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再見到顏悅是下周一的公共基礎課上了。
肖茉雖然覺得寧北在禁止她跟顏悅玩這件事上,控制欲是不是強了點兒,但見到顏悅的小團體,還是有意繞了一下道。他們似乎特意給她占了座位,她只是看了一眼,沖他們笑笑,自己直接坐到了前排去。
留下顏悅那群人在後排納着悶。
一節課上下來,最大的感觸是,在老師的眼皮子底下玩手機,挺能考驗人的心理素質。
顏悅這個人要面子,因此她課間去廁所就被人堵在了半道上。
“茉莉姐,怎麽突然喜歡坐前排了?”顏悅手裏拿着煙,離她那麽近也沒避開,還故意沖她吞雲吐霧。
肖茉邊咳嗽邊揮手扇開那些二手煙:“真難聞,你爸爸知道你抽煙嗎?”
剛問出口她就想起來,他們現在已經不是高中生了,抽個煙還要偷偷摸摸躲起來。而且第一次看到顏東辰的時候,那個男人也在抽煙。
上梁不正下梁歪嘛,這顏悅是有樣學樣。
“他知道啊,第一次發現的時候還送了我一個打火機。”顏悅邪笑着揚了揚手裏銀閃閃的Zippo。
果然是顏東辰縱容的結果。
“你不是喜歡成熟的嗎,這樣酷不酷?”
肖茉看看他粉雕玉琢的小臉蛋,T恤下面還吊着玉佩,紅色的編繩挂在白淨的脖頸上,十足一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Cool。”她冷淡地捧了個場。
得到滿意的回答,顏悅便繼續追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好好的坐前排幹嘛?”
“我覺得這個老師講課挺有意思的,想坐前面一點兒,好好學習。”肖茉說完這句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哦……”顏悅點點頭,再點點頭。
不知道他信沒信,她不管,就當他信了吧,轉身上樓,女廁所在樓上。
“尿急,我先上去了。”
等她回來時才傻了眼。
顏悅帶着一夥人,從後排挪到了她座位旁,前後左右整個包圍。
前幾排本來就稀稀拉拉沒坐什麽人,他們空降便也方便,全是空位,拉開椅子就紮了營。肖茉一過來,他們立刻讓開了一條道,讓她進來。
“茉莉姐,這邊走!”
肖茉整個人都不太好,強忍着扔下書包逃跑的沖動,硬着頭皮在中間坐下。
“這是幹什麽?”她生無可戀地問身邊看好戲的男生。
顏悅興致勃勃道:“我們也來前面體驗一下當學霸的感覺。”
這幫人能老老實實聽課嗎,好可怕,肖茉想象了前三排一窩人低頭玩手機的場面,老師該怎麽想,會覺得他們是來砸場子的吧。
她想垂死掙紮一下,把他們勸回去,顏悅已經跟他們聊起了別的話題。
“放學就去嗎?”
“放學就去吧,還是那一家,吃什麽?”
“點幾個全家桶?”
“也行。”
大概是在商量着什麽活動,說着說着,顏悅問了她一句:“茉莉姐打游戲嗎,一塊去玩?”
“什麽游戲?”
兩個人一交流,居然是玩的同一款網游,更巧的是,他們還同在一個區服。
顏悅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這麽巧,你玩什麽職業的,放學一起去打本吧?”
肖茉很動心,然而一想到自己的胳膊,搖搖頭:“我一只手怎麽打啊,因為這個,我都好長時間沒玩了。”
“你劃水呗,我們罩着你。”顏大佬拍拍胸脯。
“打本得好幾個小時,下午的課還來得及上嗎?”肖茉憂心忡忡。
“馬哲有什麽可上的,翹掉。”
肖茉想了一下:“還是算了。”
上次翹課才被寧北抓到,她沒那個膽子再去冒險。
何況她單手打游戲也不會盡興,犯不着那麽折騰,而且網吧煙霧缭繞的,空氣太差,她也沒什麽興致。
腦海裏的小天使和小惡魔打了一架,結果是正義打敗了邪惡,小天使險勝。
“不去。”肖茉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顏悅又勸了兩句,無果,洩氣地跟小夥伴們說起了別的。
一下課,他們一夥人就蜂擁出去,留下肖茉獨自一個人,慢慢收着書包。
她也準備走,桌上一個小巧的玩意兒吸引住了視線。
顏悅也是粗心大意,他把自己的打火機落在了桌子上,虧他還說這是顏東辰送他的。
肖茉替他撿起來,拿在手裏看了看,金屬機身底部,刻着一個古體的“顏”字,看樣子還真的是個禮物,很有紀念意義。
價格應該也挺貴的,肖茉翻來覆去看,跟Zippo的基本款比起來,還是比較特別。她不懂打火機,只知道這一只很好看。
弄丢了怪可惜,還好是被她發現,肖茉暗暗嫌棄了一下顏悅的粗心大意,随手把打火機塞進衣兜。
下午他果然沒出現,肖茉百無聊賴地聽着馬哲,第一節課結束之前老師拿出花名冊點名,叫到他的時候,肖茉在心裏為他默哀了三秒鐘,打開了微信,給他發了一條信息。
“出什麽好東西了沒有?”
