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伺候

伺候

溫月澄這幾天有些忙,直接瘦了一大圈,下巴處更是沒有一點肉。

回到家後,遲譽說什麽都不讓她進廚房。

女人皺着眉有些不高興地跟在他身後,遲譽輕嘆了口氣,他将人擁進懷裏,傾身輕啄了一下她柔軟的唇。

“溫老師,你男朋友沒那麽弱。”

她一聲不吭,烏黑的眸子就這麽靜靜看着他,像是還有些不願意。

遲譽擡起手輕輕碰了下她眼角幹淨的皮膚,溫月澄沒意識到他要幹什麽,漂亮的眉頭還擰着:“可是醫生都說了你要好好——”

“你幹什麽!”

休息兩個字還沒說完,溫月澄全身緊繃着抓住了他的衣領。

男人将她橫抱了起來,他步伐沉穩地走上樓去,身後跟着搖着尾巴的少爺。

“遲譽你的手!快點放我下來!”

溫月澄的語氣有些急,遲譽抱着她回到卧室,他氣息平穩,似乎一點也不累。

“溫老師,你又輕了。”

溫月澄被他抱坐在腿上,她像是沒聽見他的話,有些着急地抓住他的手檢查了一番。

見男人真的沒有一點疼痛疲憊,她才淺淺松了一口氣。

“你怎麽突然抱我,再碰到傷口怎麽辦?”

遲譽也像是沒聽見似的,一手掐着她的腰,他輕啧了一聲:“怎麽瘦的一點肉都沒了。”

“抱起來輕飄飄的。”

諾大的卧室裏少爺睜着一雙無辜剔透的眸子看着他們自顧自地說着話。

視線相撞,兩人終是彎唇一笑。

遲譽抱着人往上一拖,兩手穩穩扶着她的腰:“溫老師,我真的好差不多了,別擔心了,嗯?”

他嗓音低低輕哄着,“你這段時間辛苦了,比起手疼,我現在比較心疼我女朋友。”

溫月澄心髒一陣柔軟,她抱着男人的脖子輕啄了一下:“我就是太害怕了。”

“怕什麽,嗯?”

遲譽的視線輕垂在女人的唇上,他喉結上下一滾,下一秒扣着她的腦袋呼吸相疊。

溫月澄被親得暈暈乎乎,唇齒間盡是男人的氣息,舌頭甚至有些發麻,觸上他又黑又深的眸子時,她下意識地咽了咽喉嚨,腦袋也有些發熱。

“你昏迷不醒的樣子,我總是忘不掉。”

她的聲音有些輕,微顫的眼睫毛下眼眸烏黑濕潤,遲譽低低嗯了一聲,他輕捏着女人的下巴,溫柔碾咬着:“那現在呢?”

他的呼吸勾的溫月澄全身燥熱,衣擺在不知何時被掀起了一角,迷迷糊糊間,她身體突然一騰空,遲譽抱着人走進了浴室。

搖着尾巴的少爺又被關在了門外。

浴室冷白的燈光落下,溫月澄喘着氣推開了男人,她被放坐在洗手臺上,一雙眸子裏泛若桃花。

“我覺得...還是不行。”

“嗯?”遲譽的聲音有些啞,他漆黑的瞳孔很深,溫月澄咽了咽有些幹燥的喉嚨。

“你才剛恢複身體,我覺得,你現在要好好休息。”

她的話有些委婉,遲譽幽深的瞳孔像是要将她卷入深潭中,他喉結上下一滾,聲音又沉又啞:“行。”

他這樣聽話,溫月澄紅唇微張,一雙眸子裏似乎還有些驚訝。

但很快,她發現遲譽雖是這樣說着,可男人寬大的手依舊流連在她的皮膚上。

她的裙子被剝了一半,冷白的燈光往下,白白軟軟的桃子與男人相貼着,峰巒隐秘,因為他手指的動作,她腳趾蜷緊,身體顫的往前一傾。

他一腿抵在她中間,溫月澄徹底說不出話來,她受不住地咬向男人的肩膀,但不知想到了什麽,她又改為咬着自己的唇,手指緊緊,像是要嵌進他的背脊裏。

“別咬自己。”

男人的氣息不由分說地壓來,溫月澄又熱又暈,甚至是頭皮也開始發麻。

寂靜的浴室裏,不知過了多久,她嗚咽出聲,整個人顫着倒在他懷裏,男人黑色的褲腿處濕了一小塊。

溫月澄徹底沒了力氣,她埋在男人的頸窩處穩着呼吸,怎麽也不肯擡起頭來。

“累了嗎?”

