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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洗腦了,如果乘勝追擊,接下這個廣告,那這CP效應絕對是杠杠的,這家品牌還真會想。
“這樣吧,我回去後和甜甜商量一下,再答複你,如果張先生你沒什麽事,那我先走了。”謝穎蝶整理着文件袋,剛想将它放進袋子,卻被張力一手壓着。
“那個..”
“那個,那個那天晚上真的很抱歉,為了補償,我可以請你看一場電影嗎?”張力有些緊張,眼神有些散亂,明明以前泡妞的時候,也不會這樣啊。
“張先生,你是在約我嗎?”
“嗯。”
“那好,我拒絕。”
….
………
張力擡頭,詫異的看着謝穎蝶挽着自己的袋子,優雅的離開了。
人總是這樣,越容易得到的東西,就越不會珍惜,越難得到的東西,偏偏越讓你心癢癢的。
…..
深秋到初冬的交際之間,夜幕比往常都要降臨的早,六點半,已經黑壓壓的蓋下來,就像是一張厚實的黑布,蓋的人呼吸不過來。
晚飯後,阮宥甜上了酒店的露臺。
在這種偏遠小城市,她似乎不用擔心任何身份的暴露,因為上層的人很少來這種偏遠的地方,而下層的人又不會來這種酒店。
這也許也是這種小城市難得的自在。
不知是今晚天氣的緣故,還是太久沒有觀賞過B市的夜空,漆黑如布的夜空中,璀璨的星星如同那閃耀的寶石,為這夜的黑,增添了不一樣的色彩。
阮宥甜躺在木椅子上,擡頭,凝視着同一片天空,同一輪彎月。
“呦,糖姐,你這姿勢,很銷魂哦~”
鄧依倫的聲音,如同鬼魅一般,随風飄進耳中,他是一個神奇的存在,總能在她最脆弱的時候,不分時宜的出現。
“哦,是嗎?謝謝。”
鄧依倫沒有說話,在阮宥甜隔壁的椅子上,躺下來了,同樣看着那一片星空,久久沒有說話。
“糖糖,有些事情,如果是我們無能為力的,那自然沒辦法,可有能力去解決,如果不做,那将來某一天,肯定會後悔的。”
那像磁帶裏發出的聲音一樣,悠揚的,帶着深意的,阮宥甜聽着,他不知道鄧依倫對她的事情了解多少,可正如他今天出現在機場一樣,他知道這些事!
“那你怎麽知道我沒努力過呢?”
“那如果沒有解決,就證明你沒更努力過,糖糖,這世界上的事情,都是事在人為的,就像這樣。”
鄧依倫驟然站起身,身後的燈光,被他遮擋了大半,他往前一傾,擡起那下巴,不偏不倚的吻了上去。
“就像這樣,想和做,壓根是兩碼事。”鄧依倫一臉自信,俨然化身成為哲學家一樣,可帥不過三秒,就在阮宥甜猛然起身的瞬間,拔腿就跑。
“姐,早點休息啊!”
“鄧依倫!你個混蛋,你給我站住!!你又敢抽老娘水,你別跑!!!!!!!”
17、chapter 17 ...
