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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不咎一時因為這個稱呼而錯愕不已,眼前的孩童,明媚若曉春之花,分明是個女孩子呀。
一個女童如何要稱自己為兒子?是他聽錯了,還是這個女童自己口誤?
不咎想不明白這一點,以至于他根本沒有聽出,贏官兒話裏所想要表達的重點——
他是姜寧的兒子。
姜寧也是一愣,但想及這麽多人,都還在場關注着自己與贏官兒,纖絲也在後面注目着在。
她讪讪而笑,替自家兒子改口道,“這是我的女兒……”
那一襲被不咎方才劃破的垂紗,在這剎那間又變得完好如初般了,重新遮掩了姜寧的容貌。所以除了不咎外以為,沒人能在這片刻間,識破姜寧的身份。
姜寧隔簾看着不咎,想到他如今的身份,又補充了一句,“為了行事方便,我假扮成了男子。”
不咎了然,當初在銷金城與姜寧姐姐相處的時候,為了掩人耳目,避免麻煩。她也是做了女扮男裝的打扮。她有這樣的美貌,本該就要多加提防。
不咎有些高興,“昨日聽聞有一位極美的女道修,能憑空造出一架冰橋,立于裂開的深淵之上。我就在想,是不是姐姐了。後來一細打聽,那女道修好像還姓姜。”他看向姜寧的眸子裏,潋滟着光亮,好像很激動,“姐姐知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贏官兒待在母親懷中,把不咎的欣喜全看在眼裏,想着這個王子是不是哪裏有毛病。他自己跟母親都已言明,他們是母子關系。怎麽這個魔修還一副小奶狗求歡的樣子,滿心滿眼全撲在母親身上,到底打的什麽鬼主意?
贏官兒心裏暗自提醒自己,一定要對這個魔修王子多加提防。
不咎明顯很想繼續說下去,卻被姜寧打斷了,“呃,不咎。”
“嗯,姜寧姐姐你說。”不咎眨了一下眼睛。
“我現在是作男子打扮……”姜寧停頓了一下,環顧了下四周,“還有,大家都還跪着在……”
不咎聰慧,言下之意也不用姜寧再過多說了,他已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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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咎當即改口,“那不咎可以喚你寧哥哥,可以嗎?”
“可以的。”姜寧笑着點頭,她仿佛覺得這幾年其實不咎好似沒有長大,仍舊是當年那個有些調皮又聰明的男孩。
得到了姜寧的首肯,不咎随即收斂了一下神色,轉而用冷然的聲音對着衆人道,“都起來吧,總跪着幹嘛。只知道跪下,就不知道該起來嗎?還要我來喚?”
這句話雖不重,可顯出了王子的不高興。
他不喊起來,誰又敢起身呢。衆位魔域之人,猛地都趕緊站了起來,生怕不咎會繼續不高興,又重重地一欠身,與不咎致歉,“願王子安好。”
“煩死了!”衆人的致意,并未獲得不咎的好意,反而更令他心煩了,“該幹嘛都幹嘛去吧,別來煩我!”他嚴厲呵斥着。
姜寧看着不咎說出這幾句話的态度與氣勢,她打算收回剛才的看法。看來當初那個不咎還是變了許多。
纖絲見不咎心情不好,反而主動上前來,她打量了一眼贏官兒,好似有些疑惑,卻又想不通是為何疑惑。
姜寧連忙把兒子護到懷裏去,不給纖絲再去看贏官兒的臉。
纖絲也不多在意,心裏對這個身材弱小的男道修很是不削,又把心思花在了不咎身上,同他笑着示好,“王子,謝謝您能來為纖絲主持公道。纖絲愛您。”
姜寧見纖絲深情款款,視若周遭無旁人般表達着愛意,頓時十分不不好意思,把臉別了過去。
不咎那叫一個又急又氣,他眼見姜寧的動作,就知道姜寧肯定是誤會了什麽。他哪裏是為了纖絲站出來主持公道的,他花了這麽多心思,全都是為了引姜寧出來而下的功夫啊。
不咎陡然就更心煩易怒了,沒給纖絲一個好臉色,“我說了別來煩我,你是聽不懂,還是你以為你能例外嗎?”
