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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竹回到座位,班上的人已經全走光了。
街禮看到她的座位,皺眉:“你的座位怎麽這樣?”
喬竹低頭收拾書包:“怎麽了?”
街禮說:“你有什麽困難,怎麽零食籌成這個樣子?”
喬竹看了一眼她的桌面。
臨近月考,喬竹的桌面堆滿了旺旺餅幹、盼盼小面包、果凍、益生菌,水果等各種東西。
喬竹說:“應該是因為臨近考試。”
街禮說:“你的困難是臨近考試就會發生的嗎?”
喬竹:“……”
喬竹不相信街禮真的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她說:“臨近考試,班裏的同學想蹭蹭旁邊的同學的運氣,所以會送她東西。”
上次月考喬竹的筆借給東可可,東可可考試進步7名,年級進步47名,直呼是因為喬竹的筆的關系,但是喬竹知道是最近給東可可講題多了,她碰到相同的考點了。
不過班裏的同學本來就學習緊張,經過東可可這一渲染,臨近考試全都來送她東西,祈求運氣。
喬竹一看,驚呼:“哎呀,我的幾只筆怎麽不見了。”
喬竹在桌子上摸摸,她那幾只慣用的筆都消失了。
蛙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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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禮挑眉,笑得高興:“大家祭拜你的力度,現在跟孔聖人差不多了。”
美術館那邊有個孔子雕像,這祭品的程度,喬竹比孔子更厲害。
拿她跟聖人相比,喬竹一赧,卻嘴硬:“孔子是雕像,我是活的。”
街禮說:“知道,不是打趣你。”
街禮從隔壁組別人的桌子跳下來,站到喬竹面前。
講什麽呢,小同學學習好他是最開心的。
街禮微微俯身:“想不想我考好?”
街禮長得好看,當喬竹發現自己喜歡他這一點之後更是清晰地欣賞到了他的顏值,他劍眉星眸,五官精致但不失英氣,即使縱觀全網,也找不到這麽好看的。
喬竹臉上冒熱氣,微微低頭:“怎麽不想,考得好也是你的本事。”
街禮心想小同學就是會在這種正經事上來熱情,他說:“大家都蹭你氣運了,我這麽久沒見你,是不是應該多蹭點。”
喬竹擡起眼眸:“要蹭多少啊。”
她怎麽那麽一本正經啊,街禮的心都軟成趴趴了。
街禮指節敲着桌子,嘴上使壞:“東可可跟你同桌呢,日夜相處才蹭到47名,你說我們幾個月不見,這不得更貼、更近,才能蹭到。”
喬竹一赧,感覺街禮在給她下套呢,她平靜說:“我後桌還倒退了131名,可見離的太近也不是什麽好事。”
街禮反應迅速:“那是他打開的方式不對。”
喬竹說:“那要怎麽打開?”
街禮早就心癢了,“比如抱一下,接個吻,把臉貼在我懷裏,”
看見喬竹越來越凝視的目光,街禮緊急剎停:“像這些暫時性的、淺顯粗鄙的,都是不持久的,最好還是你身邊的東西,沾染了你長久的氣息。”
喬竹說:“那我也找只筆給你吧!”
希望他們沒有把她的筆袋都掏空。
喬竹不是沒有脾氣的人,除了東可可,別的同學就算和她再交好,也不敢私自拉開她的書包和筆袋,她的筆袋還在桌子上,看起來沒被碰過。
街禮一聽就皺眉:“我和別人一樣的?”
喬竹發現街禮還挺敏感,別人拿過的東西,他就不要一樣的了。
喬竹好笑說:“那你想要什麽樣的?”
街禮又是一笑,像是成長期喜怒無常的小孩,他往前一步,微微俯身說:“我想要喬竹班長給我跟別人不一樣的。”
街禮靠近喬竹耳邊一點,給喬竹帶來一陣熱風,暧昧說:“經常帶在身上的,貼身的,私密的,和喬竹班長肢體接觸的。”
街禮離喬竹那麽近,而且說的那麽撩。
貼身的,私密的,和身體肢體接觸的。
人身上的東西就那麽多。
街禮說:“最好是別人看不到的。”
喬竹被引導着,臉漸漸漲紅起來。
別人看不到的,那還有什麽,想到街禮剛才在走廊說的話,還有以前問她身體數據的前科,喬竹不自覺想法就飄到了一個方向,肩胛骨隐隐發熱。
就在她腦袋冒熱氣,想着街禮要是敢把那個東西說出來就狠狠錘他的時候,街禮暧昧說:“所以什麽時候把學生證給我?”
喬竹一怔:“學生證?”
街禮說:“貼身帶着的,又不給別人看的,長期肢體接觸的,除了學生證還有什麽。”
街禮的腦回路又轉回來:“你以為是什麽?”
