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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竹放學來到七班,進門的時候看到街禮還沒走,背着門口玩游戲,肩膀看起來很寬闊,帶着少年肌理的薄。
喬竹咳了一聲,走到他身後,用很輕很輕的力氣拍拍他的肩膀。
街禮回頭,精致的眉眼看到是喬竹,很快皺眉,瞥過頭去。
喬竹:“……”
又不情不願地轉正,手機放在桌子上,一臉厭世。
喬竹輕柔問:“街禮,你怎麽啦?”
街禮這幾天有點鬧脾氣,和他以前大相徑庭,有點孩子氣,又有點讓人關心。
喬竹說:“你是不是被人舉報了?”
街禮雖然賭氣,聽到喬竹埋汰他又撩起眼皮,不悅睨着喬竹說:“哥這樣滴水不漏的人。”
喬竹聽他還挺自誇,不由得覺得好笑:“那你為什麽不高興?”
街禮賭氣不跟喬竹說話,繼續滑動他的單機游戲,他覺得桌子上的東西很礙事,手肘往旁邊一掣,一張名片從教材書中脫落,巍巍掉落下來。
喬竹伸手一接,剛好接到,率先入目的是海報上面大大的馬克筆怒臉,已經可以看到街禮對它的态度,還有許多小塊的塗鴉。
喬竹要很仔細才能從上面辨別出幾個标題:“傅鵬煊教學輔導個人工作室……”
和下面的标注,“此名片非公開發傳,請勿共享給他人。”
傅鵬煊教學輔導個人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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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傳單不公開發傳,請勿共享給他人^-^
喬竹了然:“街禮,你要去補課嗎?”
街禮玩着手機說:“我不去啊,我已經把他拉黑了。”
喬竹說:“為什麽不去?”
街禮說:“我最讨厭經驗豐富,受人推崇,聲望在外,拿學歷拿喬的老師,一點也不好玩。”
喬竹說:“你想要怎麽樣的?”
街禮說:“像老張那樣的,不管我,別管我,少管我,最好一個學期都別給我布置一次作業,不用讓我補課,別跟我說考點,別試圖從題目中來分析我的長短處,別呼吸的。”
喬竹:“……”
你根本就沒想好好學習。
街禮說着,他的手機一陣來電鈴聲,以為他的手機平放着,喬竹能看到上面的備注,“傅鵬煊13”。
街禮皺眉說:“又來電了,忘了把這個小號也删了。”
喬竹睜大眼睛:“那個老師用13個號碼給你來電嗎?”
真的是很負責任的老師了。
街禮說:“他很煩,我之前推脫他會去試課,結果他就天天給我來電,號碼已經拉黑了12個。”
喬竹瞠目結舌。
街禮說:“這個號碼也拉黑算了。”
街禮說話間,已經把“傅鵬煊13”拉黑了。
随之他又接到一個來電,這次顯示的是“姜傲霜女士”。
街禮接起來,那邊媚氣嚴厲的女聲低吼:“街禮,你為什麽還不去試課。”
街禮懶散說:“不想去了。”
态度像是在給對方點火。
那個幾近中年的女聲怒道:“我費盡心思才聯系到你說的這個老師,又耐心又負責,你再耍着人家,看我把不把你皮給扒了,我很忙,別再給我添加工作量了啊啊啊。”
姜傲霜女士精神狀态臨近崩潰。
街禮被罵了一頓,撅着嘴很不服氣的樣子。
喬竹說:“街禮,你是不是在跟家裏人吵架?”
街禮一臉不快樂說:“我不想去試課,去的地方很遠。”
喬竹洩氣:“你真的很難搞。”
喬竹說:“那你明天別騎車上學吧。”
街禮挑眉:“怎麽,你要替我親戚管教我?”
街禮說:“我樂意。”
喬竹說:“不是,我是說,我明天陪你去試課吧。”
街禮一怔,低着頭思索了一陣,喬竹以為他還在抵抗。
結果街禮擡頭呆呆問:“我們這樣……是約會?”
喬竹強調說:“是試課!”
街禮說:“你明天穿什麽顏色的衣服?”
喬竹說:“藍色呀,怎麽了嗎?”
校服不都是這個顏色嗎?
