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
第 5 章
杜城和蔣峰的警官證以及手機都被擱置在了山邊的一處石塊上,要不是這地方周遭圍着護欄,并且已經提前測試過它們的結實度,看着就像是一個險象環生的陷阱。
只是不見了這些東西的主人,徹底斷了信號連是死是活都猶未可知,連帶那輛假冒的救護車和闵勤也無影無蹤,根據于小卉的說法,當時車上還有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護士,大概也是那家夥的同謀。
小畫家的臉色不好,從牙齒縫裏勉強擠出來一個“搜”字就擡起腳往山上走去,李晗這會兒也心神不穩,但還是下意識地跟在了在場最信任的沈老師的後頭,其他人就是想攔也攔不住,這兩人,神情那是一個賽一個可怕。
夜裏的山路可不好走,尤其對他倆這種體能一般同時不具備徒步經驗的人來說,加之手機手電筒的照射距離極其有限,結果就是漫長的時間過去了,步子卻也沒挪出去好遠。于小卉幾次想要勸他們休息一下的話到了嘴邊,又不由自主地咽回去了,要是沈翊真的能那麽聽話,路海洲還能成天嘆氣發愁市局就是挖不到這名優秀的畫像師嗎?
沈翊清冷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那兒的欄杆,你們看一下,是不是有問題?”
身後李晗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這讓她的聲音聽起來無比尖銳,仿佛下一秒就要痛哭出聲:“那是蔣峰的衣服!”小姑娘想都沒想就一馬當先地沖了出去。
“等等,李晗,小心!”沈翊快步緊随其後,雖然夜晚視線不明,但是那種深入骨髓對顏色極高的辨識度還是讓他提前注意到了那一處欄杆與護欄之間的隐蔽錯位,趕緊伸手一把拽住了飛奔過去差點停不住腳、直接鉚上去撞飛護欄的李晗。
正當兩人分不清該是先驚魂未定還是暫且慶幸逃過一劫的時候,黑夜裏突然傳來咕嚕嚕的響動,緊接着是于小卉的聲音驀地刺裂了岑寂的夜空:“後頭,小心!”
一輛車子宛如脫缰野馬一般朝沈翊和李晗現在所在的位置疾馳而去,是一輛白色的救護車,就是載走杜城和蔣峰的那輛,沈翊聞聲連忙竭盡全力拽着李晗離開,這倒是非常正常的操作,不正常的是這家夥爬起來就往疾馳的車子那兒沖過去,妄圖以他那點子微末力氣将它拉停下來,差點把于小卉吓了個當場心髒驟停,要不是她的手下給力,左右将這家夥攔腰抱住,就沖沈翊這不要命的架勢,傷了那雙金貴的手都是輕的,搞不好得要跟着那輛車一塊兒滾落到山崖底下去。
轟!救護車墜落下山,炸了。
沈翊在一片沖天的火光中空白了表情。
他被左右兩邊拉着胳膊,倒是不掙紮了,甚至好像頃刻之間喪失了全部的力氣,卻還是筆直地站着,動也不動,眼底倒映着沖天的熊熊烈火,仿佛是像将這一刻的場景深刻地鑿入腦海裏,半分也不敢忘記。
李晗比他好不了多少,捂着嘴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人也頹然地跌坐下去。
“你的一石二鳥計劃失敗了,”女護士冷冰冰地對闵勤說,“多此一舉!”
“角度和位置其實都找得不錯,都怪後邊還有個讨人嫌的女警察跟着,提醒了他!放心吧,我會好好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闵勤油嘴滑舌地說,“必定不會讓這個家夥有機會殺了我,令你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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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合作關系而已,不要說得我們好像很熟的樣子。”
“不要緊的嘛,咱們可以換一個溫馨的地方,好好增進一下彼此之間的了解……”
“啪!”
嘴賤就該挨打,一點毛病也沒有。
女護士給了他一巴掌,潇灑地扭頭走人。
闵勤則是微笑着看向沈翊的方向,那裏人頭攢動,夜色還黑,根本欣賞不到那位畫像師此時此刻的表情,也不曉得會不會哭出來啊,實在是太可惜了!
