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婚後番外[有懷崽慎買]

婚後番外[有懷崽慎買]

葉沐溪很快知道了白枝越的話是什麽意思。

成婚之後,她與紀舒還像往常一般相處。她的功課是紀舒教的,她的吃食與點心是紀舒做的,她的仆從是紀舒在管理,遇到什麽問題也可以直接找紀舒去解決。

但是!

但是為什麽,她的衣服是紀舒幫她穿上的,頭發是紀舒绾的,就連想去哪裏,大部分時候也直接是紀舒抱着她去的。

是不是有哪裏不對啊摔!!

天氣逐漸炎熱,葉沐溪被紀舒抱着坐在涼亭之內納涼。

葉沐溪想吃葡萄,紀舒不知道去哪裏運了幾筐過來。那些葡萄呈現出深紫色,個頭大汁水多,十分清甜。

此時此刻,葉沐溪坐在紀舒懷裏。

紀舒素白修長的手指正剝着一顆渾圓深紫的葡萄。他的動作賞心悅目,似乎并不是在為葡萄剝皮,而是在做着什麽藝術品。那動作優雅至極,速度卻絲毫不慢。

不多時,一顆去了皮的葡萄出現在葉沐溪眼前。

那葡萄淺青瑩潤,泛着一層瑩瑩光澤,散發着香甜可口的氣息。握着葡萄的手指指骨分明,比葡萄還要漂亮三分。

葉沐溪于是一口吃下那葡萄。

不多時,又一顆葡萄出現在眼前。

葉沐溪:……

一口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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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裏尚且還吃着葡萄,“我說……”

又一顆葡萄出現在眼前。

葉沐溪:……

“……紀舒,我有手,可以自己剝的。”

“味道怎麽樣?”紀舒不答反問。

“很不錯。”葉沐溪被轉移話題。

又一顆葡萄。

葉沐溪:……

“不要轉移話題啊混蛋!!”葉沐溪。

“葡萄皮薄,難以去皮。這葡萄果肉又汁水太多,若是讓你來,或許會粘上一手黏糊糊的汁水。”紀舒。

想象了一下艱難剝皮不成,還一手都是黏糊糊的汁水的感覺。

葉沐溪:……

好像,有點道理?

葉沐溪于是任由他喂着。

喂到一半,紀舒忽而停了下來。

葉沐溪:?

用清水洗幹淨手,紀舒雙手穿過她的腰腹,将她緊緊地抱入懷中。他額頭抵在葉沐溪的頸窩之中,霜白的長發與烏發互相交纏。

葉沐溪一直是坐在他懷中的,這個姿勢,整個人都被他禁锢着,再難動彈分毫。

姿勢有點不舒服,葉沐溪動了動。

紀舒忽而極輕地悶哼一聲,“別動。”

擡起頭來,他笑容溫雅,“怎的一直在動?是因為這樣坐着不舒服?”

葉沐溪認真思考一番,“……也不是不舒服,就是長期保持一個姿勢,總想動一動。”

紀舒忽而将她一把抱起。

身體忽然騰空,葉沐溪發出一聲驚呼。

緊緊抓着他的衣袍。

紀舒将她帶去了室內,将她輕輕放在床鋪之上。

嘴唇之上傳來柔軟觸感,呼吸被人奪取。

片刻之後,葉沐溪急促地喘息着。

紀舒起身,素白手指碾過葉沐溪的嘴唇,“葡萄……味道的确不錯。”

葉沐溪:?

你的葡萄指的是什麽東西?!

眼前他俯身而來,細密親吻着葉沐溪的耳垂與脖頸,葉沐溪眼尾溢出些許水色。

“不行……現在不是……還在白天嗎?”

紀舒停下了動作,只是俯在她耳旁,聲音極其無辜,“白天不行麽?”

“不行!”

晚上已經很難熬了好不好!