街禮怔怔問:“我打藍色的領帶合适嗎?”
喬竹忍無可忍:“你冷靜一點!”
本來以為街禮的病症在高二的磨砺中有所減滅,看來還是很令人憂心!
第二天喬竹放學了準備陪街禮去試課。
喬竹收拾書包的時候東可可問她:“竹竹,一起走嗎?”
喬竹說:“不了,我今天要出去一趟。”
東可可浮起八卦神色:“和誰呀?”
已經是老熟人了,喬竹無奈說:“是街禮。”
東可可驚訝:“美術大佬還敢來啊?”
喬竹呵呵一笑。
我看他樂在其中!
喬竹走到校門口,發現街禮已經在外面等着了,手肘放在轎車的車頂上,看着手表有點趕時間。
他今天倒是沒穿誇張的西服,但是已經從發旋到腳指頭都是一副約會的心情了。
喬竹走過去,叫他:“街禮。”
街禮看到她,眼睛閃了一下,接着不滿皺眉:“怎麽沒穿裙子?”
喬竹沒好氣說:“我從學校出來,上哪撈裙子。”
街禮說:“我懂了。”
喬竹說:“你懂什麽?”
他從來都不懂。
街禮玩味說:“你在怪我沒給你買裙子。”
喬竹:“……”
街禮說:“走嗎?”
喬竹說:“現在過去嗎?”
街禮說:“及膝的好嗎?”
喬竹攥起拳頭,保持冷靜但是保持不了,說:“把裙子這個詞從你的腦袋裏删掉!”
喬竹和街禮上了車。
街禮要去的這個機構不知道是什麽好地方,居然有專車接送。
小轎車是普通車型,司機說他是傅鵬煊老師樓下餐飲店的老板 ,因為今天司機請假了,所以請纓幫忙當司機。
司機還說:“傅鵬煊老師是個特別有風度的老師,我女兒才上小學,被他指導過學習習慣變得特別好,你們可以看一下座椅後面的背袋,裏面有介紹手冊。”
喬竹看到夾在背袋上的手冊,問街禮:“街禮你看嗎?”
街禮說:“不看。”
喬竹說:“那我看看吧。”
路途有半小時,喬竹把手冊拿出來打發時間。
這個叫傅鵬煊的老師挺年輕的,形象照看起來30出頭。
簡介欄這樣寫:
“原本只是清華物理博士在讀,網上曾用名‘江上清風游’,和網絡大神們打賭高考考點,居然得分最高,賺了讀書以來的第一桶金,遂兼職本行業。”
喬竹覺得很有意思。
“喜歡極度滑頭和極度蠢笨的學生,這樣能讓自己覺得自己很年輕。”
喬竹看着,不由得往旁邊看,旁邊的男生懶懶坐着。
極度蠢笨,街禮肯定不是。
極度滑頭……想到傅鵬煊老師給街禮開的那12個小號,他是喜歡街禮到什麽程度啊。
小冊子不長,後面就是教過的學生的簡介了,最好的一個是離市狀元僅有一名之遙的男生,被傅鵬煊老師評價“太可惜!”
喬竹翻了翻,也沒有gg,也沒有咨詢群,很幹淨的小冊子。
只是在最後有老師的一個微博,叫@清風游,喬竹覺得很眼熟。
但是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聽過。
半小時的車程很快到了,兩人要下車,街禮先下車,接她下車的時候用手擋在車門上方,喬竹因為這種小細節臉紅了。
來到機構,這裏是靠近市中心的一棟商務樓,很難想象一個個人輔導機構會開在這麽寸金寸土的地方,喬竹他們進了辦公樓。
傅鵬煊教學輔導個人工作室在七樓的一個辦公室,裏面不算很廣,但如果學生少的話倒是足夠闊大。
一張帶着投影設備的教師臺,一道大大的幕布懸挂在牆壁上,裝修呈簡單冷淡風,只有兩套學生桌椅,但是最後方圈出了一片休閑區域,是一套小沙發,可供休息,沙發後面還有一套煮咖啡的全套工具。
好享受啊。
喬竹對這個輔導機構的老師産生了好奇。
她說:“街禮,你是怎麽找到這個老師的?”
