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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惠妃聽到老大出事, 并且還是用魇勝之術詛咒太子，一下刺激過大，直接就暈倒了，幸好侍女眼疾手快扶住了惠妃, 這才讓惠妃免于摔倒, 侍女連忙将惠妃送去床上躺着, 又趕緊讓小太監去請了太醫過來，太醫過來醫治後，給惠妃紮了針, 惠妃這才醒來。

“娘娘，您沒事兒吧。”見惠妃睜眼, 侍女彩霞連忙圍上來關切問道。

惠妃難受地點了點頭, 問道：“老大現在怎麽樣了？”

“已經被陛下嚴加看管起來了, 但是您別急, 支持咱們王爺的大臣有很多，有他們求情，王爺不會有事的，您可千萬別倒下。”彩霞擔憂道。

“老大卷入了魇勝之術中，有誰敢去求情？從古至今, 因為巫蠱之術死傷無數，如若我兒是因為其他事情惹得不下生氣, 那些大臣恐怕還能替我兒上奏求情, 可這是魇勝之術，他們只求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莫要牽扯到他們身上, 弄得不好，就是滅門的慘案, 誰敢這時候替我兒出頭。”惠妃怔怔道。

“不會的，咱們也是有他們的把柄的，他們不肯幫忙，咱們也能用把柄威脅他們幫忙。”彩霞連忙道。

“這個時候，這些把柄能有什麽用？老大徹底完了，再也不可能翻身了。”惠妃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只覺得她滿身悲涼。

彩霞見狀，心中也難受得緊，但是為了讓惠妃打起精神，還是道：“娘娘，您可別灰心呀，王爺還等着您救呢。”

惠妃似乎沒有聽到彩霞的聲音，只閉着眼睛默默地流淚，眼淚流了良久，惠妃突然睜開眼睛，她目光清明，只眼角還濕潤地泛着紅，她看向彩霞道：“彩霞，快給本宮更衣，本宮要脫簪請罪，讓陛下處死老大。”

“娘娘！”彩霞驚呼。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魇勝之術可大可小，本宮要保下胤褆的命，就只能這樣做了，置之死地而後生，本宮不能坐以待斃。”惠妃伸出手，讓彩霞扶她起來，她還不到悲傷的時候，事情還不到絕境，處決老大的聖旨還沒下來，她就還有活動的空間。

彩霞連忙将惠妃扶了起來，給惠妃換了一身素淨的衣裳，又幫她把頭上的發釵全部取了下來，然後陪着惠妃前往養心殿。

“陛下，惠妃娘娘來了，如今正跪在殿外脫簪請罪呢。”梁九功過來禀報道。

“讓惠妃回去。”康熙如今根本就不想見惠妃，太醫已經過來禀報保成的病情了，保成的精神錯亂之症已經有所好轉，康熙再想到今日老大對保成使用的魇勝之術，康熙懷疑就是因為魇勝之術才會使保成精神錯亂，惠妃如今過來，無非是想為老大求情。

“是！”梁九功應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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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功看着跪在養心殿門口的惠妃，無奈地嘆了口氣，“惠妃娘娘，您還是回去吧，陛下現在不見外人。”

“多謝梁公公。”惠妃跪着道。

梁九功見惠妃不肯起來，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站在了一旁，目光看向惠妃有些同情。

等梁九功站在一旁，惠妃看着養心殿緊閉的大門，心沉了沉，但是她還是大聲道：“陛下，是臣妾教子無方，不想老大會犯下此滔天大錯，求陛下處死老大，以正朝堂風紀。”

聽到惠妃的話，梁九功瞪大眼睛，有些錯愕，惠妃娘娘可就直郡王一個兒子呀，惠妃娘娘不說求情，居然還要陛下處死直郡王，這是真的還是他出現幻聽了。

惠妃說了一遍，發現門後沒有動靜，惠妃又大聲說了一遍，要求皇帝處死胤褆。

“梁九功！”就在惠妃再說了一遍的時候，康熙叫了梁九功一聲。

梁九功連忙推門進了養心殿。

很快，養心殿的大門被梁九功從裏面打開，康熙的身影出現，他站在養心殿的大門口，居高臨下地看着跪着的惠妃。

惠妃看到康熙後，給康熙磕了一個頭，悲憤道：“參見陛下！求陛下處死亂臣賊子胤褆，胤褆是臣妾的兒子，不想胤褆做出了此等惡事，是臣妾教子無方，求陛下處死胤褆以儆效尤，以正風紀，臣妾也無臉再做四妃，替陛下管理後宮，求陛下一同處罰臣妾位份，換其他德行更好的妹妹，臣妾願以死謝罪。”