便見紀舒沉思片刻,“明天給你做蓮魚湯。”

末了加上一句,“不放花生。”

葉沐溪聯想到那魚湯鮮美的味道。

可惡!這家夥平常根本就不會做蓮魚湯。明明知道她最喜歡的便是蓮魚湯,卻變着花樣做其他吃食!雖然其他的也很好吃,但是她最愛的還是那甚少品嘗到的蓮魚湯啊!

簡直令人魂牽夢萦、念念不忘!

所以說,那蓮魚湯是這樣用的嗎?

不過算了。

為了她的蓮魚湯,拼了!

許久之後,葉沐溪聲音已然染上了泣音。

她就不該答應的!

下次!絕對!!不會再答應了!

不過這家夥之前那麽柔弱易推倒,果然都是裝出來的!實在可惡!

下次再也不要被他所騙了!

第二天的葉沐溪端着一碗蓮魚湯,美滋滋地品嘗着她的美食,全然忘記了之前的事情。

于是此後紀舒用出蓮魚湯的誘餌。

葉沐溪定然忍不住誘惑,無所畏懼地咬鈎。

葉沐溪:……

主要是吧,那全然按照她喜好定制的魚湯,真的實在好喝。為此做出一點犧牲,感覺可以接受?QAQ

葉沐溪發現紀舒最近有點奇怪。

最明顯的變化是,紀舒變得比新婚之後更黏糊了。他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一刻也不曾離開,就連處理事務都要陪伴在她身邊。

但是他卻……不碰她了。

這是膩了?

葉沐溪樂得輕松,但是內心深處總是會有些許淡淡的失落。

夜間時分,紀舒洗漱完畢,身着月白寝衣,懶散靠坐在床頭翻着一本話冊。葉沐溪靠近過去,坐在他身旁。

将他手中的書籍抽走放好。

尚且背對着他,忽然感覺一雙手出現在身前,将她輕柔卻又無法推拒地纏住。

自膝彎被人抱起。

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背對着他坐入他的懷中。

修長如玉的五指撫上她的小腹,輕柔而緩慢地摩挲着,帶來一陣詭異的戰栗感。

真的很奇怪好不好,不要一直摸那裏啊!!

等等。

這個位置……葉沐溪似乎想到了什麽。

紀舒手掌輕柔地放在葉沐溪小腹上,再不動彈。另一只手摸上葉沐溪手腕脈搏,開口聲音輕輕,“都有孩子了,還這麽不注意身體。”

“平日讓你适當出去走走,不要總是待在房間裏看話本。這話本……真有那麽好看?”

“好看。”葉沐溪肯定。

不對啊!重點不是這個!

孩子?

她什麽時候有的孩子啊?她怎麽不知道?

一臉懵逼。

葉沐溪的手掌輕輕放在小腹上,卻正好蓋在了紀舒的手上。

兩手交疊,輕輕放在小腹上。

小腹平平,根本看不出來什麽好不好!

但是這種感覺很奇妙。

試想一下,一個與紀舒和她極其相似的孩子,即将來到這個世界上。

是紀舒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

真的很神奇。

孩子出生了,是個男孩。葉沐溪給他取名為玦。

玦,有缺口的玉器。

這孩子是玉,是她珍貴的禮物。

但是葉沐溪不要求他太過出衆。白璧微瑕。她的孩子,只要平平安安長大便好。

紀舒無疑是個出色的父親。自小到大,有關這孩子的事情,他都事事親為。在發現這孩子在學文識字之上天賦極佳之後,紀舒又親自為他開蒙。

葉沐溪不敢想象,三歲的年紀,便能熟背千字文與三字經。

明明說話奶聲奶氣的,說快了還模模糊糊的。

紀玦抱着他的書籍,向着葉沐溪奔來。

他個頭不高,小小的一個。容貌可謂是挑着爹娘的優點長了。白皙無暇的皮膚,纖長微卷的睫毛,與從前紀舒變小的樣子極為相像,但是多了幾分秀氣。

臉蛋肉嘟嘟的,秀氣版的小仙童,誰見了都想抱一抱。

紀玦抱住葉沐溪的大腿,揚起他手中的書籍,高高興興地說:“娘親!爹爹說,入秋的時候,我就可以去學宮啦!”

