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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許是因為惠妃的态度, 康熙終究沒有賜死胤褆，最終只是将其削爵囚禁在府。

知道胤褆只是将其削爵囚禁在府，惠妃終于松了口氣，好歹留下了一條命, 只要留下了一條命, 一切就還都有轉機。

至于胤禩, 也正式同意了惠妃的提議，參與奪嫡，支持胤褆的大臣開始與胤禩交好, 還有之前看中胤禩的佟國維也與胤禩走得越來越近。

面對胤禩的異軍突起，胤祉開始有些擔憂。

“我倒是不知道老八居然有這樣的心思, 如今朝中大臣居然都親近老八, 就連佟國維和馬齊都對老八另眼相待。”胤祉壓抑着怒火氣道。

“老大出事, 老大那邊的人總要再扶持一個, 老八在他們看來自然是最好的人選，三哥何故這樣生氣？”胤禛笑道。

“老八他何德何能，良嫔不過是辛者庫的賤婢，老八身份低微，他憑什麽和我争。”胤祉不服, 開始攻擊老八的出身。

胤禛垂下眼睛，老三确實不聰明, 歷史上九龍奪嫡, 唯有他身邊沒有皇子依附，良嫔的身份确實不高，可是老八的阿瑪和他們一樣都是當今皇帝, 老八的血統那也是由汗阿瑪決定的，而非良嫔, 用出身來诋毀競争者，真是不明智的決定。

“老四，你如今還不肯幫我？”胤祉看向胤禛，眼中帶着希冀，他現在急需要幫手。

“抱歉，我還是比較相信太子殿下。”胤禛聲音堅定，表示自己的目标并未動搖。

“歷史上就沒有廢了的太子還能被重新複立的，老四，你莫要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胤祉提醒道。

“多謝三哥提醒，我還是想再等等。”胤禛道。

沒過幾日，胤禛就從隆科多那裏得知，皇帝私底下和大臣透露他晚上做夢夢到了太皇太後和仁孝皇後，她們神色不悅，他說他對太皇太後和仁孝皇後心中有愧，胤禛明白，汗阿瑪為太子的複立開始鋪路。

十一月十四日，康熙在暢春園把衆位大臣召集了衆位大臣，讓他們在除了胤褆的皇子中推選一個人當太子。

轉而支持八貝勒的大臣們聞言，心中十分的欣喜，老八心中也極為激動，據他所知，佟國維和馬奇這些大臣都是看重他的，這些日子，這些大臣們與他亦是多有往來，此次支持他的大臣應當會有不少。

唯有站在一旁的胤禛冷眼看着大臣們的騷動，也注意到了胤禩的激動，胤禛知道汗阿瑪對于這次的提議是他以為朝中大臣多還是支持廢太子的，再加上前段時間我們對大臣們的表态，汗阿瑪覺得此番我複立太子之事穩了，汗阿瑪并不知道，他的臣子他的兒子還有其他的心思。

從暢春園出來，胤禛走在最後，他看着大臣們步履匆匆，明白他們要去商議選誰為太子。

胤禛沒有直接離開暢春園，而是在暢春園中的一座亭子裏坐了下來。

“四哥，咱們不回去嗎？”胤祥問道。

“今日之事，回去必定會有很多煩惱，在此處坐一坐，還能躲一時的清淨。”胤禛道

胤祥四處看了看，看周圍沒人，他突然道：“四哥，如果……”

“十三！”胤禛搖了搖頭，他打斷胤祥的話。

胤祥見胤禛這樣，只能把話給咽了下去，不再提起。

胤祥實在是有些不明白，為何四哥不肯參與奪嫡，如今太子被廢，老大因為魇鎮廢太子之事也倒下了，年長的幾個皇子也就只有四哥、老三和老八有這個能力，如若四哥想去争，想必朝中有不少大臣是會樂意支持四哥的。

胤禛笑了笑道：“晚上去我家喝一杯。”

胤祥點了點頭應下了。

“暢春園的景色如舊，依舊這樣好看。”胤禛示意胤祥多看看暢春園的精致。

“這已經是冬季，樹木花草都已經謝了，夏日的暢春園景色才好呢。”胤祥道。

“雖然樹木花草都謝了，卻別有一種蕭瑟之美。”胤禛和胤祥閑聊着，似乎真的只是在心上暢春園的景色。

胤祥在暢春園坐了一會兒，便道：“四哥，你如若是真的為了躲清閑，不如咱們去莊子上泡泡溫泉也好過在這裏吹冷風。”