“纖絲不敢……”纖絲見不咎真有怒色,連忙伏低做小了起來,又把目光轉到有所疑慮的姜寧身上,“就是不知這位是?”
“這位是我的朋友,也需要你來管的嗎?”不咎呵斥了一聲,“你還站在這裏礙眼做什麽?”
纖絲心裏難受,王子待她好時,事事稱心如意,護如珠寶。現在不愛她了,又對她有如草芥,只覺得礙眼。
“是……”可纖絲沒有辦法,只能退着離開到了一旁去。
“姜……哥哥。”不咎差點說漏了嘴,“你可以聽我解釋的。”不咎極力想在姜寧面前,解釋一下他與纖絲的關系。
然而姜寧卻以為,不咎想解釋的是如今的這個局面,是不咎下達的荒唐命令,所以她打斷了不咎,“解釋什麽?解釋這場鬧劇嗎?”
說完,姜寧還意有所指般,看向了那個已經被不咎打到吐血,又受到驚吓暈倒的道修身上去了。
不咎笑着說,“是我不對,是我亂來了。這還不都是為了能見寧哥哥一眼,才犯得錯事嘛……我知道寧哥哥心善。”
姜寧當初能在危難中,救下只有一面之緣的自己。可見姜寧就不可能對一個無辜者的性命,坐視不理。不咎就是抓住了姜寧這一點弱點。
這孩子真是沒有長大,只知道胡來。姜寧心中感慨着。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也許魔修與道修,對待人事物的看法觀念真的不一樣,她姜寧也沒有立場,去訓誡一個魔域王子。
“我知道啦。”不咎很高興,姜寧沒有多加責怪他的意思。他以為是姜寧默許了他,用了這種方式引姜寧出來。
便立刻對衆人下達了命令,也是對纖絲說的,“今日之事就此結束。”不咎還走到了道域一衆圍觀的修士面前,“我萬有之母之子不咎,今日敗給了你們道域的這位道友……”他轉身指向了姜寧,“心悅誠服之下,願意撤回昨日對道域之人不得入城的禁令。魔道兩域,本該和平共處。”
頓時無數道域之人,當場歡呼雀躍。
纖絲氣急,她不服又跑到了不咎面前,“王子!這怎麽行!”如果這樣了,她還怎麽把昨天那個女道修給引出來。
昨天她去找王子時,說起那個女道修,王子還很感興趣的。也很同意她用這個辦法,來逼迫那個女道修現身。
怎麽現在因為這個所謂的朋友出現,一切都變了一個樣。
不咎已是對她不耐煩多時,頓時語氣不善道,“纖絲,你雖是貴族,可我是王子。你有可以如昨日一般,向我進言的權利。難道你還有像現在一樣,否決我命令的權利嗎?”
這句話說得極重,說到了魔域中最不可逾越的等級上去了,王子高高在上,理應服從和仰視。
纖絲怕不咎真的生氣,要下罪于她,連忙匍匐在地,“纖絲不敢。”
可不咎還不滿意,低頭輕蔑了一眼跪倒在的纖絲,“今日之事,起因皆是因為你昨天拿奴隸性命取樂。你別以為你昨天沒說這個,我就不知道。
現在我命令你,治好剛才那個被我打傷的道修。還命令你以後,不能再拿任何人包括奴隸的性命取樂了。”
纖絲大驚,不可置信般擡頭望着不咎,“王子!那人誣蔑你。這是不可原諒的罪過!”
不咎笑了,雲淡風輕般道着,“在魔域,天大的罪過,我不咎都可以赦免。難道不是這樣嗎?”
