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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景安的公司很重視這次的公開,為了防止景安的女友粉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公司特地安排狗仔拍點照片提前預熱一下。

這就需要當事人的配合,一起吃飯、在街口擁抱接吻……餘桑是沒想到,景安的公司宣傳如此細心缜密,直接将她要完成的任務做成策劃書遞交到餘桑的面前。

經紀人楓哥說的客氣,“餘小姐,今天晚上你和景安在三元酒店吃個飯,然後做一些親密的舉動,到時會有狗仔。”

餘桑翻開文件,裏面詳細說明了幾點到幾點,餘桑和景安要做什麽,完整看下來,仿佛讀着言情小說慣用的橋段。

“我會看着辦。”她又不是演員,也沒這麽好的演技,“下午我預約了醫美,那麽……”她朝楓哥點點頭。

楓哥顯然未想到餘桑會以這種語氣同自己講話,他一時半會不知該回什麽,等餘桑提着包婀娜地扭着腰走了,他吊在胸口的氣才洩了出來,“景安到底看上這女的什麽了?”

他捏着太陽穴,仰頭試圖平緩心情。身邊的小助理白了楓哥一眼,咋舌道:“漂亮呗。”

他對着餘桑的背影比劃着,“哥你看到了麽,這臉,這身材。前凸後翹,我見猶憐。”

楓哥冷哼了一聲,“你們男人。”

雖然楓哥對餘桑的印象不算太好,但他也必須得承認,餘桑她确實是個特別的女人。那種雖長相妖冶可人,但身上卻不帶風塵氣,反倒是眉宇間散發着一種剛正的英氣。

他是很難想象,原先餘桑的職業是會所的陪酒小姐。

*

深冬,六點開始,天邊的微光便弱了,夜色越來越濃。餘桑從美容院出來,接到景安的電話。

他們約在街口的一家餐館,兩側是落地窗,光線極佳。餘桑未進門,就見到幾個探頭探腦的狗仔舉着長炮蹲在面包車外。她彎下五指,算是和今晚的工作人員打了個照面。

景安先來,坐在落地窗邊,手沿放着一杯熱茶。蒸汽凝結的煙袅袅繞在桌的上空,餘桑走近,煙陡然換了個方向。景安擡頭,對上餘桑的眸子。

餘桑今天是照着楓哥的要求穿的,一身茶色溫婉大方,短發別在耳後,露出脖頸的修長。

她拉開椅子坐了,揚手叫服務員。景安目光挪向菜單,“想吃什麽?”

“我看不懂诶。”菜單上是法語,餘桑看不明白便将單子扭個角度,遞給景安。景安接過,翻開一頁,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語點了幾個菜。

菜點的不算多,但幾乎都是餘桑喜歡吃的。她切開一小塊鵝肝,沾了點松露。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她未說完,倏然卡住。景安他該是記得的,六年前,餘桑愛吃,景安喜歡帶着她出去吃。完成任務的幾個月,餘桑胖了很多斤。

所以說回憶真的很可怕,就算是普通吃飯也能莫名的湧出這麽多。

她晃了晃腦袋,偏頭,瞥見狗仔朝自己的方向搖手。她便切了一塊鵝肝,沾了一點松露遞到景安嘴邊,

“啊。”她張開嘴,揚着笑。

景安手上的動作停住,猶豫了一會還是張開嘴,乖巧地吞下鵝肝。餘桑細眯着眼,指背拭去景安嘴角一點殘留。她再看景安,發現他亦然直直望向自己。

他側臉被頂燈的光暈籠着,眉低壓着眼窩,鼻梁高挺。餘桑手上的動作滞了一會,許久,才伸出兩根指頭撓撓景安的下巴,“乖。”

景安未動,一直望着餘桑,等她想要收回手,他的氣息驟然逼近餘桑,“看鏡頭。”

餘桑僵了僵,鼻腔裏鑽進他大多的味道。他抵着餘桑的側臉,從窗外向裏面看,這樣的角度像是熱戀的情侶在接吻。他五指修長,托着餘桑的後腦。

餘桑撐着桌沿,配合着他。許久,他手指抽走,繼而垂頭。餘桑望着他,見他嘴角抿開一絲清冷的笑。極淡,轉瞬便沒了。

“今晚的任務結束了麽?”她撕扯着桌上的食物。

“嗯。”他回了句。

“景先生,有沒有一點點開心呢?”她說,“你看我配合的多好。”

“沒有。”他垂頭,繼續無聲地吃着,只是耳根又紅了一截。餘桑知道,景安撒謊的時候,總會紅着耳朵。

這厮剛剛明明偷笑來着。

她啜了一口紅酒,笑意更甚。

*

晚上狗仔才拍了景安和餘桑一起吃飯的照片,隔日景安戀愛便上了微博頭條。

嚷嚷着脫粉的也多,着急人肉女方身份的也多,挖苦諷刺景安找了個胸大無腦的美女的更多。

餘桑和楓哥翻着網友的留言,楓哥還緊張兮兮地怕餘桑這丫頭會窩火生氣。沒想到她關注點全部放在了,“哇,她說我胸大是美女。”選擇性的跳過了無腦這兩個字。

“到底狗仔經驗豐富”餘桑手劃在平板上,“這個角度真不錯。”

楓哥嘴角抽搐了一下,納了悶,單從這些照片上來看,景安和餘桑就是熱戀期的情侶,他家景安又是琴手,想必演技不會這樣出色,他多問了一嘴,“你倆真是假的結婚?”

