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Chapter26
Chapter 26
倪禾氣得一晚上再沒有和杜湛明說過任何話。
出奇的是,這是她近一個月以來,睡得最為踏實的一頓覺。
她主動把它歸結為床的功勞,才沒有和他在身邊有半毛錢的關系。
今天她醒得早,偷瞄了一眼樓下的人,正單手枕頭,平穩地睡在沙發上,面色平靜,窗簾縫隙的陽光灑在他的,眉宇間,打了光似的,五官尤為俊俏。
她瞬間沒了脾氣,輕手輕腳地下樓,拿着手機明目張膽地拍了他幾張。
他白天的工作本就繁忙,晚上又陪她看了場電影,睡得着實深。
把床讓給了她後,他就只能屈尊在這不算長的沙發上,半邊身子蜷縮着不說,連腳露出來了都不自知。
她搖了搖頭,走了過去,準備用被子把他的腳給掖上,忽然發現了桌子上有幾張文件紙。
不由自主多看了兩眼,是一份去老撾某個動物公園的志願者體檢表,最上面一排已經填上了他的信息。
她猛地靈光一閃,再次看向了他的腳,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幾小時後。
倪禾在江浙菜館的門口,無聊地翻看着手機。
斜肩被人拍打了一下,她擡頭望去,面色有些擔憂,“你來了啊。”
楊韻韻笑了笑,“路上有些堵車,晚了些,他們呢?”張望了一下四周。
“湯望舒先帶着吳冰進去點餐了。”倪禾很是猶豫,“韻韻,你要是不想吃這餐飯,我們現在扭頭就走,說實話,我們對湯望舒要把誰娶進門這事一點也不稀罕,不看也罷是吧。”
楊韻韻拉着她進了門,“看啊,這樣雙喜臨門的事,我們應該好好祝賀一下他,就這樣走了多尴尬啊。”
倪禾無法,只能咬咬牙,被她架着走,這進去也是很尴尬的啊。
楊韻韻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還有餘地關心她,“你和杜醫生怎麽樣?昨天有沒有霸王硬上弓?我記得那電影網上評價還是很勁爆的。”
提起這個,倪禾就像個蔫了的茄子,“我看他還挺喜歡看這個電影的。”
楊韻韻聽着激動起來,“喜歡是好事啊!”
倪禾一臉的憤恨,“可是他只顧着看電影啊,一點讓我幹壞事的空隙都不給,這個老頑固。”
楊韻韻咧了咧嘴,這時,引路的服務員給她們推開了一間包房的門,“就是這裏面。”
正在給吳冰倒水的湯望舒,見她們來了以後,連忙打了聲招呼,“随便坐,這是吳冰你們相互也見過,就不再做介紹了。”
吳冰也起身,沖她們溫和地笑笑,“你們好。”
楊韻韻連忙回了聲好,“都是朋友,不用這麽客氣的。”
倪禾是千百個看不順眼這個吳冰,可是想着她今後八成就是自己的老板娘,這笑臉怎麽樣也得給擠出來,“吳小姐趕緊坐下吧。”
說完發現,吳冰的餐具竟然是自帶的,湯望舒甚至親自帶了一個保溫瓶,給她倒着熱水。
吳冰發現了倪禾炙熱的目光,頗為不好意思,“讓你們見笑了,望舒就是愛麻煩,我都說了別這樣了,他說他問了醫生,前三個月要多多注意,這不,再也沒讓我吃過任何外賣,連咖啡店的生意都讓我停了。”
楊韻韻覺得這話聽着尤為刺耳,沉默着喝着飯前的銀耳湯。
倪禾為了緩解尴尬,主動搭話,“幾個月了?”
