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小野貓爬床

小野貓爬床

鴛北沁這一離開,便是半月的‘杳無音信’。

路岑亦曾花了半個月習慣了另一個人的存在,可當他想再花半個月恢複成之前的樣子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做不到了。

沒有了那溫暖的,帶着清淺竹香的懷抱,他開始慢慢的失眠了,為了應對失眠,路岑亦又開啓了打工模式,每天家學校打工地三點一線,每天晚上忙到十點才回家。

對路岑亦來說,這才是他最熟悉的生活模式,這麽多年他都是這麽過來的,有時在醫院催款期間,工作到淩晨甚至是直接熬夜都是家常便飯。

相較于出租屋的黑暗陰冷,如今這熱水暖燈怎麽都是地獄和天堂的差別,可偏偏,他發現自己愈發的迷茫了。

那時候,他每天腦子裏裝的只有讀書和賺錢,可現在,他發現自己腦子裏的東西變了,那曾經占據了他所有思緒的兩樣事情,竟然全被一個人名擠到了後面。

鴛北沁。

滿腦子都是她,睡覺的時候是她,吃飯的時候是她,學習的時候是她,打工的時候還是她……

他知道自己這狀态不對,非常不對,可無論他如何調整,卻都是徒勞無功,特別是随着時間推移,他一直深埋心底不敢觸碰的那個可能,開始愈發的明顯。

學院裏,作為主課班主任的明昭然很快發現了這一現象,他也專門把人叫過來談過,後者一臉真誠的表示自己會調整好,結果半個月過去了,情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

終于,在測驗中跌出好幾名的路岑亦再一次被班主任約談了。

不過半個月時間,路岑亦瘦了一大圈,眼下浮着明顯的青灰色,整個人顯得有些呆呆的,和開學時那個精神頭滿分的樣子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

“是家裏出什麽問題了嗎?”

明昭然的語氣有點僵硬,顯然他還是不太适應這種貼心老師的人設。

路岑亦搖了搖頭,沒說話。

“既然如此,那就住校吧,我去和教務處溝通一下。”

路岑亦心中有些動搖,只是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搖了搖頭。

“謝謝老師,不用了。”

明昭然皺眉,語氣也帶上了明顯的不悅“我早就跟你說過,對你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三個月之後的高考,這是你人生最重要的岔路口,這種時候,無論什麽事情都不能影響你,你明白嗎!”

路岑亦當然明白,對于他們這些孩子來說,讀書是唯一能夠通往高處的正道,他努力了這麽多年,又何嘗不是想要經由此道出人頭地,改變自己的人生。

這一場關愛教育最後不歡而散,對于明昭然的關心,路岑亦感覺很愧疚,但他是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出了辦公室的門,路岑亦腦子裏非常突兀的響起了一句曾經聽到過的話。

讀書的時候千萬別談戀愛,容易耽誤人生!

涅希爾空間港,剛下飛船的鴛北沁正朝着地空往返艦船運營處走去,結果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接收到了一個陌生的通訊……

她的臉色,随着通話時間而愈發的冰冷,腳步也一改之前的淡定,變得匆忙起來,跟在她身邊一道回來的幾位集團高管,皆是一臉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緊跟着一起加快了步伐。

鴛北沁回到集團的時候,是下午兩點,這個時間路岑亦還在學校裏上課。

這一次她出門,是為了一處新發現的能源,為了獲得能源礦的所有權,她在那裏徘徊了半個月,動用了大半人脈和關系才好不容易将其拿下。

這是一處全新的能源礦,有了它,接下去的五十年內,星源集團将再無任何資源上的後顧之憂。

這本來是一件值得慶賀三天三夜的大喜事,但鴛北沁的快樂之情卻因為那一通通訊而瞬間跌進了谷底。

通訊是明昭然打來的,沒錯,就是路岑亦那位和藹可親的班主任,她當時留在學校的緊急聯系通訊碼是她自己的。

明昭然對于鴛北沁這個不讓路岑亦住校的‘姨媽’本來就不怎麽喜歡,要不是她當初那般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一定會監督好路岑亦的學習,他是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讓人住校的。

結果半個月時間過去,這所謂的監督就是讓人成績下降,名次下滑,他的怒火自是蹭蹭蹭的往上竄。

原本滿心歡喜‘衣錦還鄉’,卻突然莫名其妙挨了一通不帶髒字但絕對字字珠心的罵,鴛北沁的心情可想而知。

路岑亦今天右眼皮一直在不停的跳,他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總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好不容易安全的熬到最後一處臨時工作結束,他是一刻都不敢在外逗留,飛快朝家趕去,卻不知,此時家裏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開門,開燈,換鞋,關門,往裏走,然後僵住。