“阿玦開心就好。”葉沐溪笑着為他整理衣袍,又揉了揉将他一頭墨發。

手感是真的好啊。

好rua。

傍晚時分,紀舒再次整理了一遍紀玦學會的書籍,發出解脫的朗笑,“所有開蒙的書籍全部學會了,并且對于學文習字極其喜歡。真是……太好了!可以把那小子扔到學宮去,不必整天看到他了!”

葉沐溪:……

感情你這麽盡職盡責,費盡心思給他開蒙是為了将他扔到學宮去啊?!

不過看那小孩歡歡喜喜的樣子,他還挺向往學宮的,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已經被他爹賣了。

紀玦進入學宮以後,紀舒便帶着葉沐溪四處游玩去了。至于紀玦,他随身有離夜堂之人相護,根本出不了什麽問題。

九州大地,天高海闊。成婚之後,紀舒與葉沐溪雖然時常出來游玩,但是自從紀玦出生以後,他們少有出來玩的時候。如今可算是暫時解脫了。

盡興而歸。

葉沐溪在整理舊物的時候,忽而發現一個木匣。

木匣之內十數封信件,最上面三封已然拆開,上面皺皺巴巴的,似乎曾經被水色浸濕,又長時間拿在手中,反複觀看。

一共十二封信件,拆開了三封,還有九封緊緊密封着。

葉沐溪看着手中木匣之中的信件,眼底神色不明。她最終将這些信件好好收起,放在幹燥密封的暗格之內。

紀舒既然已經回來,那麽再拆開這些信件……也就沒有什麽必要。

只要她與紀舒好好的。

這些……都不重要。

紀玦已然到了習武的年齡,離夜堂十大高手齊身上陣,卻硬是抓不到他的人。

這小子對于文學極其熱愛,但是對于武學莫的興趣。

離夜堂之人一時頭疼不已。

白傾輕知曉這件事情之後,主動提出幫忙,試試能不能成功。在她看來,離夜堂那些高手之所以會失敗,定然是因為他們太過嚴肅,态度又太過強硬。

白傾輕來到紀玦所在的涼亭。

四五歲的小孩,穿着一身白色衣袍,眉眼清秀至極,看起來粉雕玉琢的。他手中拿着一串玉環,正在不停擺弄着。似乎注意到白傾輕的身影,紀玦停下手中的動作,擡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白姐姐。”

白傾輕在他旁邊坐下,帶着點好奇地看着他手中的玉環,“這是什麽?”

“這是學宮的先生布置給我的作業。先生要我将玉環解開,可是我解了好長時間了,都沒能将它解開。”他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着,話語難掩失落。

白傾輕沉吟片刻,“我來試試怎麽樣?”

紀玦頓時一改之前的失落,話語歡欣無比,“姐姐願意幫忙,阿玦十分欣喜。素來聽聞白姐姐才貌雙全,想來這小小的玉環,定然難不倒姐姐!”

這小孩在哪裏學來的這麽多東西?

白傾輕掩唇一笑,舉起那玉環細心研究。

這應該是個類似于九曲連環的東西,且讓她好好看看。

太陽西斜,橘紅的晚霞渲染了半邊天色。直至此時,白傾輕才想起來她此行的目的。

她……似乎是來教紀玦習武的?

然而環顧四周,紀玦早已不見身影。

白傾輕:……

将玉環交給葉沐溪,白傾輕告知了葉沐溪今天的事情。

葉沐溪拎着那玉環,一時目瞪口呆,“這哪裏是學宮先生給他布置的作業啊?這是他自己喜歡,讓暗衛打出來玩的!這些玉環本來就是連在一起,打不開的!”