可惜,來的警察越來越多,他得趕緊閃人了。
“沈老師,沈老師,找到城隊了!”
是認識的人,幾名來自北江分局的年輕警察,沈翊用他好似已然游離到了身體之外的靈魂默默地思考着,也對,其他地方的人是不可能叫他“城隊”的,神情凄迷的小畫家苦中作樂地想。找到了,找到了就好,我要帶他回家……他想立刻跟着他們過去,但是腳上好像生了根,竟然拿不出一點力氣挪動步子,這是怎麽回事?你倒是走啊!
“沈老師,哎呀還有李晗,你們別愣着啊,這邊!”最後還是看不過去的大夥兒齊心協力地将這兩根被釘在原地的木樁子連拉帶拽地給扯了過去。
杜城和蔣峰正歪在一棵大樹旁,後者臉上挂着被捶打的印子,但是人仍然處于迷瞪瞪的昏迷狀态,身上還裹着杜城那件已經被蹂(城翊)躏得灰撲撲的大衣,前者就比較慘了,不止是腿上的刀傷重新綻開了,臉上和手臂上也到處挂着擦傷,人還被凍得傻兮兮的,好不容易見着他心心念念的小畫家,就光顧着咧嘴樂了,誰料剛剛一笑就牽扯到了傷口,給他自己疼得龇牙咧嘴的,眉毛都打成了結。
沈翊先是瞪大眼睛愣在原地,經歷了一場将出竅的靈魂拖拽回到身體裏再慢慢适應的過程,然後頭也不回地向杜城飛撲了過去。
杜城的身上還帶着傷的……算了,哪裏還管得了這些,快樂擁着美人的隊長用眼神制止了想要出聲提醒畫像師的隊員們,又雙叒叕強行給大家喂了一大波狗糧。
沈翊起先是覺得好冷,這個人的身上好冷,害他情不自禁想要展現男友力脫掉衣服給這個待在夜裏的山上卻沒了外套的家夥取取暖,還好杜城反應及時,小聲跟他咬耳朵說“你就很暖和乖乖讓我抱一抱”,又有人從車上拿了毯子下來,給冷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還要撐着隊長堅強形象的杜城披上,沈翊沖動的“英雄救美”計劃才被暫時擱置,跟一只淋了雨的小貓似的,老老實實地蜷縮進他的懷裏,偷偷藏在眼角的淚珠終于抑制不住悄然滑落下來,浸濕了男人的胸口。
杜城約摸是察覺到了他的眼淚,但是沒有多話,只是用寬厚的手掌輕輕地撫摸着懷中人的頭頂,以掌心的溫度無聲安慰着自家受到了驚吓的貓。他的無名指上戴了一枚戒指,于夜色之中是不太起眼的存在,但沈翊離得他太近了,不只是看到了,也感受到了。
“別怕,我在。”
于小卉此刻作為現場職級最高的人,覺得自己十分有必要站出來說兩句公道話,畢竟誰也沒興趣陪你們xql大晚上的擱這山頂上吹西北風不是:“我開車送你去醫院……沈老師也一起吧。”
杜城往蔣峰那邊瞄了一眼,那家夥約是剛剛醒來,正暈乎乎地沖着李晗傻笑呢:“那些家夥在車上放了迷(城翊)藥,蔣峰怕是給腦子迷壞了,去醫院,帶上他一起吧!”
于小卉心說你看沈翊的眼神也是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可能還要更加露骨些,到底誰的腦子壞掉了,自個兒心裏沒點數嗎?
李晗才不願意跟某人分開:“我也去!”
杜城順着懷中人的脊背輕輕摸了摸,标準的撸貓動作,笑意随着輕聲的招呼和金屬指環摩擦肌膚的微妙觸感同時讓小孩兒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栗:“沈翊,走啦!”
