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修改) (17)
,對上雲瀾暗含深意的眼眸,她心裏嘆口氣:對不住啦,慕容宮主,我這頭一回坑爹,就讓您趕上了。
慕容保國的演技越好,在雲瀾眼裏越是滑稽的可笑。
“慕容宮主,本座還有要事處理,少陪了。”他故意給慕容保國機會。
“雲堡主請便。”慕容保國笑臉相陪。
雲瀾雖然是國民女婿,可還沒人敢妄自尊大以老丈人自居的。
雲瀾一走,慕容保國立刻露出真面目,他面色一沉,如月立刻又瑟瑟發抖跪倒地上叩頭流涕:“宮主饒命!”
咳,夏夏趕緊插話:“這件事是我的主意,不關如月的事。”
“你這個混賬東西!不孝女!你要氣死我是不是?我一番苦心都給你白費了。”慕容保國的火氣被夏夏成功轉移,他指着夏夏鼻子大罵。
媽呀,比她公務員的親爹還可怕!夏夏一下被罵的暈頭轉向,她茫然請教:“什麽……苦心?”
夏夏一臉茫然,慕容保國恨恨落下手指,他煩躁對如月踹一腳,“滾,出去看着點。”
“是,宮主。”如月果真就連滾帶爬滾出去。
眼見如此暴行,夏夏目瞪口呆,這種人,人品太遜了!
“你!……怎麽可以打人……”她竟然憤慨到舌頭打結。
“你這死丫頭,還教訓起為父來了,一個賤婢,我還打不得她了?”慕容保國暴跳如雷質問。
夏夏沒辦法跟這樣不可理喻之人理論,看着慕容保國的醜惡嘴臉,她下定了坑爹的決心。
她靜下心來,抱起手臂玩味道:“還是說說你來聖雲堡的目的吧。”
由于自己的計劃太刺激,慕容保國迫切之下忽略了女兒的反常之态,他臉上露出興奮,急不可耐地說道:“紫兒,現在冰無痕和我們雁門宮,還有天水閣、盛平門,四方聯手共同對敵雲瀾,奪取南華寶典,大家已經約定,誰先拿到南華寶典,誰就是既定的下一任武林盟主。紫兒,為父要拿到南華寶典,就全靠你了!”
冰無痕是要動手了嗎?夏夏猜測。
“爹,你說怎麽辦吧,女兒全聽你的。”她趕緊換了一副柔順面孔,套取慕容保國的計劃。
慕容保國對自己的女兒,自然是沒有半分懷疑,他把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是這樣,我們屆時會以雲瀾的小崽子們做人質,逼迫雲瀾就範。到時候,不管雲瀾會不會就範,冰無痕都會趁機下手對付雲瀾。這時候,紫兒,你要想方設法假意搭救雲瀾,騙取雲瀾的信任,然後從他身上拿到南華寶典。”
慕容保國的确是老謀深算,奪取南華寶典,他要撇開衆人,另辟蹊徑,成為最大贏家。
聽了慕容保國的計劃,夏夏表示佩服,只能送給他四個大字:老奸巨猾。
不過,他們要拿那些無辜的孩子們開刀,令夏夏十分不齒與憤慨。
“爹,你還是回去勸他們換個方案吧,我告訴你,那些孩子們根本不是雲瀾的種,你們綁了也沒用。”夏夏試圖先把孩子們的危險解除。
她不能眼睜睜看着,無辜的孩子們成為利益争奪的犧牲品。
“什麽?……不是雲瀾的,那是誰的?”慕容保國一怔。
“具體是誰我現在也不知道,那人是雲瀾的替身,專門替他上床的替身,懂了?”夏夏解釋。
“噢……原來雲瀾早就有警覺。”慕容保國點頭,他當然不會認為雲瀾傻到沒這點頭腦,任憑一些女人擺布,“如果真是這樣,是不太好辦,冰無痕也就沒有機會對雲瀾下手了。”
“爹,你回去告訴他們,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自有辦法對付雲瀾,你們就靜候佳音。”夏夏自告奮勇。
先安住這些喪心病狂的人們,讓他們打消對孩子們下手的念頭,她再想辦法救雲瀾。
作者有話要說: 夜半。
楚慕:媳婦……媳婦兒你哪去了?