“我也想真的。”餘桑剛說完,景安就從會議室外走了進來。餘桑湊到楓哥耳邊,“可惜,誰讓我們家小景長在高嶺上呢。”

“在說什麽?”景安莫名來了一句。

“保密。”餘桑對着嘴比了一個拉上拉鏈的姿勢。

……

*

晚上,餘桑等着景安在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一起下班。餘桑之前的出色表現讓楓哥堅信,餘變臉狂魔不去娛樂圈乃是娛樂圈一大損失。

餘桑盤腿坐在沙發上,“我還是覺得當無業游民比較快樂。”

楓哥白了餘桑一眼,從冰櫃裏拿出一個泡沫盒子,他剛從外地帶了些水産品回來,提了一大箱讓餘桑帶回去做給景安吃,“小景手傷還沒恢複,你讓阿姨多做點給他補補。”

“景太太,景老師結束了。”

“來啦。”

餘桑比了個手勢,提着東西跑到門口去見景安。東西挺重,裏面大概都是壓成塊的冰。

景安穿着一身熨帖的西裝,套了件深灰的呢子擋風。他在公司門口立了會,便有大批的同事上前問候。景安對他們很禮貌,微微點頭算是回禮。偏頭,就在那些同事的身後,看到了提着重物蹒跚走着的餘桑。

他幾乎下意識地走上前接過餘桑的重物,餘桑搖頭,“你手上有傷。”擡眼,一雙明媚的眸子,“我很有力氣的。”

餘桑竟比自己還關心他的手。

“有傷的是左手。”他淡淡地回。餘桑不再阻攔,将東西給他。問好的同事對他們不知湊在一起說了什麽,景安路過時,突然拉了一下餘桑的手腕,“忘了介紹,我太太。”

餘桑的心猛地收縮了一下。他五指冰涼,繞在她的手腕,臉上露出一點微不可察的笑。

“景太太好。”

“景太太好。”

幾個人收了打量的目光,依次問了好。

餘桑含笑點頭,背過身就問景安,“我要不要換個鬧鐘鈴。”

“什麽?”

她打開手機錄音器,遞向景安,“說一句,景太太起床了。”

景安滿臉寫着對智障兒童的冷漠的關愛:“……”

“好了好了,逗你的。”餘桑吐吐舌,拉開了車門。

*

或許因為餘桑偵察兵出身,對細節有着蜜汁執着。給二毛洗澡的時候,她突然想到,“景安,我倆是不是該換個情侶頭像或者什麽。”

景安極不耐煩地抓着二毛的蹄子,“你快洗。”

他真的是瘋了才會同意幫餘桑洗二毛,明明自己在二毛來之前已經買好了鐵籠,現在又是為什麽要讓這個屁股肥肥的生物在自己真皮沙發上撒野,還要幫着眼前這位無業游民伺候狗主子。

“現在不是流行,那個……”

“你快洗。”景安又忍不住強調了一句。

“哦。”餘桑嘴張成o型,對二毛肚子一陣狂搓。

“景安。”

接近崩潰邊緣的景安撲克臉上終于有了很多表情,“什麽?”

餘桑抱着滿身泡泡的二毛,舉起手機靠近景安,“公開戀情,需要一張照片。”

隔日,景安的微博上發了一張照片,回應狗仔拍到的東西。照片裏,餘桑抱着狗靠着景安的肩,沖着鏡頭笑得很幸福。

該脫的粉也脫了,剩下的粉很坦然,大方送給景安祝福。他們心中,景安拉好琴就可以。

從狗仔曝光,到景安承認,再到後來的發布會。一系列的爆炸新聞,讓大衆逐漸忘卻幾周前景安還有一位叫做周立的老同學在幾天前畏罪自殺的事。

最新最吸引人的,才叫做熱點。

景安公布結婚的發布會,由楓哥一手操辦。請了很多記者,各大雜志媒體。公布前,特地組織了一場晚宴。

公司下了血本,只為了讓景安徹底和□□案,亦或是毒品兩個字劃清界限。

餘桑出席晚宴,只随意地套了條緊身的紅裙。她不算矮,172的身高還踩了高跟鞋。一頭利落的短發,臉和五官亦是精致小巧,和到現場的那些知名的國際模特比起來也毫不遜色。只是在景安身邊便顯得有些小鳥依人。

