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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邵玖病好已經是月末時候的事了,在此期間,因為養病,一直閉門不見客的她,并不知道內宮流傳着許多與她有關的傳言。
特別對于兩位新人來說,這位邵良娣着實神秘的很,沒有什麽家世背景,卻能獨得太子恩寵,實在是太讓人好奇了些。
她們也暗中着人去打聽,但得到的消息很少,只知曉這位邵良娣自入內宮以來,就一直病病歪歪的,侍寝的次數并不多,但太子對她卻是喜愛的緊,平日最愛到她的院子裏去。
至于她的性子,只聽說是個極安靜的人物,待人接物丢很溫柔,不争不搶的,哪怕曾經面對崔良媛的刁難時,也沒太多的抱怨。
邵玖剛得寵愛的那段時間,與太子妃還不親厚,崔良媛嫉恨她得寵,不敢明面上為難她,就命她每日抄寫佛經一卷。
本來這種事情放在其他人身上必是要為難一番的,但邵玖自幼就與這些東西打交道,抄寫起來并非什麽難事,一日一卷不過多費些時間罷了。
她所不滿意的是,她對佛經并沒有多少興趣,更不信佛教,此前研究佛理,也不過是受父兄影響罷了,這件事對她來說實在是浪費時間,讓她沒時間去做自己喜歡是事。
這抄寫佛經不比研究儒家經典,日日抄寫一卷,難免手腕酸痛,但還是耐着性子抄了,她初入內宮,并不想與人起沖突,而且她也不清楚劉瑜的想法,這種事情也沒必要告狀。
就這樣堅持了半月,最後還是劉瑜發現她握筆時手腕不穩,問清楚了,才叫停的,不過當時劉瑜并沒有因為這事懲處崔良媛。
如今不過短短幾個月,邵玖與崔良媛的地位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邵玖作為東宮唯一的良娣,自然身份是格外尊貴的,平日的衣食都是僅次于太子妃的。
邵玖最愛去的仍舊是太子妃的正殿,在能夠自由出入後,她首選去拜見了太子妃,太子妃親手拉起她,讓她和自己并排坐着,詢問她的病情,留她在正殿吃飯。
邵玖是喜歡在太子妃這兒用膳的,太子妃的胃口偏重,最喜歡吃炙烤的牛羊肉了,太子妃也不讓其他人弄,喜歡自己親手烤制的。
“以前在東海時,我最愛和太子兩人到野地去打獵,打到獵物後也不用帶回府中去,就地處理,生起火來烤制,撒上些香料,味道就是最好的。
哪裏像現在……”
太子妃意識到現在的生活沒什麽好說的了,人人都是太子妃尊貴,有了權勢,人人阿谀奉承,可唯獨少了自由,她已經很久沒有自由自在的騎馬奔馳了。
邵玖只是靜靜聽着,她知道太子妃與太子必然是有過一段恩愛時光的,只是聽着太子妃的語氣仍然會有些兔死狐悲的悲傷,她只是靜靜陪在太子妃身邊,無法寬慰她。
春雪過後,天氣還有些寒涼,但樹葉已經開始抽青,邵玖在院中池沼旁的亭子中賞景,旁邊生着火爐,爐子上燒着水,桌上放着的是幾盆點心和水果。
邵玖這會既不作畫也不吟詩,只在火爐旁邊剝着橘子,一邊和穆青青談論南朝的風物,惬意的很。
如今她的位分高了,行動也比之前自由的多,這會兒在湖邊賞景,也沒什麽人會不識趣的來打擾她,她倒可以清清靜靜的看春雪落在湖中,悄無聲息的就消散了。
她是最喜歡山水之樂的,平日最喜歡的就是賞景吟詩,今日這樣的景色,她自然是不願錯過的,手中不知不覺就剝了不少橘子。
劉瑜去【松菊苑】沒見着人,就打算先去郭良媛處,郭氏容顏姣好,宛若春蘭,嬌豔鮮嫩,一雙眼睛似是含珠雨露,最為擅長的就是作畫。
劉瑜以為郭良媛的畫是不輸于邵玖,他見過邵玖的畫,她的畫和事一樣,都蘊藏着無盡的悲傷,文溫以麗,意悲而遠,使人讀後只覺一股抑郁之氣堵塞在胸中。
郭良媛的畫則要清透許多,清脂妍冶,郭氏是漢女,頗通文采,許是經事太少,性子要活潑許多,劉瑜亦是極為喜愛的,在他眼中,郭良媛更像是個孩子。
李孺人和莫昭訓也在散步賞景,遠遠就瞧見了邵玖在亭子中間賞景,便巴巴上去問好,邵玖見着來人,一時沒想起來是誰,但見着莫昭訓,還是知道的。
見兩人正要行禮,忙讓宮人将兩人扶了起來,笑道:
“兩位不必拘禮,先坐下,一起吃橘子吧,想必走了許久,手也涼了,烤烤火,喝杯茶,也可以暖暖身子。”
“謝良娣。”
謝恩後,兩人坐到了邵玖的對面,邵玖問起了莫孺人的孩子,她還是有些喜歡那個孩子的,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只可惜見面的次數少。