街禮像是在打量這裏的環境夠不夠格,聽了喬竹的話回頭,說:“是費了一番功夫。”
費了一番功夫?
沒等喬竹想明白,前門被人擰動了,傅鵬煊老師走了進來。
傅鵬煊老師斯文和氣,拿着教案走進來,邊走邊說:“久等了久等了,從公寓過來的路段太堵了,你們是今天來試課的學生是嗎?你是街禮?”
傅鵬煊對着街禮的方向說。
街禮說:“嗯。”
傅鵬煊打量街禮說:“百聞不如一見,确實有點姿色,連年輕時候的我也要退讓三分。”
喬竹驚得眼睛都睜圓了,這老師一點架子都沒有。
傅鵬煊又說:“這是你的‘小同學’?”
喬竹乖乖問好:“老師好。”
傅鵬煊說:“坐在街禮旁邊有點可惜了。”
傅鵬煊又說:“聽說你成績很好?”
喬竹一愣。
傅鵬煊說:“我看過你的試卷,你的答題思路挺正經的。”
喬竹心想這個老師說話好銳利啊,應該是傅鵬煊老師跟街禮要資料的時候街禮随手把她的試卷發過去了吧。
喬竹讪笑。
傅鵬煊說:“既然來了,一起做個測試吧,可以嗎?”
喬竹向來不對應對陌生的長輩,她硬着頭皮說:“可以。”
試卷發下來,只有6道題,4道選擇2道大題,都是個人出的題,但是考點很密集。
喬竹寫題,發現街禮答的比她還快,但是街禮兩道大題最後一問都沒答完。
不過傅鵬煊看起來好像對街禮很滿意,看了他的試卷點點頭,“很利索。”
傅鵬煊又看喬竹的試卷,喬竹覺得自己的答案應該沒什麽挑剔的,傅鵬煊老師細細看了,稱贊道:“很優雅。”
喬竹第一次聽見這種形容詞。
傅鵬煊老師說:“我給你們講一下剛才的題,主要是給某個技能全點在顏值上面的人聽的。”
喬竹聽見傅鵬煊老師好像有點咬牙切齒,他好像很在意街禮的臉。
街禮看喬竹非常不解,跟她說:“在網上搜傅鵬煊可以搜到他的資料。”
傅鵬煊老師備課的時候喬竹嘗試着在網上搜索,還真的有這個老師的資料,[驚動學術界的高校校草,傅鵬煊簡直是天賜神顏]
校草?神顏?
喬竹想往後仰。
不知道為什麽,看習慣了街禮和舅舅之後,覺得傅鵬煊老師即使是在校的時候也是非常的……嗯,一般。
傅鵬煊老師講課很幽默,喬竹聽的很舒服。
而且傅鵬煊這個人又好動,且非常自戀,在顏值上被街禮壓了一茬之後,又試圖在其他地方找補。
傅鵬煊說:“接下來我們将第三道題,這種題型我們一般稱之為漂亮題,因為考點很漂亮,沒有易錯點,看到這種題型我就想到,想當初老師我也算是考點研究圈的顏值擔當了。”
傅鵬煊把講義放在課桌上,看着窗外十分感慨:“漂亮題,漂亮的我。”
喬竹低頭吐舌頭。
傅鵬煊從陶醉中緩過來,還要誇自己幾句當個結束語:“別看老師這個樣子,每年能預測30%至40%的考點。”
喬竹點頭點頭,一句話沒往耳朵裏進去,她已經把傅鵬煊當做是和每年賣超密押題卷一樣的人了。
街禮說:“他說的是真的,被他輔導的學生可以從零基礎考上本科。”
喬竹回頭好笑道:“每年都有人賣壓題卷,據說能預測高達100分呢。”
她說:“如果真能壓中就不是猜題了,而是洩題。”
喬竹對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還是很清醒克制的。
傅鵬煊說:“不由得就說到我的過往了,我們繼續講題。”
後面的題講完後傅鵬煊又打開投影儀,給喬竹他們講高考理科數學的框架。
因為喬竹自己也有整理框架的習慣,直到這裏喬竹才發現傅鵬煊是真的有水平。
而且目光比她前沿很多。
喬竹聽着,嘴唇微微開啓。