景安端着香槟,和業界享有盛名的大家相談甚歡。餘桑在他身邊,慵懶的抵着桌沿一口口的啜着酒。

她不喜歡特別熱鬧的場合,有時人多反而無聊。有長相刻薄的女人聽了些風聲,說這位不簡單的景太太曾是會所裏的陪酒女郎。她特地舉着酒杯,問餘桑平時喜歡幹什麽。

餘桑輕笑,數着指頭,“抽煙、喝酒、燙頭。”

于是女人譏诮地點點頭,“景太太果然與衆不同。”說完,她又回到景安身邊,和他讨論着協奏曲。到中間,咬着水果塊的餘桑突然插了一句,“帕克尼尼,不是帕尼尼。”她笑着,“帕尼尼是肯德基早餐。”

那女人怔住,空氣中霎時凝滞。

“所以李小姐,也挺與衆不同。”餘桑指尖點着高腳杯。

“餘桑。”景安輕喚了一聲,周圍的大家們都忍着笑。

“好吧,我閉嘴。”餘桑扁扁嘴,蹦跶到了別地。

“景安,你太太可真有意思。”其中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先是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只不過,看她挺眼熟的。”

“老師,你們六年前見過。”景安提醒老者。

老者舉杯,“哦,是麽?”

景安禮貌地點頭,回了句,“是。”

六年前,他和餘桑原來一起見過這麽多人,做過這麽多事。

*

楓哥見餘桑在晚宴一個人落單挺無聊的,好心上前給餘桑介紹景安圈裏人。“剛剛你怼的那個,是泰來神集團老板的孫女。”

“她喜歡景安?”餘桑和楓哥借了根煙。

“你吃醋?”

“她又不值得我吃醋。”她點上煙,吐了一口氣。

楓哥不甘心,又指了人群中的另一位。那位和繞在景安身邊的胭脂俗粉不同,她氣質淩厲,一身幹練的西服套裝,袖口上卷,露出白嫩如玉一般的胳膊。

“朱勝光,景安的編曲老師。怎樣,夠分量吃醋?”楓哥挑挑眉。

餘桑敲了敲煙灰,餘光掃向她。原來她就是朱勝光,即便餘桑不怎麽了解景安所在的圈子,也聽說過朱編的大名。

國際上的獎拿到手軟且不提,還這般氣質出挑,年紀輕輕。

她窺伺了一會,噙着笑對楓哥說,“這真是朱勝光?”

“還騙你。”楓哥冷笑,“怎麽樣?”

餘桑撥開她和楓哥眼前的灰煙,繼而說,“你仔細看,她雖然臉上沒有太多的表現,但是她的左肩一直不經意的抖動。”

“這是不自信的表現。”

她又指了指另一個地方,“和別人說話的時候,她的手放在眉骨之中,右腳也對着出口,這是迫切的想結束和離開這場晚宴。”

“她的……”

“打住。”楓哥啧了幾聲,“餘桑,你哪來的這套理論。”

餘桑盯着煙頭上冒着的小火星,扯出一點笑,“看美劇啊。”

“切。”楓哥擺擺手,“等下就是發布會了,你才不要緊張。”

餘桑未說什麽,肅着臉繼續看這個叫朱勝光的編曲家。她雖然舉止得體,看上去也着實優秀。只不過她的微表情太多,每一個都明顯說明她無法真正融入這場晚宴。

編曲家?倒像是從片場請來的廉價演員。她抖了煙灰,嗤笑一聲。

楓哥驚詫地看着此刻的餘桑,她沒有半點的表情,眸色深沉,眼角鋒利,望向另一邊的景安。

餘桑,是他認識的那個餘桑?

“別看了。”餘桑抖滅煙,朝着門口走去。

*

晚宴後的發布會,準确的來說是媒體和經濟公司的鬥智鬥勇。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裏,媒體說的最多的一句便是,餘桑配不上景安。

有些毒舌的記者舉着長槍短炮直對着餘桑,“餘小姐,您認為景安看上您哪一點?”

餘桑不語,托着腦袋望景安。

景安回地很快,“餘桑她哪一點我都喜歡。”

啧,餘桑感嘆,她家小景的演技真不行,說這些完全看上去像是在背稿子,還是臉上還不帶任何表情的那種照本宣科。

“那麽為何這麽着急就結婚,是懷孕了麽?”

“不是。”

“那是為什麽……”

餘桑看景安這孩子快被這群媒體逼瘋了,今天非是要讓他說出一句他是無奈才娶了自己的話,這些人才肯善罷甘休。偏偏楓哥說話有不利索,磕磕巴巴地回着,完全跟不上媒體記者的速度。

最終,餘桑拍了拍話筒,懶懶地翕動雙唇,“很抱歉,媒體朋友們”她笑了,一字一頓,卻是氣勢熏灼,

“不管怎樣,從今天起景安他是我的人了。”

記者霎時不知該說些什麽,停了很久,才讓攝像将鏡頭對準景安。鏡頭一掃而過,錄下景安嘴角迅速掠過的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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