“你怎麽知道?”他居然是秒回的,這對于打游戲的人來說,相當難得,“出了我的特效腰墜啦!”
“恭喜恭喜。”肖茉忍着笑,“玩得開心。”
那邊沒了消息,大概他又一頭紮進了副本中。
她上完課照常去寧氏大樓找寧北,他坐在辦公桌後,看到她蹦蹦跳跳地跑進來,擡頭問:“怎麽心情這麽好?”
“我每天心情都很好啊。”肖茉笑得很歡,大概幸災樂禍讓人心情更好吧。
寧北站起來扶過她,要給她拿水喝,忽然吸了兩下鼻子,俯下身,鼻尖靠近她毛絨絨的頭頂。
“幹嘛?”肖茉被他的鼻尖戳得一陣癢癢,仰起臉,他又蹭了蹭她的臉。
這種觸碰要遠比親吻還來得暧昧,她緊張地抓住他的衣襟。
結果寧北問了句讓她渾身汗毛都豎起來的話:“怎麽有煙味?”
要死,一定是顏悅。
不但沖着她吐煙圈,還拉着一幫小煙鬼上課圍着她坐,給她染了一頭煙草味。
肖茉感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支支吾吾道:“應該是同學身上的煙味傳給我了吧……”
“你們宿舍有人抽煙?”
“唔……”她不敢說謊,不知所措地鼓着嘴,一雙無辜的下垂眼,眨巴眨巴。
就喜歡用這招裝可憐蒙混過關,寧北一目了然。
他沒再問,走到一旁,給她倒了杯水,她常常來這裏,已經有了自己的專用杯子。
“石膏快能拆了吧?”
肖茉大口大口地喝完了一杯水,喘了喘:“嗯,下星期就去醫院拆掉。”
九月的天氣還是忽冷忽熱,走在路上時明明還覺得風嗖嗖地刮,身上怪涼的,喝了一大杯熱水後,她又覺得渾身燥熱起來。
“小心一點。”寧北看她扯着自己的外套,便過來幫她脫。
袖子小心翼翼地穿過石膏,他把她的外套拿在手裏,理了理,打算疊起來放好。
肖茉大概都快忘了自己揣起了一個東西,當聽到一聲清脆的“咔噠”,她愣了愣,呆呆地看着掉在地上的那個亮晶晶的打火機。
“這是什麽?”寧北彎腰把它撿起來。
他認出那個“顏”字,扭頭看向她:“是你的嗎,小茉莉?”
啊啊,死了死了。
肖茉的大腦一下子死了機,除了宣布報廢的轟鳴,再沒有別的信號。
“是你的就拿好。”寧北耐着性子,還算平靜地遞給她。
“是,是我撿的。”她接過來弱弱道,在心裏吶喊,這是真的。
而寧北則用“你當我三歲小孩”的眼神看她:“哦,哪兒撿的?”
“教室裏……”
肖茉又想哭,她說的都是真的啊,可為什麽還那麽心虛呢?
明明她都刻意不跟顏悅坐一起了,是他自己死皮賴臉坐過來。
連他慫恿她翹課去打游戲,她都堅強地守住了原則,沒有去,留下來好好上課(雖然沒聽)。
她是無辜的!
寧北怎麽把她當犯人一樣,眼神嘲弄:“你繼續說。”
“我承認這是顏悅的打火機……”肖茉聲音顫抖地解釋,“我們有幾節大課是一起上的,這你知道,他偏要坐我旁邊,我也沒辦法,還留下了這個……我看東西應該挺貴的,就替他收起來了。”
基本屬實,全無虛構,童叟無欺。
肖茉還畫蛇添足地補了一句:“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還讓我一塊去網吧玩,我都沒理呢。”
好驕傲哦,求表揚,求鼓勵。
寧北聽着,也沒提出什麽質疑。
肖茉半天等不到他的反應,急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沒有。”他摸摸她的頭以示安慰,“你說的我都相信。”
然而語氣确實冰冷冷的,眼神也是,肖茉有點被他吓到。他朝她伸出手:“打火機給我,我替你還給人家。”
她只能給了他,在心裏默默替顏悅祈禱了一下,自求多福吧。
“不開心了嗎?”他收起那東西後,注意到了她的情緒。
肖茉輕聲道:“那倒沒有,你好兇啊。”
寧北愣了愣,只是一秒,他就把眼睛裏的陰霾收了起來,伸手攬住了她,溫柔又回到了他臉上:“我沒有注意,對不起,你別害怕。”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