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朝雲暮雨襄王情,梧桐落雨美人心
朝雲暮雨襄王情,梧桐落雨美人心
邵玖瞧如今這形式,劉瑜是定會留下來的,也便不再拒絕,施施然地坐到了劉瑜的下首,劉瑜卻站起來牽起邵玖的手,讓她坐到自己身側,仔細打量着邵玖,邵玖被劉瑜盯着看,有些不安。
“殿下盯着妾看,做什麽?莫非妾的臉上有什麽髒東西不成?”
說着還用手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劉瑜看得入神,伸手握住了邵玖摸手絹的手,癡癡地道:
“燈下美人,皎若明霞。”
“殿下~”
邵玖低着頭,劉瑜就喜歡看着美人含羞帶怯的模樣,不由心神蕩漾得厲害,眼神只顧瞧着邵玖,片刻都舍不得移動,他早知邵玖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只是未免太瘦弱了一些。
摩挲着手中美人的玉手,膚如凝脂,指若蔥管,只是瘦弱的似乎只剩下骨頭了。
他以前便聽說南朝尚細腰,尤其喜歡弱柳扶風般的病美人,如今見着了,覺得美雖美,恐非長命之相,還是豐腴一些的好。
憲忠瞧着這情形,只怕好事将近,便招呼着屋子裏的侍從先退下去,獨留他二人在房內。
“瓊之,以後孤會好好待你的。”
“殿下~”
邵玖擡起頭看着劉瑜,一雙杏眸中含着盈盈淚光,含情脈脈,惹人無限憐惜,一滴清淚順着眼角滑落,讓劉瑜吃了一驚。
“瓊之,你……你是不願嗎?”
邵玖只是抿着嘴,輕輕地搖搖頭,閉上了眼睛,淚珠便一滴接着一滴滑落,劉瑜只覺得那淚是落到了自己的心底,只怔怔盯着。
“妾蒲柳之姿,怎堪受君王厚愛。”
“瓊之,”
劉瑜的手搭上了邵玖的肩,又滑向了後背,将人圈在了自己的懷裏,輕輕拍着劉瑜的背,無聲地安慰着。
“殿下,妾害怕!”
“好啦!別怕,一切有孤在。”
美人落淚本就惹人憐愛,更何況此刻的美人如此依賴自己,頓時激發起了劉瑜心中的保護欲,他是風流慣了的,最受不了的就是美人受委屈。
“殿下,妾不想再被送人了。”
劉瑜這才知道美人心中憂慮的事,無奈地笑了,捧起美人的臉,看着美人淚眼婆娑,臉上淚痕未幹,還有着一顆顆淚珠似不要錢般淌着,拿過邵玖手中的手絹給美人拭淚。
“瓊之盡可放心,孤不會讓你離開孤的,孤許你他日鳳釵金簪、錦繡羅袍。”
邵玖睜着一雙含淚的眼睛,一語不發,淚珠卻還是止不住地流,那雙眼睛仿佛在詢問劉瑜話的真實性。
“瓊之,你是孤的女人,孤又怎會将你送人了?孤是太子,你忘了嗎?”
邵玖只是點點頭,伸出手攏住劉瑜的脖子,将頭靠在劉瑜的懷抱中,似乎将自己的全部身心都交于這個男人了。
劉瑜只當邵玖是害羞,不過軟玉在懷,他又是風流慣了的,也沒想過顧忌什麽,一把抱起美人便朝內室走去。
将美人穩穩當當地放在床上,美人此刻淚水已止,只是目光炯炯看着自己,一雙眸子仿佛蘊藏着無盡的情義,直叫人心甘情願地沉溺其中。
“瓊之~”
“瓊之~你真美~”
劉瑜是出自內心的贊嘆,他見過不少的美人,可邵玖的美還是讓他動心,他喜歡美人,更何況是他從未嘗試過的南國美人。
今日的邵玖淡施脂粉,病後初愈,也未着什麽豔麗的服裝,只是穿着居家的绛色襦裙,外面披着一件青色的袍子,頭上也未挽高髻,只是簡簡單單的堕髻,上面簪這一朵時新的鮮花,和兩三支釵,整個人素雅得很。
但美人無論怎樣都是美的,無論是淡雅還是濃豔,各有千秋,劉瑜認為此刻的邵玖便如一朵含羞待放的芙蕖一般,嬌豔鮮嫩得很。
“殿下,妾~”
“瓊之,你放心,孤會待你好的。”
劉瑜又強調了一遍,此刻的他心思全在美人身上,只願美人此刻能安心與他共度雲雨,他憐惜地撫摸着邵玖的臉,看着對方的眼睛。
而那雙眼睛此刻映出的人全是自己,在這一刻,他很享受這種美人眼裏心裏都是自己的感覺,手從臉上移動到發髻上,摘下美人頭上紅色嬌豔的鮮花,拿到美人的眼前,
“美人簪花,到底是花襯人,還是人襯花?”
“自然是花襯人,人豈能比花嬌?”
“瓊之差矣,碧玉瓊落,凡花豈能與玉蕊比嬌?”