街禮察覺到喬竹的悸動和出神,他又欣賞着喬竹稀缺表情給他帶來的愉悅,像是集郵一樣。
傅鵬煊在講臺講課,喬竹聽得入迷,忽然滑過去一張ppt,不是當前進度的。
傅鵬煊縮小窗口:“不好意思,備課的時候太困了,結束頁跑這來了,稍等。”
傅鵬煊把ppt剪切放到最後一頁,而喬竹已經看到了上面的內容,心裏狠狠一顫。
傅鵬煊的結束頁ppt寫了他的綽號。
講課人:傅鵬煊(清風老師/押題游老師)
于是喬竹知道這個人是誰了,每年都能猜中很多考點,對高考卷子的題型熟爛于心,全年沉默,一臨近高考就自制幾張密押卷鎖在保險箱裏,讓朋友幫忙拍視頻,然後把箱子寄在銀行,高考當天開箱,不可能作弊,由小破站知識up主親眼目睹卷子拆封,每年的考點至少預測對了一半,而相近的題型可以達到30%-40%,一個知識領域的神話。
喬竹知道為什麽這個人能把個人工作室開在這麽好的地方,就是他每年的密押卷子,想要其資源都千金難求。
喬竹發現了一個特別了不起的人,她的身體像被氣體充滿,着急的想要別人也知道,她去拉扯街禮的袖子:“街禮,街禮,這個老師是一個特別厲害的人。”
街禮睨了傅鵬煊一眼,說:“還好吧。”
喬竹說:“不是,他真的特別厲害,是特別厲害那種!”
街禮說:“嗯,他那心态是挺百折不撓的。”
上面傅鵬煊又在陶醉,原因是因為講到一個很難的考點,傅鵬煊說:“像這種考點死嗑不行,需要一點靈感,別人經常從課本中獲得靈感,而我,經常從鏡子中與自己對視獲得。”
喬竹已經忽略到了傅鵬煊所有不合理的地方,因為被他的專業能力所撼動,她說:“不是,這個老師對題型的理解很厲害,是非常厲害的那種。”
街禮舉起拳頭:“再誇?”
一副要找傅鵬煊茬的樣子。
喬竹洩氣,清晰地“哼”了一聲。
這人怎麽這麽不知珍惜啊。
傅鵬煊講完課之後,街禮說:“我出去洗個手。”
喬竹對他還有不滿,淡淡敷衍了一下。
街禮走了之後,傅鵬煊整理完講義,走到喬竹桌子前面,臉上帶笑閑聊:“喬竹,剛才老師講課怎麽樣?”
喬竹說:“老師講的很好,知識點框架那一塊。
傅鵬煊說:“那卷子的是一般了?”
喬竹不想撒謊,說:“幾道考題都挺大衆的,知識點也明顯。”
傅鵬煊說:“那些題是給你朋友準備的。”
喬竹點點頭。
傅鵬煊說:“我之前看過你的試卷,今天第五題的變異題和你月考的一道大題很像,你寫的很亂,有興趣聽一下嗎?”
喬竹說:“是函數數列解析嗎?”
傅鵬煊說:“對。”
數學卷子150分,喬竹考134分,剩下16分全折在函數上。
喬竹說:“老師幫我講講。”
傅鵬煊坐在原本街禮坐的位置,他講大題比講小題有料,對于喬竹這樣的學生,基礎知識已是不用,講題中給喬竹穿插數學思想、工程意識,能讓喬竹的思維更開闊。
街禮倚在門上的時候便是看到的這一幕。
傅鵬煊提筆講課,而喬竹則是專注到忘我的的程度。
她聽的認真,臉上卻有許多微小的表情,開悟的、感動的、開朗的,像是一個第一次看到彩色電視機的小孩子。
傅鵬煊講完課後,向喬竹抛出了橄榄枝:“我看你基礎還不錯,有沒有興趣來老師這裏上課?”
喬竹問:“老師一次教幾個學生呢?”
傅鵬煊說:“自然只教一個了,名師都是這樣。”
喬竹說:“那老師還是教我同學吧。”
凡事有個先來後到。
傅鵬煊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不想對着你同學那張臉才打算教你的。”
喬竹:“?”
