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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巡視完溫室,沒有看見确切的種子發芽證據,只好離開了。
心頭重石墜地,查理長松了口氣,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他皺眉望着花盆。
林風在這個時候忽然轉頭問他:“你剛才有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
“嗯?”查理茫然地眨了眨眼,“什麽味道?”
剛才國王靠近他們說話時,林風分明聞到從他身上傳來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算了,”林風道,“沒什麽。”
他低頭用時空電話給葉寒舟發消息,時空電話已經用好感度進行了升級,現在不僅能跨時空打電話,也解鎖了随時發消息的功能。
【葉哥哥在幹什麽呀】
葉寒舟估計在忙,隔了會兒才恢複他的消息:【給南融找食物】
不愧是林風要攻略的男人,當別人勤勤懇懇找線索過副本的時候,葉寒舟在這種時候別具一格地喂養寵物。
林風:【好哦,我覺得國王有古怪,接下來會去查查他,你那邊也千萬小心】
葉寒舟:【嗯】
收起時空電話,葉寒舟站在高高的山岚上,往下方的皇宮瞥去,小黑龍有氣無力地躺在他身邊,身上有數道猙獰傷口。
之前在布斯號上跟赤金龍打鬥過程中,小黑龍元氣大傷,這兩天不但不見好轉,反而有越發嚴重的趨勢。
南融身為上古龍脈,無論在哪兒都是獨霸一方的存在,世上能讓它受傷的,确實不太多了,上回的赤金龍來歷定然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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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寒舟蹲下身,手掌放到南融身上的漆黑鱗片上,拂過之後,傷口卻未見愈合。
小黑龍虛弱地喘着氣,痛苦地望着他,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葉寒舟沒有絲毫憐憫,淡淡地道:“技不如人,跟我這兒賣什麽慘?”
小黑龍:……
嘤,它就是個廢物。
葉寒舟再度擡手,小黑龍自發地回到他手心,他轉身離去,山崗上只留下縷微風。
莫故伸手按住他的傷口:“你堅持下。”
耳環男胸口、大腿上,全都是血,他躺在地上,猶如被撕爛的破舊娃娃。
“別白費力氣了,”他臉上是超脫生死的淡然,恍若早就知道今天這一切會發生,“我一定會死。”
“為什麽?”莫故忍不住問,“憑那個石陣嗎?你自己不都說了是瞎擺。”
耳環男自己可以說石陣不靈,但從他人嘴裏聽到類似的言語,霎時不能忍,他撐起不斷吐血的身體:“你懂什麽?老子的石陣從未出錯過!”
莫故其實不必管他,但是剛才在跟國王打鬥過程裏,耳環男會受傷是因為幫他擋下了一擊,莫故不可能扔下他不管。
他一臉麻木地想,這個大麻煩應該帶回去給魚之見見,讓他們兩人比拼下誰的卦更準。
不過魚之性子柔軟,怕是會被這麽能叭叭的人給氣到說不出話來吧。
“好。”莫故點了點頭,繼續給他整理傷口,他将耳環男搬到宮殿裏某個不起眼的角落,給他找了毯子跟從廚房偷來的食物,“你先在這兒躲好,等一切結束時,我來找你。”
他剛邁出一步,耳環男忽然扯住了他手,頓了頓,提醒道:“咱們這些人能不能活,全看林風能不能活下來。”
他神色正經認真,進副本後頭回這麽着調地說話。
莫故腦子裏有道光模糊閃了下,魚之曾經也對他說過,這個必死的局裏,有個微弱的轉機,轉機是人。
他深深地望了他眼:“我盡量努力。”
皇宮裏的生活很是糜爛安逸,林風跟查理作為繼承人預備役,上午照顧完神種,中午享用午宴後,侍女分別安排他們去休息。
對他們的看管變得比之前嚴格,連午睡都有人守在外面,窗戶也沒留縫,一圈人将林風和查理保護得嚴實。
待在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的屋子裏,林風只能謀定而後動,決意等外面的人放松警惕再溜出去。
他趴在花盆旁邊,等着等着,不自覺産生困意。
這時窗外忽然響起了些許動靜,有個女聲響了起來:“你好,請問你看見我孩子了麽?”
