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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呢?

……….

華夏大酒店的主會場裏,熱鬧非凡,偌大的會場,早已經人頭攢動,有來自四面八方的記者媒體朋友,也有前來捧場的其他圈內的同行,《掌心砂》見面會,在十點正式開始。

這是《掌心砂》第一次的公開見面會,全體工作人員和制片方都十分重視,畢竟,這可是打頭炮,順利的一打成名。

導演李由美更是穿上一套冬裝的旗袍,一朵綻放的牡丹,在胸前綻放,一直蔓延至全身,雍容華貴,風韻猶存,記者朋友們更是緊緊抓住這個機會,不停的提問。

“李導,是什麽讓你想做導演,做導演和做演員有什麽不一樣呢?”

後臺,所有人都在待命,阮宥甜和鄧依倫還在補妝,畢竟作為主演的他們,還是整個見面會的主要核心,工作人員在旁邊,和他們核對等會的問題和游戲。

而問題的答案,大多都是劇裏的臺詞或者是對白,需要提前熟記,到時候再演出來。

阮宥甜看着那份宣傳方案,當看到全場戲最激烈的那段吻戲描寫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一臉哀怨的看着負責人:“一上來,能不要這麽激烈嗎?”

負責人捧腹大笑着,他沒想到,阮宥甜就連說話也這麽軟萌。

“其實,這個畢竟是游戲,可以借位的,不用真的…”

“咳咳,怎麽可以借位呢。”

一把聲音,橫穿過來,鄧依倫挺直了腰杆,整個人高出了幾分,他一本正經的說着:“我們可都是敬業的演員,無論什麽情況下,我們都不允許這種虛假的事情發生,對吧,糖糖~!”

“你滾..”

噗嗤,謝穎蝶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音,鄧依倫實在是太幽默了,幾句話之間,将整個氛圍都帶壞了,她還挺喜歡看到這種互動的,一股甜甜的味道,在發酵。

“好了,主演準備登場了,來,表情準備,對,很好。”

在工作人員的指揮下,鄧依倫阮宥甜并肩走出舞臺,無數的閃光燈,驟然閃起,眼睛的幻影不斷重疊,哪怕看不清,還得努力的笑着。

一時沒留意腳下的電線,剛小步往前,前腳絆倒電線上,身體還沒失去平衡前,突然腰間一緊,是鄧依倫的手,耳旁,傳來他從容的聲音:沒事,有我在。

在那一刻,阮宥甜必須承認,她心跳的格外的快了。

可畢竟全部閃光燈都照着,這種場合下,一個好歹,就覆水難收了,等阮宥甜站穩後,鄧依倫微微放開了自己的手臂,插在口袋裏,從前面的角度望去,和剛剛的,似乎沒多大出入。

一衆導演和演員早已經站在舞臺上,拍着掌聲。

“千呼萬喚始出來,來,掌聲歡迎《掌心砂》的兩位主演,當紅男星鄧依倫和當紅小花阮宥甜,歡迎~!”

主持人激情澎湃的聲音,确實極好的調動了現場的氣氛,可這兩位主演的號召力也是非凡的,偌大的會場裏,幾乎都是兩個人的橫幅。

鄧依倫的粉絲團更整齊劃一的穿上斯蒂芬藍顏色的衣服,因為這是他最喜歡的顏色。

“三,二,一。”

一把洪亮而宏厚的女人聲音響起,随即而來的是整齊劃一的呼喊聲:依倫依倫,你最帥,依倫依倫,你最棒,依倫依倫,我愛你!