記憶深處中的那片地方,是幹淨的,充滿歡聲笑語的,當坐上大巴,在那泥濘的小路上行駛着,道路兩旁,依舊是那碧綠的禾苗。
今天的天氣,很好,阮宥甜穿着一件棗紅色的毛衣,寬松的袖子,仿佛能将拳頭也藏進去,帶着白色的毛絨帽,初冬的這裏,早已經寒氣逼人。
尤其是,靜谧的早晨。
每逢準點啓動的汽車,曾經是她每天來回的工具,承載了她整個讀書年代的回憶。
那時候的她,家裏窮,她試過為了省錢,硬是沿着汽車行駛的路,走了一個小時,才到家,這樣的日子,她連續堅持了一個學期。
對這路上的每一點,每一滴,都十分熟悉。
“今年的冬天來得早,收成都不好。”
“可不是嘛,聽說村長還因為這樣病倒了,也不知道情況怎樣了。”
阮宥甜聽着身旁兩個人的對話,心頭一緊,他們口中的村長,正是她的爸爸—阮別天,他在那條村子當村長,一當就是十五年,無論別人怎麽勸他,他始終放不下那村子裏的村民和一切。
阮宥甜想着,沒一會兒,就下車了。
本該泥濘的道路,早已經變成了水泥地面,平整而光滑,就連村子門口的那個木樁子門,也變成了高大的水泥柱子,牌匾上,寫着阮家村。
阮宥甜拉高着口罩,帶上墨鏡,頭頂上的帽子,往下扯了點,臉上幾乎沒有半點是露在外的,她安靜的走在小縣城內,兩旁都是熱鬧的小店,比之前繁華多了。
熟悉的小路,阮宥甜回到了那座熟悉的房子前,久久凝視。
阮別天坐在自家房子庭院的板凳上,一只腳踩在板凳上,右手端着水煙,眼睛半眯着,望向某個方向,別人都說,阮家老頭子,每天都望着那個方向,也許是在想念他的那兩個女兒吧。
可他又是倔強,當年說出來的氣話,就是不肯收回。
“村長啊,在想女兒吧?”
隔壁家的虎婆拄着拐杖,緩慢的走進庭院,眯着眼睛說,阮家的兩個女孩,都是她看着長大的,她太了解村長的為人了。
“嗯,想了。”
這把聲音,這個答案,瞬間占據了阮宥甜心底的某個部位,她還記得去年回來的時候,他爸見到她的同時,那張冰冷的臉,她至今還記得。
“阮家,沒有你這個女兒,你走吧。”
明明眼前就是她爸爸,可她卻覺得中間隔了十萬八千裏這麽遠,沒想到時隔一年,爸爸居然會承認,想她了,當然,她內心十分清楚,對着她,爸爸絕對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媽媽還在世的時候,總會說:你爸爸,就像是一頭驢,犟,犟起來,十頭牛都扯不回來,而這頭驢,在媽媽去世後,就更犟了。
嘭。
阮宥甜踢到旁邊的一個瓷缸子,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庭院中的阮別天聞聲立馬站起了聲,朝着那角落走去。
阮宥甜簡直是落荒而逃,明明她早已經将自己遮住了,可她還是沒有辦法直接面對爸爸,她快步走着,一轉彎,腰間一緊,瞬間被壓在了牆面上。
對上鄧依倫的側臉,他正朝着那方向緊張的張望着,那線條極為好看的鼻子,那半片紅唇。
身子,幾乎和他的胸膛,貼在一起了。
驟然,臉頰旁,冰涼間帶着點溫熱,溫熱間,帶着點濕潤,鄧依倫別過頭來,身下的人突然抱着他的脖子,那點綻放的紅,不斷湊近,直到…
這一點溫熱,就像是導火線一樣,瞬間點燃了鄧依倫心底那撮燥熱,他附低腰,更加熱烈的回應着,這一次,他不能自控的讓自己放肆一次。
淡淡的薄荷味,在唇齒間流轉,在鄉村田野的道路上,一紅一黑的人,緊緊的相抱在一起,增添了那一分特別的紅與黑。
多少次的感動,都化作這次的請不自己,阮宥甜回過神來,漸漸松開了吻。
“鄧依倫,你喜歡我嗎?”
依舊深邃的眸子,嘴角淺淺的笑容,可不一樣的是,那眸子底,多出了一分游移,哪怕只有一點點,卻被阮宥甜看出來了。
她妩媚的,用手推開鄧依倫的身子,笑着說:“怎麽樣,我這場戲,演的還行吧?我記得新戲裏面也是有一場這樣的戲分,我們當是提前熱身啦哈。”
鄧依倫的眉毛,微微皺了皺,可瞬間舒展開,他的手,漸漸放下,剛剛…他也失控了,不是嗎?可是,為什麽就不敢承認呢?