“十點三十五。”

安靜到可怕的屋子裏,突然響起了一道淡漠的女聲,這聲音如同一道驚雷,劈中了路岑亦,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客廳的吊燈是暖色系的,屋裏也開着恒溫系統,但此刻,路岑亦卻只覺渾身冰涼,不為其它,只因鴛北沁曾跟他說過,她不反對他打工賺錢,但那只能安排在寒暑假或是雙休日。

他其實最開始是有聽話的,但實在是後來失眠太嚴重,才想着去做點事分散點注意力,他本想着鴛北沁若是回來肯定會聯系他,到時他辭職不去,被發現的可能性很低。

誰料人算不如天算,鴛北沁回來壓根兒就沒聯系他,直接當場抓包,讓他連個狡辯的可能都沒有。

坐在沙發上的鴛北沁腳尖點了點地,淡定無比的看着那個因為她的示意而一步步挪過來,最後站在她左前方的人。

“說吧,幹什麽去了。”

鴛北沁聲音很平靜,平靜到路岑亦察覺不出任何她情緒上的不對勁,但正是這樣的平靜,讓他非常的害怕。

“我——去打工了。”

他的誠實讓鴛北沁的心情稍稍緩了一絲絲,繼續開口問道“為什麽?”

沒有了那位表姨的牽絆,他的資助金就足夠養好自己,根本不需要上趕着去存錢。

為什麽?

因為你!

路岑亦突然擡頭,雙眸直直的凝視着鴛北沁,眼神閃爍良久,在對方平靜的審視中,最終還是垂了首,望向了自己的腳尖。

“我錯了。”

沒有任何的解釋,只有這麽簡單至極的三個字。

“錯哪兒了?”

鴛北沁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已經在爆發的邊緣了,但她還是想給路岑亦一個機會,只可惜,後者似乎并沒有領情的意思。

說實話,碰到路岑亦這樣兒的,佛都該有脾氣了,可當她的視線接觸到那消瘦的小臉和眼下相當明顯的青黑時,怒氣還是被強壓了下去,一言不發的起身上樓。

算了,明天再說,明天再說,那小身板現在禁不起折騰。鴛北沁如此告訴自己。

躺在床上半個多小時都沒成功入睡的鴛北沁突然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奇怪聲響,思索了半秒之後想起來,那是門被打開的聲音。

“喵~”

床邊突然響起一聲喵叫,躺在床上閉目裝睡的鴛北沁差點沒破功笑出聲,萬幸及時忍住了。

貓叫聲還在持續,第三次聲音一響起,鴛北沁故意翻了個身,那喵聲的另一半頓時消失在了空氣中,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嚨一樣。

翻了身的鴛北沁是背對着聲音方向的,在對方看不見的另一側,她那上揚的嘴角壓都壓不下來。

房間再一次陷入了安靜,等了大約足足五分鐘,鴛北沁才感覺到有什麽玩意兒上來了,她身後的被子被非常小心的掀開,然後,鑽進了一只小野貓。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後多了個人,但是對方卻不知道怎麽想的,千辛萬苦爬了床,既不靠近也不觸碰。

等了好一會兒,對方還是沒有任何多餘的行動,這下鴛北沁按捺不住了,她再一次翻了身,然後相當惡霸的把腿和手都壓了過去,正因此,她發現那小家夥的睡姿竟然是蜷縮态的。

這樣的睡姿,通常都是因為缺乏安全感。

鴛北沁不由想起之前,這小東西睡在她懷裏的時候,都會本能的抓着她的衣服或是手,要嘛就是小腳腳貼在她的腿上,明顯的依賴姿态,再加上他之前說的那句別不要他,可以說是非常缺乏安全感了。

可問題是,她不是答應過他永遠不會丢下他了嗎,她的承諾就這麽不值得相信嗎?一想到這兒,鴛北沁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平緩了的怒氣又上來了。

這下也懶得裝睡了,直接長腿一勾,在對方壓低了N度的驚呼聲中,把人樓進了懷裏,熟門熟路的找到那張小嘴親了下去……

路岑亦原本以為自己會挨頓打,誰料對方什麽都沒做,還一言不發就那麽走了,那一刻,路岑亦是慌的。

他寧願挨頓打,也不要對方這樣毫無反應,畢竟羞恥什麽的總會過去,但被抛棄卻是他現在最不敢想象的。

路岑亦站在客廳胡思亂想了很久,最後用對方沒有開口趕他而成功暫時安慰了自己,可等他猶猶豫豫上了樓,卻發現主卧竟然空無一人。

她明明上了樓的。

滿心慌亂的路岑亦找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側卧的門外,良久之後他才垂頭喪氣的離開,回到主卧洗漱完畢,躺在那早已沒有了竹香的大床上,翻滾了半天還是起身了。