纖絲臣服了王子,“是……您是母神萬有之母的兒子,理因如此。”
不咎很開心,他知道姜寧肯定會贊許他這樣的行為。急忙便趕到姜寧面前去邀功了,沒有再去多看一眼纖絲。
“寧哥哥,我這樣做,做得對做得好吧。”
他那期盼着嘉獎的目光,在姜寧看來真的是覺得乖巧又可親近。
贏官兒大感大事不妙,當即便說了一句極為破壞氣氛的話,“娘,剛才這個哥哥說話說錯了……”
“咦?”姜寧不懂自己兒子,這是要幹什麽。
只見贏官兒一雙眼直盯着不咎,慎重其言道,“這位哥哥剛才所用‘心悅誠服’一詞,并不妥當。應該用五體投地,來得比較恰當穩妥。”
哼,你什麽人,居然也敢對我娘親說“心悅”一詞,你悅什麽悅。
姜寧不理解官兒為什麽要在這種時候,賣弄什麽學問,她只好幫着不咎,以免氣氛尴尬,“都一個意思,我就很喜歡心悅誠服這個詞。出自聖人語。”
心悅誠服一詞出自孟子,姜寧只在就事論事,為了幫兒子在魔域王子之間緩和一下氣氛,她沒有多想。
然而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贏官兒被他母親的這番話,都快氣瘋了。他料定這個什麽鬼王子,肯定是話裏有話,是想占母親的便宜。而他母親,還居然幫着個心懷鬼胎之人說話。
可自己又不能真的拿姜寧怎麽樣,只好惡狠狠地望着不咎,對他暗自咬牙切齒。
見姜寧能為他說話,不咎聽着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再遐想一下姜寧還對着自己說了“心悅”一詞,不咎就有如心花怒放般。
他竟然帶有幾分羞澀的臉紅,對着姜寧道,“寧哥哥可真是好。好到還一如當年你我初見時一般。”
贏官兒忍不住戳破這個王子的美夢,贏官兒故意用很大的聲音,一字一頓道,“娘親!您居然偏袒外人,不護着您、女兒、我!”
提醒着不咎要注意,姜寧如今的身份。
不咎把眼光轉到了這個,有意兇惡惡的女童身上,對于這個小孩的敵意,他甚是不以為意。
他不是不知道這個孩子,就是姜寧的孩子。結了婚又如何?此刻不咎偏要迎上這份敵意,姿态中帶上了魔域王子應有的自信與傲氣——
“寧哥哥,昔日我說我要以魔晶礦脈為聘,來娶你。今日我已經擁有了這些,只可能擁有的更多。那我就算是等你一個休夫,又有何難呢?”
姜寧只當不咎是小她的弟弟來看待,她聽聞這等戲言,都笑出了聲,“我們那,沒有和離休夫一說。”
此刻的姜寧竟然想到了以前,那時候她問九春師,在三島方外宗怎麽才能解除婚約,九春師學長冷言相告道,“我們三島方外宗只有生死之別,沒有和離之說。”
當下聽到不咎又說起這個,真的覺得很好笑。
不咎聽到這樣直接的拒絕,也不惱。是啊,怎麽可能一把身份搬出來,姜寧姐姐就會撲上來對他愛到死去活來呢?那樣就不是姜寧姐姐了啊。
可他又對自己極有自信,相信今時不同往日了,他定能一步步感化姜寧姐姐,讓她知道什麽樣的男人,才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首先第一步,他要知道姜寧是否喜歡他的英俊,“寧哥哥,不咎現在長大了。你這幾年都沒再見過不咎,不咎是不是和小時候比,變醜了。”
“沒有啊,你長成了一位少年郎。很好看。”此時已經成長的不咎,與書中所描寫的分毫不差。真的是得了春華之燦爛,有明眸善睐的好樣貌。
一顆情人痣,就該他風流多情,被女子喜歡。能得到天下間,上至八十歲下至八歲,所以女人的青睐。
不咎清楚自己的優點,沒有女人會不喜歡自己這副好皮囊。
“能被寧哥哥贊譽,不咎真的開心。”所以該走第二步了,不咎想拉着姜寧走,“好不容易再見到寧哥哥,可否讓不咎一盡地主之誼呢?”