鄧依倫一臉受寵若驚,雙手合十,身子前傾,以示謝意。

阮宥甜打量着臺下一衆粉絲團,領頭的那個女生,一直以暧昧不清的目光凝視着鄧依倫,深情的,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另一半一樣。

她不是八卦的人,可她知道,明星和粉絲團的負責人,關系一般也挺好的。

場面雖然稍稍失控,可主持人不是蓋的,以巧妙的語言和問題,重新掌握場面的發展方向,主持人先是請兩位主演談談在這部戲裏,印象最深刻的戲份。

女士優先,阮宥甜接過麥克風,談起了那段在跪在雨中的戲份。

“那一場戲,道具準備的溫水,可當灑出來的時候,卻早在空氣中降溫了,落到人的身上時,簡直是冷水無疑,冷的我直打哆嗦。”

阮宥甜笑着說,那微微凸起的蘋果肌,帶着紅暈,加之臉頰兩旁淺淺的酒窩,說話的時候,十分軟萌,明明是一件十分悲劇的事情,可從她嘴裏說出來,就像在說什麽有趣的事情一樣。

“是啊,演員在拍攝過程中,可很不容易,我聽說那次甜甜還因為高燒住院了,那依倫,在拍攝的過程中,你有什麽難忘的事情呢?”

今日的鄧依倫,一改往日造型,穿着黑襯衣搭配寬松休閑褲,那若隐若現的胡子,格外增添了幾分成熟感,他擡頭,掃了全場一眼,引得在場的粉絲,嘩然大叫。

“最難忘的,吻戲。”

說完,帶着點像大男孩嬌澀的小情緒,有些不好意思,臺下的粉絲們更是尖叫起來,在鄧依倫的手勢平穩下,現場很快就安靜下來了。

阮宥甜站在身旁,有些驚訝,鄧依倫的粉絲,可謂是相當的理智,而且他和粉絲們的關系,不是一般的好…

有種能呼風喚雨的錯覺感。

“就是第一場戲,就是吻戲,那時候和甜甜,還是第一次見面,誰知道她一臉淡定,然後我是男生,不能慫嘛,就硬着頭皮吻上了。”

哇….全場再次嘩然。

一臉淡定,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時刻,她特別想合上鄧依倫的嘴巴…

鄧依倫說的一臉幽默,簡單的一句話,引得現場的人笑了幾回,尤其他那細微的表情變化和語氣的轉變,簡直活像一個害羞的大男孩。

就連一旁的阮宥甜,也是哭笑不得,可又保持着标志性的笑容。

“吻一個,吻一個,吻一個。”

套路果然是套路,就連見面會都是按照劇本走的,阮宥甜真懷疑這臺下是不是有策劃方的托,要不然怎麽這也能預料。

“讓依倫印象最深的一幕,告訴我,你們想看嗎?!”

“想!!!!”

主持人的聲音,果然不能再激情了,引得全場過半的人都站起了身來,手機全部掏出來,無數的閃光燈,随時待命。

其他演員們站在兩旁,中央都留出來準備給他們兩個演那一幕。

“準備了。”

鄧依倫小聲說了句,就走開了,按照劇本來走的話,他是在某個方向走去,突然的吻上的,無數的聚光燈下,身穿黑色襯衣的鄧依倫,此刻更像是個反角。

他漸漸走向阮宥甜…

粉絲們翹首以待,手機更是時刻的追蹤着鄧依倫的方向,生怕漏掉任何一點重要時刻。

在色彩的世界來看,黑色,是所有顏色混合後無限靠近的顏色,黑色,給人一種冷酷、無情、寒冷,與白色,會形成強烈的對比。

恰好的是,今天阮宥甜穿着一件白色連衣長裙,此刻的她,正凝視着鄧依倫,乖巧的像那天晚上,那只蜷縮成一團的貓。

舞臺上的一黑一白,成為了全部人視線的焦點,男帥女美,果然顏值高的人,站在一起,CP感也是杠杠的。

鄧依倫走到阮宥甜跟前,長臂一抄,就将她往後微倒,整張臉就湊到她的…臉頰旁,微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臉蛋上,對上鄧依倫那含笑的眉眼。

“怎麽,你在打臉?”阮宥甜的手,搭在鄧依倫的腰間,笑眯眯的說着。

在前面,無數的閃光燈已經燦爛的如漫天繁星,從那個角度望去,确實是鄧依倫在親吻阮宥甜無疑,可兩旁的人卻看得一清二楚,這麽專業的借位,果然是專業的演員啊…

那負責人更是哭笑不得,剛剛在後臺信誓旦旦說是敬業演員的人,都到哪去了?..