臉頰微微泛紅的沈翊低着頭鑽出了他的懷抱,才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他的眼尾還泛着漂亮的紅色,耳根子也是緋紅色的,現在才想起來不好意思,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你……上醫院記得檢查一下輸血四項(艾滋、梅毒、乙肝、丙肝)……”
杜城偷摸在那不敢靠近腿上的傷口只能在邊緣處摸摸索索的手掌上捏了一把:“為了你……為了咱倆,那是必然要去的。”
沈翊像小鴕鳥一般匆匆地低下了頭。
于小卉偷偷地翻了個大白眼,真心實意地認識到了這個遍地都是戀愛腦的北江分局——真TM是徹底沒得救了!
“沈翊。”
“嗯。”
“我回來了,回到了你的身邊……怎麽還皺着眉頭呢?”
“你們,好多人都受了傷,甚至差點連命都沒了,都是因為我……”
“這樣的對手,這樣的局,本來就是我們被逼得陷入了一個高風險的境地,說是賭命也不為過吧……我很慶幸大家都沒出什麽大問題,這多虧了你,沈翊,我……好了,不要耷拉着腦袋啦!是我舉薦的你,整個計劃過程設計也有我的一份,若是要做檢讨,咱倆誰也別撇清,幹脆就一塊兒上呗!”
“……”
“怎麽還犟上啦?知道你想周全,來,先給個抱抱,安慰一下我家傷心的小朋友……哎喲!沈翊!輕點!我可還是傷患呢!”
“既然是傷患,那你就一直休假待在醫院永遠別再出去了!我走了!”
但是沒有走成。
笑話,真讓他就大搖大擺這麽走了,那還能是杜城嗎?
作為一張正宗的狗牌,某人的思路自然清晰得不得了。
想走?一個拉扯就把人給放倒了。
可憐的小畫家武力值根本不夠看,拿什麽來湊都是白搭。
被以很不和諧的姿勢摁在病床上的沈翊恨不得擡手錘他兩拳,哪怕這種想法付諸實踐之後也沒得什麽卵用:“你幹嘛?能不能好好說話?”雖然前提是他自己不肯好好說話來的,但是鍋嘛,當然是越早甩出去越好。
杜城牌狗狗斷然大言不慚:“給我親一口就放你走。”要拼不要臉不講道理,沈翊這種只能算是秀才遇到兵,還是太嫩了。
沈翊被他氣笑了:“耍橫的是吧?”
“道理你都明白,可就是開心不起來……那我們就來做一點令人開心的事情呗!”
“……”沈翊不說話了,改用眼神發射死亡視線。
杜城毫無懼色,還用手指撩撥他的頭發絲兒玩:“都去看過他們啦?沒什麽事兒吧?”
沈翊試着歪頭躲開,發覺沒用之後也就懶得折騰随他去了:“嗯,老闫和何溶月要慘一點,身上都綁上紗布了;蔣峰睡過一覺之後就好得差不多了,有李晗陪着他,那家夥甚至連藥都不用吃的,立馬就生龍活虎了……就是太能鬧騰,确認了分局被安插了內線之後,他那個大嗓門,吼得千裏之外都能聽見。”
“……真不懂事兒,回去我再教訓他!”
“不用了,張局已經喊他去她的辦公室談過心了。”效果是很好的,一向聒噪的蔣峰童鞋愣是憋了兩個小時沒敢吭聲,連走路都是踮着腳尖跟跳芭蕾似的,生怕發出一絲雜音。
“這性子怎麽還是毛毛躁躁的,早知道我就不那麽拼死拼活地救他了。”
那輛救護車上放置了迷(城翊)香,是被破壞了剎車之後才急速啓動的,那會兒某個做下屬的睡得倒是香,杜城隊長一個人忙着砸玻璃又忙着拖人跳車,還得分衣服給被闵勤扒了外衣做誘餌的蔣峰,以免這流口水呼呼大睡的傻子被凍死在夜裏的山上,實在是太累了!
“少來了,你說的自己信麽?”