如今他成了銷金城城主,眼前就是銷金城。這句話說得再合适不過。
贏官兒看着不咎做戲,覺得甚是礙眼,急忙插嘴道,“娘!我想自己下來走走!”卻苦于被姜寧抱在了懷裏,只能與這個人對視。
姜寧還直感納悶,平日裏官兒都是嫌棄自己抱少了他,怎麽今天還要求主動下去的?她連忙對懷裏的贏官兒,關切道,“官兒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就是想下去!”贏官兒也很難得,居然和姜寧回話,聲音裏帶了冷淡。
眼見又外人在場,姜寧不好多問自己的兒子,只能先把他放下了,然後再對不咎客氣道,“我今日來到魔域,實則是有要事要辦。并不方便游玩。”
“什麽要事?寧哥哥需要我幫忙嗎?”
姜寧如實相告,“并不需要麻煩到不咎,只是等到了約定的時間,我去去就可。”
不咎聽到了話裏關鍵的玄機,“哪裏是麻煩呢。既然寧哥哥要辦的事情,還未到時候。今天就讓不咎陪寧哥哥,去看看這銷金城裏的變化如何?我做了城主之後,可是有好好經營這座城呢。”他不咎有信心,能在這一天之內就博得姜寧的好感,讨得姜寧的歡喜。
姜寧拗不過不咎的堅持,只能在他半是撒嬌哄着,半是拉扯下,被不咎引入了銷金城,由着他在前面引路。其實她也很想看看在不咎的手中,這個繁華的銷金城究竟有何變化。
姜寧被不咎帶到了,銷金城內的一座樓閣之內。說是樓閣,等姜寧進去一看,才發現原來裏面大有乾坤。
等進樓之後,豁然眼前一亮,來到的卻是室外。擡眼一看有一座石頂拱門,石門之內放眼望去,又是連着無數回廊闕閣,此地竟是大到看也看不到盡頭。
有侍婢見是王子來了,急忙出來相迎招待。領着不咎與姜寧一行走進石拱門,穿過了回廊,來到了其中的一間闕閣前。
“此時正巧有拍賣會,客人可以先到此處消遣一二。”貌美的侍婢一邊将不咎與姜寧請進了闕閣之中,一邊解釋道。
原來是拍賣會呀。姜寧想着自己來到這個修真_世界中這麽久了,确實還沒有逛過拍賣會啊。今天終于可以體驗一下了。
不咎瞧出了姜寧的好興致,随即體貼道,“寧哥哥待會看中了什麽,只管開口。算我送給哥哥的……”
贏官兒心中覺得甚是好笑,他母親要是想要什麽,還輪得到你一個外人來獻殷勤的?
而這名帶路的侍婢,卻覺得好是新鮮,這位身材矮小的道修到底是何人?能被不咎王子如此親待,還稱呼此人作哥哥?
姜寧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回應不咎的話。
不過片刻,他們就被侍婢帶到一間室內,應該是特地留給貴賓用的包廂隔間。
隔間不是很大,也不是十分的亮堂,卻熏着名貴的龍涎香,一應裝飾陳設也是不俗。看來是花了大本錢,下了大功夫的。
客随主便,姜寧極為禮貌的等着不咎先落座後,才讓贏官兒坐下,最後才是她自己落座。
然後她便專心看着樓下一樓的拍賣了。姜寧沒去在意,不咎正與那名侍婢還在說着什麽,吩咐着什麽。
一樓的大會場裏,正在拍賣一件女子所用的首飾,想着這裏是修真者的拍賣會,那這個手镯應該不會是件普通的首飾,應該是件法器。
與姜寧見過的現代社會的拍賣會差不多,有個拍賣師正在誇誇其談,介紹着物品,無數人在那裏競價。
姜寧只是一時好奇看不懂,主辦方是如何能将,這件拍賣的首飾懸浮放到展臺之上的。
是用了什麽法術嗎?還是說,眼前所見的拍賣品僅是一個變出來的幻象?
因為姜寧看得很入迷認真,讓不咎誤以為她很喜歡這個手镯。
“哥哥看上這镯子?”不咎笑了一下。
姜寧一愣,不明白不咎這是要幹什麽,“沒有啊。”她與不咎因為進來晚了,連這個手镯具體來歷有何特別之處,都沒有聽到講解。何談什麽喜歡,看上了?