“哦,人一多,我害羞,怎麽,看上去,你似乎很期待這個吻啊?”

兩個身子間,幾乎貼在一起了,阮宥甜斜搭在腰間的手,已經能感覺到他的體溫,彼此的氣息,在中間萦繞着,勾起了朦胧不清的暧昧。

“是啊,可惜你慫了。”

阮宥甜挺直腰,一把用手推開了他的胸膛,兩個人,重新站立起身,依舊,是那張帶着甜美笑容的臉,和剛剛吐出那句“可惜你慫了”時的妩媚,完全不一樣了。

幾乎,就是那麽一瞬間的事情,就連鄧依倫也有些錯覺,剛剛,他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見面會的高潮環節已經過去了,剩下的,就是和臺下的觀衆玩互動游戲,一個小時過去,見面會終于結束了。

全部人回到後臺,準備着下一場宣傳會的部署。

意味着,未來半個月,整個劇組的人,都要在全國各地進行重複的新劇宣傳會,而因為這是在本市,在安排行程之後,明天正式出發。

下一場,定在C市的演藝中心廣場。

作為主演,阮宥甜和鄧依倫在簽署拍攝合同的時候,就已經順帶簽了相應的宣傳合約,在宣傳期,必須出席五場以上的宣傳會。

也就是說,未來半個月,她的行程,有會很滿的,而且要在全國飛來飛去,會議結束後,謝穎蝶拿着平板,指着上面的一個會議通知說。

“小甜,晚上有一場商業晚會,謝氏集團想邀請你去當他們總裁的舞伴,去嗎?”

商圈和娛樂圈,一貫都是相通的,暗含着機會,況且,是謝昊天開口邀請,這分情面,可不好推,阮宥甜自然知道。

“不去,我和小甜今晚有約了。”

鄧依倫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像往日那樣一手臂搭在阮宥甜的肩上,肯定的說着,痞痞的,像是那些街邊的小混混,不一樣的是,他比他們,帥氣多了。

“嗯,約好了,穎蝶,幫我推了吧。”

謝穎蝶滿臉吃驚,要是在過去,阮宥甜恐怕早就推開鄧依倫的手,還會送上一個字:“滾。”可今天這是..

就連鄧依倫也難以置信的用手摸着她的額頭,擔心的問:“糖糖,你今天該不是沒吃藥吧?”

“你這樣子,會讓我很方的…”鄧依倫靈活的抽回手臂,趕緊撇清關系一樣。

阮宥甜瞥了他一眼,沒有好氣的說:“怎麽,又慫了?我說鄧依倫,你明明就是個男人,怎麽慫起來,比女人還婆媽。”

就像剛剛,明明就很想吻下來,可偏偏就不敢,一張糾結的表情,完完全全的寫在臉上了。

就這樣,阮宥甜和鄧依倫一前一後的坐上了兩輛計程車,畢竟是見面會,這裏粉絲太多了,太容易被人認出來了。

而且在後臺,阮宥甜沒有明确說等會兩人要去哪裏,只告訴他,先上車,讓司機跟着她的車。到了就知道了。

果然,手機滴滴響起,是阮宥甜。

“喂,糖姐,你該不是想綁架我,然後賣個好價錢吧?”