夏夏:喊什麽喊?我這兒呢。
楚慕:媳婦兒,大半夜的,你跑床底下幹嘛?
夏夏:這不落下毛病了嘛。
☆、你的女神
女兒簡直是大言不慚,慕容保國下巴都驚掉了,“你?~別逞強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能有什麽好辦法?”他不屑撇嘴。
為了取得慕容保國的信任,夏夏只能給出一個方案:“我,我可以給雲瀾下毒呀。”
“你給雲瀾下毒?哈哈哈……”慕容保國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事情,他看着頭腦不清楚、滿嘴說胡話的女兒嘆口氣:“紫兒,你知道雲瀾是誰嗎?他是天下第一毒王,你給他下毒?你——還是算了吧。”
“爹,我又不是傻瓜,哪會一下子讓他看出來,你不知道,他每天都會到碎玉軒來,我就一點一點給他慢慢下,保證他發覺不了。”夏夏急智說道。
哈哈,還是得感謝她的職業呀,雖然演戲沒什麽成就,但是對于各種版本的陰謀詭計卻是爛熟于胸,信手拈來。
可謂是見多識廣,無往而不利。
果然,慕容保國被夏夏虎的将信将疑,“真的能行?”他斟酌、遲疑。
“行,絕對能行,這樣,你讓他們選一種最毒的毒,,藥來,我負責給雲瀾下到飯裏。”夏夏繼續誘導。
她讓他們自己出毒,,藥,他們總會覺得靠譜吧。
慕容保國被夏夏說動了,他眼光閃爍,狐疑着陷入抉擇。
“爹,你就別猶豫了,主動權掌握在我們手裏,總比掌握在別人手裏好吧?我保證給你第一時間拿到南瓜寶典,誰也別想奪去。”夏夏巧舌如簧,繼續給慕容保國洗腦。
慕容保國先是一愣,才随即明白,他皺眉道:“什麽南瓜寶典?……那是南華,到時候千萬別拿錯了。”
“對,南華南華,拿不錯的,你放心好了。”夏夏只好給他改口。
“好,紫兒,咱就這麽辦,我女兒真是越來越聰明。”慕容保國終于露出滿嘴大黃牙笑容滿面,躊躇滿志地誇了自己女兒一通。
夏夏眼角不由自主抽一下,無比膈應,她不着痕跡退開些,免得被慕容保國滿嘴臭氣噴到。
慕容保國這典型的大反派形象,她也是醉了,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雁門宮宮主,竟然給配這麽副不入流的德行。
慕容保國卻對自己的“光輝形象”無所覺,他兀自樂颠颠地道:“乖女兒,我這就回去找他們商議。”
“爹,還有一件事你心裏有數,冰無痕這個人不可靠,不如除去他,到時候聖雲堡的家業我們還能分一分。”夏夏毫不客氣地給冰無痕挖個坑。
“我知道,冰無痕想要利用我們這些老東西們,沒那麽容易。”慕容保國贊賞地點點頭,他發現女兒好像真的是變越來越聰明了。
目送慕容保國離去,如月顫抖着小手抓着夏夏衣袖,戰兢兢帶着哭腔問道:“小姐,宮主不會殺了我吧?小姐,你一定要救奴婢啊……”
“你沒事,做好你的十三姨娘就行,噢。”夏夏虎摸着可憐的如月安慰她。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這小妮子,不是把她當賊防的時候了?