不咎卻是不信,他以為姜寧是和他客氣,“喜歡就買下來吧,多少錢我都付得起。”
實話,樓下大會場裏起此彼伏的叫價聲,還是很積極的。想來這手镯應當也是不錯,可是她姜寧真的沒有看上啊。
她又笑着推辭了一遍,“真的不用了,不咎。”
不咎微笑着,已是擅自作了主張,開始參與到了競價中去了。
贏官兒在心裏冷笑,看來這個魔域王子也是個蠢的。他母親什麽好東西沒見過,怎麽會看上這種平常貨色。這不是看低了他母親嗎。
樓下有客人也許是得了消息,認出樓上貴賓隔間裏,此時與他們競價的是不咎王子。許多人都紛紛主動避開了王子的風頭,他們停止了相争,特地把這個飾品讓給了王子。
王子拍得了寶物,不消片刻,這件碧綠雕鳳紋的玉镯,就已經被拍賣場館的侍者,捧上來呈現在了姜寧眼前。
“喜歡嗎?”不咎彎着眉眼笑道。
姜寧讓侍者替她收好這件寶物,而後轉頭對不咎正色道,“我算是服了你了,不咎。我可要和你先講好。我想要什麽,我會說的。不要這樣擅作主張好嗎?”
不咎替她拍下此物,會場裏所有人都看在眼裏。此刻她如果退回此物,肯定有失不咎魔域王子的顏面。
姜寧只能在話裏,帶了一絲警告的意思。希望不咎能尊重她的意願,懂得分寸。
可不咎不在意,只在那點頭,哄着姜寧開心,“好的哥哥。”
樓下的客人們,見不咎王子難得來一次拍賣會,還買走了一件女子才能用的手镯法器。都在底下,小聲議論着。
“聽說昨日王子為了給纖絲出氣,竟然下令不準道域之人入城。我看這手镯,也是買來送給纖絲的。”
“我剛還聽人說,這次拍賣會,有人看見,王子是帶着另一個人來的。”
“啊,難道說是陪着纖絲來的?王子真是好興致。”
“你別說王子好興致,我看是纖絲得寵。這又是為她出氣,現在又買東西哄她開心。這真正是要讓魔域全部的女魔修,活活嫉妒死。”
還有人在私下裏揣摩,纖絲這是要做不咎王子的王子妃的勢頭啊。
為了怕不咎再胡亂送她東西,姜寧只得假裝出一幅興致缺缺,索然無味的樣子來。
不咎見姜寧對接下來幾件的寶物,都提不起興趣,還替她寬心,“這幾件确實一般。後面還有好東西,哥哥可以稍作等待。”
這期間一連十幾件寶物,不咎王子都沒有再出手過。在場其他有意避讓王子的客人們,才敢又放心大膽地競拍了起來。
王子是沒有參與到競争中去了,說來也是奇怪,此時又冒出另一個在貴賓隔間裏的客人,與所有人相争。
說這人奇怪,倒不是說他買了很多東西,而且競價豪爽。銷金城名滿天下,什麽樣有權有錢有地位的人,沒有來過這裏。一擲千金都是稀松見慣的事情。
可這人奇就奇在,他只拍女人會喜歡的東西,根本不去講價錢,而且勢在必得。
一百靈石起價的東西,他直接出價一千靈石。別人與他争,叫了一個一千一百靈石。他像是沒聽見一樣,直接兩千三千,這樣相加。
大家都好奇,這人家裏也是跟魔域的王子一樣,家裏有用不完的魔晶礦脈嗎?敢這樣不把靈石當錢花。
今天在拍賣會的所有客人們,此刻心中都只有一個想法,紅顏禍水,美色傾國啊。他們今天能碰到不咎王子特地來給情人買東西,已經覺得很稀奇了。
現在還要遇見另一個,願意為了美色,傾城傾國的神秘人。看來他們今天的拍賣會,是買不到一件有關女子會喜歡,或者能用的東西了。
在這樣奇妙的想法下,他們又心生了一個不懷好意的念頭——
今日會不會,有機會看到。這個神秘人與不咎王子,共同看上同一件寶物的時候呢?然後兩男相争,漫天叫價,只為了博各自的紅顏一笑?
呵呵,他們看戲就好了。今天別拍東西了,都等着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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