鄧依倫依舊鄧氏式幽默的說着,調侃了幾句,可還是沒有套出答案來,當車子停下來後,他才知道,這裏,正是阮宥甜家的小區。

哦,當然了,那也是他的家,嚴格上來說,他是房東。

鄧依倫下車,快步的走進電梯,看着那亮起的28號碼,才将臉上的口罩扯掉,果然,還是大口的呼吸來的痛快。

27..28.滴,電梯到了。

鄧依倫的長腿剛邁出電梯,就看到2801的門,虛掩着,那半打開的門縫,朦胧不清晰的看到裏面,空蕩蕩的,帶着些未知的誘惑。

阮宥甜居然将他帶到家裏來?…這是想幹嘛,這個可大大超出了鄧依倫的意料。

他一步一步的往前邁去,聽到門口有細碎的聲音,有問題,難不成糖糖在那裏埋伏他?他似乎想象到,他剛踏進去,有人貼緊他,将他壓到牆邊..

然後….

鄧依倫下意識的下咽口水,這覺得喉嚨有股火,上下難平,他深吸了一口氣,大步往前邁去。

推開門,嘭,一塊硬物砸到他的頭上,不偏不倚,發出沉悶的響聲,他擡起頭,恰好對上那張白皙的臉,是阮宥甜無疑,可這一幕和他想象中有些出入啊..

“哦,糖糖,我要死了…”鄧依倫應聲倒地。

“喂,鄧依倫,醒醒。”

19、chapter 19 ...

沙發上, 阮宥甜正拿着熱雞蛋替鄧依倫敷着,她剛剛回到家, 就看到進門處的天花板有松動, 想着先把它弄下來,沒想到, 剛好鄧依倫就進來了。

還不偏不倚,恰好砸在了額頭上,立馬淤青了。

對于鄧依倫這種靠臉吃飯的男演員來說, 這可是馬虎不得的事情, 況且,接下來還是密集的新劇宣傳會。

“嗯, 當別人問起我原因時,我只能說,被糖糖的魅力所折服, 一頭撞上她家的門了..”

“哎呦喂,你輕點,疼死了。”

鄧依倫疼的臉都變形了,一把抓住阮宥甜的手, 疼痛立馬就停止了。

“鄧依倫,其實你不說話的時候, 還挺有魅力的。”

阮宥甜倚在沙發邊上, 已經欣賞了好一會這副容顏了,雖然她不是顏控,可是, 鄧依倫的顏值,卻讓她看着喜歡,嗯,喜歡就要行動,在她的世界裏,這些都自然而然的。

小時候,媽媽曾經說過,喜歡一個人,那就對他好吧,而且是那種不圖回報的好,等哪一天,你有了得與失的比較,那已經回不去當初那份單純的喜歡了。

“嗯,我都說了,別看着我超過五秒鐘,不然你會愛上我的。”鄧依倫從阮宥甜手上搶過雞蛋,自己輕輕的揉着,嗯,溫熱的觸覺,舒服多了。

大廳,突然安靜了,鄧依倫睜開眼睛,才發現阮宥甜已經走進了廚房,腰間系上圍裙,拿着菜刀,再搗弄着,半個小時過去,桌面上,已經有三個菜式了。

顏色鮮美,雖然簡單,可賣相吸引。

鄧依倫坐在飯桌前,看着阮宥甜将菜陸續拿出,還将乘好的飯放到他跟前,太久沒有吃過住家飯了,也許說,很久沒有在這種心情下吃住家飯了。

“糖姐,你今天,沒受什麽刺激吧?”

“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找我幫忙啊?”

鄧依倫舉着筷子,一臉警惕的問着,顯然是開玩笑的,阮宥甜笑了笑,将西蘭花夾到他的碗裏,認真的說:“前段時間,你幫了我不少的忙,這一頓飯,就當是我感謝你的,你快嘗嘗,好吃嗎?”