吳冰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三個星期了。”
倪禾看了看她瘦弱的身子,穿着寬松的套頭針織衫,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要湯望舒多給你買些有營養的補補,後期大着肚子會很辛苦的。”
“望舒對我很好的,還請了保姆照顧我,就是我這懷孕初期,脾氣不太好,多虧了他一直照顧我,昨晚我特別想吃石牌嶺路得黃金糕,你們知道的,孕婦們都這樣,特別嘴饞,我就和他提了提。誰知道深夜,他竟然開了兩小時的汽車,給我買了一大盒黃金糕,用保鮮袋裝着,我吃的時候還是熱騰騰的呢。”吳冰臉上洋溢着幸福。
湯望舒在一旁笑得很淺。
“哐”地一聲,楊韻韻手上的勺子砸到碗裏。
吳冰關心道:“韻韻你沒事吧?”湯望舒也看了過來。
楊韻韻面色無常,“就是手滑了而已,望舒,以前還真沒發現你是一個妻奴啊。”
湯望舒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吳小姐見過叔叔阿姨了嗎?”楊韻韻接着問。
湯望舒搖了搖頭,“我爸媽近來在外地出差,還沒回來,不過我打算過兩天先去見她的父母,說來還真有些緊張。”
吳冰握住了他的手,“別擔心,我父母都很和善的。”
楊韻韻的瞳孔黯了黯。
倪禾連忙出來打圓場,“湯望舒你真能耐啊,沒想到竟然是你最先步入婚姻的墳墓,我得快些追趕你們這些勇士的腳步啊。”
“我看你的節奏也不慢,人杜醫生的家裏都來去自如,還有韻韻,”他忽然回過了頭,表情認真道:“韻韻也要趕緊找個合适的人,別一直挑來挑去,當然也不能随便,一定要找對你好的,光對你好也不行,有句老話說的好,不能只找對你好的人,不然哪天他對你不好了,你就一無所有了,所以經濟實力也是很重要的……”
楊韻韻出聲打斷他,牢騷道:“我整天在學校辦公室悶着,哪裏有機會認識什麽合适的人啊。”
她的語氣有些重,說完時房間靜了一靜。
好在恰逢這時服務員們進來上菜了,氣氛才緩解過來。
看穿着形似店長的服務員走近,禮貌說道:“請問剛才點的那份蒸蛋,是否需要加入肉沫?”
湯望舒想也不想,“不用加。”
倪禾也附和道,楊韻韻從小就特別喜歡吃蒸蛋,所以每次他們出門就餐時,一定會點上這道菜,不過她特別讨厭蒸蛋裏有肉沫的味道,所以從來不吃汽水肉蒸蛋。
吳冰看了他們兩眼,随後扯了扯湯望舒的袖子,“我想吃有肉沫的,對寶寶長身體也好。”
後者愣了愣。
倪禾的嘴抿了起來。
湯望舒有些為難,把準備離去的店長叫住,“那點兩份蒸蛋好了,一份有肉沫的,一份沒有的。”
“不用了。”楊韻韻出聲勸阻,“一盤蒸蛋挺大的,吃不完也怪浪費食物的,就要一份帶肉沫的就行。”
湯望舒皺眉,“韻韻你不喜歡吃,不要勉強自己。”
楊韻韻對他笑了笑,“我不可能一輩子只喜歡一種東西啊,我也會換口味的。”
湯望舒怔住。
倪禾讓店長按着楊韻韻說的做就行。
接下來的飯吃得挺沉悶的,湯望舒莫名有些心不在焉,吳冰自個兒吃得倒挺開心,時不時地還給楊韻韻她們夾菜。
忽然,她想到了什麽,“對了,我朋友有個男親戚,是做家具的,獨立的設計師,長相帥氣,聽說性格也很好的,年紀有些大了一直還沒有對象,家裏人好像挺急的,要不我幫韻韻你牽個線?”
湯望舒不是很贊同,“你朋友的親戚,這關系隔得有些遠,會不會不靠譜?”