“殿下~取笑妾~”
劉瑜哈哈笑了起來,将手中的話放到了旁側,又拔下發髻上的金釵,眼睛卻一直看着邵玖,未曾移過片刻,邵玖被看得心中有些慌亂。
“瓊之~”
劉瑜取盡邵玖頭上的發飾,低頭輕輕用嘴唇觸上了邵玖的額頭,然後緩緩移到她耳邊,又喚了一聲她的字。
“瓊之~”
“嗯~”
邵玖輕聲應答,耳際卻是一片呼吸聲所造成的瘙癢,只是此刻心口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吊着,上不上下不下的,讓她的身心幾乎都放在了眼前這個正低頭吻自己的男人身上。
劉瑜吻過她的耳廓,又一次直起身子,伸出手,一只手動情地撫摸着她的臉頰,一只手輕而易舉地就解開了她外面袍子的衣帶。
衣帶一件件被解開,邵玖的心跳得也就越快,雖說這不是第一次做那事了,可像這般動情卻是頭一次。
劉瑜是個久經風塵的人,手法老練,在這種事上,他更講究的是情趣,是雙方都有的快樂,因此他不着急占有,而是一點點俘獲對方的心,讓對方全身心地信任自己。
在整個過程中,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邵玖的臉,尤其注意對方的眼睛,美人的眼睛是含情的,這可比單純□□的享樂要有趣得多,透過美人的眼睛,可以看到美人的心。
邵玖能感受到來自劉瑜胸膛傳來的溫度,甚至還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聲,他并不忙着享樂,而是先讓她熟悉他,讓她相信他不會傷害自己。
邵玖很少有這樣的感覺,仿佛自己是在雲彩中,四周空寂無邊,她卻覺得異常充實,心中仿佛被什麽有形的東西填滿了一般。
這讓她覺得自己似是在萬山之巅,有種伸手就能碰到天的錯覺,腳下是蒼茫群山,而自己有一種往下跳的沖動,更有甚那種失重感傳遍四肢百骸。
這種既危險又刺激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沉迷了,她不由抱緊了這個在她身上沉浮的男人,随着他的浮沉而浮沉,将自己的全部都交給對方,繼續沉迷在這種驚險刺激的沖動中。
……
燭影搖落,風移影動,梧桐聲響,翠莺嬌啼,明珠暗泣,自在嬌莺無限恨,明朝風霜侵芙蓉。
朝雲暮雨襄王夢,雲雨初收,朝露未歇,美人淚痕未幹,邵玖側躺着,閉着眼睛,眼眸微動,劉瑜将人拘在懷裏,感受着軟玉溫存後的餘韻。
“瓊之,孤封你做昭訓,如何?”
邵玖沉默着沒有回答,她心裏亂得很,按理來說,有名分是好事,可有了名分,她還能回去嗎?她自始至終所求的,都不過是回歸故鄉罷了。
劉瑜沒等到邵玖的回答,撐起身子向邵玖看去,見她雖閉着眼睛,但他知道邵玖并沒有睡着,低頭刮着邵玖的眼皮。
“怎麽?瓊之不願意嗎?莫不是嫌位分低了?”
“妾沒有。妾只是奇怪,北朝也有內宮制度嗎?”
“北朝內官制度多是仿漢設置的,只是名稱有所不同罷了。”
“可妾記得 《漢書》曰:‘太子有妃,有良娣,有孺子,妻妾凡三等。 ’昭訓似不在《漢書》所載內宮之列。”
“雖是承襲舊制,到底有所不同,不過是于良娣之下再增一良媛,于孺人之上增一昭訓而已。”
“原是如此。”
邵玖點頭沒過多評價,就沒再繼續說話了,心中卻暗嘲“果然好色,百般花樣了玩,确實是蠻夷,只知其表,未解其裏,胡亂一通,惹人笑話”,只是将頭埋在對方懷裏,一言不發。
劉瑜低聲笑了,以為美人是害羞,拍拍邵玖的肩膀,随即起身喚道:
“擡水進來吧。”
接着便是一陣嘶啞的開門聲,嘩啦地倒水聲,這下邵玖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聽着水聲,一陣羞紅直漫到耳根子。
接着便是宮人魚貫離開和關門的聲音,聽到外側安靜了,邵玖才擡起頭來,一擡頭,看見的就是劉瑜盯着自己的那雙眼睛,頓時又害羞了。
劉瑜算看出來了,他這位新得的才人,是個羞怯的,也不詢問她的意見,一把将人把在懷裏,便去了澡房。
“妾……妾可以自己走的……”
“閉嘴!”
劉瑜才不想聽邵玖拒絕的話,将人抱在懷裏,放入池中,邵玖一入水便如魚兒一般,游到了另一側,劉瑜哈哈笑着,自己也褪衣打算入水中。
“殿下,妾……妾累了。”
劉瑜啞然失笑,道:
“你放心,孤不鬧你。”
兩人洗完,邵玖換上了新衣,是一件深紅色的襦裙,錦繡華麗,上又用銀線繡上了鳥獸花魚,華彩異常,尤其是在燭光下,越發熠熠生輝。
“好看,美人還需彩衣飾,喜歡嗎?”
邵玖點點頭,這應該算是她入東宮後的第一身新衣,衣飾華美,的确動人非常,邵玖也喜歡豔麗的衣服,這一身穿在身上,合适得很,她是很喜歡的。
“夜深了,就不必梳頭了。”
“是。”
翠微答應着,将邵玖才絞幹的頭發松松地挽了個堕馬髻,随意綴上了兩支銀簪就算了事。
劉瑜拿着邵玖白日未點校完的《毛詩》,眼中卻看着美人梳妝,看着一個嬌憐憐的女兒如何變成風神氣韻兼備的美人。
等妝罷,劉瑜拉着邵玖的手,一同來到桌前,晚膳依着邵玖是病體,因此極為清淡,不過是幾個炊餅,一碗炙羊肉,一碗淡菜煨肉加湯,再加上兩三碟小菜。
邵玖吃不慣羊肉的膻味,只用肉湯泡軟了餅子,吃着小菜,不過一個餅子,便差不多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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