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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竹覺得街禮怎麽有點傻乎乎的。
不過他還特地去把履歷翻出來自證,有點可愛。
靜夜裏,喬竹的嘴角忍不住翹起。
街禮吊兒郎當說:【給我的魅力打個分。】
喬竹:【92】
街禮:【剩下的8分扣在哪?】
喬竹:【剩下的8分是我要去睡覺的倒計時,晚安】
喬竹開始鋪床了。
街禮:【啧,遲早讓你主動來找我】
喬竹并不把街禮的話放在心上。
過了兩天喬竹收到學妹的消息。
【學姐,報名表我放在你桌子上了,這次的報名表特別好!你也看看】
喬竹:【OK,有沒有标記重點對象?】
一般讨喜的新生會被幹部直接标記,面試的時候會格外“照顧”。
學妹:【有有有!最上面那幾張就是,我們六個幹事,一人選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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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竹:【OK!】
第二天喬竹回到教室,東可可看着桌子上那一疊報名表一直蒼蠅搓手。
看到喬竹來了,激動揮着手:“竹竹,你們學生會終于要面試了嗎?”
喬竹把書包放在桌子上:“是的,這是報名表。”
東可可嗷了一聲:“能不能給我看看!我想看看有沒有180新生帥弟弟。”
喬竹坐定,把把前面那一疊拿起來,其他的無奈拿給東可可:“看吧。”
東可可高興得不行:“謝謝竹竹。”
喬竹捏了捏最上面那一疊,有些疑惑:奇怪,十二個重點對象,怎麽這麽薄?
那用回形針固定着的一疊最多就七八張。
喬竹把回形針解開,數了數,發現裏面只有八張。
六個幹部應該有十二張,但是如果大家有一樣推選的人,那數量也會減少。
難道這一屆報名的學生很少嗎?
不對啊,好像有快200個人。
喬竹好奇地一張張數下去。
在重點對象的右上角會有一個打勾的标記,喬竹數到最後一張的時候,發現上面居然有5個勾。
也就是說,六個幹部有五個人同時勾選了同一個人。
就是喬竹當時也只有三個勾,這位新生是得多優秀啊。
東可可說:“竹竹,這裏有個183練跆拳道的弟弟,好帥!”
喬竹被一打岔,回頭說:“我這裏也有一個很厲害的。”
五個勾還是太厲害了。
喬竹抱着好奇又敬佩的目光将那張報名表抽了出來。
這次的報名表都有貼一寸照的,喬竹看到那位幾乎通過全體幹事認可的新生。
面若冷玉,嘴角含諷,人中龍鳳,喬竹的眼神從驚豔到失去焦點。
沒用的報名表,扔了吧。
喬竹又拿上來。
不是啊,他一個高二學生為什麽要來報名學生會啊?
喬竹看着街禮那張報名表,戳着街禮的一寸照,好像這樣能戳到他臉上似的。
東可可看到喬竹的動作,和她桌子上那張報名表,笑着說:“竹竹,你的美術朋友又在逗你啦?”
喬竹把報名表卷起來:“不知道又耍什麽心思。”
東可可說:“不過他已經高二了吧,你們學生會沒年級限制嗎?”
喬竹心想,是啊,為什麽街禮會有報名表?
報名表只在高一的每個班級發。
喬竹看了一下報名表上面的措辭,咋舌:誠邀本年度入學的每個同學積極參與……
2017級就2017級,為什麽要寫本年度,本年度也含括轉學生呀。
喬竹扶着頭說:“被他鑽了邏輯的空子了。”
街禮也是本年度入學的,而且比新生還晚半個月。
東可可哈哈笑。
不過他怎麽有報名表?去高一搶的嗎?
怎麽覺得他真的做得出這種事!
