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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大家又是帶着露娜、安琪和朱尼柏從森林冰川往回跑米拉舅舅家,大家都已經被折騰得疲憊不堪,特別是梵妮不斷吐槽:“啊,我的上帝!到底要該死的什麽時候才能集齊所有幸存者,我他媽的只想回家!”
許巴夏沒說話。大家都沉默了,只有安琪不耐煩地皺着眉頭附議:“找不到那些人就別找了呗!我們走我們的路,少一兩個人又如何?斷腿斷胳膊?”
米拉怼她:“你自己走啊,”說完,那雙漂亮的綠寶石雙眸蘊着怒火,“該死的,早就受不了你了。”
安琪不敢出聲了,姐姐露娜嘆息搖頭,語氣溫柔道:“我們下一步需要做些什麽嗎?如果需要我,請各位盡請吩咐吧。”
格斯眺望着玻璃窗外的雪景,自顧自說道:“我也很想家。我想我的奶奶、爺爺,和我的母親。”
米拉不知不覺來到格斯身後,輕輕牽起格斯的手稍作安撫。
“對了,米拉。”許巴夏拍了拍米拉的肩膀道。
“我英語不太好,但現在我有個想法想告訴大家,你能不能幫我翻譯給他們?”許巴夏問。
“好,你說。”
許巴夏垂眸看見自己頸間上的鎖,陷入了沉思。
沉默幾秒後,大家都等着許巴夏說點什麽。
許巴夏說道:“你們除了米拉以外,有沒有人脖子上有把鎖?”
說着,她扯了扯脖子上的鎖,卻發現它圈得更緊了,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難受極了。
“鎖?什麽鎖?”圖爾達斯的表情開始警惕了起來。
許巴夏摘下圍巾,将那把沒有鑰匙孔的鎖展露出來,這讓在座的都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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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妮最先懷疑道:“Arctic,你既然是華人,那麽單獨針對你的那些黑幕使者,肯定是與中國不和睦的國家。”
朱尼柏插了一嘴:“Arctic是華人?我一直以為是日本或者韓國人。”
許巴夏朝朱尼柏看了過去,雖然嘴角挂着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微笑,卻還是有種疏離感:“華人的英語也不亞于日本人和韓國人,謝謝。”
朱尼柏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馬道了歉,許巴夏只是笑了笑,聽說朱尼柏是法國和英國的混血,正常。
“你這把鎖能摘嗎?”圖爾達斯湊過去,卻被許巴夏粗暴推開。
許巴夏重新擡眸,視線淡淡略過大家:“說點嚴肅的,既然大家身上都沒這把鎖,那麽我估計這把鎖應該是追蹤器之類的東西,不是針對某個種族的機器。”
聽罷,安琪的眼神不算很友好,她的語氣雜着些不悅:“那你會不會危及大家的安全?”
米拉一個眼神也不給她,很不給她面子道:“像你這種菜鳥,人家還沒開始危及我們,你就先被我們踩死了,管好你的嘴吧,安琪·加西亞小姐。”
雖然經常被米拉看不慣,只能忍氣吞聲,但這起安琪也忍不住想和她吵起來,當米拉說出最後一句話時,她愣了足足五秒。
“不好意思,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全名的?”安琪開始起疑,畢竟她和姐姐露娜是一個對外很謹慎的人,從不會把自己的姓氏暴露給他人,她可以确信這不是露娜告訴米拉的。
露娜和米拉同樣都是一愣,就連露娜也面露惑色,米拉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緊張和不知所措。
安琪戲谑地看着米拉,開始裝作疑惑道:“大家都說你不是幸存者,既然你是NPC,又如何會把幸存者的背景調查的如此清楚?什麽目的呢?”
圖爾達斯忍不住幫米拉說道:“人家是NPC,也可以知道自己劇本裏要被攻略或者輔助的人物,知道大家的底細也很正常,加西亞小姐單獨将這一則扯出來談,是有什麽目的?挑撥離間嗎?”
許巴夏掀了掀眼皮,神色不顯,繼續道:“先不說這些了,回歸正題。”
大家現在都很信任且依賴這個中國女生的領導,許巴夏在整個群體中是很有威信的,只要她打斷争吵,下一刻就會立馬安靜。
“我的脖子上不止是追蹤器,而且還很.........奇怪。”許巴夏摸了摸脖子,眉頭緊鎖。
圖爾達斯用一種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問:“痛不痛?”