這背後,有太多的太多,在這一切還沒解決前,他不敢輕易的承諾,因為承諾,有時候意味着傷害。
他默默的跟上阮宥甜,在她身旁,什麽都沒說。
誰也沒有問對方為什麽在這,什麽時候來的,只是哪怕沒有問,仿佛彼此都能知道答案一樣。
………….
假期,總是奢侈而寶貴的,尤其在阮宥甜的公司裏,也許一年裏,也就只有這麽一個長假了,再次上班時,整個公司上下,都顯示出精神。
一個上午,針對阮宥甜近一個季度的各種計劃,都全部順利解決了。
“未來一個季度的主要工作就是《繡唇》的拍攝還有《掌心砂》的宣傳工作,希望我們能再接再厲,争取在這個年度,讓我們的甜甜更上一層樓。”
謝穎蝶說完,會議室內,掌聲四起,會議後的晚上,有一個飯局,是年度慈善芭莎會,阮宥甜作為捐款的明星,同樣被邀請參加今晚的活動。
“穎蝶,我能不參加嗎?”
阮宥甜太了解自己了,哪怕是去了,只會安靜的坐在某個角落吃東西,那既然這樣,還不如不去罷了,更何況,她也不缺曝光度,沒必要蹭這種機會。
“小甜,我知道,你不喜歡參加這類活動,可畢竟你作為受邀嘉賓,還是得去參加啊,我保證,半個小時,可以嗎?小甜甜。”
這個年頭,做阮宥甜的經紀人,可要上了了臺面,下得了後臺,賣得了萌,裝得了傻,剛好,謝穎蝶就集這些于一身,妥妥的,吃定了阮宥甜。
距離宴會開始前半小時,阮宥甜就已經抵達會場了,一身銀色連衣長裙的她,頭發半挽起來,瞪着一雙八厘米的高跟鞋,仙氣十足。
幸好,偌大的會場,幾乎沒什麽人,她拎着手袋,在某個角落的桌子上,坐下來了,低着頭,刷起了手機。
“今年的流程,和去年的有些不一樣,重點在這裏..”
謝昊天作為此次慈善晚會的負責人,在宴會即将開始前,依舊帶着下屬在會場裏走着,細致到等會明星從哪個方向上舞臺,怎麽站位等等。
畢竟去年因為站位問題,就曾經鬧出個笑話,甚至還質疑慈善晚會的善心,這是他所不能夠允許的。
“對,就是這裏,這裏….”
謝昊天的眼神,落在了不遠處那銀色宛如公主的人身上,剛剛緊繃的表情,多出了一絲笑容,他将細節交代給下屬後,就朝着那個方向走去。
而那個低頭皺着眉的美人兒,居然在玩計時連連看,那認真的表情,讓人看着想笑。
“阮小姐,好久不見。”
那把富含磁性的聲音,像酒釀的紅酒,繞梁般的響起,阮宥甜立刻收起手機,擺出标志性的笑容,見到謝昊天的同時,有些意外。
“謝先生?你怎麽會在這裏?”
按她的認知,謝昊天是企業家,并不是圈中的人,可他一身名牌西服加身,頭發還特意打理過,比起上一次見到他,似乎更有男人味了。
謝昊天低頭,淺笑,從容回答說:“我是這次慈善晚會的發起人也是負責人,多虧像阮小姐這樣的熱心人士幫忙,山區的孩子們才能看到更多的書本,學習到更多的本領。”
“那也是多虧有像謝先生這樣的善心企業家發動起這樣的活動,我才有機會略施綿力。”
謝昊天,笑了,手腕上的金表,透出幾分不凡,他看了看手表,時間馬上就到了。
“阮小姐,等會慈善晚會結束後,不知道你是否賞面,我們到露臺喝一杯咖啡?上次在馬來西亞匆匆一別,我都還沒好好的和阮小姐暢談樂事。”
“謝先生,您太客氣了,我等會還有點事,恐怕要下次了。”
謝昊天依舊笑着,點頭:“那好的,那阮小姐,我們下次再約。”
“好的,下次見!”
