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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進入劍塔之前,她抓着林寒的手腕,進入劍塔之後,依然抓着林寒的手腕。
不同的是,她和林寒跻身在狹隘的空間裏,身上的法袍半散開,四肢交纏。林寒被她鎖在身下,整張臉羞怒不已。
周遭光線昏暗,頭頂的夜鷹發出一聲聲哀鳴。
她很确定沒有其他人近過她身,在進入塔內的短短一瞬間,她和林寒便以這種詭異的姿勢糾纏在一起。
附近交雜着數道壓抑的聲音,潮|濕的空氣彌漫低劣情香的氣味。
“讓開。”林寒發出的嗓音很低,在四周暧昧不清的喘|息聲中很難辨認。
江思緣撐起手臂,沒有立刻從他身上起來。
她的修為依舊,可體內的靈力不足往常的十分之一。這裏的靈氣微薄,且雜質多得難以想象,一絲一毫都無法吸納。
手指上空空如也,雖然還能感受到納戒的存在,卻無法再從裏面取出東西,就連她放在丹田蘊養的青陵雙劍,也召喚不出來。
“江思緣?”林寒臉色不是很好,光線影響了他的視力,在這種氣味很雜的環境下,很難辨認他身上的是不是江思緣。
“嗯。”江思緣應了一聲,擡手捂住林寒的嘴。
在他們頭頂上方,有一雙幽藍色的眼睛正觀察着這裏的一切。他們的聲音很小,可就在她開口說話的時候,那雙眼睛便死死盯住了他們。
這裏的氣味異常難聞,耳邊此起彼伏的喘|息折磨着林寒的神經,令他本就不舒服的身體慢慢燥|熱起來。
江思緣緊緊貼着他,微涼的皮膚壓在他沒有衣服遮掩的腿上。他心跳瘋狂加速,和江思緣碰到的地方燙得要燒起來。
伸手推了推江思緣,沒有推動,一張口咬住她的手。
江思緣掌心刺痛,條件反射地擡起手。
斷開探查四周的精神力,有些驚訝地看着林寒。
她是金丹巅峰修為,肉|體強悍,林晗沒有修煉過的身體根本咬不破她的皮膚,可她竟然被林寒一口咬出了血。
頭頂那雙眼睛從盯上他們那刻起,就沒有收回去的打算。江思緣索性放開林寒,起身穿好衣袍,轉眸之際看清了林寒的臉。
少年面若朝霞,精致冷峻的臉又羞又惱,耳根紅了一片。
她記得書中說過,林寒和林晗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
倆人長相相似并不奇怪,可此時的林寒頂着的,的确是他自己的臉。
書裏多次提到,林寒被江思緣折磨而死後,對自己那張漂亮的臉厭惡至極,所以在煉制肉|體的時候,沒考慮過變回原來的模樣。
未曾想,她竟還能再見到林寒的模樣。
那這身體……
江思緣把手摸向林寒的胸口,之前肉呼呼的觸感果然不見了。
還挺可惜。
“江思緣!”林寒惱怒地低吼一聲,将那只亂|摸的手從自己的身體剝離開,“在這種地方,你還要不要臉!”
在紅鸾宗待了十年,江思緣的臉皮厚到了一定程度,不說她只是單純摸一下,就算林寒在她面前脫光,她也能保證自己面不改色。
自然,這種事情沒必要證明。
林寒的耳根就跟被火燒着了一樣,周圍暧昧的聲響一次又一次地傳進他的耳朵,讓他恨不得立刻就把江思緣給剁了。
初入劍塔的人,劍塔會為其保留部分靈力,并且會把人傳送到符合其屬性的芥子空間。
他十歲時第一次進劍塔,半年裏都在與人比試書法,所以于筆法的運用比常人要自如,後來才拜入思道殿。
江思緣身上的靈氣在昏暗的環境裏顯眼至極,如同有一層柔和的光暈籠罩在她身上。也正是如此,周圍那些神志不清的人才不敢向他們靠近。
若是早知江思緣是第一次進劍塔,他就是撞死在劍閣裏,也不與她一同進來。
江思緣聽着林寒越發急促的呼吸聲,看着他羞憤欲死的臉,以為他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環境,未免林寒被逼瘋,伸出雙手,蓋住他兩邊的耳朵。
“忍一忍,待我尋到出口,便帶你出去。”
林寒看着江思緣,緊緊蹙起眉頭。
江思緣的語氣很淡,臉上也沒有之前那般戲谑的神情,專注地注視自己的手指,殷|紅的唇輕抿。
林寒盯着她輕啓的紅|唇,不知過了多久,眼前忽然一黑,意識陷入了黑暗之中。
江思緣看了眼陷入昏迷的林寒,轉頭朝頭頂上方看去,那雙盯着他們的幽藍色眼睛驟然逼近。
……
“阿緣,聖子大人還沒醒嗎?”