“你以為我在看景色嗎？來暢春園這麽多次了，再好的景色也看膩了，我這是在等人呢。”胤禛笑道。

“等誰？”胤祥有些不解。

胤禛笑了笑，他看着遠處走來的身影，對着胤祥使了一個眼色。

胤祥看着來人，實在有些意外，他是真的沒想到四哥等的人居然是老八。

“四哥！十三！你們兩個怎麽在這裏？”胤禩遠遠就看到胤禛和胤祥待在涼亭中，他便直接走了過來給胤禛和胤祥打招呼。

“老八，你這是剛去給惠妃娘娘和良嫔娘娘請安了？”胤禛笑道。

“是！”胤禩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認了。“這麽冷的天，你們兩個怎麽在這裏坐着？”

“汗阿瑪剛剛說了大臣推舉太子，回去之後必定很多麻煩，就和十三在這裏躲躲清閑。”胤禛直接道。

胤禩有些意外得到這個答案，他突然道：“老四，你就沒有什麽心思嗎？”

胤禩問的直接，問完他才覺得有些唐突，但是他确實想知道胤禛心裏是怎麽想的，他覺得，衆兄弟中，老四是最難讓人琢磨的。

胤禛笑着搖了搖頭，“都是汗阿瑪的兒子，要真的什麽心都沒有，自然是假話，只不過風險太大，我還是更加傾向平平安安的。”

“富貴險中求，你想得到的東西也多，自然會伴随着危險。”胤禩堅定道，從他那堅定的聲音中就聽得出，此次他志在必得。

“話雖如此，也要看求不求得到，有時候你付出了一切作為代價，得到的結果可能不是你想看到的，你再仔細想想汗阿瑪的心意吧。”胤禛提醒道。

胤禩聽到胤禛的話若有所思。

“好了，時辰不早了，我們也要回去了，十三！我們走吧。”胤禛道。

“好！八哥，我們走了”胤祥和胤禛一同離去。

看着胤禛和胤祥的背影，胤禩的眉頭皺了起來，老四在這裏似乎是專門他的，老四為何要和他說這些？仔細想想汗阿瑪的心意？

胤禩心事重重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胤禟、胤俄和胤祯都等在他府邸裏了。

“八哥，你可算是回來了。”胤禟他們高興地迎了上來。

“八哥，真是太好了，汗阿瑪居然讓咱們自己舉薦太子的人選。”

“可不是，我第一個就舉薦八哥。”

“還有佟國維大人、馬齊大人那裏也是要推薦八哥你的。”

胤禟、胤俄和胤祯他們都叽叽喳喳地讨論起來，對今日之事十分地高興。

胤禩聽着胤禟他們高興的聲音，他想着胤禛的話，卻有些高興不起來。

“八哥！怎麽了？你怎麽有些不高興？”胤禟察覺到胤禩似乎情緒有些不對勁，問道。

“老九，你覺得汗阿瑪心中屬意我嗎？”胤禩問道。

“八哥，你這是什麽話？”胤禟不解。

“如若汗阿瑪心中不是屬意我的，你們都推薦我，汗阿瑪肯封我為太子嗎？”胤禩問道。

“讓咱們推舉太子可是汗阿瑪自己說的，金口玉言，汗阿瑪難不成還不認賬，八哥，如今至少一半的大臣可都是中意你的，你在這個時候可不能自己退縮，你想想良嫔娘娘，再想想咱們，你有你當太子咱們才有好日子過，如若讓老三上位，那咱們就完了。”胤禟擔憂道。

聽到胤禟的安慰，胤禩見胤禟如此的擔憂，最後笑了道：“是我一時看相了，既然已經開始，又如何有退路。”

事已至此，他只能向前了，即使他想退縮，他身後的人也會推着他前進，既然如此，他就要去争那潑天的富貴，只是胤禩的腦海中一直浮現出胤禛的聲音。

見胤禩打起了精神，胤禟才放下心來。

“四哥，你是故意等着八哥的嗎？”回到四貝勒府，胤祥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胤禛點了點頭承認了。

“為何？”胤祥不解。

“算是結一個善緣吧，汗阿瑪雖然說是衆位大臣推選太子人選，可是我卻覺得沒這麽簡單，你應該知道，汗阿瑪這段時間頻繁提起太子殿下，此次讓大臣推選太子，不過只是汗阿瑪想複立太子的噱頭，如若衆位大臣推選的并不是廢太子，而是其他皇子，那這個皇子在汗阿瑪眼中當是如何？”胤禛道。

“不會吧？歷史上還沒有複立太子的先例呀。”胤祥吃驚道。

“不然汗阿瑪為何說是除了老大外其他的皇子呢？”胤禛問道。

“許是、許是……”胤祥一時間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那四哥，你此次推選太子人選，是廢太子嗎？”胤祥問道。

胤禛點了點頭。

很快，衆位大臣把自己心中想要舉薦的太子人選都交了上去，康熙看着衆位大臣交上來的奏折臉色有些難堪，超過一半的人支持的都是老八，剩下大部分支持老三，還有一些其他的皇子名字，忽略不計，支持廢太子的寥寥數人，皇子中支持廢太子的就只有老四和十三了。