他像個小偷一樣輕手輕腳的進入側卧,小心的蹲到床邊,用貓叫聲試探床上的人是不是真的睡着了,等他成功爬上床,窩進那帶着熟悉竹香味的被窩時,有那麽一剎那,真的都想哭了。

路岑亦不是不想觸碰對方,他更想像之前那般窩在對方懷中,想到心髒都發疼,可他知道不能,因為對方還在生他的氣,他不能再惹她生氣了。

他想的其實很簡單,悄咪咪的來,悄咪咪的走,這樣既不會被發現讓人更生氣,也成功聞到了這股想念了許久的氣味,兩全其美。

但沒想到,他都縮在最邊上了,那人的長腿竟然還能架到他身上來,有那麽一刻,他以為鴛北沁醒了,吓得一動不敢動,甚至連呼吸都給停了,但他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不禁又開始安慰自己,人只是睡姿不太好而已。

結果,自己這邊兒都還沒徹底相信呢,腰上的腿突然傳來一股大力,帶着他整個人往那邊靠去。

一直憋着的那口氣還沒借由呼聲傳出去,就被軟軟的唇給堵了回來,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嚨那裏,最後化成了一聲嗝。

正在專心接吻的鴛北沁“……”

煞風景真的是無師自通。

一身的沖動被一聲嗝打斷,鴛北沁無語之餘,還是選擇了放棄,結果還沒等她躺回來,腰突然被一雙手摟住了,緊接着一張小嘴自己送上了門。

房間裏沒有開燈,烏漆嘛黑的,那主動的小嘴戳上了鴛北沁的鼻子,她輕笑一聲,重新覆了回去。

想到路岑亦最近天天打工,身體疲憊倦怠的情況,二人只鬧了一番之後鴛北沁便準備洗澡睡覺,誰料那小家夥卻完全沒有體諒她苦心的意思,不但反手抱住了她的脖子大膽的将她往下拽,甚至再一次主動送上了那軟軟的唇……

得,一腔苦心喂了豬。

許久之後,路岑亦已然疲憊無比,整個人昏昏欲睡,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綿羊,只剩下微弱的輕哼能夠當做反應。

嗯?這狀态,看來差不多了。

“為什麽要打工?”

耳邊突然響起一道女聲,裏面充斥一種濃厚的蠱惑意味,路岑亦混沌的大腦一時間做不出更多的反應,只是下意識跟着唔了一聲。

鴛北沁也不急,只是稍稍調整了身體的些微角度,底下那個立時用盡最後一絲氣力開始顫抖起來。

“為什麽要打工?”

還是同樣的問題,和第一次不同,這一次問話之人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沒你,唔,睡不,着。”

路岑亦斷斷續續的聲音響起,帶着一股非常明顯的委屈。

鴛北沁還真沒想過最後得到的答案竟然會是這個,雖然只有簡單的幾個字,但不妨礙她自主聯想到整個事件的發展。

因為她不在,所以他睡不着,因為睡不着,所以他跑去打工想要分散注意力,但是看那消瘦的身體、青黑的眼袋,還有那下滑的成績,顯然這行為并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想通了前因後果,鴛北沁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該憤怒這小家夥對她的依賴,還是該喜悅這小家夥對她的依賴。

萬般滋味萦繞心頭,鴛北沁忍不住嘆了口氣,抱緊了懷裏的小家夥。

真的是,該拿你怎麽辦才好。

路岑亦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近半月的失眠疲憊,經過昨夜一通徹底的放松之後,通通消失了,雖然現在身體跟被碾過一樣,但鼻間再一次盈滿的清淺竹香,讓此時的他感到非常開心滿足。

那人沒有嫌棄他,現在也并沒有不要他的意思,光是這個認知,就足夠他燦爛明媚好久好久了。

書房裏,鴛北沁正在查看下屬發過來的調查報告,上面正是路岑亦的打工詳情。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是火上心頭,學校放學是四點半,這小東西的工作就從這個時間開始,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五個半小時,三份工,東奔西跑的一刻不得閑,怪不得瘦了那麽多。

“站那兒幹什麽,進來。”

看到一半,鴛北沁就瞥見門口鬼鬼祟祟的身影,房子裏只有兩個人,門外那個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門外那只小獸踟躇了好一會兒,才一點一點的挪進來。

“啊!”