晚上,雲瀾照例歇在碎玉軒。
夏夏看他用過晚膳,便裝模作樣咳嗽一聲,向他打個眼色出去,雲瀾起身跟去夏夏房裏。
如月眼巴巴看了一眼,扭着手帕不敢多說話。
現在,她想什麽都是奢望,保住性命是正經事。
雲瀾一進門,夏夏随即掩上房門。
要不是外頭有冰無痕盯着,夏夏才不會硬着頭皮引狼入室,此舉實屬無奈呀。
“你是有話要對本座講嗎?”雲瀾落座問道,心忖着這個慕容紫倒有些聰明,知道自己早晚會找她。
“堡主大人,我是有最新情況向您彙報。”夏夏給雲瀾奉上一盞熱茶,滿臉狗腿笑道。
雲瀾的臉卻比冰山還要冷,他嫌棄地看一眼夏夏的谄媚相,極其不屑地高冷一聲:“說。”
夏夏常年處在十八線以外,南極之南、北極之北的,對這種輕蔑與傲慢一貫有着超強的免疫力,她可以自動過濾不良情緒,轉換正能量。
“想必你已經猜到,慕容保國今天來,一定是沒安好心。”夏夏開口說道。
夏夏這一張口,淡定如雲瀾都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他不得不質疑:“慕容紫,如果本座沒記錯的話,慕容保國是你爹吧?”
夏夏難以理解雲瀾的感受,因為她說的事情更重要。
“你就別管他是不是我爹了,我就是想要告訴你,他們已經準備行動了。慕容保國說,要拿你的孩子們做人質要挾你,然後在你亂了方寸的時候,再由冰無痕趁機對你下手。”夏夏一口氣說道。
雲瀾臉色漸漸變得冷峻,該來的終究是要來了,為了掩飾自己過緊的情緒,他順手端起茶盞輕慢說道:“繼續說。”
看到雲瀾終于重視起來這件事,夏夏才稍稍松口氣,繼續聲情并茂說道:“當然,慕容保國這個老狐貍也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想獨吞南瓜寶典……”
“噗。”在聽到南瓜寶典之後,雲瀾破功,一口茶水噴出來,她管自己親爹叫老狐貍也就算了,卻從哪裏扯出個南瓜寶典?
“你說什麽東西?”他盯着夏夏确認道。
她不就說個南瓜寶典嘛,至于如此激動嗎?夏夏用大驚小怪的眼神瞄一眼雲瀾。
“堡主大人,您不覺得叫南瓜寶典,要比叫南華順溜嗎?”她幹脆提議道,改名吧。
神經病!雲瀾沉着臉把茶盞頓到桌上,把武林第一寶典和南瓜相提并論,他直覺這女人病的不輕。
被黑了一臉,夏夏呵呵幹笑兩聲,自己圓個臉。
俗話說置氣不養家,她現在也沒辦法和雲瀾計較太多,還是先拿個小本本,把帳一筆一筆給楚慕記下來,秋後再算。
“話說慕容保國想要獨吞南瓜寶典((*?ω?) 南瓜就是南瓜,強迫症傷不起),所以他讓我趁亂接近你,取得你的信任,再對你下手。”夏夏自顧把整個事情轉述完畢。
“好啊,那你便照他說的做吧。”雲瀾起身,負手要走。
反正他已經得到了全部計劃,也可以應付得來,沒必要和這個把南華寶典叫南瓜寶典的神經病女人多糾結。
“好什麽好呀?你還不明白,他們要對孩子們下手!”夏夏趕緊搶上一步攔在雲瀾身前,強調問題的嚴重性。
“那怎麽了。”雲瀾挑眉,對于夏夏的糾纏有幾分不耐煩。
“雖然孩子們不是你親生的,但他們是無辜的,不應該被卷進來受到傷害。”夏夏勇敢地正視着雲瀾冰刀一樣冷冽的目光,真誠說道。
她相信,她的楚慕,縱然失去記憶,也是不會傷害無辜弱小的。
迎上夏夏勇敢無畏的清澈眼睛,雲瀾心頭一突:好漂亮的眼睛!
在夏夏的逼視下,雲瀾竟然順從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他話出口才發覺,這話好像不是自己說出來的,仿佛是有人替他說了,他才沒想就這個問題征求她的意見。
“我已經說服慕容保國放棄他們的計劃,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他們不會再打孩子們的主意,所以,當務之急,我們要先把孩子們保護起來。”夏夏說道。
“你讓他們放棄計劃?……可能嗎?”雲瀾眯細了眼睛打量夏夏。
雲瀾不是不相信夏夏,而是太不相信夏夏了。
慕容保國、上官靜、赫連城,那三個江湖枭雄會聽一個小女子的擺布?