“茜兒病了,留在院子裏,有姆媽照顧着。”
“我之前想着要去探望你們母子的,只可惜一直染病。”
“良娣客氣了。”
莫昭訓心中也是羨慕邵玖,她跟在太子身邊六七年了,如今色衰恩遲,眼看着內宮話一樣的姑娘越來越多,心中既是酸楚又是無奈,
“姐姐是殿下身邊的老人了,對殿下的情意”不是我等能夠比的。……既然小翁主沒有來,我這有一個璎珞項圈,是殿下前些日子賞的,我瞧着覺得小翁主是在合适不過的,一直想着要送給姐姐了。
青青,你讓人回宮去通知翠微,告訴她将那個璎珞的項圈找出來送去莫昭訓的院子裏去。”
莫昭訓謝了恩,她與邵玖不過數面之緣,也曾有意教好,但因邵玖長久的病着,也不見客,只得作罷。
人與人的關系未必是靠物質聯系的,但有些時候,一些物質的東西的确容易獲得人的好感,莫昭訓對邵玖的印象并不算壞,她雖是寵妃,卻不像崔良媛是個嚣張跋扈的,也沒聽說過為難過誰,今日又增了幾分好感。
“這位是新來的妹妹?瞧着的确是個嬌嬌俏俏的麗人兒。”
“這位是新封的李孺人,正好住在妾的院子裏,之前年節時曾見過一面的,良娣怕是忘了,她的一手楊琴彈得極好。”
“妾見過良娣。”
“快起,妹妹不怨姐姐忘了妹妹才好,今日第一次見妹妹,也沒什麽見面禮,”
說着邵玖從頭上拔下一支雙飛蝶的步搖,扶着李儒人的手,繼續道:
“這支步搖是前些日子殿下才賞下的,姐姐也是今日才戴上,今日将這步搖贈給你,希望妹妹不要嫌棄才是。”
說着就插要親手給李孺人帶上,李儒人微微低着頭,讓邵玖插釵能夠方便些,李孺人很久就聽說了邵玖的名聲,但今日才是第一次正式見到邵玖。
第一眼見到邵玖的時候,當真以為是神仙下凡,錦衣玉繡,琉璃寶彩,宛如天然,以前她以為自己的姿色就算是出色了,但見到邵玖,才知自己不過是俗物而已,她也忽然明白為什麽邵玖能夠數月以來獨得恩寵。
李孺人有心要讨好邵玖,她知道自己不過是歌姬出生,身份低微,在這內宮中舉步維艱,必須要尋得一個依靠,但那些出身世家貴族的貴女未必看得上她,她便将目光瞄向了邵玖。
自幼颠沛流離,過着陪笑賣唱的生意,李孺人是很懂得察言觀色的,因而幾人閑談時,她一直在奉承邵玖,誇她的容顏,誇她的仁愛。
邵玖心底有些不耐這些庸俗的奉承話,是個人都喜歡都好話,但邵玖并不喜歡旁人誇她容貌,但對于李孺人她卻是有幾分理解在裏面的,因而也就一直含笑聽着,對于她的示好,也沒有做出太多的回應。
她不介意多個姐妹,但目前她與李孺人并不相熟,對彼此的性情是否想和也全然不知,她并不想參與內宮的紛争中去。
邵玖實在午後時分才回自己院子的,回去之後,正要輕點物品,劉瑜便來了,她也就将這件事給混忘了。
劉瑜一進來,也不讓人通禀,一進屋,将将邵玖抱在懷裏,用嘴去咬她的臉頰,邵玖被劉瑜逗得很癢,偏過頭要奪,劉瑜索性盯上了她的嘴唇。
劉瑜輕咬着邵玖的嘴唇,見人沒有反抗了,又咬上了她的耳朵,兩人胡鬧了一會,弄得衣帶都松了,劉瑜才将人放開。
邵玖有些氣喘,一邊整理衣襟,一面平複情緒,同時還狠狠瞪了劉瑜兩眼,這眼神看在劉瑜的眼中,真和被惹毛了的小貓差不多,張牙舞爪的,就讓人想去欺負。
“殿下今天……怎麽這麽高興?”
邵玖正說着話了,就被劉瑜一拉,就投進了劉瑜的懷裏,邵玖驚呼一聲,然後就坐在了劉瑜的膝蓋上,劉瑜玩弄着邵玖的頭發,眼神卻落在了邵玖的胸上。
“孤有個想法,”
“什麽?”
“回頭再告訴你,”
劉瑜說着說着就動起手來了,劉瑜一只手将人的腰樓住,讓人不至于摔在地上,另一只手則解開了邵玖的腰帶。
“殿下~”
邵玖自劉瑜一出現就被他弄得心神蕩漾的,這會早被他撩撥的動了情,心裏又覺得有股莫名的委屈,便一生氣就咬上了劉瑜的嘴唇。
她不像劉瑜咬得那麽輕柔,齒貝摩擦着柔嫩的肌膚,非得舌尖嘗到了一股血腥味,才肯松開,這個時候她的外裳早被劉瑜解開了。
“嘶!你可真狠!”
劉瑜也不惱,用舌頭舔了舔嘴唇上的鮮血,然後半開玩笑半調情的說着,将人一把抱起就朝榻上扔了過去,接着自己三下五除二的将将自己衣服全脫了,朝床上的美人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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