等謝昊天走後,阮宥甜才揉揉自己的臉,剛剛的笑容太過于标志,以至于有些臉抽筋的跡象,她趁着沒人,趕緊活動着臉部。
時間剛到,行內各個層次的明星,争相搶後的進來,首先坐滿的,是最靠近主席臺的那幾席,阮宥甜坐在後面,自然能看得一清二楚。
可,她還是選錯位置了,因為,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呦,原來是現在紅透半邊天的實力演員啊,怎麽,坐在這最後面,是想和我這種半老不紅的人搶位置嗎?”
梁雅茹一身青花瓷的旗袍,今天這一身打扮,倒是增添了幾分年齡感和韻味,阮宥甜客氣的點頭,沒有接過話,畢竟周圍都是圈內的人,她可不想成為笑話。
身邊的人,大多知道她們兩個曾經有過節,大多裝作沒聽到。
可突然,謝昊天不知道從哪裏出現,靜靜在阮宥甜身旁的位置上,坐下來了。
謝昊天,謝氏企業的當家人,身價過億的鑽石王老五,偏偏可娛樂圈裏的人,走得近,這娛樂圈裏,很多人都認識。
梁雅茹自然認識,此刻她心裏暗暗懊悔,早知道就不該穿旗袍來的,和身穿連衣裙的阮宥甜比起來,簡直差太遠了。
可偏偏,謝昊天低頭和阮宥甜說這話,還時不時傳出笑聲,就像兩個人認識了很久一樣…
本來坐在不遠處的鄧依倫,無意回頭看到這一幕。
“卧槽,我的媳婦也敢泡….”
“诶,依倫哥,你去哪啊?”
..
18、chapter 18 ...
慈善芭莎晚會, 馬上就要開始了,全場的燈光剛剛熄滅, 主持人那甜美的聲音, 就響起來了。
等燈光再亮起來的時候,阮宥甜看着坐在她跟前的鄧依倫, 有些哭笑不得,此刻他正背對着她,一身白色襯衣, 将他的背映的如此筆直, 順延而上,脖子, 頭發,顯然是為今天晚上的宴會,精心打扮過的。
“你好, 鄧依倫。”
鄧依倫标志性的舉起手,帶着紳士的微笑,尊敬而不失禮數的和謝昊天打招呼,謝昊天, 謝氏企業的總裁,這是他知道的, 他的身子, 硬生生的插進了謝昊天和阮宥甜的中間,顯得有些怪異。
“你好,謝昊天。”
在商場中打滾了這麽久的謝昊天, 自然是得體的回應着,況且,他認出了來人,鄧氏集團的三少爺,只是身世有些複雜,寧願在圈中打滾,也不願回到鄧氏集團。
“聽說,今天的宴會,是你一手舉辦的,确實,很有意思,能幫助別人,我們也是很高興的。”
宴會廳的角落,燈光不是很耀眼,可白熾的燈,灑在鄧依倫的臉上,那自信而從容的微笑,得體而認真的表情,說實在話,鄧依倫這麽認真的一面,阮宥甜幾乎沒有見過。
平時在她面前,他都是那種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随意,真假參半的狀态,可此刻的他,就像是天上那顆璀璨的星星,驟然從天邊滑落至眼前。
讓她看得微微出神。
腦海中,突然閃過某本書上的一句話:一個人越是看似玩世不恭,就越是藏着更多的悲傷,那是他掩飾自己的方式,誰知道,哪個月明星稀的晚上,他獨自藏在角落裏添傷。
可鄧依倫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什麽煩惱的人,每次見到他,都總是一臉嬉皮笑臉的。
“喂,想誰呢?”