林風稍微清醒了些,他吱呀一聲推開窗戶,這回來的女人卻并非穿着白衣,而是一身黑色,聲音也跟昨天有一定區別。
她跟昨天,并不是同一個人。
林風有些狐疑:“你的孩子長什麽樣?”
女人溫和地道:“他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孩子。”
林風思考了下:“所以你找的是人,不是種子?”
女人輕笑了聲:“小時候是種子,長大後就是個可愛的人啦。”
來到這兒後,林風滿腦子都是種子,頭回接觸到生下來的種子,長大後會變成人的設定,頗覺新鮮。
黑衣女人跟昨天的人給他感覺也完全不同,昨天那人怨氣很重,今天這人卻柔靜友善,似乎真只是來詢問消息,就算對方不知道也沒關系。
林風遺憾道:“我只知道關于神種的消息,沒見過你說的孩子,不好意思。”
兜帽之下,從黑衣女人嘴裏溢出聲笑,她朝他擺了擺手,果真不在意地走遠了。
關好窗戶,往回走了兩步,在一片寧靜裏,林風忽然停下腳步。
不,不對!
電光火石之間,一切在他腦子裏連成了線。
在森林裏面,少女先開始領他們去挖神種,後面林風去幫三頭怪找孩子的時候,她把兩撥人分開了。
當時林風腦子裏閃過個隐約的疑問,三頭怪的孩子跟神種莫非并不是指的同一個?
如今兩個不一樣的女人前來尋子,會不會有種可能,最先開始就是森林裏有兩個人丢了孩子,她們的孩子最先開始都是種子形态?
再往後,種子長大,三頭怪的孩子會長成三頭怪,而另一個孩子長大變成人。
森林場景裏,從頭到尾他們接觸過的只有兩個怪物,一個是三頭怪,一個是少女嘴裏的森林之神,從少女的态度來看,森林之神對他們很好,很是慈悲。
這種平靜友善的态度,林風只從兩個地方感受到過,第一是那棵有生命的樹,第二是剛才接觸過的女人。
也就是說,騎士極有可能并不只是偷走了三頭怪的神種,還偷走了森林之神的神種!
這一切簡直讓人膽寒,國王究竟有多大膽子,敢做出這種事?
現如今,森林裏那兩位被偷走孩子的怪物分身來到了皇宮,林風敏銳嗅到絲不同尋常。
兩個被偷走孩子的母親,并且得知國王利用她們孩子來做壞事,她們會只眼睜睜看着麽?
皇宮裏馬上就要變天了。
林風自知時間不多,他再次推開窗戶,想從這兒翻出去,大門被從外面推開:“托馬斯先生,國王有請。”
精美華貴的宮殿裏,老國王癱在座椅裏,幹涸如樹皮的皮松垮地貼在臉上,他半邊身體枯化腐朽,和死後生爛的屍體也沒什麽分別。
他擡起手指,那雙手已非常人,又尖又長,像是把散開的樹枝。
老國王垂着腦袋,喉頭發出嘶呵聲,喘不過氣,他自知大限将至。
在權力頂端站了一輩子的人,哪那麽容易認命呢?只要今天把托馬斯吃掉,就可以獲得重新開始的機會了。
國王慢慢地挪動手臂,支撐于此刻的他而言過于沉重的腦袋。
窗戶外響起女人的詢問:“請問,你看見我的孩子了麽?”