傅鵬煊看喬竹沒反應過來,低低笑起來。
街禮走過來說:“是嗎,那我天天送她過來。”
喬竹看他們怎麽打起商量來了,着急問:“老師一次到底教幾個學生呀?”
如果不止一個,她也想争取。
傅鵬煊說:“是教一個,但是你可以來旁聽,最近我想找個學生一起琢磨一樣偏難的題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喬竹自然是欣喜:“老師,我有興趣!”
喬竹從工作室出現後,整個人還洋溢着高興的心情。
街禮說:“這麽高興呢?”
喬竹說:“街禮,傅老師真的是一個好老師來着。”
街禮:“啧。”
喬竹說:“你別不信。”
街禮說:“我沒不信。”
不然他也不會找傅鵬煊這個人那麽久。
街禮說:“我是讨厭。”
喬竹:“讨厭什麽?”
傅鵬煊的顏值又不對街禮造成威脅。
街禮手指戳在喬竹肩膀上,正中她鎖骨下面上面的軟窩子,街禮說:“小同學,你怎麽一直在誇別人。”
喬竹臉一熱,低頭說:“我沒有,我就是高興。”
街禮不滿說:“我打算去一套寫真了。”
喬竹說:“怎麽突然有興趣?”
喬竹反應過來,他該不會是要……
街禮說:“然後發給傅鵬煊。”
我就知道!
街禮說:“精修的。”
喬竹:“別發!”
喬竹被街禮逗得氣呼呼,生怕他真的給傅鵬煊發精修藝術照。
喬竹和街禮回學校,因為明天是周末,喬竹想帶點東西回家。
不過他們一下車,馬路對面有人看到了他們。
東可可舉手大呼:“竹竹。”
喬竹看過去,發現居然是東可可和闕德盛和殳學義。
喬竹也揮手回應:“我們這在。”
他們走過來,東可可走得尤其快,幾乎是跑過來,挽着喬竹的手驚喜說:“真的是你們,居然回學校也能遇到,啵啵。”
東可可的興奮滿的要溢出來。
喬竹看東可可表情快活,說:“你們去玩什麽?”
東可可說:“就是上次跟你說的那個游戲!”
喬竹回憶了一下那個游戲的名字。
東可可說:“對,就是那個,我們剛才去網吧了,好好玩啊。”
殳學義他們也跟街禮談上話了。
闕德盛說:“禮哥你也太不講意思了,不是說直接回家嗎?。”
街禮說:“是啊,我在家啊。”
闕德盛說:“什麽你在家,這不是大馬路上嗎?”
街禮看了喬竹一眼,對着闕德盛有意無意說:“不是在家嗎,此心安處是吾鄉。”
闕德盛:“……”
好騷啊。
喬竹當做聽不懂。
他們幾人一起進學校,三個男生走在前面,喬竹和東可可手挽手走在後面。
男生在說游戲。
東可可說:“竹竹,試課順利嗎?”
喬竹說:“很順利。”
東可可說:“竹竹你看我新換的壁紙。”
喬竹說:“看看。”
殳學義說:“禮哥你剛才沒在真是太可惜了,對面玩個亞索,拿了兩個人頭就一直嘲諷。”
闕德盛說:“狂的不行,幾個媽啊,敢在游戲上這麽說話。”
殳學義說:“真想跟他約個線下,禮哥你拿亞索全隊直接起飛好嗎。”
殳學義在說游戲機制,而女生在聊一些可愛精美的東西。
大家都說的激烈的時候,東可可天真爛漫說:“不過竹竹,我沒想街禮大佬居然還敢來找你啊。”
東可可今天是第二次這樣說了,喬竹說:“為什麽不敢呀?”
東可可震驚說:“那天看到你和班主任站在走廊說話,我從窗口看過去,大佬就站在老師旁邊,我以為他早就被班主任摁住啦。”
東可可這話一出,喬竹怔吓,前面中間的那個人影也僵硬住了。
殳學義敏感察覺到空氣中有什麽氣氛變化了,饒是腦筋遲鈍的闕德盛也覺得不太對勁,他呆呆說:“禮哥應該不怕二班的班主任吧,說不定會上去湊一腳。”
殳學義察言觀色敏銳,繞後捂着東可可的嘴說:“可可,你剛不是吵着玩游戲嘴巴都幹了嗎,我們去買水。”
闕德盛感覺不對勁:“我也去。”
他們把東可可拖走了。
學校門口只剩下街禮和喬竹兩個人,喬竹微微低着頭。
街禮哄她說:“怎麽了,低着個小腦袋?”