想起她似乎研究了一整日的時間。

白傾輕:……

白枝越聽聞這件事情之後,一時覺得好玩,于是也過來湊熱鬧。她可沒有太大耐心,而且目的明确,看見紀玦的身影便打算直接抓來習武。

紀玦早在看見白枝越的第一瞬間便轉身狂奔,卻因為根本沒有武功,又是個小孩子,所以輕而易舉地被白枝越抓住衣服後領提起來。

四歲的小孩被提在半空中并不掙紮。

被提着緩緩轉過身來,雪玉一般秀氣可愛的孩子揚起一個笑容來,看起來極其無辜,又極其惹人憐愛。他看起來絲毫沒有做過逃跑的舉動,奶聲奶氣地喚她,“白姐姐。”

白枝越:……

這種感覺,好熟悉。

葉沐溪,你兒子的屬性是不是有點奇怪?

紀舒将紀玦扔給張玄銘,讓他師父處理去了。

左右那老頭沒什麽事情做。潇灑了這麽多年,該讓他頭疼頭疼了。

紀舒帶着葉沐溪再次出去游玩去了。

年少時期,他曾經跟随師父去過很多地方。但是彼時,葉沐溪不在他的身旁。

如今,他們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彌補年少時候的缺憾。

【全文完】

【看看下一篇古言《瘋批反派攻略指南(穿書)》】

穿越第十年,陸清婉才猛然發現,她并不是穿越,而是穿書了!

她穿成了書中的一個炮灰人物。因為家族擋了主角上升的道路,父兄皆被莫須有的罪名慘死诏獄,整個陸家唯餘她一人!

醒悟時為時已晚。

面對整個京城的冷眼旁觀以及暗中的陰謀算計,陸清婉毫不猶豫離開京城。

偶然被卷入京郊的一樁案件之中。

京郊邊鎮屍山血海之中,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織金中衣,外披一件暗紅長袍。他烏黑的長發微微卷曲,容貌漂亮到模糊了性別。

手中長刀染血,渾身盡是冷戾漠然。

然而在看見那個男人的第一眼,陸清婉自遍地死屍之中死死地攥住了他的暗紅衣袍。

反派師鶴霄。

這個世界上能夠幫助她的,或許只有他一人。

只有她知道,在未來的幾年內,師鶴霄會以一個怎樣恐怖的速度掌控整個京城,直至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君主之位。

師鶴霄的确幫了她大忙。

那些過去曾經構陷陸家,直接或間接害死父兄的家族一一遭到報應,一張張熟悉的面容跪在她面前,乞求着她的原諒。

師鶴霄卻神色平平,聲音漫不經心,“微不足道的一些小事,想着你或許喜歡,順手便做了。”

又兩年,師鶴霄果真距離那個位置越來越近。在陸清婉的引導下,還順手将原著中主角等一切阻礙清理得幹幹淨淨。

宮室之內,師鶴霄臉上染血,坐在主位之上。數名宮女戰戰兢兢服侍在側。

在聽聞屬下質疑他與陸清婉關系的那一刻,師鶴霄漠然的聲線罕見地帶了幾分疑惑,“陸清婉?”

“不過是個玩物罷了。”

他說。

宮門之外,陸清婉長睫輕顫。

京城事畢,陸清婉隐居在一方江南小鎮。

卻在半個月後的某個夜晚,于床榻之上被人制住手腳,動彈不得。

身前之人長袍暗紅,烏發微卷。他勞勞掌握住陸清婉的下颌,吐息輕輕。

“陸清婉,我後悔了。”

“一開始我便知道,你接近我目的不純。但是婉婉,我既然相信了你的說辭,那麽你……”

“要騙,就騙我一輩子。”

師鶴霄從未嘗過愛的滋味,也不屑于去觸碰愛與被愛。但是愛這東西,一經嘗試,便能讓人蝕骨銷魂,再也難以忍受過去的孤寂。

他總是想要在陸清婉身上渴取更多……再多一些。

直至……永、不、分、離。

1.病嬌漠然·危險瘋犬男主x屬性不明女主

2.互相暗戀,雙向奔赴。男主因為過去的經歷,不懂任何與愛有關的事情,一直不知道他自己的心意。女主離開後才逐漸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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