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26章

像是一滴紅墨滴入白細的絹子, 甘畫的臉一下子紅透了,“哪,哪裏有。”

她趕緊抓着駕駛座的皮革, 撐起身體分開兩人的距離, 幸好謝星沉沒再調侃她。

她抓緊窗戶下面的位置, 等待身體餘熱散盡,坐得本分。

前面傳來司機的笑聲。

到了廣場,兩人從車上下來, 入目的是一座高大的大廈,上面各種廣告牌,玩的吃的喝的, 應有盡有。

廣場,又是周末, 來來往往打扮的年輕人很多, 甘畫一身就顯得有些樸素了。

謝星沉打電話:“到了。”

一邊打電話一邊帶她進大廈。

這座大廈居然有保安在門口審核身份,看到謝星沉點點頭請他進去。

電梯也有電梯員在等着。

仿佛外語電影裏才會出現的場景,服務生戴着手套, 等着給客人摁電梯。

對面似乎說了什麽, 謝星沉反問:“8樓?”

電梯員按了個8,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 甘畫看到對面的電梯出來幾個談話的中年人, 西裝革履,油光滿面,很難想象高中生的消費場所居然是這種地方。

電話那邊似乎說了什麽,謝星沉按下擴音鍵, 電梯員眼觀鼻鼻觀心站着, 紀律倦怠的口吻從那邊傳出來, 他似乎在喝酒:“花清野一個妞來了啊,吵着要唱K,他又是個沒主見的,我們就到ktv來了,你別上去四樓了,直接往8樓ktv來吧。”

謝星沉皺了皺眉,他似乎不太喜歡這種被人中斷行程的感覺,将手裏的飲料交給服務員:“加冰桶,808。”

Advertisement

電梯員雖然要在客人交談的時候裝死,但是客人有吩咐的時候他們又會很機靈。

他拿下飲料,說:“是是。”

紀律已經在電話裏說過了,但是謝星沉還是給她再解釋了一遍:“花清野有個朋友,去8樓。”

甘畫說好。

走廊歪七豎八的,是從831開始往前數,謝星沉像是來過多次,輕車熟路把她領到了一個包間。

包間上面的數字是金色的808,一打開,滔天聲浪和紫色煙霧一起湧了出來,k聲震耳欲聾。

缤紛的煙霧彌漫了整個房間,甘畫條件反射想咳嗽,卻發現,喉嚨并不癢?

煙霧是濕的,空氣還很低,甘畫很快明白過來這是幹冰,紀律和花清野在房間中心搗鼓得像個邪術,草茸茸在上面盡情嗨歌,其他人還看不到,燈光太絢了,謝星沉長腿交替,走過去踢了紀律的冰桶說:“院子裏的泥巴不夠你耍?收了。”

紀律本來是想去作死摸一下幹冰的溫度,被謝星沉踹了一下大吓一跳:“出個聲啊,我手差點廢掉。”

花清野把草茸茸的聲音調小,搖姐草茸茸才看到甘畫,跳下來說:“甘畫,你來了~”一個熊抱把甘畫抱住。

甘畫說:“黎清呢?”

“沙發上。”草茸茸打了個燈光,音樂還是很響,但是已經可以正常交談了,黎清坐在沙發的一邊,張顯洋坐在沙發的另一邊,黎清的吸管都被她咬爛了,蒼白一笑:“甘畫。”

張顯洋還是很沉默,看見甘畫和謝星沉來了就上去K臺。

甘畫過去捏了捏黎清的臉:“我來了。”

房間被人又打開了一個燈,整個包廂亮了一個檔,跟正常的室內差不多了。

門被推開,一個身形有些矮短的女生走進來說:“學長們,果盤來啦。”

女生手上有一個大大的果盤,是那種最豪華的套裝,上面鮮果多類,造型別致。

“蕪湖蕪湖蕪湖。”随着那個女生進來,紀律和盛霄都鬧哄起花清野,紀律鼓掌:“學妹真懂事。”

女生臉紅了一下,問:“謝星沉學長來了嗎?”

甘畫細看,那是個身形比較矮的女生,腿型不是特別好看,但是一張臉很甜,是那種男生會很有好感的類型,很母性賢惠。

她一臉嬰兒肥,眼睛很大很閃亮,鼻梁微塌,衣服看起來也是個有錢家的女兒,一身全套倫敦風JK制服,連胸口徽章都是精致的,她的嘴唇很薄,塗了很适合她的口紅,乍一看,是很可人的長相,可是甘畫卻從她的臉上,感覺到了一股不太對勁的感覺,像是:有些婊?