遲譽的聲音有些啞,溫月澄悶悶嗯了一聲,她的心跳還砰砰不停。

“能自己洗澡嗎?”他問。

“......”溫月澄腿軟得厲害,她耳朵發燙,也不吭聲,就這麽抱着他一動不動。

遲譽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直接分開她的雙腿,将裙子徹底脫下,抱着人走進淋浴間。

冷白的光線下,溫月澄雙腿緊緊勾着他的腰,赤\\裸的皮膚和男人貼得很緊,一點兒也不肯擡起頭:“你幹什麽?”

“不是沒力氣嗎?”遲譽沉沉的嗓音與花灑噴灑的聲音一同響起。

“溫老師照顧了我這麽多天,辛苦了,我也得好好伺候伺候女朋友才行。”

溫月澄是第一次清醒着被人“伺候”洗澡,遲譽雖答應她不做,可在這煎熬的一小時裏,她閉着眼全身發燙,才知道他不止一種伺候的方法。

從一開始咬着唇有些不敢出聲,到後面,她幹脆悶悶咬着男人的肩膀。

迷迷糊糊間,溫月澄居然慶幸着幸好是在浴室裏。

因為這樣,她可以自己騙着自己,反正也分不清是她的,還是花灑噴灑下來的水。

到後面,她筋疲力盡任由遲譽幫自己擦幹身體。

這天大概是遲譽受傷以來,溫月澄睡得最久最好的一天。

因為張明洲給他批了很久的假期,遲譽這段時間有些清閑。

白天溫月澄去上班,他就在家陪着少爺,有事沒事就會給女朋友發個微信。

等到傍晚時,他都會早早等在劇院外,偶爾是在電臺,等着溫月澄出來。

有次,溫月澄是和裴霜一起出來的。

女人看着副駕駛放的玫瑰花束,還有一個裝着小蛋糕的禮袋。

這蛋糕品牌整個江夏只有一家,距離電臺這将近兩小時的路程,這人還真有耐心來回跑。

裴霜抱着手臂,語氣揶揄:“月澄,這就是你養在家裏的小嬌夫?”

裴霜最近在接的一部劇本角色是女皇,而常常稱其丈夫為小嬌夫,這三個字逐漸成為了她的口頭禪。

溫月澄臉頰微微發燙,她下意識地看向車裏的人,顯然遲譽也聽到了。

男人漆黑的眸中勾着些笑意,對于自己小嬌夫的稱呼,他像是完全不在意,甚至好整以暇地等着她的回答。

他的視線太過灼熱,溫月澄胡謅了兩句,待安樹城來接裴霜後,她才坐進了車裏。

兩人也默契地不提那小嬌夫一詞,溫月澄專心吃着小蛋糕,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遲譽說着話。

“對了,我下周就要去國外參加比賽了。”

新一屆的瓦爾納芭蕾舞比賽即将開始,在幾個月前,通過選拔溫月澄是劇院裏唯一一個獲得參賽資格的。

她這段時間又是忙節目又是練習舞蹈,無論遲譽怎麽給她做吃的,她就是胖不起來,甚至還更瘦了些。

遲譽嗯了一聲,他單手打着方向盤,“要去多久?”

“至少...半個月吧。”

溫月澄是提早去那邊的,賽後還會有一些瑣事。遲譽在得到回答後就沒說話,一直到回了家,溫月澄才後知後覺發現了男人的沉默。

“舍不得我嗎?”