杜城說到做到,真就這樣湊過去俯身親了他一口:“看,你也是這麽想的,我們都會竭盡全力的不是嗎?”
“疼嗎?”男人的胡茬刮在臉上,硬硬的,有點兒癢,但是沈翊想到的卻是那個時候為了保持清醒,杜城肯定在暗地裏做了不小的努力。
杜城将戒指舉到了沈翊眼前:“多虧了它。”同樣的戒指沈翊也有一只,戒面藏着一根細細的鋼針,紮在殺手司機的肩胛骨處會疼,紮在自己的傷口上也會疼,可疼痛能夠讓人保持清醒,真要就這麽昏過去,他跟蔣峰就雙雙完蛋了。
鋼針前後接觸過兩個人的傷口,這也是沈翊叮囑杜城要檢查輸血四項的原因。
他太知道他了。
沈翊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劃過他身上的那些傷口,看起來心疼得要命。
“而且結果你也看到了,會因為這回大家受了傷,所以再也不想了解掌控全局嗎?”
沈翊用清澈的目光仰視他,搖了搖頭。
其實他不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
只是……只是想做得更好。
這大概要叫做野心吧,本質上還是不安分的,也有不肯服輸的意思。
什麽檔次敢對我的人下手,殺殺殺!
當然這話太中二了,說不出口。
于是杜城改描摹沈翊的臉蛋了,眼前這個善良的小笨蛋喜歡鑽牛角尖,他不得不把整個事件全部鋪陳到他的面前:“人證和物證我們全部搞到手了,路海洲那邊成果如何?”
姓路的要是敢翻車,我就立馬提刀去市局噶了他!
“都曉得熊耀龍準備要跑路的,就這樣還在追逃路上別了好幾輛警車,又打傷了不少同事,特警都出動了,最後……擊斃了,他一個人,市局那邊損失還是挺慘重的。”
杜城看起來并不太意外的樣子,只是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你以為人家之前的刑警隊長是白當的啊?”
想抓住這樣的人,必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們每日行走在刀尖上,皆有成為那個代價的覺悟,只是作為杜城,作為沈翊,我希望我愛的人我珍視的人都平平安安的才好。
極致的矛盾。
也是極致的真實。
“如果換做是你呢?”
“啊?”
沈翊的瞳孔裏泛起了奇異的光彩,證明他絕對不是第一次思考類似的問題:“假設有人為你設下了天羅地網,能跑得掉麽?”
杜城的指尖滑到了他的嘴唇上,小畫家的唇摸起來軟軟的,很好親的樣子:“沈老師這是取的是什麽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啊?”
這次行動沈翊雖然被挂上了指令員的名頭,但是整個方案大致走向的設計敲定都離不開杜城的參與,張局也是給了意見的,而且早就偷偷上報了市局那邊,不然只憑沈翊一個分局的畫像師,怎麽可能一下子調動得了兩個單位這麽多的資源?
沈翊這小家夥還挺不依不饒的,好像不太明白哪怕只是嘴唇被這樣肆意揉捏其實也是一件挺危險的事情:“你有辦法的吧?”
杜城用另一只手将人撈起來,一把按進了懷裏,明白小孩兒是不要到個答案堅決不肯罷休了:“為什麽一定要跑呢?”
“唔?”好大的力氣啊,掙不開,但這好像也消磨不了小朋友的求知欲,哪怕那只不老實的手掌已經不懷好意地滑入了他的衣裳。
“所以從一開始就不要站在網下嘛,如果不留神它落了下來,破壞結點就是最有可能逃出生天的,真要是裹嚴實密不透風了,那就乖乖束手就擒呗,越掙紮死得越快~”
沈翊皺起了鼻峰,一臉“我覺得你在驢我”的表情。
不知道天真的小畫家有沒有意識到,做這樣子的動作,嘴唇是會微微嘟起的。
這種情勢對杜城這種心思昭然若揭的家夥來說意味着什麽,自然不言而喻,故而他竊笑道:“小朋友,你還有得學呢!讓哥哥來好好教教你吧!”