喬竹一窘:“我沒有。”
街禮看喬竹反應那麽大,而且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臉頰居然紅了。
他心口癢癢:“臉都成調色盤了。”
他撚住喬竹的袖子:“貼身的,私密的,跟身體肢體接觸的,你以為是什麽?”
還有什麽,還有什麽?正常人都會想到是貼身衣物吧。
街禮也猜出來了,沒想到啊,小同學心思這麽敏感。
喬竹臉紅的不行,街禮說:“讓我猜猜。”
喬竹說:“不準猜!”
喬竹這麽緊張把街禮逗樂了,他悶笑個不停。
喬竹很郁悶,他怎麽總是這麽玩世不恭啊。
街禮眼眸帶閃:“給不給我貼身物品?”
喬竹說:“我沒把學生證帶過來。”
又不是高一了,不檢查這個。
街禮說:“那給我身份證。”
喬竹說:“身份證沒有什麽用處吧?”
街禮說:“誰說,我可以用你的身份證開個房,在你身份證開的房間裏睡一覺,這樣我就是你睡過的交情了。”
喬竹呆愣看着他。
街禮一品味,睡過的交情,怎麽會有這麽甜的事情啊。
他忍不住犯渾:“我是不是你唯一一個睡過的交情,怎麽發展成這麽好的關系了。”
喬竹靜靜看着他:“街禮,你真的覺得我是不會生氣的嗎?”
喬竹長的秀美,就算沉下臉也是那麽好看,街禮一看不但沒怵,反而失神。
腦袋一抽說:“那用我的身份證給你開一個你的房?”
喬竹忍無可忍,攥起手心說:“你給我出去!”
喬竹什麽證也沒給街禮,給了他一塊橡皮擦。
可是和別人的寫字筆不同,這塊還沒用過的橡皮擦是喬竹三個月前買的,每次上課她的左手就習慣性地撫摸,東可可說那橡皮擦都被她摸出靈魂來了。
很快月考要到了。
拿到橡皮擦的街禮在座位上樂呵得不行。
闕德盛他們也逐漸從各個培訓機構回到學校。
學校希望藝術生在高二的最後一個月測試一下他們的文化水平。
即使專業課很好,然而文化線要是太低的話也會被好的美院所拒。
有些美院甚至看你文化分成績不夠,會拿你的專業分數來做抵扣。
學校希望他們盡可能回來測一下水平,當然太遠的或者日期對不上的就沒辦法,但是二班的人倒是回來的七七八八。
闕德盛他們回來兩天了,看街禮總是拿着一塊橡皮擦樂呵。
那塊橡皮擦就很普通的美術擦,給他們當工具還嫌不夠好用。
闕德盛一把凳子拉到街禮前面,坐在他面前問:“禮哥,你為什麽總是對着橡皮擦笑啊?你這次畫畫進步很明顯嗎?”
旁邊陳陂說:“禮哥進步還不大嗎?昨天那畫老張都看呆了,幾分鐘沒說出話來。”
闕德盛說:“但是禮哥不會因為那種事樂呵你知道嗎?他現在就是一臉的……”
闕德盛找不出形容詞:“騷氣。”
闕德盛一拍掌說:“禮哥你知道嗎,你笑的一臉心蕩神馳啊。”
街禮瞥他一眼,有點煩他:“是啊,我的心在蕩秋千,怎麽樣。”
闕德盛委屈:“你現在對我越來越兇了。”
“你這橡皮是不是連着什麽東西?”
闕德盛看街禮居然把橡皮擦舉起來,才發現橡皮擦連着一條繩子,他把橡皮擦當做項鏈挂起來了……他挂起來了……
闕德盛說:“禮哥你怎麽還往橡皮擦上面紮孔啊?”
街禮拿到喬竹的橡皮擦之後就在偏上方的中心紮了個小洞,穿了條繩子過去,藍白相間的繩子,配上藍白外殼的橡皮擦,居然很和諧。
陳陂說:“禮哥你怎麽把一塊橡皮擦當成傳家寶一樣,這是什麽新潮流,卧槽,你這桌子上的芳香型酒精該不會是拿來給橡皮擦洗澡的吧?這是什麽,挂了這個考試能拿高分嗎??”
他們只能想到橡皮擦的這種考試庇體的作用。
街禮把橡皮擦的繩子調整好,小橡皮就端端正正挂在他的身前,他眼尾都是春風說:“別人能不能我不知道,我大概率是要一飛沖天了。”
陳陂滿臉生敬:“禮哥你這文具開過光啊?”
街禮一臉寵溺:“小竹子給我的。”
陳陂:“誰?”
闕德盛:“……”
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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