柔和清亮的聲音透過窗戶紙,在老國王耳邊回響。
又是這句話,又有人來問他!老國王很是不耐:“沒看見,滾吧。”
“啊呀,”女人輕輕笑了聲,“撒謊的人會得到懲罰。”
老國王沒心情理她:“如果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窗外的笑聲擴大了些許,輕柔好聽,猶如迎面撲來的春風,女人道:“偷走別人的孩子,罪該萬死。我詛咒你,永生永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地活着,直到天荒地老。”
這詛咒當真是惡毒至極,老國王再也忍不住,撲到窗戶前,打算親手解決這個人。
窗戶推開後外面卻什麽都沒有,修剪成型的綠植賞心悅目,将寝宮外點綴得綠意盎然。
如此大的動作,能量消耗巨大,對心髒造成一定負擔,老國王又艱難地喘了幾口氣,對經過的護衛招手。
護衛忙不疊跑到近前聽訓:“陛下,請問有何吩咐?”
老國王如爛泥癱在窗沿,一字一頓地問:“剛才是不是經過了什麽人?”
近期皇宮內警戒森嚴,護衛隊們更是日夜巡邏,路過時看見了只鴨子都恨不能登記在冊,剛才那女人停留了那麽長時間,護衛隊肯定看見了。
誰知,護衛卻搖了搖頭:“陛下,這兒從未有人出現過。”
老國王死死地抓着窗柩,指甲幾乎要将窗戶捏碎,半晌,他陰沉道:“再多派一隊人過來巡邏,任何人經過,格殺勿論。”
護衛點了點頭,一拱手,下去辦事了。
老國王關上窗戶,身後伸過來對手臂,輕輕地扶了國王一把,“陛下。”
他猛地轉身,健壯俊美的青年站在他身後,後退兩步保持距離。
老國王恍惚地想起來,他讓托馬斯過來一趟。
他的身體他很清楚,別說三天,怕是連今晚都撐不過去,計劃不得不被迫提前。
厚實的紅地毯逶迤垂地,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安置着盞壁燈,古老精致的油畫裏有着數道面目模糊的黑影,給整個大殿增添幾分詭谲的氣息。
這兒像是個昏暗森嚴的古堡,又好似巨大空曠的棺木,裏頭裝着行将就木的老國王。
望着年輕朝氣的青年,老國王眼底重燃起零星的希望,他微笑道:“哦,托馬斯,你終于來了。”
這是林風頭回撞見老國王的真實面目,身體腐朽成他這般模樣,早就死了百八十天了,但他卻依舊能好端端地站在這兒跟他說話,除了神種之外,林風想不到別的原因。
他手指扣在樹藤上,微微低頭:“陛下找我有什麽事嗎?”
“當然。”老國王貪婪的視線從他身體上一寸寸滑過,他道,“查理的種子發芽了,我很高興地通知你,你就是下一任國王。”
查理分明才跟他分開不久,怎麽會?
從林風的房間出來走到國王寝殿的這段路,他也沒有聽到隔壁屋裏傳來任何動靜。
不過是一個轉眼,國王枯瘦發黃的手指放到他的肩膀上,唇角拉開的弧度變大:“孩子,你準備好了麽?”
略微張開的唇角裏,老國王牙齒上猶有血肉粘連,濃重的血腥味澆了林風滿臉。
他一把推開老國王,不可思議道:“你,你對他們做了什麽……你吃了他們?”
這是最荒誕離奇的可能,在瞬間以最鮮血淋漓最直接的方式剖白在他面前。
林風覺得惡心至極。
老國王發出桀桀怪笑,他從口袋裏拿出枚懷表,繞在手指間晃悠:“查理的味道,像夾心餅幹。你一定比他更美味吧?”
那是查理跑到林風房間,想要交給他的遺物,這會兒出現在國王手上,一切都不言而喻。
宛如粒火星澆到理智上,燃起熊熊的火。國王已經不能稱之為正常人了,他就是個怪物!
什麽神種,不過是個幌子,他只是想借此吃人來維持生命!