康熙看着奏折神情不好，恰逢此時，康熙看到了老大胤褆的帖子，帖子上寫着他支持老八，而且曾經張明德曾給胤禩看相，說他日後必大貴。

康熙看着老大的奏折神情一下冷了下來，把所有的皇子召集了過來，直接指責柔奸成性，妄蓄大志，黨羽相互勾結謀害胤礽，将其鎖拿治罪。

老九、老十和十四立馬跪下來求情。

“汗阿瑪不公，明明是您說讓大臣們舉薦太子人選，我們選擇舉薦八哥何錯之有，憑什麽八哥得到衆位大人的支持，您卻說他蓄大志，金口玉言，您現在卻覺得八哥觊觎皇位，兒臣不服！”十四跪下倔強道。

皇帝聽到胤祯此言，頓時惱羞成怒，四處看了看，看到挂在牆上的大刀，他抽出大刀，就要砍了十四。

“汗阿瑪息怒！十四是無心的。”胤禛見狀，連忙跪下求情。

見皇帝是真動怒了，其他皇子連忙跪下來求情。

“給朕讓開。”康熙拿着刀怒道。

胤祺一把抱住皇帝的腿，“汗阿瑪息怒，十四弟年紀小，這是無心之失，并未蔑視皇威之意，還請汗阿瑪看在十四弟年紀還小，且是您的親骨肉的份上饒了十四弟這一回。”

“求汗阿瑪息怒！”胤禛他們也連忙求情幫腔。

最後皇帝的态度還是軟了下來，丢掉了手中的刀，卻罰了胤祯二十大板，逐出宮去。

至于胤禩，聽聞張明德狂言竟然不奏聞，所以革去貝勒，為閑散宗室，張明德情罪極為可惡，被淩遲處死，行刑時皇帝命令與此事有幹連的人都前去觀刑。

此事處理完後，皇帝又召見衆位大臣，說在夢中見太皇太後及仁孝皇後“顏色殊不樂”，令其備感不安，而廢太子胤礽經多日調治，瘋疾已除，本性痊複，就差直言，廢太子可複立。

從暢春園離去，胤祉拉住了胤禛，道：“果然，還是老四你的眼睛毒辣，太子果然是要被複立了。”

胤禛露出一個笑容道：“是三哥你太心急了。”

胤祉自嘲一笑，“是呀！他太心急了。”

他參與了奪嫡，是萬萬不可能再回到太子的麾下，太子也不會再重用他了。

沒兩日，太子被釋放，雖然還沒有被複立太子，衆人卻也知道，基本上是穩了。

胤禩得知太子被釋放的消息，胤禩嗤笑，老四還真是準。

“四哥怎麽了？”胤禟有些不解。

胤禩将胤禛曾經在暢春園等他的事情告訴了胤禟，那時候的他對太子之位勢在必得，将老四的提醒抛之腦後，現在想想，老四是真的冷靜，也很了解汗阿瑪的心意。

胤禟一愣，他不知道居然還有這樣的淵源。“這樣看來，四哥人還真是挺不錯的，居然肯在那個時候提醒八哥。”

“不過一切都遲了。”胤禩閉上眼睛。

在念心院中，葉珍珍和胤禛對弈，如今葉珍珍的圍棋突飛猛進，已經不需要胤禛讓子了，十局中，葉珍珍偶爾還能贏上一局。

“沒想到，你居然會提醒老八。”葉珍珍道。

“既然你說的這個世界那麽大，我想重新建設大清，那就需要人才，老八才能不錯，以他的出身還能讓老九和老十心甘情願地跟着他，就足以證明他能力過人，如若現在賣他一個人情，日後能夠讓他為我所用，我也不介意網開一面。”胤禛道。

“你算的還真是長遠，如若他依舊如歷史上一般，一直與你作對呢？”葉珍珍問道。

“那我也可以用歷史上一樣的手段去對付他。”胤禛道。

葉珍珍看了胤禛一眼，果然，這才是帝王。

太子被釋放，胤禛讓烏拉那拉氏準備了一份禮物，他親自去東宮給太子賀喜。

“二哥！”太子被釋放了，到底還沒有正式被複立，胤禛只能開口叫二哥。

“老四來了。”看到胤禛，胤礽十分的熱情，雖然他被關在鹹安宮，但是朝堂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胤礽全部知道，他知道朝中大部分的大臣都選了老八當太子，他也知道老三也拉攏了不少大臣，此次立太子的時候，老三也有不少人支持，而支持他的卻只有老四和十三。

