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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肖茉立刻聯想到了某些事情上去,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是她太虛嗎?
寧北生活習慣一直很好,沒有不良嗜好,除了偶爾跟她在一塊時,會自己小酌兩杯。比起少年人孱弱的手臂和數得清的肋骨,他有完美的肌肉輪廓,爆發力與耐力并存。肖茉原本很期待這一切,現在卻懷疑他精力是不是旺盛得過了頭。
吃完東西寧北開車帶她去了個地方。
方向似乎是朝學校開的,肖茉起初還以為他要帶自己回去上課。
到了路口卻轉了個彎,再往前開時,滿眼都是綠意盎然的景象,窗外是大片大片的草坪和一排排高大的樹。一座座獨棟庭院零星隐沒在其中,這裏是滬市最奢侈的別墅區。
開到一棟別墅面前,有保安來開院門,寧北下了車,把車鑰匙交給他,再把肖茉也牽下來。
“裏面還在布置,我先帶你過來看看。”他拉着她走上臺階,她卻好奇地回過頭看了看遠處那汪大大的游泳池。
“這是你的房子嗎?”肖茉走着路,感覺人有些飄忽,不知道是那池藍汪汪的水晃了眼,還是昨天操勞過度,到現在還沒恢複。
“喜歡嗎?”寧北反問她。
肖茉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還是惦記着游泳池:“那個,泳池裏的水,定期換挺浪費錢的吧。”
“好過特地去酒店開房,那樣太麻煩。”寧北攬着她進去參觀,“錢的事你不用操心。”
這棟房子比他的公寓要大不少,預留了不少傭人的房間,寧北一向是不講究這個排場的,想着要照顧她,便也考慮了進去。說是還在布置,他們的主卧倒是一早弄好了,他帶她上了樓,一進門她就愣了愣,緊接着鑽到衣帽間去。
“是給我住的嗎?”她一邊摸着那一排排光滑的展示架一邊問,接着便喃喃道,“這麽多架子,我也沒那麽多鞋和包要放呀……”
“以後會有的。”寧北從身後擁住她,吻了一下。
肖茉感覺自己像在做夢,掐了掐大腿,疼得直咧嘴。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
一夜之間,她就什麽都有了,擁有了寧北,還擁有了他的房子。
也不對,這地方肯定不是一夜之間就冒出來的,怎麽着也應該已經準備了好久。肖茉問他:“這是你什麽時候買的?”
“沒多久,”他說,“上次帶你去游泳以後,我就在考慮。”
酒店的泳池挺好,清淨,也幹淨,不像公共泳池那樣,一到夏天就像煮餃子的湯鍋。據說每個公共泳池的平均尿含量有140個礦泉水瓶子那麽多?
然而,再好的酒店也會在泳池上安裝攝像頭,這是出于安全考慮。
所以,某些事情做起來也就不那麽方便……
那天寧北忽然在關鍵時刻停下來,也有一部分這樣的原因。停下來後,他人也冷靜了,等再回到房間裏時,就沒了下文,還是從長計議。
寧北不是那個時候就在琢磨找機會吃掉她吧,要不然,怎麽直接先把他們的卧室先裝好了?肖茉打了個寒戰。
昨天他不過是借題發揮。
肖茉卻很快把這個念頭壓下去,又自我反省了一遍,是她自己不好,一遍又一遍跟顏悅厮混在一塊,把寧北惹毛了,才懲罰她來的。
嗯,是她的錯。肖茉自我安慰後,把頭靠在寧北肩上。
他們來得挺巧,設計師正在這邊驗收施工進度,看到老板來了,過來敲了敲門:“寧先生,有幾點問題想跟您再确認一下。”
寧北便拉了她的手:“一塊去看看。”房子本來就是為她才添置的,她的想法才是重要的意見。
她開開心心地一起下了樓,走到一半,電話卻響了起來,一看,是肖太太。
“你們先去吧,我一會兒就來。”她停下了腳步,又嫌樓下的施工吵,匆匆往上爬了兩層,才接了電話。
“茉茉,在上課嗎?”
“沒呢,午休,”肖茉刻意壓低聲音,“怎麽了,媽?我同學都在睡覺,我在外面接的電話。”
“也沒什麽事,最近跟寧北還來往嗎?”
肖茉否認:“沒有啊,就上次他順便捎我回家,回學校還是跟顏悅一起的呢。”
“那就好,”肖太太半信半疑道,“他昨天來過一次。”
“哦?去家裏了嗎?”肖茉有些意外,忽然想起,寧北去昆市之前,曾跟她說,會正式找她爸爸談他們的事。
肖太太一陣擔憂:“聽寧北的口風,有一點奇怪,我怕他是來提親的,及時截住了,說你還小,暫時不想考慮終身大事。”
這句話完整聽下來,肖茉從欣喜再到失望,心情十分複雜。
“媽……”肖茉忍不住說她,“我不小了,不然你湊合我跟顏悅幹嘛?”