“我給慕容保國出了一個更好的主意。”夏夏眼睛一眨,有些賣弄的得色。
還有更好的主意?……确定不是馊主意?雲瀾難以置信看着嘚瑟的某人,他倒要聽聽看。
“我讓他們拿包毒,,藥來,我給你下到飯菜裏。”夏夏繼續
“切。”雲瀾直接恥笑,“你以為他們會相信你——做得到?”
給他下毒,這女人太異想天開了吧。
“嗬,反正慕容保國信了,也許很快就會給我把毒,,藥拿來。”夏夏卻是嬉笑。
她想起潘金蓮給武大郎喂PI霜的鏡頭,忍不住想給雲瀾來一句:大郎,該吃藥了,噢。
“哼,到時候本座倒要看看,你如何給本座下毒。”雲瀾傲慢道,然後欲走。
他從小是在藥缸裏泡大的,早已百毒不侵,只是這是個秘密,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
“你以為我真給你下毒啊?那是騙他們的,緩兵之計,懂不懂?”夏夏翻個白眼:膚淺。
是眼睛漂亮了,連翻個白眼都好看嗎?雲瀾腳步又頓住,給夏夏生動靈活的表情圖弄得欲罷不能。
“緩兵之計?”那他就再聽聽吧。
“我告訴他們,要給你來個慢性投毒,這樣,我們就有時間來反守為攻,掌握主動權。第一,他們既然打算行動,此刻,他們一定隐藏在聖雲堡附近,所以,你應該立刻派人去查清他們的藏身之地,好一網打盡。第二,內奸不可留,你不能再對冰無痕姑息養奸,我建議先下手為強,除掉冰無痕。”夏夏盡心竭力為雲瀾出謀劃策。
作者有話要說: ┭┮﹏┭┮十幾天沒碼字,過年過的要斷片了~~~
☆、你的女神
夏夏分析完急巴巴望着雲瀾,希望他早拿出主意。
然而雲瀾眸光複雜望着她,半天來了句:“你為何要幫我?”
雲瀾不是懷疑夏夏的忠誠,而是她的忠誠太讓他莫名其妙。
就算是一個奸細,讓他逮住投了誠,提供消息就算了,也絕不會如此熱心,上趕着給他出謀劃策的。
“(⊙o⊙)…”夏夏再次被這個問題難住,她咽個口水,真想弱弱問一句:大哥,我能說是為了南瓜寶典嗎?
如果她真要這麽說了,結果就是雲瀾和她翻臉,把她和冰無痕、慕容保國那些人視為一丘之貉。
看到夏夏欲言又止,雲瀾疑心更重,他逼近一步:“為什麽?”
為什麽?夏夏鄭重思考着要如何回答好這個難題。
咫尺間,雲瀾英俊的眉眼撞進她心湖,給她春心一蕩。
“當然是因為你長的好看,謙謙君子,淑女好逑,呵呵……淑女好逑。”夏夏終于呵呵兩聲拽道。
老娘圖你色好了吧。
雲瀾先是一愣,繼而冷笑:“哼,這種話,你以為本座會相信嗎?”