鄧依倫愣了半秒,才将西蘭花夾起,緩慢的放進嘴裏,咀嚼着,嘴裏含糊的說着:“嗯,味道挺..不錯的啊。”

“那就多吃點吧。”鄧依倫看着熱情給他夾菜的阮宥甜,內心是絕望的…

可這種家常便飯,卻讓鄧依倫勾起許多很久沒有體驗過的感受,例如溫情,居然在這裏能感受到,也因為這頓飯,多少改變了他的一些想法。

回到家後,鄧依倫端着一杯紅酒,走進了許久不曾呆過的露臺,夜黑星明,宛如他那牆壁上的璀璨星空,他小口抿着久釀的紅酒,甘醇留于齒間,順着喉道滑落。

冬天的夜晚,哪怕是披着絨厚的皮衣,依舊寒氣逼人,似乎從脖子、袖口、褲腳那些細微的入口,努力的鑽進去。

這樣的寒冷,讓鄧依倫清醒。

他拿出塵封在某個角落的畫板,拿着一支素描筆,在那白紙上,慢慢的,慢慢的描繪着,人的臉廓、人的發絲、人的眼瞳、人的…

那張畫紙上的人,漸漸趨向于某個成型的人,徒留下嘴唇,他停下了,輕嘆一口氣,始終沒有再下筆了,他撕掉那張即将完工的白紙,揉成一團,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那垃圾桶旁,已經有無數張,被揉成團的紙。

下樓時,鄧依倫讓如姐順便上樓将垃圾收走,當如姐上了天臺時,打開那些被揉成團的紙時,雖然嘴巴還沒畫上,可整張臉龐,以顯然易見。

她抖索的從懷裏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是的,少爺他已經畫了一個晚上了,對的,好的,我會繼續留意的。”

挂了電話後,如姐小心翼翼的将畫作一張一張的疊起來,折好,塞進了兜裏,又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夜,始終漆黑,星星,依舊璀璨。

………

華夏大酒店,一年一度的商圈盛事,果然是空前隆重,商圈中許多大人物,也來參加今晚的盛事,包括A市三大巨頭企業:鄧氏,謝氏和裴氏。

這三大巨頭,似乎已經囊括了整個A市所有分支的各種産業鏈,尤其是鄧氏,有句話這麽說來着,鄧氏打個噴嚏,整個A市都要抖一抖。

可雖然鄧氏如此有實力,卻早已經成為圈中的笑話。

對外宣傳三兒子自小外出留學,現在就賴在國外不願意回來了,二兒子雄心壯志,卻另立門戶,專搶老爹的生意,還剩大女兒,卻因為是女兒,連企業的門檻也進不了。

整個鄧家,就剩鄧泰山那老頭在茍延殘息了。

正中央的主席桌,正是留給三家巨頭企業的,鄧泰山協同女兒老早就已經到了,鄧依依也是長得一副水靈靈的姣好模樣,年近三十三,可卻始終未嫁,外界有傳言說,她恐怕是喜歡女人的。

可依舊無法掩飾她那高貴、靈動的氣質,尤其在珠寶的襯托之下,白皙的肌膚就像是反光一樣,吸引了在場無數男人的目光。

誰沒看到,在她背後,那可是強大可靠的鄧氏集團啊。

鄧依依挽着鄧泰山,款款的入席了,鄧泰山年近五十五,一臉嚴肅,頭上雖有些白絲,可皮膚保養的極好,細滑幹淨,加上一直保持良好的身材,看上去,就像個四十多歲,正值壯年那樣。

“嘿,鄧兄,好久不見!”

說話的人,恰是裴家的當家人裴熊英,他滿臉笑容的握着鄧泰山的手,十分客氣,鄧家和裴家,是世家,關系一直較好,站在裴雄英隔壁的,正是他的寶貝女兒-裴芯怡,她笑容甜美的打招呼。

“鄧伯父,姐姐,好久不見。”

小時候,她經常會到鄧家作客,尤其喜歡跟在鄧依倫的身後,可偏偏鄧依倫嫌她小,總是不喜歡和她玩,她哭也哭過,鬧也鬧過,到後來,也只默默的跟着。

和鄧依依,關系也是十分要好。

“芯怡,幾年沒見,你又長高了,比起之前,又更漂亮了,真讓姐姐驚豔啊。”