許巴夏瞥了他一眼,淺淺彎了彎唇,回答:“是很痛。”
圖爾達斯還想說點什麽,許巴夏繼續說道:“當我在走到某一段路上時,我的脖子上那把鎖就會縮緊,簡單點來講,它在控制我,我要是走到一段“它不認可”的路上時,脖子就會疼得喘不過氣。”
大家紛紛露出詫異的表情來。
許巴夏啓唇:“剛開始我的确沒有察覺到這個物體的引導,我也不确定這個項圈對我們是否只有無盡的壞處。”
接着她又說道:“我是在一個隧道裏醒來的,然後就來到了這裏,也就是我發現露娜安琪的那個隧道,是項圈指引我去到米拉家,但是在我上山坡找梵妮和約瑟夫時,脖子開始疼得不行,似乎是在警告我的前進。”
米拉忽然想起什麽似的:“難怪你要吸那個氧氣瓶,我還很奇怪海拔也不高,你為什麽就缺氧了。這麽一解釋,就說得通了。”
“你不是最熟悉這裏了嗎?我想讓你帶我們去我們目前沒去過的領域。”許巴夏漫不經心道。
許巴夏問道:“沒去過的領域?比如呢?”
“比如,”許巴夏語氣頓了頓,視線順着格斯眺望的方向看去,說道:“那片冰海。”
格斯也眨了眨雙眸,附和說道:“嗯,你不是說過你家的祖先都是漁夫嗎?也許有船只之類的?”
米拉想了想,同意道:“好,那我們下午四點出發,大家都先吃飽喝足穿暖了,我們就出發,因為也許不會再返回了。”
梵妮忍不住問道:“為什麽不返回了?”
“我也說不準,”米拉吞吞吐吐地,“我爺爺曾告訴過我,那片深海裏,有一種巨獸,是一種海怪,名字叫‘阿夫洛’很恐怖的,我的祖先就曾見識過。”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能活着回來了?”梵妮開始感到不安。
“額........但不過嘛,這種事情也講究概率,況且你們又是游戲主角,不會有多大危險的。”米拉說着,心裏卻總是懷揣不安。
“反正我不去。”安琪小聲嘀咕,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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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出發時都在各自為各自祈禱,許巴夏不信上帝這些東西的,只是光顧着探路。
圖爾達斯看着白的發光的許巴夏總想着幫她做點什麽,畢竟她不管是頭發還是身體,都像雪一樣白。
走到海岸邊,許巴夏發現自己脖子上的鎖并沒有箍着她,才松下一口氣,忽然又想起什麽似的,問米拉:“你确定要跟我們出海嗎?”
畢竟米拉都說了,能不能活着回來都得看運氣,那麽他們也并不想連累米拉這個NPC,與正常游戲毫無相關的人。
不知道為什麽,許巴夏總覺得米拉的眼神有些閃躲,她聽見她說:“我當然要去啊,要不然誰給你們掌舵?”
許巴夏抿了抿唇,眼神投向圖爾達斯說:“達斯剛才告訴我,他父親曾做過船長,他也會掌舵之類的操作,你大可不必操心。”
米拉卻說:“我主要是想,如果大家都成功在岸的另一頭找到回家的路了,那麽誰把這艘船開回來啊?這可是我祖先的船。”
許巴夏嘆了口氣,望向米拉說:“也是,辛苦你了。”
大家集中到這艘大船前,許巴夏粗略地看了一眼這艘船,心裏大概估測了這艘船的大小。也就跟電影《加勒比海盜》裏的船差不多。
大家有序排隊上了船,米拉在船停泊的地方打掃了下灰塵,很是寶貝地清理着。
不多時,大家都上了船,開始環顧周圍,梵妮和約瑟夫都有恐高症,先進了船艙裏。
米拉準備也上船,後面卻多了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
那男人身高約一米八七,陽光投射在他高大的身姿上,俊美冷凜的面容棱角分明,薄唇向上翹着,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大概十九歲的樣子。
米拉有些茫然,卻很快警惕起來,卻聽男人說:“我叫Tim(蒂姆),并沒有惡意,我和我的姐姐被送到這裏,想懇求您大發慈悲,收留我們。”
米拉眉頭放松,聽男孩的美式發音,簡單問了句:“你是美國人?”
“是的,很抱歉我的出現方式很突兀,令你不适了。”蒂姆态度很誠懇,聽着倒也沒什麽目的性。
米拉猜到他也是幸存者,于是點了點頭,問:“你的姐姐呢?”
蒂姆往旁邊挪了一步,将後面的女人展露出來,一頭栗色卷發溫順地垂在胸前,姣好的容貌讓人心生好感,倆姐弟的基因都很強大。
蒂娜的臉部被凍得通紅,淺棕的瞳孔很有靈性,眼睫毛長的不像話,薄唇哈出幾口寒氣,圍巾也沒能将那天鵝頸遮完全,她的聲音向冬日裏的小溪流,幹淨明亮:“hi,我叫Tina(蒂娜)。”
米拉見她的第一眼就被迷住了,她長得幹淨又明媚,和弟弟深邃的五官截然不同,聽蒂娜的自我介紹後,米拉也沒多想,就讓姐弟倆上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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