說完，惠妃的額頭再磕在地上，等着康熙的懲罰。

“惠妃你又是何苦。”康熙道。

“都是臣妾之過，如若臣妾能好好管教胤褆，他也不敢對太子下此毒手，他身為臣子對儲君不忠不義，他身為兄長對弟弟不仁不悌，他有何面目活在這世上，臣妾亦沒有當好為母之責，沒有教好他為臣為兄的本分，亦是臣妾之過，臣妾不求陛下原諒，只求陛下莫要因為他是長子便繞過他，亂了朝廷的法度。”惠妃趴在地上，聲音堅定道。

康熙聽到惠妃之言，無奈嘆了口氣，他上前一步，親自将惠妃扶了起來，道：“莫要說傻話了，老大犯錯與你無關，而且你也就只有老大一個兒子。”

“老大雖然是臣妾的兒子，他卻犯了錯，犯了錯就當罰，請陛下莫要心軟。”惠妃目光堅定，半點不為胤褆求情。

“朕明白你的心意，你先回去休息吧。”康熙的态度軟和了下來。

“太子殿下遭此橫禍，臣妾可否去向太子殿下賠罪？”惠妃問道。

“不用，他身體不好，你別過了病氣，等他好全了再說。”康熙态度更軟了，太子神志錯亂的事情不能讓其他人知曉，一旦傳出去，這便是太子的污點。

“是！等太子殿下病好了，臣妾再去替老大向太子賠罪。”惠妃見皇帝的态度軟和了下來，心裏總算是松了口氣，陛下并不是弑殺之人，他的态度軟下來了，就證明事情已經有了轉機。

惠妃的行動前朝後宮有無數眼睛關注着，康熙見了惠妃，惠妃要求處死老大的這件事很快就傳了出去。

“惠妃這個女人還真狠，自己就這麽一個親兒子，她不去求情，居然還要求陛下處死老大，她就不怕老大死了再沒有其他的依靠嗎？”德妃想不通惠妃的做法，在永和宮與宮女吐槽道。

“惠妃娘娘在後宮确實是剛正不阿，如今直郡王犯錯了，惠妃娘娘不肯偏袒兒子，也能理解。”秋菊道。

“再不管多麽剛正不阿，那也是自己的兒子，她不說求情，反而還把兒子推入死地，她可真做得出來，以前她還隐晦地說本宮偏心，只心疼十四不心疼老四，現在看來，她也不是心疼兒子是主兒，直接要求處死兒子，她有什麽資格說本宮？”德妃不屑道。

“娘娘，咱們現在要怎麽做？”秋菊問道。

“先按兵不動，如今廢太子被廢，老大又出事了，或許咱們的十四也能有機會。”德妃這麽想着，眼睛卻亮了起來。

“十四阿哥想要得到那個位置，恐怕是需要有人支持的。”秋菊道。

“老四呀！他在朝中這麽多年，之前也支持了太子，現在轉而支持十四也行，而且十四是他的親弟弟，十四當太子了，對他來說也是有好處的。”德妃理所當然道。

秋菊有些無語，四貝勒如若有這個實力，他為什麽把自己當太子，娘娘想的也太簡單了。

“恭喜八哥了，如今太子出事，老大這邊的人就只能來投靠八哥了。”胤禟笑道。

“是應該恭喜八哥。”胤俄也笑了起來。

“恭喜什麽，老九你可別亂說。”胤禩雖然這樣說，嘴角卻挂着笑意。

胤祯看着胤禩、胤禟、胤俄三人的态度，他突然明白了什麽，胤祯興奮道：“确實是大喜事，老大出了事，老大這邊的人只能幫扶八哥了，八哥的機會很大，如若八哥當了太子，那咱們豈不是都一步登天了。”

“十四！你小子這會可算是機靈了一會，沒想到老大居然膽敢對廢太子使用魇勝之術，這事兒還偏偏被老三發現了，在大朝會直接向汗阿瑪揭發，半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此次真是上天都在幫助八哥。”胤禟道。

“你們在我府裏說說就行，其他的可別亂說，大哥出事，惠妃娘娘一定難受，只可惜，大哥是因為魇勝之術出的事，這種情況，我們也不能随便求情。”胤禩嘆了口氣。

“誰讓老大被老三抓住了把柄，做這種事情還不藏深一點。”胤祯撇了撇嘴，心裏對老大有些不屑，到底是武夫，居然還相信魇勝之術，相信也就罷了，還不做得好一些，這魇勝之術可對太子造成了什麽影響？

就在四人高興的時候，胤禩的小厮跑了進來，在胤禩耳邊小聲說了什麽，胤禩的神情有些詫異。

“八哥，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兒嗎？”胤禟問道。

“惠妃娘娘去了養心殿脫簪請罪。”胤禩道。

胤禟聽到這個，放松了下來道：“這不是很正常嗎？惠妃娘娘到底是老大的額娘，如今老大出了這樣的事情，惠妃自然是要去求情的。”