一只手在眼前不停的搖晃着,阮宥甜視線重新聚焦,才發現鄧依倫的臉,近在眼前,而他身後的謝昊天,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
“喂,那個誰去頒獎了,But,你該不是真的看上那個姓謝的吧,我告訴你啊,他可是在男同圈出了名的,別傻乎乎的給人騙去當同妻去了。”
鄧依倫說的話,半真半假,謝昊天在商圈中,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一度曾經傳出,他似乎和圈中的某個男星走的比較近,而假的呢,他稍微誇張了些,好讓阮宥甜有警惕。
這點小心機…
“嗯,那你可要小心點了,我看他好像看上你了。”阮宥甜嘴裏啃咬着糖醋排骨,含糊不清的說着,那微鼓的雙腮,活像一條金魚,十分可愛,鄧依倫饒有興致的看着她,嘴角滿是笑意。
坐在正對面的梁雅茹,一擡頭,就總能看到對面的那調情般的畫面,掏出手機,假裝自拍,可卻使勁的拍着鄧依倫和阮宥甜的圖片,要組CP?那我就好好幫一幫你們!
鄧依倫一把将阮宥甜的碗挪到自己的跟前,果然,阮宥甜這才停下嘴來,他附身在她的耳旁,在某個角度望去,極像在咬耳朵,動作十分暧昧。
由于靠的太近,那溫熱的氣息,噴到脖子上,酥□□癢,帶來了格外異樣的感覺,尤其那磁性的聲音,沙啞的問着:“你這麽緊張,該不是,愛上我了吧?”
….
……….
阮宥甜迅速別過臉去,一把将自己的碗搶回去,夾了一塊紅燒肉一把塞進嘴裏,壓壓驚…
可臉上還是火辣火辣的,鄧依倫不是第一次開這些玩笑,可當在她耳旁用這種聲調和嗓音去問她時,真的,身體是最誠實的,她差點就暴露了。
毫無疑問,她對鄧依倫,确實有不一樣的感情。
“糖糖~”
“嗯?”
“肥豬肉,好吃嗎?”
鄧依倫一臉等着看好戲的表情,雙手抱拳在胸前,好整以暇的準備看好戲,果不其然,一秒鐘之內,阮宥甜将嘴裏那坨軟綿綿,十分惡心的肥豬肉吐出來,還不停的喝着水。
她生平最讨厭吃的食物就是肥豬肉,沒有之一,要是放在平時,她絕對不會吃肥豬肉,哪怕是不小心吃到,也會馬上吐出來,反正,很明顯,而剛剛,她滿腦子都是心亂如麻,居然将紅燒肉錯以為是叉燒了..
還吃了那麽久,現在只覺得嘴巴裏,還殘舊着肥豬肉的油膩,感覺難受死了。
連續喝了三杯水,鄧依倫還在一旁乖巧的斟水,滿臉狡黠,得意,末了,還不忘貼心的提醒說:“糖糖,下次有紅燒肉,記得留給我哈,你知道我最愛吃的了。”
阮宥甜:“!!!!!!!!!!”
阮宥甜心裏默默的畫圈圈,鄧依倫啊鄧依倫,總有一天我要反駁到你說不出來!!
哼,咋們等着瞧!!
………..