黎清拉了拉甘畫的手臂,小聲說:“這個女生挺婊的。”

看來她的直覺還沒錯?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謝星沉面前,這還是甘畫很少見到,有女生在看到謝星沉不是愛慕而是純粹的讨好,她客氣說:“謝星沉學長,我是明小蓓,清野哥哥的幹妹妹。”

謝星沉就坐在沙發上,和甘畫中間隔了兩個位置。

他本來在玩手機,聽了女生小心的自我介紹後,撩起眼皮看了一下是誰,沒搭話,眼神看向花清野。

花清野摸摸鼻子說:“對,新認的妹妹。”

謝星沉:“喔。”

謝星沉的口吻很淡,然而後面也沒接話了。

明小蓓的臉白了一下,手在裙擺那裏攥着,看的出來是真怕,接着又溢開笑容說:“大家一起出來玩了,我可以加學長學姐們的微信嗎?”

房間裏安靜了幾秒,盛霄像是才聽到,從K臺回頭說:“行啊,花清野的幹妹妹就是我們的幹妹妹了。”

明小蓓趕緊掏出手機,手将頭發往耳朵後面撩,腼腆笑道:“謝謝盛霄哥哥,學長們不要嫌棄我喔,盛霄哥哥,我們加一個吧。”

他走到K臺,盛霄非常爽朗地加上了。

張顯洋一首粵語歌打開,低低唱着,假裝沒聽到。

草茸茸就在那點歌,明小蓓直接越過她了,問紀律。

紀律眼睛滴溜溜地轉,說:“來來來,掃一個。”

明小蓓掃了一圈男生,最後到謝星沉那,被謝星沉以“沒網,掃不了碼”給勸走了。

甘畫也有壓力了起來,她雖然是高二的,但是沒覺得被高一生搭讪會游刃有餘,黎清說:“這個高一生和草茸茸認識,接下來應該就剩我們了,畫,我的手機在充電,你把我名片推給她可以嗎?”

黎清的手機已經關機了,充電寶顯示着97。

甘畫說:“喔喔,好。”

她趕緊拿出手機,就等明小蓓到她旁邊了,連二維碼都打開了,結果人家……沒來。

明小蓓從謝星沉那就走了,甘畫亮着的二維碼像個笑話。

甘畫:我不尴尬,我不尴尬!

旁邊黎清皺起眉頭:“這女孩子怎麽回事。”

甘畫說:“沒事。”臉頰都紅了,學妹明明看到了她的二維碼。

明小蓓從卡座這離開後就上了K臺,她甜甜說:“清野哥哥,我們一起唱歌可以嗎?”

花清野說:“可以啊,你想唱啥。”

明小蓓說了幾首歌,都是男女合唱,女聲甜膩,歌詞暧昧的,盛霄又在旁邊起哄,花清野撓頭:“可是我不會啊。”

突然有誰切了一首歌,花清野說:“停停停!”

他對草茸茸說:“茸茸,這不是你最喜歡的歌嗎?我們來唱一個。”

明小蓓臉都白了。

草茸茸轉過臉來,那首歌就是她點的,範玮琪的《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她皺鼻子說:“這是我跟甘畫要唱的,你湊什麽熱鬧。”

“甘畫~”草茸茸又對甘畫雙手比心放在頭頂,雙标得很明顯。

花清野攬過草茸茸的肩膀說:“甘畫剛來,你能不能讓人家休息下,我們也能唱啊,老規矩,一人一part。”

甘畫揮手:“你們唱吧。”

草茸茸這才說好吧。

明小蓓是通過草茸茸的口吻才注意到了卡座那個女生,一直都沒留意她,現在看去,她的眉角彎彎,是漂亮的野生彎眉,坐姿規矩,一看就不是草茸茸這個圈子的。

她還戴着個口罩,怪裏怪氣的。

明小蓓看了一眼和花清野合唱的草茸茸,眼底閃過嫉妒和厭惡,看見那個戴口罩的女生的朋友去洗手間,她走過去,甜甜開口:“學姐。”

甘畫剛才在看問答,打算挑兩首歌來唱,突然被人叫了一聲,她條件反射左右看看,黎清去洗手間了,謝星沉不知道什麽時候和紀律混在一起,她反應過來明小蓓是在跟她搭讪,說:“學妹。”

明小蓓說:“學姐,你是什麽時候過來的呀?”

甘畫:??

她有說是和謝星沉一起過來的,就說:“我是最後過來的。”

明小蓓說:“喔喔,我擺點飲料,學姐玩的開心喔。”

黎清回來看見明小蓓離開,問:“她剛才跟你說什麽?”

甘畫也不明白。

這時候謝星沉和紀律說說笑笑過來,主要是紀律在求謝星沉什麽東西,謝星沉煩他,兩個人坐在另一個卡座上。

盛霄和張顯洋也過來,盛霄搖頭:“争不過,那裏兩個麥霸瘋了。”

甘畫對黎清說:“只是問候一下我。”

盛霄說:“甘畫,待會你唱一首啊。”

謝星沉看過去,小姑娘坐得端正,像是不怎麽在KTV混的,但是被人叫唱的時候,居然也沒怯場,說:“好啊。”

謝星沉挑了下眉。

甘畫覺得有些渴了,拿起一瓶可樂,左手纖細五指握着罐身,右手卡着拉環,剛修剪過指甲的手指幾次卡不住。

謝星沉聽着那滑手的噠噠聲,喉嚨發癢,幾乎想說點什麽。

終于卡準了,甘畫将易拉罐拉開,突然一道強烈的滋滋聲,接着是嘩啦啦——一剎間,大量氣泡冒出來,甘畫的外套澆濕了半件,甘畫愣了。

黎清驚叫起來,趕緊給甘畫遞紙巾,接着生氣說:“誰吧可樂晃成這樣啊!”