胤禩搖了搖頭，道：“惠妃娘娘是求汗阿瑪處死老大。”

“什麽？”胤禟呆住了。

不僅僅胤禟吃驚，一旁的胤俄和胤祯也十分的吃驚，惠妃可是老大親額娘呀，而且惠妃就只有老大一個兒子，惠妃這是瘋了嗎？

胤禩想了想道：“你們先回去，我現在要入宮一趟。”

“好！”胤禟他們連忙應下。

惠妃的事情傳到胤禛耳朵裏時，胤禛正在葉珍珍的院子裏看隆科多送來的信件，隆科多的信件上寫了太子的病情有所好轉，精神錯亂之症已經好了不少，太子的精神錯亂之症陛下懷疑是因為老大的魇勝之術，如今對老大更加的不滿。

胤禛将隆科多的信件剛燒掉，蘇培盛就帶來惠妃要求處死老大的消息。

“惠妃倒是狠得下心，惠妃果然不是一般人。”胤禛道。

“确實挺聰明的。”葉珍珍也道。

“魇勝之術從古至今死了多少人，惠妃主動要求汗阿瑪處死老大，汗阿瑪倒是要再仔細想一想了，而且有惠妃的這個态度在，汗阿瑪真的處置了老大，卻也不會牽連他的子嗣，而且汗阿瑪剛開始都不肯見惠妃，因為惠妃主動要去處死老大，汗阿瑪這才出來見了惠妃，還親自将惠妃扶了起來。”

胤禛實在有些好奇，惠妃和汗阿瑪都不是簡單單純的性格，為何同為他們二人血脈的老大卻沒什麽腦子呢？或許是真如真真所說，物極必反，正正得負。

“些年老大在惠妃的幫助下讓太子吃了不少癟，如今老大卷入魇勝之術中，惠妃再足智多謀如今也無計可施，惠妃只能再另外扶植一個。”胤禛道。

“老八！”葉珍珍道。

胤禛點了點頭，老大的魇勝之術可咒了不少人，日後不管誰登基，老大的下場也不會太好，老八是惠妃親手養大的，老八上位，老大或許依舊有翻身之日。

胤禩趕去了延禧宮，見到了從養心殿回來的惠妃。

“額娘沒事兒吧，聽聞額娘去養心殿後兒子就趕忙趕回宮中了，額娘放心，兒子已經在和老九、老十聯絡朝臣，設法給大哥求情，額娘莫急，且再等兒臣兩日。”胤禩道。

惠妃看着胤禩笑了笑道：“魇勝之術他們又怎麽肯幫忙，難為你了，是老大做錯了事，還得你這個弟弟替他四處奔忙。”

“額娘和大哥這些年對兒子的照拂兒子都記在心裏，如今大哥出事，兒臣這個做弟弟的自然是要替大哥奔走。”胤禩連忙道。

惠妃搖了搖頭，“你是一個好孩子，只是魇勝之術事關重大，從古至今卷入其中的就沒有什麽好下場，你不用再因為這事兒給老大求情，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保全你自己，莫要把你也卷入其中。”

胤禩一愣，臉上出現了惶恐的表情。

“老八，你有沒有坐上太子之位的心思。”惠妃拉着胤禩的手柔聲問道。

胤禩一下就跪在地上，“額娘，您在說什麽呢，兒子對大哥絕無異心。”

惠妃連忙将胤禩扶了起來，讓胤禩坐在她身邊，柔聲安慰道：“你是額娘看着長大的，額娘自然是知道你的心思，只不過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妙，你知道魇勝之術事關重大，老大即使僥幸活了下來，怕也再無翻身之日了，如若你坐上了那個，最起碼能讓他當一個閑散王爺，不至于一輩子被關着，如若他此次無法僥幸活下來，最起碼你也能照顧他的妻小。”

“可是！可是兒子從來都沒有想過。”胤禩垂下頭道。

“你現在可以想想了，就算是額娘求你了，之前支持老大的那些人都可以支持你，只有你當皇帝，你大哥一家才有生路。”說着，惠妃的眼睛又紅了，她言辭懇切，希冀地看着胤禩。

胤禩看着惠妃的模樣，依舊猶豫，“可是奪嫡事關重大，兒子，兒子……”

“其實也不單單只為了你大哥，如若你能坐上那個位子，你也能給你額娘更多的尊榮，良嫔生了你到如今也只有一個嫔位，本宮以為良嫔能封妃，可是最後也只得了一封封號，說到底還是良嫔的母家勢力太過于單薄，即使育有成年的皇子，也得不到陛下的看重，瞧瞧人家是十三的額娘，雖然去了，谥號卻是敏嫔，再看看如今的佟半朝，也是因為家中出了一個得力的女兒，生了一個兒子成了皇帝的緣故。”惠妃道。

