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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巴夏的手腕上多了一條清晰的痕跡。那條疤痕沾着血跡,和一串青色的阿拉伯數字。
——008
她眨了眨雙眼,羽翼般銀色的睫毛随之一顫。
“你是說,你在質疑我?”
“不,親愛的,我并沒有,我只是……”
兩道交談的聲音一字不漏地落在她耳中。
“噓——”
其中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科學家豎起食指放在唇邊,似乎發現了什麽讓他十分感興趣的東西。
旁邊的女科學家随之停步。
“哇哦,偉大的傑作。”男科學家說。
許巴夏擡起眼眸,與他對望。
她的短發與生俱來是銀白色的,琥珀色的雙眸,眸光裏藏着被揉碎的光影,明淨透亮,眼尾下垂,恍如從油畫裏走出來的厭世神女。
女科學家略帶贊賞道:“她很漂亮呢。”
“你們是什麽人?”
許巴夏一開口,便是清冷中帶着空靈的嗓音,宛如冰塊融化,帶着花粉的藍色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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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兩個科學家并沒有聽懂她在說什麽,而是互相交談了一下。
“She's from China?”
(她來自中國的?)
許巴夏聽見他們在講英語,于是沉默着聽他們交談。
“hey!”
許巴夏轉頭,看見有個女人急匆匆地抱着一摞資料,來到兩個科學家面前。
“Selena, maybe we should let her out.”
(思琳娜,也許我們應該把她放出去。)
許巴夏垂下頭,雙眼皮止不住合上。
“But this is a great opportunity for experimentation.”
(但這是一次實驗的好機會。)
“She is Chinese,are you crazy”
(她是中國人,你瘋了嗎?)
“stop!”
許巴夏被他們吵得頭疼,忍無可忍。
三人齊刷刷地望向這位“神賜少女”。
那名叫思琳娜的女人小聲道:“Maybe she's mixed race, look at her hair.”
(也許她是混血,看她頭發。)
許巴夏聽這話後一愣。
“Listen, I don't know how I got to this damn place, but now you have to let me out!”
(聽着,我不知道我怎麽來到這個該死的地方,但是現在你們不得不放我出去!)
宛如白紙的臉上浮起一抹潮紅。
許巴夏從沒出過國,不知道怎麽和外國人交流,她的英文也不屬于特別好的那一類,有時會說的很蹩腳。
“她的號碼是什麽?”男科學家想起正事,翻着個人資料。
思琳娜沒料到這位中國人會說英語,于是怔了一下,才用英語說:“別擔心,我們不會傷害你,但前提是你得配合我們。”
另一位女人回答男科學家的話:“她的號碼是……找到了,零零八。”
男科學家“唰”地站起身,着急忙慌地奔向操控臺。
“怎麽了?”思琳娜問道。
許巴夏環顧一周,她似乎被困在了類似監獄的地方。
男科學家回答思琳娜:“這個零零八,是個錯誤。”
“什麽樣的錯誤?”
男科學家緊緊皺眉道:“我們拉錯人了。”
“What the hell”
男科學家在鍵盤上敲着代碼,一邊說:“我們不得不送她離開。”
思琳娜來到後臺,輸入密碼後,監獄門緩緩升起。
“008e over.”(008,過來。)
許巴夏愣了愣,看着自己身上的藍白條紋監獄服,抿了抿柔軟的唇瓣。
“你站在這裏。”思琳娜指了指一個有玻璃門的小通道。
許巴夏很警惕,她沉思了幾秒後問:“你們想幹什麽。”
思琳娜沒有任何耐心道:“只需要照做!”
許巴夏乖乖站上去,那門随之一關。
她的視角裏,黑漆漆一片,只能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
思琳娜對着男科學家道:“可以了嗎?她的呼吸時間有限!”
男科學家脾氣暴躁,他手掌敲下桌子,粗聲道:“我他媽的在弄這玩意!”
不知多久,許巴夏感覺自己與世隔絕。
手腕上多了一個鐘表,脖子上挂着一把鎖。
她不知為何躺在黑不見底的隧道裏,穿着她原來的衣服。許巴夏感覺腦袋是炸裂般的痛,她痛苦地支撐起身子,茫然地望向周圍。
隧道的盡頭綴着點點星光,還有幾只螢火蟲萦繞周圍。
她摸起手電筒,大步跑向隧道盡頭。
跑出去的那一刻,她靠在桅杆上仰起頭喘氣。
“這是……”
她看着莫名多出來的腕表,疑惑不解。
往前走了兩公裏,她發現海邊的一個房屋。
那是一個半成品建築,房頂只蓋了一半,剩下一半是用這裏的大葉子蓋上去的,她透過窗戶,看見裏面的燈泡閃着暖黃色的光芒。
一天下來的疲憊感讓她忍不住湊近了幾步。
許巴夏嘗試着敲了敲木門。
開門的人是個紅色長卷發的女生,臉上還有小雀斑,眼睛是翡翠色的,五官深邃,鼻子小而挺。
“你是誰?”她開口問。
讓許巴夏有些驚訝的是,這位來自不知道哪個歐洲國家的女生,突然講中文。
許巴夏回過神來,說:“這不重要。”
“你是……中國人?”紅卷發很是吃驚。
許巴夏同樣疑惑:“那你?混血?”
“是啊,我媽中國人,我爸是德國和蘇格蘭人的混血兒。”紅卷發回答道。
許巴夏說:“哦。”
“你想幹什麽?你看上去也不是本地人。”
許巴夏的語氣總是很清冷,此刻卻平添幾分自豪感:“我是純華人血種。”
“你有麻煩?”
許巴夏回頭看着一望無際的大海,說道:“我想,是的。”
“你的頭發為什麽是白色的?假發片?”
許巴夏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重複道:“我能進來嗎?”
紅卷發給她讓了一條路,慷慨道:“當然。”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許巴夏環顧四周,漫不經心地回答:“我的英文名叫,arctic。”
“Arctic?北極?”
“嗯。”
“噢,我叫Mira,叫我米拉就好。”
許巴夏問道:“你的父母幾時回來?”
“他們今晚不回來。”
“去哪了?”
“他們是漁民,要去抓魚,估計睡在漁船上。”
許巴夏:“……”
“說真的,arctic,你沒有中文名嗎?”
“有。”
米拉覺得許巴夏這人太氣人了,問什麽答什麽,絕不多扯上一句話。
“好吧,也許你不想告訴我,我中文名叫胡遇,遇見的遇。”
許巴夏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胡遇很好笑,大概是這麽歐式的長相,卻搭配這麽中式的名字吧。
“北極,你長的很漂亮,人如……其名。”米拉看着她的側臉說道。
“謝謝。”
米拉盯着她看了一會,說:“那麽,你是遇到了什麽麻煩嗎?”
“我不知道。我好像忘記了許多事情,醒來時,我來到這個地方,什麽也沒有,只有黑漆漆的隧道。”
米拉憐憫道:“噢,你不屬于這裏。”
“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飄來異國。”許巴夏無奈一笑。
米拉想起什麽似的,問道:“你餓嗎?”
“我想,是的。”
米拉露出可愛的虎牙,梨渦淺淺,笑道:“黃油加吐司?嘗嘗我的最愛!”
“謝謝。”
燈管閃了幾下,米拉幹脆關掉又開了一次,自言自語道:“該死的。”
最後,海上的燈塔也閃着白色的光芒,夜晚的星空很美,點綴着小寶石,輕柔的海浪拍打着碎石,偶爾會有海鷗的啼叫。
許巴夏吃完吐司,看見了那一盞燈塔。
“十分璀璨。”米拉也看向燈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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