因為鄧依倫在這折騰,原本半小時就離開的阮宥甜,硬是留到了宴會結束,由于謝穎蝶叫來的司機老早就到了門口,可她卻沒走。
她便讓司機先回去了,畢竟,宴會大約要持續兩個小時,她也不想讓司機等這麽久。
終于,到了宴會的高潮,全體人員的大合照,這也是今年最為小心謹慎的事情,甚至每個明星來之前,都已經排好了位置,确認了站位。
可人一多,場面就難控制了。
工作人員拿着大喇叭在努力的指揮着,可畢竟都是星光閃閃的明星啊,誰會理會工作人員的使喚,尤其是名氣稍大的。
站住了,也就不動了。
原本按規劃,阮宥甜是站在第二排的中間位置,可前面滿是人了,她便沒有再往前擠,可偏偏,謝昊天出現了,他的話,可很多人都願意聽了。
在喇叭下,他的聲音,似乎比平時的更加粗犷了些。
“雅茹小姐,請你往你的左手邊靠一靠,留個位置給阮小姐。”謝昊天的目光,落在梁雅茹身上,哪怕她一萬個不願意,可還是往左邊挪了,而阮宥甜則尴尬的往那位置走去。
幸好只是拍照,幾秒鐘的事情,阮宥甜露出标志性的笑容。
“三,二,一。”
咔擦,終于完成了,左右的圈內好友,相互問候,尤其是相熟的,于雨情今日也參加了芭莎慈善晚會,她揮着手,高興的朝着阮宥甜走來。
“小甜姐,沒想到,你也來了,剛剛怎麽沒見到你?”
“小情,你也來了,對哦,剛剛也沒有見到你。”
兩個人,就有一句每一句的聊了起來,此刻,工作人員正在疏散人流,示意着阮宥甜這一級的人往上離開。
阮宥甜顧着和于雨情說話,絲毫沒有留意到身後的裙子,被旁邊的人踩着,剛往上一邁,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背後拉着她,瞬間失去了平衡。
可就在那麽一瞬間,本來走到她跟前的謝昊天見狀,長臂一抄,将她整個人用力的往懷裏拉,剛好于雨情也扶着阮宥甜的手臂,順帶這道力,梁雅茹的高跟鞋飛出去了,在空中劃過一條華麗的弧線,落在前面一排的女星頭上。
還是,圈中地位較高的大姐大,梁雅茹吓得連忙将自己的鞋子撿起,一臉抱歉的致歉着,謝昊天等阮宥甜站穩後,紳士的松開了手,低下頭,小聲的問:“阮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幸虧有你,不然我肯定已經摔成餅了。”
“沒事就好,我先忙,有機會再聊。”
“好。”
阮宥甜點着頭說,看着那幹練的背影,不知為什麽,每一次見到謝昊天,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發生一樣,可每一次他又巧妙的将她解救于危難之中。
她回過頭去,瞪着梁雅茹,可她卻忙着給大姐大賠禮,一臉抱歉。
“小甜姐,剛剛吓死我了,幸好有謝總,要不然,你明天肯定會上頭條的。”
于雨情挽着阮宥甜的手,後怕的說着,可剛剛那一幕,簡直太帥了,浪漫到爆燈,就差如果有人将這一幕拍下來,那絕對是明天的頭條啊。
商圈翹楚戀上實力新生,慈善晚會上演浪漫一抱。
“是啊,幸虧有他。”
這一幕,讓不遠處的鄧依倫,完整的看到了,包括誰踩住了衣服,誰和誰是串通的,上演着什麽戲份。
……
離開會場時,梁雅茹的心情十分糟糕,本想着整一整阮宥甜,卻沒想到,得罪了圈中大姐大,這對于她以後的發展,可不是什麽好事。
經紀人跟在她身旁,出門口,她披上了一件毛絨外套,初冬的晚上,冷的有些滲人。
“雅茹,我們聊聊。”
就在她上車前一刻,看到站在不遠處,斜椅着門框的鄧依倫,她大概知道,他來找她,是幾個意思,無非,就是為了那個女人。
走到宴會廳外的草地上,這裏的燈光,不如裏面的璀璨,依稀可見彼此的情緒。
“怎麽,鄧大少爺,找我無非就是想說那個女人的事情吧,我說了,剛剛我是不小心的。”
梁雅茹一臉無辜的說着,語氣透着無奈,室外,初冬的寒意逼人,可她覺得,眼前那個人身上散發出的寒意,更讓人覺得不自在。
尤其那張不帶一絲笑容的臉上,嚴肅起來的時候,渾身都散發着令人戰栗的威嚴。
“梁雅茹,我最後提醒你一次,收起你那些歪心思,如果我再發現,那我立馬讓你滾出娛樂圈,是立刻,馬上!明白了嗎?”