剛走到書桌邊,路岑亦就感覺到手腕處突然傳來一陣拉扯裏,天旋地轉間,他發現自己已然坐在那人腿上了。

臉紅.jpg

路岑亦這堪比含羞草的性格鴛北沁是深有體會,所以她直接忽視了那微弱的抗議,把人牢牢地圈在懷裏,伸手揉捏着對方有些僵硬的腰線,感覺到靠在她身上的人兒慢慢放松下來,她這才慢悠悠的開口詢問。

“好些了嗎?”

昨晚鬧得厲害,雖然睡前她也給人按摩過一陣兒,但酸痛肯定不會消除的這麽容易。

路岑亦一開始沒明白鴛北沁問的是什麽,中央處理器花了兩秒反映了一下,才紅着臉,結結巴巴的回複“嗯,嗯。”

雖然身體勞累過度,但因為精神得到了滿足,所以一夜深眠過後,男孩兒那眼下的青黑已然消去了大半,人也恢複了之前的生氣。

“把工作全辭了。”

路岑亦乖乖點頭“好。”

“好好讀書。”

繼續點頭“好。”

“乖乖吃飯。”

還是點頭“好。”

見她說啥小人兒都是一聲好,鴛北沁不禁生了一絲絲捉弄的心思,她湊近了路岑亦,放輕了聲音,說了一句話。

“好——不是,唔~”

這就是應出了慣性的下場,等路岑亦反應過來已然來不及了。

一吻罷,鴛北沁相當霸王的說道“正所謂一言九鼎,一諾千金,答應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路岑亦瞪圓了一雙貓眼,滿眼皆是對鴛北沁的‘你怎麽可以這樣的’控訴,得到了肯定答案的鴛北沁現在心情非常好,忍不住輕啄着那雙靈動的眼,眉眼間皆是笑意。

“這是你自己答應的,我可沒逼你。”頂多只能說是稍稍套路了一下而已。

抱着懷裏的河豚,鴛老板此時的心情是與之截然相反的開懷。

路岑亦的氣憤更多的是因為羞恥,而不是真的對鴛北沁産生了什麽不滿,所以即使身體保持着河豚的狀态,他也還是乖乖的窩在對方的懷裏,雙手環着她的腰,并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能和鴛北沁如此親近,是他盼了許久,想了許久的野望,這個帶着竹香的懷抱,是他此時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失去的港灣。

路岑亦忍不住将臉往人懷裏埋了埋。

經過這半個月的時間,他發現自己曾經的想法真的太過簡單,簡單到近乎愚蠢的地步。

他以為自己可以守好這份感情,可以在享受了這段美好的記憶之後,在離開後一個人平靜的繼續活下去,可現實卻告訴他,沒了她,他甚至連回到正常的生活軌跡上都做不到。

特別是昨夜,那種‘失而複得’的感覺,濃烈鮮明的就像是在絕境中看到了出口,強烈的讓他幾乎忘卻了所有,只想拉着對方一起沉淪,感受她的溫度,氣息,确認她是真的回到了他的身邊……

“怎麽了?”

懷裏的小家夥突然把腦袋埋了起來,那抱着她腰的手也不自知的用力起來,疼倒是不疼,就是覺得有些奇怪。

鴛北沁的疑問,得到的回答是懷裏的人埋的更用力了。

這樣不會窒息嗎?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她伸手想把人拉起來,結果對方在察覺到她向外拉扯的行為意圖之後,竟是更加用力的抱住了她。

腰被勒的有些疼,鴛北沁終于察覺到不對,松了手上的力道,不再嘗試把人拉出來,轉而抱着他輕輕地撫着他的脊背。

“我在呢。”

柔聲安慰了良久,腰上的力道才稍稍松了些,但她一動,後者又立刻施力抱緊,反複數次之後,鴛北沁耐心告罄,揮手在那小屁屁上拍了一下。

“松手。”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窩在鴛北沁懷裏的人頓時一僵,然後用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松開了雙手。

鴛北沁被路岑亦這幅恍若‘生離死別’似的樣子給弄的哭笑不得,這都什麽跟什麽。

“你這小腦袋瓜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擡手崩了一下那圓潤的額頭,鴛北沁笑罵道。

路岑亦捂着自己的額頭,委委屈屈的眨着眼,瞅着鴛北沁一言不發。

對于這熟悉的沉默,鴛北沁早已見怪不怪了,她把人放了下來,在對方帶着驚訝委屈害怕……總之一片淩亂的小眼神中,主動牽起他的手,帶着人下樓吃飯。

鴛北沁的手,柔軟而溫暖,被她牽着的路岑亦只覺那掌心的溫度從手上傳到了心髒,熨帖無比。

真希望時間可以走的再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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