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人腥味23
人腥味23
頭頂上的菌絲快要被燒光,路漫漫仍然沒有做出選擇。
河童倒也不急,反而很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他半壓着眼睛,彎下腰,蚌殼面具貼近路漫漫,藍白色眸子直視着:“你想要什麽東西,我都可以給你,整片海域,未來美好的生活,可偏偏做不出正确的選擇......真是可惜了,為什麽要被外面那群人給糟蹋呢?”
明知道不站在他這邊就會淪為實驗人員做實驗的産物,被拖進永無止境的噩夢裏不停地受盡折磨,還是固執的保持中立。
他在這條路上,迎來送往那麽多的新娘子和驅邪大師,哪個不是為了自己能活命主動戰隊了,有些性子烈的在最後關卡哭爹喊娘求着河童大人開恩救救他們。
路漫漫很特別,跟所見過的驅邪大師有所不同,他看到的是堅定的信念,久違的善意,還有孤注一擲的勇敢。
這跟預期有所不同,并未見到她露出分毫驚恐的表情。
明明個頭矮小,心卻寬廣,像一灘純淨的天池,不摻雜質,即使面對黑暗的誘惑,仍然堅守本性,在殺戮面前選擇退身到柔光中。
她可以滿身都是血,是惡人最肮髒最糟糕的血。
可那雙手,要幹幹淨淨的。
人命,會上瘾,哪怕是黃粱一夢,也是動了殺伐的念頭,便不再被神性照拂。
路漫漫緩緩擡起頭,眼裏倒影着從頭頂飄落下來無數倍燒毀的菌絲,映照的火苗灼灼燃燒,她就保持着這個姿勢看了很久很久。
那一刻,河童沉默了,蚌殼面具感覺正在一點點在皮肉上剝落,他慌忙用手指捂好,不到最後動刑,還有複仇的勝算。
“你疑惑我們看似樁樁都以海妖為出發點,教訓村長和約翰斯、解救你母親、登島後毀掉禁咒,為何最後功虧一篑對嗎?”路漫漫收回目光,她看着河童,“因為,我個人在替無辜者鳴不平,可理智告訴我,審判這件事來到日僞島的驅邪大師們一旦插手就再也走不了了。”
河童在火光的照耀下,渾身都發白,透明的薄紗吹動,隐藏的巨物若隐若現,人魚線和腰窩都過分的野性,有種邪異的美感。
被打濕的路漫漫臉頰上挂着水珠,後腦勺揪着的發圈不知何時開裂,長發散了一肩頸,襯着白如凝脂的皮膚宛如人間尤物。
這兩位帶來的沖擊感很強大,簡直是一場視覺盛宴!
她輕咬着玫瑰般紅潤的嘴唇,肉肉的下巴微微仰起,清透的眼眸忽閃忽閃,泛着盈盈水光。
路漫漫背過身,面朝着快要被外面實驗人員沖破的大門:“你說過,有些自不量力的家夥總想着登頂,哪怕不擇手段,這些看似強大,沒有條條框框作為規定,以食物鏈頂端為尊,搶占本島嶼,靠着厮殺存活。所以你也用相同的手段報複回去,這麽多年母親和同宗族人受到的痛苦折磨,我能理解,但沒辦法順從。”
她頓了頓。
深吸一口氣。
“因為你是鬼,可我和我在外面昏迷的同伴們不是。”
河童看得眼睛都有些直了,無法理解,她若是不做新娘子豈不是要便宜門外那些低級怪物們了麽?
可......拳頭攥緊,他要等這個傻姑娘苦苦哀求,求着他把她從基地中救出來,便再也不會大放厥詞,說出這樣的話。
路漫漫抿了抿唇,聲音是那麽的好聽,又那麽的頑強,像株破土而出的小草,大步朝前邁去,冷靜說道:“我不會放出約翰斯。”
“你想好了。”河童攥住她細皮嫩肉的手腕,那些實驗人員就喜歡拿小姑娘開涮,尤其是這麽漂亮的.......”他最後放開了手,笑着開口,“那就不要後悔。”
他甚至把攔門的菌絲全部撤掉。
實驗人員沖了進來,舉起*麻*醉*槍*射*擊河童,只見他化出巨大的蛇尾,橫掃過去,實驗人員被掀翻,他趁機又變成小蛇溜走了。
路漫漫被暴虐的扇了一巴掌當做下馬威,她半張臉瞬間腫起來,眼眶生疼,在外力的刺激下淚液不斷分泌,大顆大顆的滑落。
小可憐披頭散發再也不是精致的洋娃娃,鼻頭紅紅的,左半邊腦袋傳來陣陣嗡鳴。
暈倒之際,她甚至還吐槽,這怕不是得算工傷吧?
路漫漫動了動腕上的脆鈴,想要看是否能用,結果還是不受控制。
架起她咯吱窩的男性實驗人員在她脖子上注射了不知名藥物。
路漫漫不省人事。
等大腦有意識以後,她發現自己換了個環境。
好在路漫漫嗅覺是靈敏的,聽力也不差,四周都是浪頭,腥鹹的海水足以說明她還在日僞島,不曾離開過。
隔着眼前蒙着的黑布,她竟能看得清清楚楚。
這裏的環境是如何的,這裏的人又是什麽樣的,還有被綁着的......那是魚尾巴麽?