十三平時與他來往得并不多，倒是老四和十三關系不錯，十三肯支持他，估計也是因為老四的緣故，此次他是欠了老四一個大人情。

“看着二哥光彩如舊，我就放心了。”胤禛笑道。

“此次多謝四弟伸出援手，你的情誼，我記下了。”胤礽道。

“咱們都是兄弟，無須這樣生分。”胤禛客氣道。

“此次出事，我才真的知道什麽叫情分，老四，你襄助我的心思，我這輩子都不會忘的。”胤礽道。

“二哥似乎是意有所指。”胤禛道。

“你與老三可還有聯系？”胤礽問道。

“沒怎麽來往了。”胤禛道。

“那就不用來往了，對了，此次我出事，有些東西卻浮出水面，他們不謹慎了，卻正巧被我的人給抓住了，老四，你可知道前些年弘晖出事。”胤礽道。

“知道，臣弟查到并不是意外，只是……”胤禛看了胤礽一眼，便欲言又止了。

“只是查到似乎是我這邊的人動的手腳，你這才放棄調查了是嗎？”胤礽幫胤禛說完。

“臣弟只是……”胤禛一下似乎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卻查到弘晖出事，是老大的人所為，是已經抓到了人證，你到時候帶回去可以親自審問，老大覺得你一直為我做事，想要削弱我的勢力，如若弘晖出事，你必定會與我反目成仇，所以，他對弘晖動了手，嫁禍在我身上。”胤礽道。

“我想也應該是老大的手筆。”胤禛苦笑道。

“我便知道你有此猜想，所以依舊會選擇幫助我，我很感謝。”胤礽道。

“您幫助我良多，您如今出事，我也不能忘恩負義。”胤禛也保證道。

胤礽和胤禛相視一笑。

康熙将胤礽放了出來後，胤礽向皇帝求情，說老八此乃無妄之災，是大臣舉薦老八當太子，而非老八自己的想法，還請皇帝饒老八這次。

有了胤礽的求情，康熙很快将老八的爵位恢複。

時間很快到了四十八年，康熙四十八年正月下旬，康熙舊事重提，查問衆臣一致舉薦胤禩為皇太子事，重責佟國維、馬齊等人。康熙拒絕了康親王椿泰等人對馬齊所定的斬刑，反而将其交由胤禩拘禁。三月初九日，一切鋪墊停當，胤礽順理成章地複立為太子。

胤礽複立為太子，其他皇子皆有加封，胤祉、胤禛 、胤祺被封為郡王，胤祐，胤俄為郡王，胤禟、胤裪、胤祥、胤祯為貝子，至于胤禩，依舊是貝勒。

胤禛心情不錯，因為十三沒有在一廢太子的時候出事，十三在此次封爵中被封為貝子，倒是不錯的結局。

被封親王後，胤禛可以擁有四個側福晉了，胤禛過來找葉珍珍。

“想不想當側福晉。”胤禛問道。

“側福晉？不要。”葉珍珍想也不想地拒絕。

“為何？”胤禛問道。

“我不想入宮，我在你後院頂多就給福晉和側福晉行一下禮，去了宮中我還得給其他人行禮，動不動就跪，我是瘋了嗎？”葉珍珍拒絕。

“可是你現在的人設是我的寵妾，如若我不給你請封，你的人設就崩了，而且沒規定側福晉就一定要入宮，你不入宮不就行了，你如若當了側福晉，宮中賞賜你的東西都會多不少，最關鍵，你的名字也會在歷史上留名。”胤禛道。

“歷史上留名？留一個葉氏？這叫留名嗎？你能把我的全名留在歷史上，我就算你狠。”葉珍珍道。

“一言為定！”胤禛認真道。

“你認真的？”葉珍珍吃了一驚。

“我絕對會讓史官把你的全名給記錄下來。”胤禛很認真道。

“媽呀！突然有些不能拒絕怎麽辦？”葉珍珍道。

“那就這麽定了。”胤禛笑道。

“對了，李四兒給我送信來了，因為立太子的事情，佟國維出了事，如今佟家全部依仗隆科多，李四兒現在不用喝避孕藥了，不用喝避孕藥，那麽李四兒很快就有孩子了，等佟國維一死，佟國維夫人定是管不到隆科多，隆科多夫人的苦日子要來了。”葉珍珍的眉頭皺了起來，她似乎已經看到隆科多夫人被李四兒做成人彘了。

胤禛見葉珍珍心情不好，他道：“珍珍，莫要管她人命運，因果循環，如若隆科多夫人當初并沒有為難李四兒，而是找隆科多的麻煩，或許結局會不一樣，你得尊重每個人的命運。”

“你這話輕巧，十三的命運你尊重過嗎？”葉珍珍翻了一個白眼。

“十三的情況不一樣，他是我弟弟，而隆科多的福晉與我們非親非故。”胤禛道。

葉珍珍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要怎麽弄，她懶得想，胤禛還需要隆科多的幫助，他不可能為了隆科多的夫人去得罪隆科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