淨,美麗,又勾人。
遲譽突然回想起當時葉倩所說的話,月澄啊,就是我們舞團的小天鵝。
臺上的女人将胸前交握的手緩緩伸向遠方,在逐漸聚攏的燈光下,緩緩露出釋然的微笑。
耳邊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遲譽卻像沒聽見似的,他看着舞臺上的女人,聚光燈下,她的自信閃閃發光。
在那一刻,遲譽的心跳像是複蘇般,随着掌聲跳動不停。他彎了彎唇,溢出了一聲,只有他自己聽到的呢喃——
小天鵝,确實很漂亮。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