鄧依依握着裴芯怡的手,開始聊起來了,畢竟這兩人已經許多年沒見了,這一見,還真不知道該從哪說起比較恰當了。

鄧依依這才知道,這幾年裴芯怡外出留學了,還攻讀了名校金融學專業,年紀輕輕,壓根讓人意料不到啊,聊着聊着,話題轉到了鄧依倫的身上。

鄧依依又怎麽不明白芯怡的心意。

“芯怡,依倫他現在,你也是知道的,畢竟那圈子,誘惑的東西太多了,他還無法割舍,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做思想工作的。”

三年之約,牽一發而動全身,她這個姐姐,怎麽也要保全弟弟的。

“依依姐,其實依倫在圈子裏,也挺好的,他闖出了他的那片天空,我們應該替他感到高興。”

在裴芯怡的腦海裏,那個年少時,站在那屋頂頂端對着天空大聲吶喊的人,沒想到,終有一天,他的願望,終于實現了,那時她在異地街頭在新聞上看到他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不知道有多濃厚。

咳咳。

鄧泰山清了清嗓子,顯然,這個話題,他并不想聽到,鄧依依怎麽會聽不出來,她迅速轉移了話題,飯桌上的話題,回到了商業上。

謝昊天,是最後一個到達的,只是讓人驚訝的是,他的老頭居然沒有來參加,這種宴會,事關非凡,基本都是當家的出席,這是不是就意味着,以後謝氏的生意,就全權交給了謝昊天?

可謝昊天剛剛上任兩年,謝氏已經連續兩年利潤提高了20%,在這年頭,這可是很難做到的事情,尤其是對于這麽一家大企業來說。

“哼,你老頭呢?”鄧泰山瞥了謝昊天一眼,毫不在意的嗆着。

在生意圈裏,當屬鄧家和謝家,有過摩擦,所有人都知道,明裏暗裏,他們都在較勁,鄧氏的平穩和謝氏的飛躍,有人曾斷言,在三年內,鄧氏恐怕難保圈內龍頭的地位了。

謝昊天微微點頭,露着得體而不失禮節的微笑。

“我父親身體抱恙,特意讓我前來代表謝氏出席商會。”

“我發家時,你小子還沒在娘胎裏呢!跟我玩?”鄧泰山憤然拍着桌子,愠怒的說,一時間,氣氛凝結。

這可是圈中老大,他說話,誰敢勸架啊…

他看不慣謝昊天,這人陰險狡詐,表面看上去永遠溫文儒雅,一臉和善,可在背後多番搞小動作,這次還将亨氏的代理權直接搶走,這口氣,他實在是無法咽下。

謝昊天依舊一臉微笑,點頭,看着鄧泰山,恭敬的說:“鄧先生,相信你肯定是對我有什麽誤會了,可這畢竟是商圈大會,我們還是先行正事吧。”

“爸…”

鄧依依拉了拉鄧泰山的衣袖,使着眼色,如果像現在這樣,傳出去,肯定是鄧氏企業理虧的,這不正中謝昊天的計謀嗎?

“對對對,鄧兄,喝口茶,降降火,我們,我們先做正事,剩下的,我們慢慢來,慢慢來。”

裴雄英笑口說,幸虧他這張老臉,鄧泰山也沒再說話了,只是,整頓飯下來,主席桌恐怕是最安靜的一桌了…

席後分別前,裴芯怡問鄧依依拿了鄧依倫的電話,幾乎是同時,她轉身就興奮的撥打了那個電話,嘟嘟嘟的鈴聲,牽動着她的期待。

“喂?你是?”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卻暗啞的聲音,像是微微熏醉時發出的聲音,裴芯怡的心,砰砰的跳躍着,手緊緊的握着手機,一字一字說。

“依倫哥,我回來了…”

20、chapter 20 ...