他眸光更凜冽了些,當他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呢。
雲瀾雖是如是說,但他心裏卻好像要寧肯相信的。
畢竟,這女人當他面流過鼻血那麽難看,流鼻血,總不會有假的吧。
他不信怎麽辦?NG,夏夏只能發揮她的特長,換個版本給他編。
“唉!好吧,我就實話說了吧。慕容保國他不是我的親爹,娘,也不是我的親娘……嗚嗚……我親爹親娘是給慕容保國殺死的,一家十幾口就剩了我孤苦無依一個人,嗚嗚……我在雁門宮忍辱偷生,就是為了給我爹娘報仇雪恨。”夏夏瞬間就編了一個苦大仇深的滅門故事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還差點唱一段戲文出來潤色。
然後,夏夏就看到雲瀾的目光冷凝起來,半點同情心都沒有。
顯然,她的表演失敗了,NG。
這人怎麽這麽難搞?夏夏頹然擦幹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珍貴淚水,她這超長發揮的演技算是白瞎了。
“給你講個故事你會聽嗎?”夏夏無辜的眸楚楚動人,她認真問道。
本來不耐煩幾次欲走的雲瀾,被夏夏精湛的演技起了莫大的興趣,對她接下來的表演更是充滿期待,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有多少幺蛾子。
“說。”他唇角柔和了些。
“我是老天爺派來,專門搭救你的。”夏夏以真誠的不能再真誠的眼神望着他,大哥,這樣總成了吧。
嗤,雲瀾笑了,雖然這個理由更離譜,但被夏夏的真誠臉盯着,他倒願意相信。
夏夏以為雲瀾是笑她荒缪,便急了:“大哥,別笑!我說是真的。”她可不就是來拯救他的。
真的,雲瀾再不笑要憋出內傷了,他掩了唇低笑着坐回去,這個女人簡直太讓他身心舒暢。
好吧,那他就跟她玩玩,“那你先說說,老天爺為什麽要救我?”他問道。
雲瀾眼睛裏掩飾不住的笑意,讓夏夏心裏也輕松不少,終于找回點熟悉的親切感。
“因為你前世拯救了地球。”她随口答道。
“地球?是個什麽球?”雲瀾不恥下問,他還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這要是楚慕,夏夏早毫不客氣開個葷段子。
但是雲瀾面前,她還不敢太放肆,誰知道這丫什麽心性。
“地球就是你們人間,我們天上管人間叫地球,懂了嗎。”夏夏只好給雲瀾個通俗易懂的答案,不然要把地球說清楚,她還得費勁給他上堂科普。
說的還跟真的似的,雲瀾心裏嘀咕,但不管真的假的,他也無從考據天上是不是管人間叫地球。
不過,雲瀾就是聽着夏夏煞有介事的胡扯好玩,便繼續湊道:“這麽說,你也是是天上的神仙了,不知仙姑如何稱呼?”
“我是你的女神,你就叫我女神好了。”夏夏得意道。
作為被楚慕唯一跪地求過婚的她,不是他的女神是什麽。
“女神?”天上有這麽猥瑣的女神嗎?楚慕認真上下打量一番面前大言不慚的女子,實在不敢恭維。
“你确定是女神,不是女神經?”這個他得問清楚。
敢這麽跟女神說話,夏夏自尊心受傷到傷害,她決定冒死也要惡心一回雲瀾。
“你壞你壞!幹嘛要說實話嗎?看人家小拳拳捶你胸口。”她嬌嗔着,跺個腳、眨巴眨巴大眼睛,舉起兩只小粉拳,隔空對着雲瀾胸口虛捶幾下。
雲瀾真的是被惡心到了,他果斷站起來往外走。
他有那麽多正事要做,卻陪一個神經病女人在這裏說胡話,他一定是瘋了!
