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第84章

看着君無渡手中出現了熟悉的鐵鏈。

南枝一臉憎惡, 二話沒說掌中靈力如利劍般朝君無渡激射而去。

可是這淩厲的攻擊卻連他的護體靈氣都穿不透便消弭了生息。

而與此同時翻身就逃的南枝只感覺腳踝上被冰冷纏繞。

她的雙腳再次被鎖住。

腳踝陡然升起一陣雞皮疙瘩,南枝翻身的動作一頓,眼見君無渡身形迫近。

那魔氣翻湧的眼刺得南枝心口發顫, 從來沒有的恐懼扼住喉頭,身體本能地撐着手朝後退去。

“君無渡,你入魔了,你不要過來, 你不要過來……”

而他盯着南枝,腳步卻依然不停, 直到走到床榻邊,坐在了床沿邊上。

南枝已退至了角落, 未知的恐懼讓她不管不顧地使出各種法術朝君無渡身上砸去。

可是卻如石沉大海, 連一絲波浪都激不出來。

而君無渡卻明顯沒了耐心, 手指一擡,南枝整個人就被大力吸到了君無渡的面前。

他看着那眼裏的憎惡驚恐, 心中暴虐四起, 擡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

“你不是說過要永遠陪着我嗎, 為什麽要逃呢,為什麽要背叛我?”

他的手指緊緊地掐住南枝的脖頸,仿佛要将她牢牢掌控, 包括她的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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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一個聲音在說殺了她, 便不會再有痛苦。

殺了她, 她便再也逃不掉了。

殺了她, 她就會永遠陪着你了。

腦海中的聲音越老越大, 吵得君無渡眼中翻湧着失控的情緒, 竟漸漸收緊了力道。

窒息的疼痛讓南枝臉頰漲紅,她拼命踢打着, 眼角都生生地逼了淚水。

淚水沾濕了眼睫,滑過臉龐,沿着下巴低落了衣襟。

只要他再用些力,就能将掌中的脖頸輕易折斷。

可是,看着她呼吸減弱,雙眼失去神采的那一瞬,他顫抖的手像是失去了力道,驀地放開了鉗制。

突然放松的力道讓南枝咳嗽着喘·息着,摔在地上狼狽的撐着身子拼了命地呼吸新鮮空氣。

看着面前森冷可怖的男人,南枝從來沒有感受到死亡會距離她如此之近。

那一瞬恐慌變成了憤怒,憤怒是大火,一把點燃她所有的理智,她雙眼通紅地瞪着君無渡,不管不顧将身體的靈力催生到了極致。

她寧願自爆元嬰,也絕不會再被他生不如死地關着。

“想死?”

聲音中的暴戾格外恐怖,與此同時他站起身,手指一擡。

南枝只感覺身體裏奔湧的靈力急速潰散,像是被關上了閘門——她又被封了靈力。

雙腳被縛,靈力被封,她瞬間形同廢人。

“君無渡,你怎麽不去死!”

她恨極了面前入魔的男人,一巴掌狠狠地朝他的臉上甩去。

明明能輕易躲過去的一掌,君無渡卻動也不動,任由巴掌重重地閃在他的臉上。

他緩慢地偏過頭來,一雙眼像是沸水翻湧。

下一刻,南枝瞪大了眼,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鐵鏈竟然将她的手鎖住,鎖鏈兩端激射進兩邊的牆壁,而她就站着雙手被迫拉開到極致,全然失去了任何的自由。

她開始瘋狂地甩動着鐵鏈,想要掙紮開去,

“君無渡,你這個瘋子,你放了我!”

眼角垂淚,雲鬓歪斜,發絲淩亂地沾在豔紅的雙頰,神情憤怒又無措就連聲音都帶着破碎的哭腔,卻強忍着不肯哭出聲來。

這幅模樣,讓男人心口被陡然升起的濃烈私欲占滿。

他想看到她哭,他要看她哭,他要她承受他的所有一切,無論愛恨情仇無論醜陋私欲,他的一切她都要承受,不能拒絕,不許拒絕。

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她的一切也只能是他的。

冰冷的氣息變得滾·燙,一雙泛着黑氣的眸就那麽染上了近乎妖異的情·潮。

“……你要做什麽?”