喬竹悶悶說:“你聽到了嗎?”
街禮說:“哪一句?”
喬竹:“……”
街禮看小同學恹恹的,故意笑着說:“你不會以為我是因為你去試課吧?”
還需要以為嗎,喬竹心裏想。
街禮手搭在喬竹肩膀上,強迫她擡起臉說:“小同學,你聽好了,我才不會因為你去補課,你充其量就是個侍讀。”
喬竹好笑道:“還侍讀。”
街禮說:“朕是天子,天子的五個特征,第一我喜怒不定,第二我生性多疑,第三我看見喜歡的人就想占有,第四我看誰不爽就想誅他九族,第五,朕是天子,天子上位前必須經過一番苦讀。”
喬竹就這樣靜靜的看着街禮。
要是平時,她早就被哭笑不得了,可是今天卻不行。
如果東可可不說,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包括他的那些用心。
心情像是蘇打水泡騰片扔進杯子裏,剛扔下水杯去的時候還是堅硬的一顆,接着遇到包裹慢慢溶化,騰起巨大的氧。
她胸口酸酸漲漲的,垂下眼眸。
街禮看不能把小同學哄好,生氣地板起臉:“都是東可可不好。”
街禮說:“今晚就去把她qq號盜了。”
這不合時宜的想法讓喬竹的表情有一絲裂痕。
街禮又見縫插針說:“然後用她賬號把殳學義拉黑,讓他們感受一下這百口莫辯的人生。”
喬竹忍了忍,終于抵抗不住他的挑釁,好氣好笑說:“別盜!”
他這個人怎麽這樣!
街禮勾唇一笑:“好好,你說不盜就不盜,小東西管得還挺嚴。”
喬竹被他這拴綁的關系惹得臉紅。
街禮也正經起來,低聲說:“陪我去吧。”
他搭着她的雙臂說:“我一直盯着一個男人看會學不好的。”
喬竹擡起眼眸,看他清俊臉上是一臉的乖順。
泡騰片泡開,蘇打水泛着甜。
喬竹又微微低頭,可是後頸早就發燙,她低聲說:“那你,別搗亂呀。”
學校為了激發學生假期自學意志,特意将期末考安排在放假前兩天,即出了成績再放假,并且在高三第一次月考的時候給出承諾,進步最高的學生享有獎金5000元。
這一舉措讓大家目瞪口呆,南城金中的校長是今年剛換的,可是福利也未免太好了,很多公立學校還在獎勵本子和獎狀,只有這種獎勵才能切實切中學生的心坎好嗎?
期末考的成績排名穩定,喬竹仍然是學校第一,原本招收進來的文化生林争落已經是奧數的苗子,退出考試賽道。
街禮還是本科的水準,在集訓期間雖然有所進步可是又被在校學習的文化生争分奪秒地壓下去。
高二暑假大部分學生都在死命玩和戰戰兢兢擔心文化課中度過。
喬竹去傅鵬煊那裏補習。
傅鵬煊沒說假,他真的一次只教一個學生。
街禮的家裏給他找了藝術大家輪番培訓,只陪了喬竹幾天。
雖然他家對他的學業并不幹擾,因為知道他的起跑并不在這裏,只是保留了他作為中學生玩和學習的權利,但是既然他在美術上大有天分,若是能考個美術大院回來,也是一份顏面。
這次的暑假補習,街浩廣很是積極。
而街禮更不遑多讓,從前是天分,現在被自己喜歡喜歡的人改變良多,想做得更好,不想虛度光陰。
喬竹在傅鵬煊那裏補課,餐飲店老板的小學女兒每天也在工作室學習,打破了只有兩個人在的局面。
街禮才把監控攝像頭給退貨了。
喬竹知道街禮買了攝像頭,差點把他拉黑。
時間在大家各自的努力和游玩中溜走,很快來到了高三的第一個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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