“沒。”
“聖子大人什麽時候能醒啊?”
“等。”
“要等多久?都過去半個月了,聖子大人再不醒,下一場考驗就要開始了!”
林寒在女|童發狂的聲音中驚醒,掀開眼簾眼前一片白色,伸手就要将遮住眼睛的布條拉下來,耳邊突然傳來江思緣冰冷的聲音:“不想死就不要動臉上的東西。”
“聖子大人醒啦,小雪好開心。”女|童的聲音由遠及近。
一陣輕風刮過臉頰,林寒感覺有人拿羽毛蹭他,揮手打開,煩躁道:“江思緣,你又搞什麽鬼?”
江思緣抱着長劍立在一旁,看着白毛夜鷹繞着林寒打轉,被林寒揮開後,委屈地蹲在榻旁,那雙幽藍色的眼睛可憐兮兮地仰望着林寒。
林寒的眼睛用一條繡着金線的鲛绡遮擋,衣着素白,發絲用銀色飾品裝飾,高貴又不花哨。
“寒兒現在可是清幽的聖子,我只是聖子身邊的從屬,怎敢冒犯聖子?”
陰陽怪氣。林寒摸了摸臉上的眼罩,在腦袋後面找到了解扣的地方,聞到湊近的薔薇氣息,連忙從塌上翻身而起,遠離江思緣。
“寒兒這身手,較之以往倒是快了不少。”
江思緣剛坐在塌上,白毛夜鷹就扇動翅膀拍她,那狠勁跟老母雞護崽子似的,一點不留情,在江思緣的手背上留下一片紅印。
江思緣在夜鷹的拍打下重新站起身,拍了拍袖子上的羽毛,見林寒幾次想摘下眼睛上的鲛绡,出聲提醒道:“在你昏迷的半個月裏,有兩個清幽的聖子偷偷摘下眼罩,而在下一刻,他們的身體離奇化作一灘水。”
林寒緩緩放下手,“清幽的聖子?”
江思緣說道:“這裏的人統稱這裏為清幽,清幽年年挑選聖子,你便是被挑選出來的其中之一。聖子通常有很高的權利,豐厚的待遇,可以說在這清幽,除了不能殺死其他聖子,他們可以為所欲為。”
“然而我必須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聖子每個月都要接受神的考驗,通過了可以繼續為所欲為下去;若是失敗,便唯有一死。”
“那你呢?”
劍塔的門鑰分成了陰陽兩塊,他要接受劍塔的考驗,江思緣怎麽可能置身事外?
“我?”江思緣冷笑,“聖子大人以為,半個月前我為何會和你以那般模樣在一起。我身為聖子大人的侍從,自然要時刻陪伴在聖子大人身旁。”
白毛夜鷹伸展羽翅,掐着蓬松的胖腰說道:“聖子大人死,阿緣死。”
江思緣的臉色猝然難看起來,眼神陰寒地打量着白毛夜鷹肥碩的身體。
“正好餓了,寒兒可想來點野味?”
白毛夜鷹黑漆漆的細腿一顫,幽藍色的眼睛警惕地盯着江思緣,悲怆地轉過身,留出它豐滿的背影。
林寒抿着唇不說話,他的眼睛被遮擋,江思緣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寒兒是在思考什麽?”
林寒感受到江思緣身上充滿壓迫的氣息,不得不往後倒退一步。
不等林寒開口,江思緣就把他逼到了牆邊,她身材高挑,稍稍傾身便将林寒禁锢在牆上,目光貼着他泛紅的耳朵滑到他的喉結。
“你想怎麽殺我?”
江思緣半垂着眼簾,眼神看起來如冷水般涼薄,透着不近人情的冷漠,“說出來,讓我和聖子大人探讨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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