她叫得清晰,連K臺上的花清野和草茸茸都聽見了。

在點歌的明小蓓回頭噗嗤一聲:“學姐,那個可樂是我來的時候玩過的,被學姐誤開了,灑出來好多。”

“……”甘畫胸口起伏,但是按捺下了。

草茸茸看見甘畫濕了半件外套,雖然羊羔絨不容易透水,但是上面的毛毛已經一縷一縷了,她站起來罵道:“你懂事嗎?晃過的可樂還放在桌子上。”

明小蓓被罵了之後,小臉垮了下來:“清野哥哥……”

花清野皺皺眉,沒有說什麽。

草茸茸風風火火就趕到了甘畫旁邊,拿起紙巾給她擦,可是ktv的紙巾質量太次,一擦就變成紙屑,粘在上面更狼狽,草茸茸直接爆粗:“他媽.的。”

明小蓓跟在花清野後面過來,低着頭,但是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她像打翻了蜜罐又不怕受罰的壞孩子,有恃無恐。

大家都坐在卡座上。

紀律攤開雙手,神色懶散說:“學妹,你這注意力不行啊,是不是被你哥哥慣壞了啊。”

他旁邊的謝星沉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

明小蓓被紀律半調侃的聲音鬧得臉紅,才抱歉地對甘畫說:“學姐,真的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你會開那罐飲料。”

甘畫被人道歉得好憋屈,她好想發脾氣55。

她擺擺手:“算了。”

明小蓓看那個戴口罩的女生軟柿子似的,她眼睛轉了轉說:“學姐,你總是戴口罩呢。”

甘畫愣了一下,沒想到明小蓓還會把話題開在她身上。

明小蓓說:“學姐以前是不是不經常在學校出現啊?”

甘畫臉色才緩和了一點,說:“我是轉學生。”

“這樣啊,”明小蓓說,“怪不得以前都沒見過你和星沉學長他們在一起呢。”

這話又聽得甘畫如鲠在喉。

她看向明小蓓,打量起這個學妹來。

明小蓓轉頭對着盛霄,巧笑說:“盛霄哥哥給我推一下口罩學姐的名片吧,我還沒加她微信欸。”

被cue的盛霄:“啊?我也沒有甘畫微信。”

盛霄和甘畫只在群裏說過話,花清野有她的微信,草茸茸也有她的微信,只有盛霄沒有甘畫微信。

盛霄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他們平常都是在群裏聯系,但是配上明小蓓上面的內容,就好像甘畫根本不是這個圈子似的,在場的除了盛霄和花清野都聽出來了。

草茸茸皺眉:“你問來問去是什麽意思?”

明小蓓無辜說:“我只是聊天啊。”

甘畫抿了抿唇,回答明小蓓的問題:“我們是最近才碰上的,因為一些事情。”

明小蓓笑起來說:“我就說嘛,以前都沒有看過學姐,學姐好幸運啊,這樣都能和星沉學長他們在一起玩,要知道星沉學長他們以前身邊的都是漂亮女生……”

明小蓓說着,突然一道刺耳的呲啦聲,在包廂裏驟然響起。

冰桶被誰踢到了桌子中心,裏面半融的冰水嘩啦啦地響。

謝星沉收回腳,将鞋子踩到地上。

他從後仰改到前傾,脊骨懶散,眼神不耐,撩起眼皮對花清野說:“你,去買毛巾。”

花清野是真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人,他說:“喔喔,要幾條啊大佬?”

謝星沉:“……”

花清野出去後,包廂門緩緩關上,沉重黏膩的一聲,包廂被封閉了起來。

大家都安靜了許多。

明小蓓臉變成慘白色,她剛才看着花清野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才有些慌亂了起來,包廂的氣氛變了,回頭,修長完美的指尖從桌子的控制區挪開,謝星沉關了音樂,八十多平方米的喧嚣頓時寂靜,歌聲歇了,絢麗的燈光都有些變調。

所有人都在看她。

盛霄望她,張顯洋望睨她,紀律睐她,黎清盯她,草茸茸瞪她,謝星沉看着她。

她像是被人圍起來審判了,而中間那個身穿白色夾克,氣場卻仿佛黑色撒旦的傲慢之神對她裁決:“把外套給她。”

房間玩了幹冰,現在冷得不行,明小蓓捏着裙擺眼神漂浮,“什麽?”

謝星沉眯起眼睛,眼神不算狠,但是卻讓人覺得冷到骨子裏,仿佛看一眼都是在和冰山對抗,雪峰欲壓,他舌尖頂了臉頰,驀地一下笑了,問明小蓓:“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作者有話說:

謝謝追看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