喬竹忍不住給街禮發消息:【在?】
街禮回得很快:【終于舍得找我了?】
喬竹不跟他鬧騰,好奇得不得了:【你的報名表是誰給你?】
街禮:【沒有人給我】
喬竹:【你去搶啦?】
街禮:【說什麽呢?哥這種身份】
喬竹疑惑:【那你怎麽有?】
街禮:【你來找我,我告訴你】
喬竹心裏拒絕。
喬竹盯着那報名表看了半晌,終于看出來了,街禮的報名表比別人要淺一點,不是同一批打印出來的。
喬竹腦袋轟的一下想通了,這個人,居然騙她給他轉文檔,然後自己去打印了!
喬竹被街禮的操作弄得好氣又好笑,看着他一寸照上符合當下情境的痞笑,喬竹不動聲色,把他的報名表收進書包內側隔層。
喬竹知道街禮只是随手填的報名表,讓他去面試他還不願意去,去了也是搗亂。
喬竹沒把街禮的報名當一回事,沒想到放學的時候,學生會群吵起來了。
學生會七個人,一個高二下學期怕影響學習退部了,現有六個。
顏妍:【為什麽不同意街禮進學生會@-羽】
林羽:【為什麽不行你心裏沒數嗎?藝術生就應該多拿點時間去畫畫】
顏妍:【人家轉學生想了解一下校園文化怎麽了,他也符合條件,你暗戳戳的抗議什麽呢?】
林羽說:【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圖人家的相貌吧】
張子莘:【有一說一,人家能力也不錯】
庭雪:【個高,可以拿資料,身強體壯,可以當勞動力,才藝豐富,門面擔當】
林羽:【舔得鍵盤都快幹淨了@趙沖鵬,你怎麽不說話】
趙沖鵬:【……我保持中立[瑟瑟發抖jpg]】
顏妍:【@-羽,你少拉幫結派的,你心眼怎麽這麽小】
林羽說:【@-顏,我心眼小,你就天天在論壇上當舔狗吧,誰不知道你收藏夾裏藏了好幾張照片,就等着人家進來跟你談情說愛】
顏妍:【你說什麽狗話呢?你是不是想分手?】
顏妍和林羽是一對情侶,總會因為其他優秀的人吵架,大家也拼命勸阻。
庭雪解釋:【顏妍只是習慣性收藏一些熱帖,而且上次聽你的都删掉了】
林羽不信:【只要那個人進來,她遲早舊态複萌】
林羽總是對顏妍身邊的異性內憂外患。
顏妍說:【你別逼逼,等他進來我們就分手,欸,我還真就喜歡同級的,小的我還看不上!】
林羽:【你是不是想分手!】
他們在群裏愈吵愈烈,顏妍甚至放言要立刻去加幾個男生微信,喬竹覺得他們能把天吵翻。
不過街禮的資格認定本來就有争議,只是大家很青睐他把所有不合理給淡化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自己不去面試,他只是随手填的報名表,卻讓他們學生會裏的情侶快要鬧掰了。
喬竹拿了街禮的報名表去找他。
來到七班門口,後排的男生都還在,正侃天說地。
喬竹對闕德盛招了招手。
別人提醒闕德盛,闕德盛一看是喬竹來了,一個鯉魚打挺從桌子上跳下來,哼哧哼哧跑帶窗口:“嫂,喬竹班長,你找我?”
闕德盛總改不過口。
喬竹拿着報名表說:“闕德盛,街禮呢?”
喬竹看見街禮的書包,書包還在,人不見了,“他回去了?”
闕德盛說:“哪能啊,現在還這麽早,禮哥至少奮鬥到6點。”
喬竹說:“6點?”