夜的黑,籠罩在那個人身上,梁雅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鄧依倫,不由得,渾身一顫。
淩晨五點,在萬物皆寂靜的時候,一則消息,正在網上慢慢醞釀着。
商圈大亨勇救圈內小花,和國民老公搶女人?!
早晨,阮宥甜的辦公室裏,因為一張圖片炸開了鍋,本來對于昨晚的慈善芭莎晚會效果和口碑,甚至是輿論也挺好的。
可就在清晨五點多的時候,某著名刊物以謝昊天抱着阮宥甜那張照片作為封面,刊登了,至今,等他們看到刊物的時候,已經大面積的發行了。
謝穎蝶簡直驚訝的不行,這可是商業圈內有名的人物啊,可怎麽會和她們家甜甜扯上關系了呢?還,這麽親密?..
“沒有,我是剛好要摔跤了,他剛好救了我。”
阮宥甜對這件事情,顯然沒有過多的興致,可看到這個封面,她不是太舒服,畢竟,雖然标題沒什麽,只寫着:商圈大亨勇救圈內小花。
只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可現在已經晚了,幸好,現在這件事情沒有造成什麽負面的輿論,沒事的,随它過去就好了。”
“嗯,也只能這樣了。”
就這樣,這件事情,并沒有在阮宥甜工作室那邊得到重視,畢竟,誰也不會想到,還有更大信息量的爆料,還在來的路上。
“依倫,這是華晨八卦雜志即将刊登的新聞稿。”
蔡筱拿着平板,徑直遞給鄧依倫,一般來說,在她這麽直接的情況下,事情一般非同小可,果然,是他昨晚和阮宥甜低頭說話的一幕,可角度拿捏的,就像他們在咬耳朵,親吻一樣,圖片內的而動作,極其暧昧。
倒是标題:國民老公熱聊新生小花。
看似并沒有什麽攻擊性,可不然。
“蔡姐,用點錢,撤了它。”
鄧依倫沒有半點游移,這件事情明顯就是梁雅茹做的,而她的目的是什麽,他也很清楚如果這則看似沒有殺傷力的新聞一旦刊登,那對阮宥甜的輿論打擊有多大。
到時候,網民就會說她水性楊花,為了上位,使出各種龌龊的手段,圈內的黑白,似乎不過于如此。
“依倫,這是梁雅茹做的,你想怎麽做,蔡姐幫你解決。”
幸好華晨雜志的主編,和蔡筱有些交情,她一問,才知道居然還是梁雅茹的工作室搞的鬼,上一次的律師函都還沒撤呢,現在又這麽明目張膽了,再這樣下去,早晚是個禍根。
“撤了這新聞稿就好,其他的事情,慢慢來吧。”
這眼下還有一部劇,他若是現在動她,牽涉到太多了,一是打了正泰的臉,二是說不定她發瘋起來,會做出極其不理智的事情,他一直懷疑,梁雅茹有心理方面的疾病。
那種強迫症加輕度的妄想症。
“對了,蔡姐,《繡唇》這部劇過後,我想休息一段時間,半個月?幫我提前空出時間。”
鄧依倫看着窗外,挺拔的背,十分筆直,在圈裏,鄧依倫不算是一個勤奮的藝人,可又不是一個任性的人,跟他三年多以來,卻沒試過空這麽長的檔期,不知是窗外那抹光的緣故,還是鄧依倫表情的緣故。
總覺得今天的他,散發着和往日不太一樣的味道。
………..