她雙腿跪坐在沙發上,兩手抱着男人的脖子靠向他。

遲譽擡手攔攬着女人的腰,稍稍一用力将人直接抱坐在自己身上。

“是啊。”他傾身,抵唇溢出了呢喃,“分開一天都不想。”

溫月澄的心跳都快撞出胸腔了,她笑着往後一仰,一邊還擡手揉了下男人柔軟的黑發。

“遲譽,你好粘人。”

男人溢出了一絲輕哼,他掐着女人的腰往前一帶,橫在她腰間的手更緊了些。

“不喜歡?”他掠奪着女人的呼吸,溫月澄笑着應:“喜歡。”

遲譽像是不滿意她的回答,男人輕咬了一下她柔軟的唇,惹得溫月澄耳朵愈發的燙。

“只是半個月,很快的。”溫月澄的呼吸有些不穩,她揉着男人的耳朵,視線輕垂在他漆黑的眸子裏。

“我不在,你也要好好休息。”

“回醫院以後不要過度勞累,要定點吃飯,不然胃會疼。”

她絮絮叨叨說了很多,“還要,我不在家,你不要和少爺鬧脾氣。”

一邊的少爺似乎還不知道溫月澄要走,在陽臺窩着,眯着眼睛舒舒服服的。

遲譽嗯了一聲,等到溫月澄終于說完時,兩人貼着額頭,男人溢出了一絲很輕的嘆息——

“真不想和你異地戀。”

溫月澄到瓦爾納時,是秦悅沐來接她的。

秦悅沐前段時間的行程正好到了瓦爾納,聽說溫月澄要來,她特地在這裏多留了一段時間。

溫月澄見到她時,險些沒認出來。

秦悅沐染了一頭金色的齊肩短發,妝容精致,看上去與曾經在醫院工作的秦醫生完全不同。

陽光,自信又耀眼,她随身還帶着一個相機,秦悅沐現在做了一個旅游自媒體的賬號,在網絡上甚至還小有名氣。

這兩天,她帶着溫月澄在瓦爾納逛了遍,甚至能給她詳細介紹着當地的景點,熟悉到像是這邊的原住民。

許是有秦悅沐在,溫月澄在這邊玩得還挺開心,一點也沒有在陌生國度的孤獨感。

倒是遲譽,每天有一搭沒一搭地給她發着消息,偶爾秦悅沐瞧見了,頗有些嫌棄。

“他不用工作嗎?以前不是個工作狂,二十四小時都不用休息的嗎?”

溫月澄幹笑了兩聲,她回着遲譽兩小時前發來的消息,随後收起手機,有些猶豫地問着:“真要去嗎?”

秦悅沐今天要帶她去一家當地極有名的酒吧,這家酒吧有名的點就在于,每天會有特邀表演嘉賓。

而今天的,是一個民族樂團。

溫月澄曾經看過他們的演出,當時還驚豔了許久。

“這酒吧也不是普通混亂的那種,很正經的,而且,你真的不想去看嗎?”

秦悅沐挑眉問着,溫月澄猶豫着,眸中産生了一絲糾結。

她最終還是和秦悅沐一起去了,溫月澄原本想着只要不喝酒就行了,但現場的氣氛十分火熱,周邊的人都熱情友好地唱着跳着。

她全身細胞像是被調動起來,興奮又快樂,不由地也抿了兩口。

秦悅沐是真不知道,溫月澄的酒量竟然會差到這種地步。

還好她發現的早,見溫月澄已經有些暈了,便帶着她回來。

一路上,溫月澄都迷迷糊糊地靠着她,嘴裏叽裏咕嚕不知道在說着些什麽。

秦悅沐一邊漫不經心地應着,一邊扶着她回到酒店。

電梯一開一合,在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時,秦悅沐眉梢一擡。

遲譽看到她臉頰緋紅的醉态時直接沉了臉色。

只是溫月澄還沒發現,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在看到越來越近的男人時,她眨了眨眼,随後拉着秦悅沐的手,拖着尾音滿滿疑惑——

“沐沐,你看這個人,怎麽長得這麽像我男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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