倪禾也不太樂意,“韻韻的事她自己又不急,我們跟着瞎操心個什麽。”
“我也是好心,韻韻這麽文靜可愛的女孩子,一定會有個好歸屬的。”吳冰語氣溫和。
“哐—”又一次的聲響,楊韻韻這次把整個碗不小心碰翻了,裏面的油漬全部給濺到了身上。
倪禾和湯望舒連忙把餐巾紙遞給她,楊韻韻接過了前者的紙,不緊不慢地擦着身上。
吳冰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韻韻今天和這碗筷有些犯沖啊。”
楊韻韻接過話,“這兩天有些熱,手心老出汗,手滑了,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吃飯的興致了。”
倪禾見她怎麽擦也擦不幹淨,“要不去洗手間用水洗洗?”
楊韻韻擺手,“太麻煩了,哦我想起來了,吳小姐不是有在化妝包裏随身攜帶濕紙巾的習慣嗎,可不可以借我一張?”
湯望舒對吳冰道:“你有嗎?”
吳冰的面色有些發白,“懷孕了以後我基本就不化妝了,所以就沒帶化妝包。”
“那就可惜了。”楊韻韻一臉的遺憾,“就這樣吧,我回去把衣服拿出去幹洗好了。”她坐了下來。
衆人又繼續開始吃飯。
楊韻韻吃了兩口魚肉,語調忽然高揚,“不過吳小姐也是一個趣人了,上次見你那濕紙巾的包裝很別具一格呢。”
倪禾好奇地問:“什麽包裝?”
湯望舒也放下筷子望了過來。
吳冰夾菜的手僵了一僵。
“是套套包裝的,乍一看還把我吓了一跳呢。”楊韻韻掩嘴偷笑。
倪禾瞬間明白了楊韻韻的意思,面上寫滿了驚訝,“吳小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內心還挺奔放的呀。”
湯望舒的眸色沉了沉,目不轉睛地望向吳冰。
吳冰勉強支起了唇角,想要笑笑帶過。
不過倪禾怎麽會這麽容易放過她,“不知道吳小姐能不能把那套套濕紙巾的網址發給我?我也想逗逗我們家那一位。”她着重了“套套”二字。
同時一不小心又在外面宣誓了對杜醫生的主權。
吳冰實在是笑不出來了,湯望舒也發現了她的窘境,握了一下她的手,發現有些發涼,不由自主地看了楊韻韻一眼。
随後他摟了摟吳冰,對她們一笑,“那濕紙巾是我買的放她那的,冰冰怎麽可能用這麽露骨的東西,瞧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到時候給你們一人買一箱。”
楊韻韻的喉間頓覺苦澀,倪禾瞪了一眼湯望舒,看在他的面子上,終是沒有再刁難。
沒過多久,吳冰就聲稱自己覺得胸悶,想要回去休息,湯望舒只得和她們告辭。
離開的時候吳冰就沒有那麽熱情了,一臉病恹恹的神色,依偎在湯望舒的懷裏,出了餐館。
包廂裏一下子變得冷清了下來。
楊韻韻望着桌上那盤只動了一勺子就已經冷掉的偷摸蒸蛋,自言自語道:“這麽好的東西,就要浪費了……”
“剛才我那自導自演的樣子,是不是特別可笑?我都覺得自己很丢人。”楊韻韻把那份蒸蛋轉到了自己面前,用筷子一下又一下地戳着表面。
倪禾心裏也覺得不爽快,“我看那吳冰才最可笑,還真把她肚子裏的孩子當太子了,動不動就拿孩子說事,我看她沒這孩子,屁都不是。”
楊韻韻恍然發起呆來。
“湯望舒今天也怪奇怪的,話特別少。”倪禾自顧自說道,同時拉起她,“我們也走吧,在裏面待着就難受,我請你吃別的好吃的去。”
可是楊韻韻卻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在想什麽呢?”倪禾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搞到漢娜的聯系方式?”
倪禾有些懵,“這不是什麽難事,我今早看胡筱一微博,她和那漢娜的關系好像就不錯,我可以找她要來,只是韻韻你冷靜冷靜……”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