胤禩握緊了拳頭，可以看得出他十分地激動。

惠妃見狀也沒有逼得太狠道：“額娘知道，這事兒太為難你了，這事兒也不急，你回去好好考慮考慮。”

胤禩點了點頭，表示應下了。

“時間不早了，你去見見良嫔再出宮吧。”惠妃道。

“是！多謝額娘。”胤禩連忙道。

等胤禩離開後，惠妃的表情冷了下來。

“娘娘！您覺得八貝勒會答應嗎？”彩霞問道。

“皇位這麽誘人，老八怎麽可能不想，以前不過是礙于我兒在，他不敢想罷了，如今我兒出事，我又承諾支持他，他怎麽可能不心動。”惠妃道。

“可是八貝勒卻沒有直接答應下來，娘娘把良嫔都給搬出來了，八貝勒也沒有直接答應。”彩霞道。

“老八比我兒心機深沉不少，他即使再想要也會推拉一番，營造成是本宮推着他去奪嫡的，他不得不争。”

“既然八貝勒心機如此深沉，娘娘為何還要幫助他呢？”

“本宮也沒有其他的更好的人選了，本宮就胤褆一個兒子，好歹老八自幼養在本宮膝下，本宮對他也有養育之恩，而且老八的表面功夫做得不錯，日後他成功登上帝位，他也不會直接撕破臉。”惠妃嘆了口氣，“老大就這麽廢了，他怎麽就走了這麽蠢一步棋，居然對太子使用魇勝之術，這魇勝之術咒得死人嗎？人家太子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他卻把自己給搭進去了，真是不中用。”

“王爺也是被壓得狠了才會出此糊塗的主意。”彩霞道。

“哼！讓他謹言慎行，謹言慎行，別弄出什麽風波來，他倒好，弄出了魇勝之術，此次他的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下來。”說着，惠妃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侍女連忙将手帕遞給惠妃。

胤禩去看了良嫔，良嫔見到胤禩過來十分的高興，“你怎麽來了，今日發生了這麽多事，你該很忙碌才是。”

“大哥出事，兒子過來安慰惠妃娘娘，惠妃娘娘讓兒子過來看看額娘。”胤禩道。

良嫔長嘆一口氣道：“直郡王怎麽就出了這種事情，惠妃娘娘也是厲害，居然還去養心殿讓陛下處死直郡王，她是真的舍得的。”

“惠妃娘娘只是以退為進，她都主張處置大哥了，她在賭汗阿瑪對大哥也是有父子之情的，這絲父子之情，說不定就能保住大哥的一條命。”對于惠妃的做法，胤禩還是看的明白的。

“到底是惠妃娘娘，這些我都不懂，我兒，你可要小心一些，莫要出事，額娘可不是惠妃娘娘，你如若出事，額娘就只能以死替你了。”良妃擔憂的看着胤禩道。

“額娘放心，兒子能出什麽事兒。”胤禩道。

“那就好那就好！咱們平庸一些也沒有關系，只要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再多生幾個孩子，額娘就心滿意足別無他求。”良妃道。

胤禩點了點頭，“兒子知道。”

“我兒，額娘人微言輕，不好和你媳婦多說什麽，但是你膝下如今只有弘旺一個兒子，實在是人丁稀少，額娘會讓惠妃娘娘再給你賜兩個格格入府，你再多生幾個孩子，你看看人家四貝勒，有四個兒子了，人家還有嫡子，你那媳婦雖然出身高門，對你的子嗣也太不上心了，額娘也不需要她多敬着額娘，只要她能多給你生幾個孩子就好。”良嫔在意的也只是胤禩，并不是其他。

胤禩心漲漲的，“兒子知道，讓額娘替兒子擔心了。”

胤禩知道，郭絡羅氏平時對惠妃極為敬重，可是對他親生額娘卻沒有那麽重視，逢年過節，給惠妃送的禮是最重的，給他額娘的禮卻輕很多，雖然額娘并不怎麽在意，他心裏卻是不太舒服，只是他當時也不好說，只能委屈額娘。

許是汗阿瑪也察覺到了郭絡羅氏的态度，汗阿瑪特意給額娘賜了封號，只不過效果并不是特別大，如若不是去年選秀，額娘實在看不過去，跪着求了惠妃娘娘，張氏也不會入府，他估計到如今膝下也無子。

對于郭絡羅氏，胤禩的感情是十分複雜的，他喜歡郭絡羅氏，但是又不喜歡她對自己額娘與惠妃之間的區別，如若他登上高位，郭絡羅氏會不會對額娘更加重視一些呢？

胤禩明白惠妃為何讓他來看額娘，無非是想讓他看看額娘即使生了他這個皇子，卻也只能身居延禧宮的偏殿，想讓他為了老大去奪嫡。

胤禩心疼地看着良嫔，他捏緊了拳頭，他早就有了這個心思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