老男人就會賣關子,真讨厭!
可于杜城而言,他放開了留戀在小畫家嘴上的手指,加入了另一只手踐行的肌膚相親實際摸貓行列,而且終于低頭吻上了那肖想已久的唇,自然是心裏樂開了花。
未曾想沈翊并不配合,小家夥躲得還挺起勁的:“杜城!你瘋啦!這裏是醫院!”
他不敢大聲吼,只能在壓低聲線的同時加重語氣,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言而喻的喑啞。
這種關鍵時候,杜城怎麽可能會就此放過他:“正好,是咱們沒試過的新鮮地兒……”
不要臉!
要不是顧及他腿上的傷口,定要錘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沈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生出這麽大言不慚的念頭。
只是某些人吧,越是縱容越是惡劣。
在欺負小畫家這件事上,杜城這厮可從來不拿自己當外人。
多驚世駭俗的行為在他看來只分想和不想,此刻想還是将來想。
說他是混蛋一點兒也不過分。
完了還要腆着臉問沈翊服務體驗如何要不要再試一輪雲雲,簡直了!
沈翊感覺自己的腦門上正在不斷冒着新鮮的井字,但他能夠接受考驗,不被美(城翊)色所惑,堅決把已經歪得不行的岔路再次拖回正規:“你還有什麽事兒瞞着我的嗎?”
喲,小家夥的心性這麽好!
還在記挂着這事兒呢!
杜城開擺的時候就是個流氓樣兒,看着他還挺怡然自得的:“你指的是哪一件?”
結果想象得到,被自家貓龇牙了:“給你三秒鐘……”
某只意志不堅定的大型犬立刻投降,倒戈的速度比他順毛撸貓的速度還快:“麥正在我省經營多年,勢力極其龐大,怎麽可能只有熊耀龍這一個幫襯?政商兩界卷進去的人只多不少,當然也包括警察,不然你以為熊耀龍當時一個市刑偵支隊的隊長,怎麽可能拿到其他市打入那個集團的卧底名單?這些人的名字和他們幹的事兒都被麥正偷偷存在了一個U盤裏頭,闵勤從有栖謎子那裏拿到了。他說是沾了魏小天(第一篇《四藝》的人物)的光,因為是那個人閑得無聊在HaNe酒吧安裝竊聽器偷聽來的……畢竟魏小天臨終之前的遺願是把這些東西交給我們,所以闵勤也就履約這麽做了。你可別以為他安的什麽好心,U盤的确是偷偷塞給我了,恐怕救護車掉下山崖跟我一塊兒燒毀最好還得要撞上你一起才是那家夥的真正心願,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麽做也并沒有未違背他對魏小天的承諾,這小子鑽空子真有一手!”
“那U盤現在……”
“這種燙手山芋我留着幹嘛?當然是趁張局來探病的時候趕緊塞給她去頭疼呀!”
“……”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想必張局留下了很多份待寫報告就等着你回去開工吧。
“你可不要多想,這種東西不知道經過了多少人的手,有沒有被修改過都不知道,拿出來也就是那麽回事兒,就算是真的,過去了這麽多年,大多證據鏈都已經湮滅了,只憑寥寥幾個白紙黑字,我們能拿人家奈何?”
沈翊鼓了鼓腮幫子,看起來像極了一只小倉鼠:“那也是黑名單和黑名單預備役!”
杜城捏了捏“小倉鼠”的臉頰,感覺心都要被萌化了:“說得對!”
“好累啊,竹籃打水,只撈了一條蚯蚓上岸,然後又什麽都沒了。”
“別拿蚯蚓不當蟲哦!累了就睡吧。”
“可是這床也太小了……”
“你守了我那麽久,該換我來了。”
“杜城,還好你,我……”
“還好我還在?剛剛都真切感受到了?”
“……嗯,流(城翊)氓!”
“別怕,我就在你的身邊,哪兒也不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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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