林風按住手腕上的樹藤,一字一頓道:“樹妖——”
綠藤從手腕上抽離,落地化形為一人高的小樹,它急速朝國王奔馳而去。
向來喜歡将一切都嚴格控制在手裏的老國王,終于遇到了絲變數,瞳孔裏倒映出越離越近的樹妖,他不僅沒害怕,反而久違的産生了絲興奮。
他的手臂裏驟然爆出數根藤絲,猶如水蛇朝樹妖籠罩,樹妖靈活地轉換身位,飛檐走壁,它一路走過的地方,藤絲窮追不舍,蠻橫地将一切全都毀壞,翠綠的汁液浸透壁畫牆壁,滴滴答答地流落下來。
樹妖停住腳步,在藤絲即将觸碰到它時,伸手猛地抓住将其一擰!
然而抓住一縷,還有其他千絲萬縷,它們齊齊将樹妖整個包裹,從頭到尾把它圍成個墨綠的球。
老國王雪白的花發飄散在腦後,他又開始微笑:“托馬斯,你不必抗拒我。你知道為什麽那麽多人裏,只有你的種子不會發芽嗎?”
林風站在離他數步遠的距離,兩人分庭抗禮,互不相讓。
他眯了下眼睛:“重要麽?”
現在林風只想讓他死!
老國王仰天大笑,似乎是覺得他的回答很有意思:“千個種子裏,只有一個種子會是種王,你很幸運,選到了它。所以完全不必像其他那些沒有價值的人一樣,被我吸血而死。”
他無法抗拒地又靠近了青年一步,眼裏閃爍瑩瑩亮光,“你的身體是我最好的容器,我只要吞下種王,吃了你,咱們就可以永生,傻孩子,你不是想當國王嗎?”
老國王早就厭倦了自己腐朽潰敗的身體,當看見托馬斯的第一眼起,他就被他年輕朝氣的身體吸引,他知道,這具身體注定屬于他。
半空中的綠球砰了聲,被從裏往外破開,尖銳如刺的樹枝将藤絲絞亂,漫天藤絲紛飛落地,密密麻麻。
林風淡笑了聲:“永生?”
國王被力量反噬,踉跄着後退了兩步,樹妖再度逼近他,尖尖的樹枝延長至他胸口,即将要刺穿心髒!
宮殿外,白衣女人哭嚎着,逢人便問:“你看見我孩子了嗎?我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
“我的孩子去哪兒了?”
護衛們紛紛拿出長矛朝她身上刺去,什麽也沒刺到,長矛從她身體穿梭而過。
“去,去找槍,并且彙報大主管,宮裏面來了個瘋女人,國王有令,格殺勿論!”
護衛們紛紛四散,慌亂地奔走相告,請求支援。
白衣女人确然是瘋了,她摸索完皇宮裏的每個角落,卻還是一無所獲後,濃重的悲傷将她淹沒。
“你們這些愚蠢惡毒的人類,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終于有人申請來槍支,對準女人方向開槍,子彈高速旋轉穿透女人的身體,她身體破開個洞,猶如徐徐綻開的水墨畫似的,衣袍在半空翻飛,隐沒消失,連帶着整個人都消失于無形。
守衛們松了口氣,就在下一瞬,從各個宮門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種子,成千上萬粒種子如瓢潑大雨傾瀉而出。
平平無奇的白色種子甫一碰到人的身體,生生地從指甲,眼睛,臂彎,肚子,打出血洞後鑽了進去,許多人尚在行走過程中,被數粒種子掏空肺腑,殘忍地吞噬掉所有血肉,瘋狂吸血。
哀鴻遍野,紅色白色混在一起,交織成明豔的色彩,整個皇宮全都亂了。
莫故來到宮殿外,他手握從地裏挖到的神種,放到離胸口最近的地方妥帖保管,深吸一口氣後,他欲朝裏面撲進去。
“莫故!”不遠處的徐桃睜大眼睛望着他,“這時候進去不是送死嗎?”