南枝猛然對上這樣的一雙眼睛,整個人下意識地停下了動作。

她渾身僵硬,眼淚要掉不掉地挂在臉上。

他擡手,食指彎曲,輕輕地揩下她臉頰的那一滴淚。

任憑淚水打濕皮肉,手指順着她的眼睫一點點下滑。

任由自己的手指停在了她嫣紅的唇上,他垂着睫輕聲問道“他碰了你什麽地方?”

南枝在他的眼裏看到了滾燙的濃稠。

那是不應該出現在君無渡身上的欲。

她曾經努力想把他從九天拽下來,讓他嘗嘗紅塵滋味,想他活得開心,不再孤傲不再克制,不再壓抑。

她從來沒想過那些清冷的外表被剝掉,露出的骨子是這樣的強勢偏執,癫狂失控。

就像克制壓抑已久的火山噴薄而出。

這樣的他太可怕,可怕到南枝軟下聲音,想讓他清醒過來,“君無渡,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是你的弟子嗎?……你曾經是我的師尊啊!”

他的指尖摩挲着她嗫嚅微顫的唇瓣,軟糯的濕滑的,男人眼神翻滾着燙人的沸水“我曾是你的什麽?”

“師……尊?”

她的聲音都帶着壓抑不住的顫意。

“現在……不是了。”他喉頭滑動,沖她微微一笑,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後。

鐵鏈因為她而顫抖,南枝只覺得渾身緊繃,汗毛倒豎。

他的手慢條斯理地脫下她的外衫,冰涼的指尖滑過脆弱的肌膚,留下了一串顫栗。

“君無渡,我們是師徒……師徒是禁忌……你不能這樣……”

而他的動作卻并沒有停下來,他甚至将她的裏衣扯下,直到大片雪白露在眼前。

“南枝”他的手停在她纖細的蝴蝶骨上,“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

“他碰了你哪裏?”

“這裏?”

他的手指一點點向下。

“還是這裏?”

像是已經預感接下來的事,失去了所有自由的南枝咬着唇,近乎恥辱地向他解釋“我中蠱了,周小一只是在檢查我身體裏的蠱蟲……我之前對你做的那些事都是被蠱蟲影響……”

南枝以為解釋清楚了這人就會放過她,然而君無渡卻伏在她的發間,原本與他一樣的冷香和女子特有的體香糾纏,甜膩又蠱惑,像是怎麽樣都聞不夠。

“蠱蟲,那有什麽關系呢?”

“你答應過我,要和永遠陪着我,要成為我的道侶,要成為我的妻子就夠了。”

根本就沒用,恐懼和怒火焚燒,她再也忍不下去再也壓不住地大聲吼道“我根本就不喜歡你,我都是騙你的,騙你的……”

話音未落,她的下巴就被君無渡捏住,然後她的臉被轉到一邊。

他的氣息猛地迫近,近乎兇狠地咬住了南枝的唇。

南枝吃痛,猝不及防地張開了唇。

他放棄了慢慢的蠶食,直接攻城掠池。

氣息滾燙交纏,燙得南枝頭皮發麻瘋狂躲避。

可是那雙鉗制她的手卻用力地禁锢住,他甚至惡意地将她下巴高擡,直到她吃痛地踮起腳尖,拉長的脖頸,露出了一幅求·歡的模樣。

南枝氣得雙眸通紅狠狠地将他咬住,直到嘗到了鮮血的腥味,他卻不管不顧越加深入。

“君……無……渡……你……惡心。”

任由唇角流出鮮血,那雙黑霧翻湧的眸始終牢牢地攫住她“恨嗎?”

他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地讓她一點點湊近自己,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翕合的紅唇,帶着讨好的顫意。

“既然承受了我的愛,便要承受我的所有。”

“南枝”他低頭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我說過,你永遠也逃不掉的!”