“喂,人家叫夏夏哦。”夏夏趕緊在雲瀾背後喊。
“下下,是和下流一牆之隔嗎?”雲瀾腹诽。
雲瀾一直走出碎玉軒,腦袋裏漸漸回味起夏夏的一言一行,又覺處處透着說不盡的趣味,笑容漸漸爬上他的臉。
雲瀾擡頭望着依稀星空,女神,是楚王夢裏的神女嗎?他想。
……雲瀾猛然一拍腦袋,他想什麽呢?那個猥瑣女人哪裏像女神?他一定是給那個神經病女人傳染了,以後離她遠點。
慕容保國辦事效率極高,第二天就給夏夏把毒,,藥拿來了,是七種顏色的粉末,分別裝在顏色對等的小丹瓶裏。
“這是昆山遺玉,共分七色,如果只是一種的話,這七色都無味無毒,只有七種都服下,才會産生劇,,毒。紫兒,你每天給雲瀾下一種,他絕對不會發覺,等到第七日毒發,他那時發覺也晚了。記住,七日後行動,你要一定要設法先拿到南華寶典。”慕容保國給夏夏交代清楚。
“爹,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辱使命。”夏夏那一聲“爹”,叫的是親切無比,臉上都快笑出花。
交代好了夏夏,慕容保國去向雲瀾“辭行”。
他假意回轉雁門宮,實則去秘密藏身之地,準備着七日後大舉進攻聖雲堡。
當夜,一盞油燈,桌上擺着七色昆山遺玉,夏夏與雲瀾對面而坐。
“慕容保國說單用一種是沒毒的,也不知道他說是不是真的?”夏夏打開一瓶,小心嗅嗅,疑惑問道。
“是真的,如果沒有七色聚齊,昆山遺玉只是廢品,你自管照他說的做。”雲瀾不用看,他只憑空氣中昆山遺玉的氣息,就可斷定是昆山遺玉沒錯,難得那些老東西們能夠找得到昆山遺玉來對付他。
雲瀾說完,就看到夏夏居然倒了點粉末出來,拿小拇指蘸了點塞嘴裏,砸吧着。
“你做什麽?”雲瀾白了臉,他忍不住驚駭,昆山遺玉是殺人于無形的天下第一毒,這女人是要找死嗎?
“你不說沒毒嘛,我嘗嘗。”夏夏回道,她咂咂嘴巴,果然好像沒毒的樣子。
夏夏也是想着,如果昆山遺玉只用六種不會發揮毒性的話,那她就不妨做戲給冰無痕看看,好讓他們徹底相信自己。
“我說沒毒你就信?”雲瀾難以置信,她對他,究竟何來的信任?
“嗯,我不信你信誰?沒毒就好了,我是想着最好做戲給他們看看,讓他們徹底放松警惕,我們才好行事。”夏夏收起丹瓶,一擡眼,卻見雲瀾駭人的眼光死死盯着她,“怎麽了?”她莫名其妙問道。
雲瀾突然明白,夏夏剛剛的舉動,是在為他試毒。
而且,風輕雲淡,沒任何生死兩難的糾結。
“我只有一顆愛你的心,想要你平平安安。”
曾經,這個女人說過最荒唐可笑的一句話,讓他瞬間崩潰: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雲瀾默不作聲,從每一個丹瓶裏都倒出些粉末,整整七色,然後在手心裏合了,一口咽下。
“你做什麽?”夏夏吓得魂飛魄散驚叫。
她一把抓住雲瀾的手,可晚了,他手心裏已經空空如也。
“楚慕!你吐出來!吐出來啊!……我不許你死……”夏夏哭着拍他後背催吐。
雲瀾捉住驚慌失措、眼淚汪汪的夏夏,“看清楚了,我沒事。”他淡定說道。
“沒事?……真沒事?”夏夏腦袋裏亂哄哄的,她透過兩眼朦胧淚花,伸出手抖抖嗖嗖去摸雲瀾的臉。
他臉如白玉,沒有發黑,更沒有七竅流血的恐怖慘像。
确定雲瀾沒有半點中毒跡象,夏夏由悲轉喜,她又哭又笑:“楚慕,你真沒事?……真的沒事?……哈哈哇……”
本來是秀一把自己百毒不侵的,雲瀾炫技的成就感還沒出來,就被夏夏滿嘴楚慕喊了個暈頭轉向。
“楚慕是誰?”雲瀾惱火問道。
他怎麽從來沒聽說過這麽個名字?這究竟是個什麽人?危險不危險?和這個女人什麽關系?……
雲瀾的問話清晰地傳進夏夏耳朵,她腦袋終于清醒了些,定定看着雲瀾。
“我問你,楚慕是誰?”雲瀾十分危險地眯起眼睛,再次問道。
“楚、慕、是、誰?”回過神來的夏夏小宇宙熊熊燃燒,她咬着牙掄起胳膊,照着雲瀾帥裂蒼穹的俊臉結結實實一耳光。
丫的,讓你敢吓唬老娘!