“我知道。”莫故化手為刃,調整好進入戰鬥狀态,他擡眸望向不斷被種子吞噬的血人,“但國王就在裏面,只有殺了國王,我們才能活。”
徐桃不假思索道:“我跟你一塊去!我查到了點東西,或許可以起到點作用。”
沒有時間猶豫,兩人一起沖進種子堆裏,徐桃開啓金手指,極具穿透力的嗓門硬生生吼出了條路出來,莫故揚劍便砍,挑起種子往旁邊拂去,所幸種子似乎極有針對性,它們把大部分的專注力都放在皇宮裏的人身上,其次才是對付他們。
有粒種子砸到徐桃手臂上,沾到皮膚便砸出個不小的血洞,徐桃疼得嘶了聲,不過她也是個狠人,為了防止種子在她體內四竄,把她身體啃噬成篩子,她二話不說,幹脆利落地砍了自己小半條胳膊。
旁邊的莫故看得眉頭輕輕一蹙,然而這種情況下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
兩人殺出重圍,越是往前,種子壁壘越厚,到國王寝殿門口時,種子已然累成了銅牆鐵壁,無法穿透,徐桃嗓子使用過度,嗓子已然嘶啞,她頭回恨自己異能等級如此低,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徐桃戰鬥力減弱,僅靠莫故勉力支撐,他的劍已然揮成殘影,給兩人豎起片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
寝殿門內傳來隐約的打鬥聲,莫故凝神聽了會兒:“林風也在裏面。”
因為失血過多,徐桃臉色蒼白,她緊了緊斷掉手臂的袖口,力竭道:“我答應,答應了黑衣女人要幫她找孩子,她告訴我了一個秘密,神種裏不僅有她的孩子,也有森林之神的孩子,國王的做法必遭天譴。”
莫故很快領悟了她的意思:“你是說,這些神種是複仇來了?”
徐桃點了點頭:“我們如果有辦法勸說神種,就能讓它們為我們所用,到時候能跟林風裏應外合,正好給他減輕些負擔。”
四周皆是胡亂飛舞的神種,它們見着宮裏人便露出淩厲的爪牙,狠狠地撕碎所看見的任何的軀體,地上早就被血染得鮮紅,內髒和軀幹到處都是,又不斷被新冒出來的種子舔舐幹淨。
看上去怎麽說呢,就像是群瘋狂的彩虹豆。
莫故:“……”
能勸說這群失了智的種子成功的概率,不亞于他一頭撞到寝殿門口,喊聲國王速來受死,然後他們通關。
寝殿內林風仍然不斷跟國王纏鬥中,家具不斷被撞到,刷地下掃落在地,地上牆壁上全都是深深淺淺的坑。
國王越見到血,越是興奮,唯有鮮血才能挑動他的神經,哪怕他身軀已然腐朽了大半,頑強的精神力硬是撐着他戰鬥值不斷拉高,一茬又一茬的藤絲從他手裏漫出,堅韌如鋼絲。
見跟他硬剛不過,林風索性不正面與他對上,開始往角落裏鑽。
“這就怕了?”老國王頂着那張枯骨化了一半的臉,緩緩轉彎朝拐角走去,興致不錯地道,“好孩子,你現在出來,什麽事都沒有。”
誰知他走到拐角,什麽都沒看見,他于是朝下一個拐角走去,身後響起輕微動靜,他警惕心極高地往身後探去,然而沒想到柔軟的藤條迎面而來,卷住他腳,用力地一扯!
老國王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半把骨頭幾乎要摔散架,藤條越生越多,将其四肢結實地捆住,倒吊在半空中。
直到确認他動彈不得後,林風才現了身,剛才他一直躲在紗簾後。
“呵呵。”受困于人,老國王反而笑出了聲,他嗆得咳嗽了兩聲,黑漆漆的眼珠直勾勾望着青年,“你以為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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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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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