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堕魔
堕魔
趙青川足足睡了兩日才醒,那時我在院中榕樹下查找各種堕魔的規避之法,趙青川就好似過去一般,無聲無息走到我身後,将我吓一跳,手中古籍飛出去被他穩穩接住,翻看兩頁後,一派淡然地說:“成仙成魔都是一念之間,能走過幻境池的修仙人沒那麽容易堕魔。”
我安下心來,又覺得自己好像被他看穿了,很不爽,“我知道,我還知道,突破期遲遲無法飛升,天劫致死的幾率比堕魔還大。無上君,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若是以往,突破期的人往絕生谷一站,說不定就能迎來飛升,可現在絕生谷生機慘然,他就是找盡各種理由留下來也不見得會有什麽成效。
趙青川把書還我,微微笑着:“你擔心我,我就很知足了。”
“少自作多情。”我立刻要走,又嗆他一嘴,“忘了,無上君哪來的多情啊,情字會寫嗎?”
趙青川不答,腰間垂挂的玉珏突然抖動騰空,幻射出雲思恒的模樣來,這小白臉恭恭敬敬行了個大禮,瞧我也在,竟也行了個禮。
趙青川問他有何事?
雲思恒說:“長老們很擔心師父,師父何時回承劍山?”
“無需挂念,本君自有打算。”
我冷笑道:“告訴你們長老,無上君被吾留在絕生谷當苦力,若是不爽盡管來接人。”
雲思恒急道:“夢谷主,師父他……”
“思恒,”趙青川打斷他,“夢谷主在說笑,本君尚有分寸,若無急事你也不必再尋我。”
他毫不留情地收了玉珏,雲思恒那副牽腸挂肚的模樣就此消散。
我說:“趙青川,打算什麽時候走?”
他看着身後即将完工的屋子說:“沒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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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欲多言,要走時他又拽住我袖子,一句話像是考慮了很久才開口:“夢夢……我知你心有怨氣,但你能否聽我解釋?”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就來氣,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他騙得團團轉,到如今,他還企圖為自己找理由開脫。
我覺得好笑,順手掐着他脖子,問他:“人不是你用玉珏帶來的嗎?靈仙草不是你教他們挖的嗎?我不是被你親手打暈的嗎?你有什麽要解釋的?”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使我怒氣更甚,手上的力道便重了許多。
趙青川面色脹紅,青筋暴突,卻沒有掙紮分毫,像是贖罪一樣任我處置。
我終究是心軟,将他摔開,“趙青川,你何必裝出深情種的樣子來。”
這一切,都只是你的把戲。
“不是的。”趙青川起身朝我走來,“不是這樣的。”
他突然落下一滴淚來,我與他皆愣在原地。
一滴,兩滴,三滴……串珠子一樣往下掉,趙青川看着手裏的那點濕潤,仿佛火燒一樣在他手上灼出一個洞來。
好一會兒,他愣愣地吐出一句話:“原來如此……”
一時間氣血上湧間,一口鮮血噴在我的衣裙上如豔梅般綻開,他的臉色難看至極,瘋了一般笑個不停,“是我心悅你……”
不過一瞬,他整個人蜷縮在地,痛不欲生。
我被這場景吓到了,不得不接受,原來他痛苦不堪時,我也不好過。
趙青川的無情道遲遲無法突破,渡不了天劫他便成不了仙,再這麽練下去指不定就會堕魔。
我為他紮針疏氣,前段日子才壓下去的戾氣此刻又複蘇了,我取來僅剩的一點靈仙草齑喂他喝下,待那股戾氣平息後我才敢松一口氣。
說到底,仙門百家百年來才出這麽一個好苗子,要是堕魔了也太可惜。
我給風伯牙去了信,又抱着各類古籍查詢解救之法,一進屋就聽見趙青川喚我。
昏睡七日,他終于醒了。
我放下醫書,拿起針包到他面前攤開,“把衣服脫掉。”
他有些怔愣,反應過來卻不動手,苦笑着說:“實在乏力,你幫我。”
“你……”
算了,我跟一個病人争什麽嘴。
我将他撈起來,動作利索地解開他衣帶,将上衣扒了個幹淨,見我面無表情,他倒是難為情了。
“放心,我對你的身體沒有興趣。”我将他轉過去,“若不是師訓在身,你就是死了我也不會眨一下眼。”
我在他背上一寸一寸量着下針,他顫了下卻很快适應。
“夢夢。”趙青川轉過身與我面對面,笑了笑:“你擔心我。”
我哽住,當沒聽見,一寸一寸又在他胸前量着下針,他突然握住我手,與我對視,“當年之事确因我而起,在谷中化神後,長老們千裏傳音問候我,才知道靈仙草在其中起了重要作用。”
他講得緩慢卻又真誠,“我回到承劍山,這件事就已經傳開,仙門百家齊聚一堂,說願意重金購置靈仙草我才引路。可那日一進谷,很多弟子紛紛靈力暴增,有些承受不住這純天然的靈力便直接走火入魔,這才引起大亂。”
“夢夢,我從未騙過你,當時打暈你也是形勢所迫,如若不然,你一介散修如何抵擋?”他抓緊了我的手,不讓我掙脫,根本不讓我插話:“你摔碎玉珏後,我有來衆生谷找過你,可當時濟慈仙人不肯讓我進來,我再來時,谷外已是毒瘴綿延,我找不到你在哪。”
雲思恒寄來書信說人在絕生谷時,趙青川便馬不停蹄趕來了,哪怕拼着性命也要強闖入谷,待見到我時,十六年的千言萬語卻只有一句別來無恙。
他夜探我心脈,才知那夜強闖入谷讓我吃了很多苦,為我渡氣鎮痛時悔不當初。
可我只覺得好笑,“無情無欲則剛強,趙青川,我不信你。”
他好像才恍然,所有的解釋都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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