作者有話要說: 楚慕:地球是什麽球?
夏夏:###……
☆、你的女神
火辣辣的感覺從手掌心傳來,喚醒了夏夏的理智,她驚愕地咬住自己手指頭,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她打了雲瀾耳光!
雲瀾也沒想到夏夏會打他,頓時懵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望着眼前吓呆呆的小兔子,卻提不起來半分怒火。
此刻,他不應該是一掌滅了眼前膽大包天的女人嗎?
嘴裏有些腥,雲瀾下意識擡手抹一下唇角,看是否有血流出來。
果然,白皙的手指上一縷鮮紅。
雲瀾呲牙吸口氣,奇怪的心理只有一個感觸:小女人看起來像根豆苗菜,沒想到手勁還挺大。
“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拿死吓唬我……”夏夏嗚咽着,趕緊手忙腳亂去給雲瀾擦唇角的血。
奶奶的,她如此暴力,這要給楚慕留下心理陰影,吓跑了他可咋辦?
雲瀾推開夏夏,依然執着問道:“聽着,我只問你一句話,楚慕是誰?”
這女人再敢不說實話,耍花樣,他可就真不客氣了。
雲瀾居然不追究她的打人事件,夏夏難以置信地眨眨眼睛,轉而感動,他家楚慕,骨子裏就是個好男人。
夏夏也不和雲瀾這一根筋計較了,她幽幽嘆口氣,迎合他的“惡趣味”:“楚慕是我丈夫,我們本來都是天上的,他犯了天規,被貶到人間來,轉世為人,這個人就是你。”
既然雲瀾默認女神這條線,那她就順着這條線走呗。
他們在天上是對神仙夫妻,他因被貶來到人間,所以她也跟來人間保護他,多麽完美而又合乎情理的解釋。
雲瀾頓默半天,雖然夏夏給出的答案實在是荒唐無稽,卻由不得他不信。
因為他無法理解,對方對他的真摯感情到底從何而來。
雲瀾盯着夏夏的臉,俏皮的卷翹睫毛,嫣紅如醉的唇瓣,他目光最後停泊在她鏡面湖泊一樣純淨的眼眸,深深地,捕捉了他的心。
似有幾分熟悉的面容萦繞腦海之中,令他身心發燙,熱血湧動,莫非,他們真的做過夫妻?……
“你歇着吧。……下次不許動手。”雲瀾硬生生斬斷不靠譜的情思,他捂着火燎燎疼的腮幫子走出去。
再跟這神經病女人相處下去,他恐怕會給她帶溝裏去,也變神經病。
這就……過了?夏夏錯愕,雲瀾竟然信了她的鬼話!
她憂郁地看着雲瀾背影,這孩子,不是給她打傻了吧?
雲瀾走後,夏夏依舊睡在床底下,就算雲瀾的警報解除,可聖雲堡危機四伏,所以,她還是睡床底下比較有安全感。
鈎月西斜,天将破曉時候,夏夏屋裏的窗子突然打開,窗外翻身躍進一人,正是雲瀾。
雲瀾蹑手蹑腳走近夏夏床邊,他撩起帳子,很遺憾,沒有見到夏夏的臉,床上只有一團隆起的被子。
不知道這樣睡覺不好嗎?雲瀾皺皺眉頭,他伸手把被子輕輕掀開,然後望着裏面露出來的枕頭傻眼了,夏夏呢?
但他立刻又感覺到不對,他明明是聽着她的沉睡的呼吸聲過來的。
雲瀾凝神,那不輕不重、均勻的呼吸聲還在,只不過,好像是從床板下面發出來的。
雲瀾疑惑地蹲下身,慢慢掀起床單子,朦胧中,夏夏蜷縮在床底下睡的正香。
雲瀾啞然失笑,眼眶微紅,慢慢濕潤,“夏夏!”他呢喃。
雲瀾吃了昆山遺玉,又挨了夏夏一巴掌,可能刺激過度,半夜裏醒來,居然恢複了楚慕的記憶。
他再也無法安枕,迫切地想要再見到夏夏,便偷偷又潛回夏夏房間。
夏夏做了個夢,她終于完成任務回到三次元了。
楚慕站在時空旅館的門口迎接她,她撲進楚慕懷裏,淚水漣漣:“楚慕,我想你!”