午後,鄧依倫換了一輛紫色轎車,為了不讓狗仔追蹤,他特意一改往日的形象,簡單的純白T恤,帶着鴨舌帽,他曾經笑着說別人,開車帶着帽子,神經病無疑。
沒想到,今天輪到他神經病了。
車子駛過繁華的路段,道路兩旁車水馬龍的人流,繁鬧的商業圈,不難想象,這裏一天下來,營業額能達到上百萬,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這一帶,已經成為了最繁鬧的商業圈了。
紅燈前,車子恰好停留在那入口處,有一尊小孩子的雕像,這裏的人都說,這尊雕像是神童,放在入口處,能辟邪,所以啊,這裏才越發興旺。
腦海裏,似乎閃過那番對白,和那張慈愛的臉。
“少爺,風水大師說,德旺商場的入口,必須放一尊孩童雕像,能興旺。”
鄧泰山此刻正抱着懷中三歲多的小孩,聽到項目經理的話,眉眼都是笑容,他笑呵呵的将懷裏的小孩舉高,神采奕奕的說:“就他吧。”
沒有人知道的是,這尊孩童雕像,其實就是他,這讓他每次經過這裏,總能勾起心底的某些牽絆,可幸好,只是輕微的,毫不足道。
車子駛過商業區,居民區,不知道在那房子的附近,繞了多少圈,十圈?二十圈?直到,手機響起,是姐姐鄧依依的電話。
“依倫,別兜圈了,進來吧,我們都在等你吃飯呢。”
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的和煦,溫暖,鄧依倫嘴角浮出了笑容,回答說:“知道了姐。”
這一頓飯,是每個季度必定要參加的家宴,美名曰家宴,可每個都是繃着一張臉在吃飯,除了大姐和爸的關系稍近之外,二哥鄧依材因為二嫂的事情早就和爸翻面了,而他,更是最早叛逆的一個了,那張臉,早就撕的不能再破了。
整頓飯,鄧泰山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這麽,安靜的吃完飯,他就離席了,留下姐弟三人。
鄧依依也沒說什麽,除了吩咐他們平日多注意身體外,她似乎也沒什麽能夠說的了,只是在送鄧依倫出去時,她還是格外語重心長的提醒他。
“依倫,當年的事情,你和爸都是賭那一口氣,可現在都過去這麽久了,你難道還沒想清楚嗎?”
鄧家這麽龐大的生意鏈,因為她是女兒,不能繼承,而二弟似乎信心十足,勢要另立門戶,與鄧氏争一高低,而剩下的,也只有依倫了,可他卻一頭闖向娛樂圈。
這讓她這個當姐姐的,怎能不擔心。
“姐,有些人死了,可還活着,可有些人活着,卻已經死了,我不想成為第二種人,我長大了,有些事情,我知道該怎麽做的。”
鄧依倫低着頭,在鄧依依面前,他始終都是那個跟在她屁股後面的小弟弟,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多少帶着些習慣了,站在自家的大宅外,屋檐上的燈,競相開着。
仿佛回到了小時候,每當他做錯事情的時候,姐姐總是站在這裏,哄他進去,姐姐說,做錯事情并不害怕,只要勇于承擔,那就足夠了。
“可是,三年之約,馬上就要到了。”
鄧依依的話,恰是鄧依倫最擔心的事情,他目光有些散亂,回頭望向那棟熟悉的大宅子,緩緩道:“是啊,三年之約,要來了。”
鄧依依看着鄧依倫那離去的背影,在暗黃的路燈下,影子被拉得十分冗長,還格外帶着點淡淡的寂寞,她微微心疼,這個弟弟了。
這三年,恐怕在外面,不好過吧,她微微回頭,餘光看到那個露臺上,那深厚的目光,同樣無聲的落在那個落寞的背影上。
與其說她弟弟犟,那她的爸爸,何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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