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Chapter17
Chapter 17
就在倪禾的低落情緒漫延中,拍攝日程逐漸接近尾聲。
來到進階中心以後,工作事項與在育嬰中心的時候有了很大的不同,小象們不再依賴牛奶,而是食用嫩草與樹皮。
當然貪嘴的雅塔例外,每次都混在幼象群裏貪杯。
它們只晚上的時候才會回到進階中心的獸欄睡覺,白日裏由母象安吉麗帶領着在附近活動,管理員們只用遠遠地跟着,以便它們将來更好地融入到自然中。
不過,在每天太陽初升之時,它們在出門之前會有一頓美餐。
倪禾正在端着籃子,在地上鋪撒着一個名為“科普拉”的棕色粉末,其實就是椰子幹。象群們正用鼻子卷到嘴中,吃的不亦樂乎。
“雅塔一定是掉進水坑的時候餓着了,什麽都要吃得撐撐的才心安。”杜湛明走近她身前,笑道。
她又聞到了他身上的皂角香,似乎他很喜歡在清晨的時候洗澡。
她看了眼在一旁懂事地把美食讓給小象們食用的安吉麗,語氣有些無力,“你們真的不考慮考慮讓安吉麗晚兩年再回歸野外?我覺得她還小,還需要人類的保護。”
那天晚上親眼所見盜獵者們的兇殘,讓她擔憂不已。
其實哪怕杜湛明經歷過不少次那樣殘忍的事,也還是不能平靜地接受。他搖了搖頭:
“倪禾,我們不可能保護它們一輩子,它們總有一天要回去的。”
道理她都懂,就是心中的砍難過。
杜湛明努起一個笑臉,“中心好久沒有熱鬧熱鬧了,剛才和格蘭特商量過了,決定舉辦一場足球賽,和小象們一起踢,你也加入吧。”
她眼睛一亮,和象群一起踢球,聽着還真挺新鮮的。
半小時後,倪禾一掃心中的陰霾,整裝待發地站在進階中心的院落中,做着熱身運動。
杜湛明牽出六頭小象,分成兩組,分別由嘉賓組還有管理員組進行控制,也沒有設置球門,就是要小象們将球踢來踢去,達到一個活動的目的。
杜湛明充當裁判的角色,剛準備吹響哨子,卻聽到倪禾在那裏狂喊了一陣:
“阿達,阿達,阿達,阿達,阿達……”
他頓覺好笑,“好好生生地叫攝影師,硬是被你叫出了李小龍的味道。”
倪禾:“……”
陳千帆他們一陣哄笑。
但是倪禾這兩天看杜湛明很是順眼,也不和他擡杠,撅着嘴對循聲看過來的阿達道:“還記得我給你說的拍攝要領嗎?等會比賽開始,記得只能拍我劉海沒有飛起來的時候,不然臉會很大的。”
阿達滿臉的黑線,到底誰是攝影師。
杜湛明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是宣布,“比賽開始。”
縱然倪禾有較量一番的意思,組員們的心卻不是很齊,每每球傳到陳千帆那的時候,郭藻總是會一個健步沖過去,把球踹飛。
連一丁點給陳千帆挨球的機會都沒有。
陳千帆自然是沒什麽脾氣,倒把胡筱一給氣炸了,接到球也不往對面踢,只顧着傳給陳千帆露兩手。
于是這場游戲,成了三角戀之間別扭的暗鬥。
倪禾心裏還是替胡筱一歡喜的,這孩子雖然老是犯糊塗,關鍵時候還是看得清人心,陳千帆确實是個靠譜的人。
直到杜湛明實在看不下去了,重新宣布了一下比賽規則,那三人才稍稍收斂了一點。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倪禾才有機會摸着球。
眼見着球飛到了她這頭,雅塔也躍躍欲試地伸出腳想要湊熱鬧,鼻子興奮得亂晃,一一不小心就抽到了倪禾的腦門上。
疼得她直吸氣。
杜湛明看到了這一幕,雖然她很快就如沒事人般恢複了正常,但他還是宣布了中場休息。
他走了過來,佯裝生氣地輕捶了一下雅塔的鼻子,“不可以打姐姐哦!”