半個月轉眼就過去了, 《掌心砂》的宣傳會在各地都陸續開展着,每一場, 兩大主演均到場助力, 這就讓各地的粉絲們都十分踴躍。

整體效果下來,十分好。

而幾乎每一次宣傳會, 都是靠鄧依倫和阮宥甜的暧昧互動,撐起了整個宣傳會的高潮部分,而終于到了最後一站的高潮了。

鄧依倫已經熟能生巧, 他長臂一抄, 一把将阮宥甜的腰抱住,可和以往都不一樣的是, 這一次,他實實在在的吻上去了。

雖像蜻蜓點水一樣,可确是真實的。

阮宥甜和鄧依倫對視一眼, 那暗湧着什麽火花一般。

全場的粉絲們發出雷鳴般的叫聲,裴芯怡也在人群當中,一臉崇拜的看着臺上的依倫哥,這幾年, 她一直在新聞裏默默的關注依倫哥的近況,包括他的任何新劇、近況和緋聞。

演技更是在這兩年內得到各方面的贊賞, 星途也越來越紅了。

“依倫依倫, 我愛你,依倫依倫,你最帥..”

裴芯怡跟随着現場的粉絲們, 一起大聲的叫着,她滿臉都是如花般燦爛的笑容,身上簡單的鵝黃色裙子,頭發全部紮起來,明亮的大眼睛,閃着睿智。

沒想到,她終有一天能親自站在臺下,大聲的為依倫哥加油。

主持人興奮的聲音,漸漸散去,最後一場宣傳會,也終于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就等待着這部戲的上演了,這對于劇組中每一個人而言,都是十分重要的。

後臺,導演李由美雙手合十,一次又一次感謝支持她,幫助她的各位演員和工作人員,沒有你們,也就沒有今天的《掌心砂》。

蔡筱壓低聲音,對鄧依倫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就見他起身,走出去了。

就在後臺和前臺之間的過道上,一個鵝黃色身影的女孩,在廊道上,來回走動,她在想着,再見面時的第一句話,該說些什麽呢?帶着少女時代獨屬那種心動。

因為入神,悄然不知鄧依倫已經走至身後,倚着牆邊。

裴芯怡。

裴家唯一的千金,裴老大最疼愛最視為珍寶的女兒,不似鄧家,女兒不接管家族生意,早在裴芯怡十八歲生日會上,裴老大就已經當着所有人的面前,大聲宣布。

今後裴氏,将全權交給裴芯怡掌管,況且,她也很争氣,到外國頂級大學攻讀金融學,獲得金融系的學位,最近才回國。

“芯怡。”

鄧依倫輕聲的喚道,眼前那個女孩,一轉過身來,滿臉帶着興奮,就像孩時見到他的那樣,蹦着走到他的跟前,習慣性的握起他的手。

“依倫哥,好多年不見了,我好想你啊。”

裴芯怡話剛出口,真想吞回去重新說過,剛剛還在想,女孩子要矜持,不能太直接,要不然男孩子會不喜歡的,可當她見到依倫哥的瞬間,什麽理智都沒有了。

只是很想告訴他,這些年,她都是多麽多麽的想念他的。

鄧依倫抽出被握着的手,輕輕搭在她的頭上,就像小時候的那樣,笑着說:“是啊,這麽多年,你又長高了,都快比我高了。”

“哪有,依倫哥哥你又笑話我了,我怎麽可能會比你還高呢,對了,我今天特意開車來捧你的場,今晚,我們一起吃飯呗,好不好?”

這麽多年了,裴芯怡一點兒都沒變,還是像以前那個粘人蟲一樣,記得在小的時候,他不喜歡有個粘人蟲跟在身後,可是她一哭,他爸就要揍他一頓,到最後,被揍了幾頓之後。

鄧依倫托着下巴,郁悶的對着那個粘人蟲說:“以後,我允許你跟着我,可是,不能哭,也不要和我說話!!!”