四周都是殘缺的屍體,骸骨扔的到處都是,實驗人員像丢破麻布似的,看都不看随意踢了踢,然後繼續操刀另一個。
不怪河童會做出報複的行為。
幾個實驗人員操着路漫漫聽不懂,但兇夜聽得懂直接翻譯過來的話:
眉間長滿疙瘩的男操作員A:“如果能研究出河童是怎麽誕生的,我們也可以進行量産,強行控制河童出島,他是唯一一個變量,其他魚尾巴和半個海妖都失敗了。不過可喜可賀,咱們之前在別的國家投擲的病毒靠島上海妖的血能解,可以大量釋放生化武器,拿下‘陸陸版塊’。”
“上面說先用武器攻擊,小範圍生化制造恐慌,再利用人種不同相互施壓,這次日僞島事件足以說明同族人最容易叛變,人類的貪婪永無止境。”滿臉麻子的B全副武裝,“對了,UP-YY1計劃爬行綱蛇目病毒的計劃怎麽樣了?”
操作員A搖頭:“那些從島上捕獲的蛇和病毒相結合後再次注射到魚尾巴身上,并不能生産出河童這樣的雜交物種。”
麻子B:“這次抓了幾個人?”
“就一個。”操作員A指了指鎖在籠子裏的路漫漫。
“長得還不錯,基因應該比之前都好,清一遍血後直接開始實驗吧!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被點名的路漫漫,心裏一緊,這對話總覺得很熟悉。
那個計劃,似乎在現實生活中近期的新聞報道裏聽說過......
聯想到生化武器。
她驚顫,莫不是???
‘小日子’侵略‘兔兔國’的時候,‘腳盆雞’是最大的幫兇,尤其是生化武器戰備資源的支持。
如果不摧毀這個實驗基地,後世會變成什麽樣子?只要研究出病毒就會進行保存,因為他們知道海妖能夠解毒,将不會專注于解藥的研究,解藥研究不出來,病毒很難投放,傷人又傷己,就跟那場‘瘟疫’似的,差點整個鷹國毀滅。當他們發現海妖血的真正用途,便有了這個苗頭.......不敢想象會發生。
“藥引”實驗的背後藏着可怕的真相。
她變卦了。
原本參透出兇夜的真正方法,只要再次從日僞島上登船,各自從房間裏呆到第6天,哪也別去,別做什麽選擇,別聽任何蠱惑,就能順順利利離開。
這個主題世界,主打的就是現實和虛妄相接,船就像陰陽分界線,玩家在界限中央,不救村民,不驅邪海妖,守住底線,就是普通玩家出去的希望。
所以她問,方如呢?
河童的回答是,在船裏。
因為方如失去道具後,她作為普通人沒有參與後面的一切劇情,老老實實在房間裏吓得魂不守舍,恰巧也正好有對照組,才讓路漫漫堅信這點,其實他們已經站在了終點線上。
河童總是說,整片海域都是她的,新娘子也不娶了就要她。
甚至在船上裝作被蠱惑成功後腦袋那句話“……我什麽新娘子也不要了,整片海域都是你的,再也不用被兇夜控制,不用被拖進來玩如此惡心的游戲。”
他不斷強調,需要放出約翰斯,需要報仇,只有報仇才能終結。
會不會......
整片海域的意思,應該想告訴她,因為現在的海妖和魚尾巴只是魂歸故裏,身體仍然被困在死後的折磨中不得善終。
這個實驗基地裏有大量的魚骨頭,可是裏世界看到的魚骨頭都是在木屋外,河童又說是黑蛇吃掉了魚骨頭,這些都是真的。
魚尾巴被拉到實驗基地,死在實驗基地,魚骨頭成為廢料被扔在泥沼中,因為化學藥劑改變了日僞島的生态平衡,生物植物開始變異,黑蛇吞掉了易碎的魚骨,帶着魚尾巴的靈魂回到海裏。
可最初受到折磨的源頭正是這個該死的基地。
如果路漫漫猜的沒錯,基地附近都塗了禁咒,這些人死之前也都在身上紋了禁咒,促使河童拿他們沒有辦法。
但這麽記恨實驗人員的河童并沒有對這些人痛下殺手,而是需要幹掉約翰斯,對村民複仇,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那麽,再次回到,魂歸故裏的問題上。
整片海域如果都是路漫漫的,這将代表着,路漫漫一旦站隊到海妖這邊,約翰斯必死,村民必死,結局he。
he的原因,有沒有可能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反向操作。
就像屎味的巧克力和巧克力味的屎,現實的日僞島和虛妄的月落村,出島就會褪去尾巴變成人類的海妖和村民死亡後得以新生的紅眼魚......
海妖認為自己同宗和村民都是人類,如果這樣推似乎沒什麽破綻,有着兩種樣貌,反向生存,不停循環。
河童給出了提示。
告訴路漫漫這樣做的結局是,再也不用被兇夜控制,不會再拖進來玩如此惡心的游戲,因為怪物死亡,村民變成魚,日僞島不複存在。
要做麽?
路漫漫問自己。
......好像不得不做了吧?
她蒙着黑布,看操作人員搬起嘶聲力竭的魚尾巴在那不斷掙紮。
針頭插入濕滑的皮膚将血液用最快的速度抽到瓶子裏,魚尾巴瞬間幹癟。
操作人員舉着瓶子,朝路漫漫走來。
腦海中不停地響起危險警報,第六感讓她不安地顫抖。
——長得還不錯,基因應該比之前都好,清一遍血直接開始實驗吧!
這是要将魚尾巴的血抽空然後換到她身上?
麻子B撤掉籠子的隔板,裏面有一條被麻醉的巨型三頭黑蛇,他下令道:“開始吧!”
喪盡天良啊,該不會是要.......交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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