肖太太很着急:“你這孩子,我之前跟你說那麽多道理,你都沒聽進去?”
這句話聽來讓人無端端煩躁,依肖茉以往的小脾氣,免不了有一頓大吵。然而今天,她身上哪哪都不舒服,走路晃悠悠的,沒什麽力氣,再讓肖太太這通電話一敲打,心神俱疲。
只能先打發了她。
“對不起媽,我跟寧北沒什麽,先挂了,我去午睡了。”
她挂了媽媽的電話,慢慢往樓下走。
寧北看到她下樓,朝她走過去。
她的小情緒在他面前從來瞞不過,一有風吹草動都被他看在眼裏。
“怎麽了?”
不想影響他的心情,只能獨自把苦澀咽下。
她還是一如既往,喜歡大驚小怪,哼哼道:“都怪你,我的腿還是好疼。”
寧北沒說話,很自覺地走到她前面去,蹲下身,示意她上來。
肖茉伏上去,感覺人一下子放松了,剛剛的不愉快也煙消雲散。
她讓他背着自己把整棟房子的每個房間都參觀了一遍,路過正在施工打電鑽的工程隊,她還在他的背上,親切地跟師傅們招了招手。
寧北完全沒脾氣。
不過這種好脾氣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晚上他就有了底氣,面對她的婉拒挑了挑眉,伺候了一天還沒恢複好,到底哪兒疼?
肖茉控訴無效,被他當場正法,頭一次明白了什麽叫“捏扁搓圓”。
寧北嘗過了甜頭,再次品嘗她時有的是耐心,慢慢地把她消化殆盡,看着她在自己懷裏意志渙散,理智盡失。
肖茉适應過一次後,痛楚減輕了不少,只是眼淚嘩啦啦地往外流,驚着了他。
“很疼嗎?”他摸着她的臉,不忍心再繼續。
肖茉搖搖頭,卻沒臉告訴他是怎麽回事,把他攬下來,頭埋進他頸窩裏。寧北頓悟後像發現了新大陸,把自己虛僞的恻隐之心丢到一邊,折騰了她大半宿。
新的早晨再來臨時,肖茉翻過身,怎麽也不願再理他了。
當初跟夏凡凡誇口吹的牛,“小說裏都是誇張了講的,一晚上七八次不可能”有待商榷,那是她沒見過世面。
她只記得昨晚到後來,可憐兮兮地哀求着他,然後被他誘哄着,說了一大堆現在想起來,恨不得死了算了的話。
肖茉太倒黴了些,寧北這道口子一拉開,替她請了一天假後,又連着周末,接下來的幾天裏,她都沒有徹徹底底睡過一個好覺。
她在雲端上上下下沉浮的時候,又想到了肖太太的電話。
寧北前腳在她父母那裏碰了釘子,後腳就回來,要了她。這是一種報複心理嗎?可真不像他啊,明明一開始他不願意碰她,也有一部分她父母的原因吧。肖茉恍惚又覺得,自己遠遠不夠了解寧北這個人。
他到底是哪樣的呢?細思極恐。
周日晚上,寧北照例洗了澡爬上床,肖茉裹着被子往旁邊一縮。
他對她這個動作很不滿,眉頭皺了皺:“這是什麽意思?”
“今晚不可以,我明天還有早課。”
“連抱着你睡覺都不可以了嗎?”
肖茉警覺道:“你抱着我還能保證什麽也不做嗎?”
她如今這個正義凜然的架勢不免引人發笑,當初是誰千方百計主動往他房間裏跑的,嘗了禁果以後倒急急把人推開了。
寧北沒聽她的,自顧自地在她身邊躺下,掀開被子不由分說摟她過來。
“就一次,适當的睡前運動對你的睡眠質量有好處。”他笑着循循善誘。
最後還是沒能逃過一劫,他遵守了“就一次”的承諾,只是把戰線無限拉長,肖茉哼哼唧唧躺在床邊時,已經沒有了找他理論的力氣。
“乖寶寶。”他把她抱過去調整好睡姿。
每次結束後,她都有一種身心被摧殘過的無助感,可憐巴巴地縮在他懷裏,像只受傷的小兔子。
“你會一直喜歡我嗎?”她意志最薄弱的時候,傻傻地問了他這個問題。
寧北聽在心裏卻莫名難過。
總覺得那個問題應該由他來問,他向來長情,也曾一度恐慌,年幼的女孩一腔熱血的情愫,不知道能不能持久。
他拍拍她的腦袋,搖搖頭:“不是喜歡,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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