日子長了,裴芯怡就習慣了默默的跟在鄧依倫的身後,哪怕是不說話,那也是快樂的。

“晚上,我有事,下次吧。”

裴芯怡聽到答案,有些失落,可很快又笑着搖頭:“沒關系的,依倫哥哥,那我等你有空的時候再吃飯吧。”

“依倫,我們走了,走嗎?”

不遠處,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已經出來了,遠遠的看着他們兩個,還有不是太了解情況的人,大聲調侃說:“依倫,那是哪裏來的美女啊,一起吧?”

裴芯怡甜甜的笑了,原來是工作上的事情,剛剛心裏頭的那一點郁悶,一掃而空,連忙點頭說:“好啊,一起吧。”

…..

裴芯怡一直黏在鄧依倫的身旁,一路上,都和周圍的人,有說有笑的,阮宥甜和謝穎蝶走在身後,看在眼底,她總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就像噎在了喉嚨,說不出話來。

當然,也沒興致了。

“那是他的青梅,裴氏千金,未來的裴氏接管人-裴芯怡。”

蔡筱作為鄧依倫的經紀人,對裴芯怡這個人可以說是了解,因為此前依倫在外國拍電影的時候,她就經常來探班,而且一來,都會帶很多食物給工作人員,和每個人的關系,都處理的很好。

她單純、善良、天真,确實,挺讨人喜歡的。

“嗯,有這樣的青梅,也挺好的。”阮宥甜假裝不在意的笑着說,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了。

一般,鄧依倫在劇組裏,都是很随便,說話很沒邊沒譜的,可所有人都明顯感覺到,自從裴芯怡來到之後,鄧依倫整個人都變得認真起來。

跟平時,有說不清的不一樣。

阮宥甜自然察覺到這種細微的變化,就像是在慈善晚會上遇到謝昊天一樣,他的認真,格外的不一樣,她說不清楚,這到底是為什麽。

飯後,許多人就開始活動了,有三三兩兩一起打牌的,有些到露臺上吹風的,有些在刷手機的,有些..

突然,鄧依倫旁邊的人推了推他的手肘,下巴微擡:“倫哥,今天你媳婦似乎心情不太好啊。”

語氣間,夾雜着幾絲狡黠,他平時和阮宥甜的關系比較好,這話,分明是說給裴芯怡聽的,可是,雖然她聽到了,可卻沒什麽反應。

“嗯,估計回去得跪搓衣板了。”

鄧依倫笑着,随意的說着,眼睛剛好和阮宥甜的對上,眼尾一擠,硬生生弄出個電眼,可強烈的電磁波,就在中途就斷了,因為,對方壓根沒打算接受。

嗯,應該是吃醋了,鄧依倫小酌着手中的白酒,微醺的臉上,露出了異樣的笑容。

又是媳婦,又是搓衣板,裴芯怡怎麽會聽不到,可她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她不會選擇在這種地方這種場合去詢問任何這些問題。

因為在C市,又比較晚了,裴芯怡無法回去了,鄧依倫替她安排了房間,坐到大概九點多,就讓蔡筱帶着她回房了。

“依倫哥,那我先回房間休息,明天再一起回去。”

“嗯,去吧。”

鄧依倫點頭,坐在昏暗角落裏的他,低頭繼續喝着手中的白酒,手指縫間,夾着一根煙,在裴芯怡走後,點燃了,徐徐上升的煙霧,瞬間增添了幾分性感,他那散渙的眼光,一直望向窗邊那抹黑上,鮮豔的紅唇,白皙的皮膚,性感的鎖骨,順延而下的..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端起白酒,将近小半杯的白酒,全部倒入口中。

有一種欲得不能的心情和欲求,一直在心底某個部位燃燒着鄧依倫的全身,他真的擔心,有一天,這種控制不住的情愫,會徹底擾亂了他的心智,讓他做出後悔的事情。

至少,對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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