“夏夏,我也想你。”楚慕俯首吻上她的唇。
哦,唇齒厮磨的感覺好真實!
真實到夏夏一激動醒過來,她正緊緊纏在一個結實的懷抱裏,嘴裏含着一條熱乎乎的舌頭,吸溜的津津有味。
夏夏腦袋嗡一下,雖然憑熟悉的感覺是楚慕沒錯,可萬一錯了呢?
“唔……”夏夏使勁推搡着把她死死抱在懷裏的男人。
男人松口離開,他湛黑的眸在昏暗的視線裏顯着熠熠精光,與夏夏對視着。
雲瀾,夏夏松口氣,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晚上邂逅的大老鼠,不禁又來氣,你他媽的大晚上過來,是要吓死誰?
“你想幹嘛?”夏夏惱火問道。
“你不說我們是夫妻嗎?”楚慕意味深長地笑。
什麽天上人間,他要不是恢複記憶,還真給夏夏當弱智糊弄了。
這麽有內涵的話,夏夏自然是一點就通,原來雲瀾是要來和她做夫妻。
不過,只要是他本人,她也不會拒絕的啦。
但是,他不是來算計她的吧?夏夏想起雲瀾那個替身就脊背冒涼,後顧有憂。
畢竟,她對雲瀾的心性沒有十足的把握。
“堡主大人,我想你弄錯了,做夫妻那是天上的事,不代表人間。”夏夏讪讪笑着解釋。
“我沒弄錯,我們在天上是夫妻,在人間也是夫妻,生生世世——都是夫妻。”楚慕手臂固執地把夏夏往懷裏帶,他深情款款說道。
夏夏兩手堅決抵拒着楚慕胸膛,“堡主大人,我不能占你便宜。”她說道。
“你怎麽占我便宜了?”楚慕不解。
“你看,我是從天上來的,可能已經活了幾萬年,是個老古董了,而你是從人間轉世的,也就二十幾歲的小鮮肉,我老牛吃嫩草,不合适,不合适,呵呵……”夏夏本是繃着臉,嚴肅認真說的,但後來腦補出個葷段子“古道熱腸”,就忍不住笑出來。
能說出這番話來,夏夏十分佩服自己,裹在雲瀾雄壯的懷裏,她能有如此堅定的意志,三個字:不容易。
“我不介意,你盡管吃。”楚慕卻是再次靠近夏夏紅唇,一條腿壓上夏夏腰肢,極盡挑逗之能事。
“滾,老娘不上你。”夏夏急了,好歹她也是練過防狼術的,屈膝便往楚慕裆裏頂去。
“汪夏夏,你想謀害親夫?”楚慕也急了,他一手防住夏夏膝蓋,翻身把她壓到身下。
床板本來就不高,這下疊了兩個人,楚慕後背頂着床板,夏夏結結實實被壓扁,兩個人都動彈不得。
夏夏卻是如遭雷擊,她怔怔問楚慕:“你叫我什麽?”
她胸膛激蕩中,答案呼之欲出,她從沒告訴過雲瀾,她姓汪。
他們鼻尖幾乎對在一起,眼睛互望着,楚慕促狹道:“難道你不是叫汪夏夏嗎?”
“楚慕?”夏夏驚喜,卻又不敢太确定。
“是,我是楚慕,夏夏,我愛你!”楚慕懷着深情、神聖、感恩,再次吻上夏夏的唇,訴說不盡自己無盡的愛意。
享受了一個長長缱绻的熱吻,兩個人都是如燎原之火,熊熊燃燒,床底的狹□□仄空間,身上繁瑣的衣物,都阻礙了他們對愛人的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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