她被迫地墊着腳尖,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霸道又偏執的瘋子。

下一瞬,她的眼被一只冰涼的手蓋住。

四肢被鐵鏈所縛,雙手展開無法何必,她失去了所有反抗的能力。

纖細的脖頸被禁锢她連掙紮都不能,眼睛被捂住她失去了光明,感官觸覺被無限放大。

她被迫墊着腳尖,被逼着将豔麗的唇送到他的面前,以一種暴露所有弱點的姿勢求他采撷。

想要将南枝完全占為己有的念想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他的呼吸越來越熱,那是多年隐忍和克制後的爆發,如若岩漿噴發。

他要她全部的依靠,要她眼裏再也容不下別人,從裏到外都只能留着他的氣味。

他偏執的想要将她牢牢地攥在手心裏,讓她再也逃不掉。

他低頭,狠狠地欺上了她的唇。

血液交融。

狂風驟雨讓她掙紮不開,呼吸不能,幾欲窒息。

更讓她絕望的是,從五髒六腑竟然升起了渴·望,密密麻麻地浸透她的五髒六腑。

這該死的蠱蟲竟會随着君無渡的親密而躁··動,簡直堪比最烈的九重梵天。

為了壓制,杏眼都忍得通紅。

唇瓣發麻,脖頸高揚,輕薄的衣衫半挂在臂彎,她踮起的腳尖,淺色抱衣下的風光如山峰。

繃到了極致。

南枝已經沒有了力氣,雙眸因為窒息而氤氲着水霧,嬌顏酡醉。

她不知道,這樣的她就像落入了兇獸的巢穴,讓人無法自控地想攫取更多。

吻得越發兇狠,松垮的抱衣也擋不住春光。

她像一朵飄在水上的浮萍,風吹雨打葉脈細細顫動,波起波平蕩起一圈圈漣漪,讓人想連枝帶葉吞吃如腹。

君無渡的眼從未如此深過,從未有如此激烈的濃稠,欲·海翻湧,喉頭滑動,眼尾都逼出了紅。

“南枝,看着我!”

沙啞的聲音。

他眼底的占有欲濃得讓人心驚!

是激發人的原始本能,是讓人不斷沉淪的欲。

“君……無……渡,你滾……啊……”

君無渡如她所願地放開了她的眼睛,放開了禁锢她脖頸的手。

南枝陡然的松了一口氣,直到系帶掉落,她如遭雷擊,雪白曼妙如琴弦般簌簌震顫。

一聲嘤咛将旖旎推至濃稠。

南枝倏地咬住自己的唇,極近所能地将喉嚨盤桓的聲音壓下。

大浪卻仍未停歇,沿路而下。

天空下起了暴雨。

驟雨打在了紅豔欲滴的枝葉之上。

連呼吸都驟停了一瞬。

直到一波波窒息中,再也止不住顫音溢出。

不夠,不夠……欲壑難填如深淵。

不知道什麽時候男人頭上的發簪掉了,下颌線緊繃,白發披散,眼中滾燙翻湧,唇瓣紅到妖冶,如仙似魔。

他感受着她破碎的呼吸,越來越肆意。

直到在狂風驟雨間感受到兇悍。

南枝清醒了一瞬,開始瘋狂的掙紮,“君……無渡,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們是師徒……”

“你會受人唾棄,他們會辱罵你,會嘲笑你……”

說什麽都晚了。

下一息,她瞬間如拉開的弓,張着嘴,杏眼都失神了一瞬。

終于受不住了,她哭出了聲。

細細的哭腔讓人脊骨都發酥發麻。

君無渡眼尾發紅,喉頭溢出一聲低啞的悶哼,

那暫停的疾風驟雨再次落下,打穿了泥。

金屬響聲越來越急,像要将房屋震碎。

“我說過,南枝你逃不掉的,你會永遠陪着我。”

君無渡伏在她脖頸處,啞着嗓子重複道“你會永遠陪着我。”

她哭着躲避,卻被牢牢抓住。

她口不擇言的罵,他探入的指尖被牙齒狠狠咬住。

細密的刺痛卻像是催化劑。

愈加癫狂愈加兇狠,像是恨不得一點點将她拆吃入腹,讓他和她骨血相融。

最後嗓子啞了,唇瓣幹了,極致到暈眩中,南枝陷入了極致的狂亂。

最後差點昏厥的她,被君無渡抱上了榻。

一頭白發和青絲抵死糾纏,那鐵鏈卻依然束縛着她,絕不肯放開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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