倪禾看着他嘴角溫煦的笑容,莫名又生出的了那種被狗界大哥保護的感覺。
他自然地摸了摸她的腦袋,“沒事吧?它們力氣還是挺大的。”
她沉默不語。
他面露憂色,“看來很疼,幹脆不要參加下半場了?”
倪禾忽然悠悠地來了句,“教官,有沒有人和你說過,女孩子的頭不能随便摸的?”
你不知道你摸一次我就想犯罪一次嗎?
他動作一僵,雖然有些懵,下意識地就想要抽回手,“對不起,不小心冒犯了……”
誰料她的腦袋卻一直挨着他的手移動,“杜教官你只能摸我的,因為我是個例外,喏,我頭頂正中央,有個旋兒,好癢的,多摸一下吧。”
杜湛明:“……”
他毫不遲疑地收回手,并且迅速走開,這個傻子怕是又犯病了。
胡筱一神神秘秘地湊近倪禾身邊,遞給了她一瓶礦泉水,“姐姐,雅塔這鍋它不背。”
倪禾狂灌了一口,抑住心中的燥意,“什麽亂七八糟的?”
胡筱一有些得意,“我剛才都看見了,你明明是故意往雅塔鼻子上湊的,故意想讓杜教官愛的摸摸是不是?”
被揭穿了倪禾也不生氣,笑得舒心,“對,我就是故意的。”
她不由自主地往正在和格蘭特說話的杜湛明看去,“我得讓他時時刻刻都想着我,他那麽健忘,心裏滿滿裝着的都是天下動物,好怕他一不小心,又把我給忘了。”
杜湛明脊背一涼,感受到她的目光,後背心像有螞蟻在爬似的,他表情有些古怪,這傻子近幾天是怎麽了,沒事就盯着他瞧。
————————————————
當夜,倪禾正在澡堂旁做睡前洗漱,剛給牙齒刷出泡沫,就見着一熟悉的身影,拿着枕頭往獸欄走去。
她的眼睛瞬間就挪不開了,直到刷完牙,也沒見杜湛明從裏面走出來。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貓着身子靠近獸欄,窺視着裏面。
最後在側躺的雅塔身邊,發現了正閉着眼睛的杜湛明,他和雅塔同蓋着一床被子。
站在原地的倪禾有些恍然,一直維持着彎腰的姿勢,望着杜湛明出神。
這套陪孤兒象睡覺的心理治療法,她曾聽別的管理員說過,小象們離開了母親們以後,每天深夜獨自一人睡覺會十分孤獨,久而久之不利于身心的成長,是以管理員們會在晚上陪伴着它們,一起安然入睡。
怪不得他每天清晨都會洗澡。
暖洋洋的情緒在這一刻,瞬間擊潰了她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禦。
她輕腳走了進去。
杜湛明今夜睡得并不沉,還做了一個怪夢。
夢裏他成為了一把清新高潔的香菜,可是他偏偏出生在一個排斥香菜的國度,所有人都對他敬而遠之,他倒沒有多少沮喪,獨自在地裏生長着。
直到有一天,從臭水溝裏跑來了一只鼻子上有痣的大耗子,它自身異味沖天,也聞不出他身上的香菜味,饑腸辘辘地它一爪子将它連根拔起,把它往井蓋的方向帶去:
“走喽,我會把你養得好好的,生出越來越多的小香菜。”
井蓋下黑漆漆的暗流襲上了他的雙目,猛地驚醒。
緊接着又被身邊匍匐的倪禾給吓了一大跳,“你……你怎麽在這裏?”
她正雙手托腮,睜着大眼睛瞄着他,那眼神和夢裏的老鼠一模一樣,就連鼻子上的痣……
他咽了下口水。
她沒臉沒皮地冒了句,“CNM,我好想睡了你。”
杜湛明腦海中蹦出了無數香菜苗,充斥着一片綠色的海洋。
他沉默了很久,終于道出:
“不好意思,我不操粉的。”
他剛準備起身,就被突然竄到身前的倪禾給摁了回去。
她将自己窩進他結實的懷裏,捧住了他的臉頰,不顧他瞪大的雙眼—
吮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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