闕德盛說:“你不知道嗎?禮哥最近備賽呢,真少見,平常見他動筆都不多,每天就練練手穩固一下畫風,現在卻當起勞模來了。”
喬竹了然:“怪不得他最近很少過來。”
闕德盛一聽喬竹這句話,頓時慌了:“你別把我的話放在心上,禮哥只是沒空,不是不去找你,你別生氣啊。”
喬竹覺得好笑:“你想多了,我去找他吧。”
闕德盛摸摸心髒:“我還以為我闖禍了。”
闕德盛眼睛又亮了,“你去找他,那他肯定很開心啊,我給他打電話。”
喬竹擺擺手:“不用,你告訴我他在哪就行,我自己過去。”
闕德盛說放下手機:“行行,他在音樂樓二樓B1,那裏是我們的練習室。”
喬竹:“好,謝謝。”
喬竹來到音樂樓,找到他們的美術室教室。
音樂樓不像教學樓那樣呈回字型設計,每個方向都有日光,音樂樓的設計像一個封閉的小箱子,裏面沒有什麽自然光線,照亮全靠頂頭上的聲控燈。
喬竹摸到二樓BI教室,這棟樓的學生都走光了,兩邊教室都非常安靜,只有這個教室的門還虛掩着。
教室內部的窗簾被人最大程度地拉開,稀薄的日光傾瀉進來,有一股清淡的美感。
喬竹推開門,率先入眼的是許多原木色的畫架。
畫板貼着大白紙或空着,廢稿、半成品、成品琳琅滿目,空氣裏的木頭香讓這間空曠的教室變得文藝非常。
一種新奇的體驗。
喬竹是文化生,對藝術方面的東西可以說是一竅不通,然而人天生就會追求美麗的東西。
看到美的東西就會挪不開眼睛。
在這些畫作中,有一張畫作的顏色之極致,讓喬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靠近。
這是一張水彩,和教室裏厚重端莊的水粉畫不同,它通透、極致、生命力無限,是植物的主題。
它色彩鮮明,高調又張揚,和她手上報名表的字體顯然是同一種氣質。
它像是一個漩渦,看久了不但不會讓人心生愉悅,反而讓人覺得喉嚨被人緊緊攥着,發不出聲音。
喬竹感覺像是沖撞了神明的禁地,被長長着的荊棘舉起身體,尖刺突入她白色的裙子,在紮入她的皮肉之前,神明低醇暧昧的嗓音将她拉回現實。
“看的那麽入迷。”
喬竹被尖刺放開,藤蔓自動縮回給主人空出了空間。
喬竹回頭,街禮就站在她身後,他今天一件白襯衫,袖口挽到了手臂處,小臂的線條流暢,表情懶洋洋的,有藏不住的開心。
喬竹說:“你從哪出來的?”
街禮指了指門口處的牆壁,“一直在你身後。”
一直跟在她身後?那不是從她進門就尾随她,把她發呆的樣子盡收眼底?
街禮說:“你這是什麽表情?”
喬竹怔怔說:“什麽表情?”
街禮說:“我看你都滾了兩次喉嚨,渴了?”
喬竹耳朵一熱,把東可可漂亮朋友的形容壓下去,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将報名表拿出來:“拿去。”
街禮看到自己那龍飛鳳舞的報名表,頓時以為小同學耳根那點紅是被他惱出來的,挑起嘴角:“送出去的東西怎麽好意思再拿回來。”
喬竹說:“你都不是認真報名的,你就是想逗我。”
街禮耷耷肩說:“我只是想讓你過來找我,你這不是來了。”
喬竹抿着嘴兇了街禮一眼,街禮卻甜得不行。
街禮帶着笑意說:“我說你來了就告訴你我的報名表是怎麽來的,想不想聽?”
喬竹:“不想。”
她早就知道了。
喬竹說:“我要回去了。”
喬竹提了提書包,她轉身要走,卻被街禮锢住手腕,往回拉,喬竹一整個人撞到街禮懷裏,少年的氣息包裹住了她全身。
喬竹擡頭,街禮眸光帶閃,視線低垂說:“我都騙你過來了,怎麽還會讓你回去。”
他右腳一擡,鞋尖抵上門板,稍稍用力,門板啪的一下關上。
隔絕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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