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35 (一更)腳丫子就沒踩到過地面……

第33章 35 (一更)腳丫子就沒踩到過地面……

下藥?

溫童懵了一秒, 第一反應是陳晨居然想殺他?

緊接着便反應過來,不是毒藥,是春||藥。

他茫然地眨了下眼, 清楚地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

清晰的大腦開始遲鈍混沌, 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世界仿佛對他蒙上了一層薄紗,變得朦胧起來。

溫童只覺得熱,并不清楚自己的體溫變化。

咫尺之間的陸匪感受得清清楚楚,他嗅着少年滾燙的淺香,看着那逐漸渙散的瞳仁, 舌尖抵了下腮,俯身一把将溫童扛到肩上。

溫童手腳發軟, 沒有掙紮的力氣, 看着陸匪把自己扛出了房間。

他看到幾個流裏流氣的男人,勾肩搭背地走來, 嘴裏還說着一些銀穢的話。

幾人看見扛着溫童的陸匪後,臉色大變, 扭頭就跑。

陸匪腳步頓了頓, 不緊不慢地開口:“剛才老公要是沒過來, 欺負你的可不止陳晨一個人了。”

“乖寶記住了,人多的地方不一定安全。”

“你看到的人,并不一定是人。”

他的聲音在溫童聽來,有些缥缈, 需要很努力很認真地去聽, 再用混沌的大腦分辨他的意思。

溫童屈了屈手指,半晌,慢吞吞地回道:“你又是什麽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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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匪:“我可是救了乖寶。”

溫童呼出一口熱氣, 男人的身體此刻對他來說像是冰塊似的,有着強大的誘惑力。

他忍不住偏了偏頭,把滾燙的臉頰貼到陸匪背上,甕聲甕氣地說:“你故意讓我呆在這裏。”

陸匪低笑了聲,溫童聽見他體內沉悶的笑聲。

笑得有些惡劣。

“乖寶說想在這裏玩。”

“老公什麽都沒做,甚至還提醒了你。”

“老公一直在保護乖寶,是乖寶不聽話,到處亂跑。”

說着,他擡手輕輕打了下溫童的屁股。

溫童眼睫顫了顫,強忍住喉間的低吟,四肢百骸的燥意湧上大腦,像是要吞噬他的理智似的。

他咬了咬唇,一字一頓地說:“你不是在保護我。”

“你是在等待時機。”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陸匪是比黃雀惡劣一百倍一千倍的兇獸。

溫童磨了磨後槽牙,忍不住張嘴,狠狠地咬了一口陸匪的手臂。

陸匪腳步猛地頓住,臉色微變。

不是被咬疼了,溫童這一口咬的和小貓似的。

雖然不疼不癢,但他的手臂能感受到少年口腔的溫度、那緊貼着薄薄布料的舌頭……

與其說是咬,陸匪更傾向是于含、調情。

距離房間還有一段距離,他忍不住摟住溫童的腰,把扛人的姿勢變成公主抱。

少年清亮澄澈的眼眸被覆上的一層水霧,眼尾泛着動人的薄紅,他的皮膚很白,生出紅意後,整個人都是白裏透紅的,像是誘人采撷的果子。

陸匪伸手撥開他的唇瓣,指腹刮過他的牙齒,似笑非笑地說:“乖寶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回房間了。”

“到時候想咬哪裏都可以。”

溫童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麽了,潛意識告訴自己男人說的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他窩在陸匪懷裏,迷迷糊糊地看着陸匪往前走、進屋、關門。

…………

空中氤氲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不甜,但有些黏膩,像是花瓣沾了水,緊緊貼在皮膚上,怎麽也拿不下去,有點熱,又有點癢。

溫童擰着眉尖,緩緩睜開眼睛。

眼前景物重重疊疊,燈光晃動。

他腦袋昏昏沉沉,身體也十分沉重,感受到了頸間的癢意。

是頭發……

有人的頭發蹭着他的脖子。

溫童身體微微一顫。

對方似乎察覺到他醒過來了,環住他的腰,把他抱了起來。

陸匪赤着上半身,親昵地貼着他的鼻尖,帶着些許煙草味的氣息拂過他的面頰:“乖寶……”

溫童茫然地偏了偏頭,緊緊貼着微涼的床單。

“老、老公……”

“……乖寶要死了……”

溫童腦子一團漿糊,胡亂地喊着,聲音帶着濃重的鼻音,止不住地求饒。

陸匪用力地咬了一口他的脖子,又舔了舔那牙印:“好,老公心疼乖寶。”

聽到自己想要的,溫童本能地說:“謝、謝謝……”

…………

…………

溫童整個人驟然倒在陸匪身上,失去了意識。

陸匪看着雙頰潮紅的少年,雙眼緊閉,滿臉淚水,纖長濃密的睫毛都被淚水打濕成了一縷一縷,恹恹地垂下,好不可憐。

他偏頭吻上溫童的嘴唇,品嘗着他唇齒間的香味,含糊地說:“乖寶這次的夢裏應該有我了吧。”

…………………

“謝老二又發瘋了?”

“公司營銷部有個內鬼,他參與了美國的那個項目,大概已經把資料發給謝由了。”

陸匪啧了一聲,目光不自覺地偏向床上,藏青色的被子裏滑出一條雪白細腿,從精致的腳踝到白皙的小腿肚上,都布滿了星星點點的紅印,像是梅花瓣鋪在雪地上。

他屈起手指,漫不經心地輕敲着桌面:“看來乖寶跑的時候聯系上了謝老二。”

“三爺,那現在?”青臉問。

“謝老二想自爆內鬼轉移我的注意,做他的狗屁夢去。”

“誰招進來的就讓誰去處理,這麽點屁事都解決不了,脖子上那玩意兒也沒必要留着了。”

“是。”

溫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這一覺睡得很沉重。

死沉死沉的,仿佛地心引力像是翻了數倍,牢牢地吸附着他,将他拖入無邊的黑暗。

累……沉……

在黑暗中突然聽見了熟悉的讨厭的嗓音。

“三爺,警察那邊已經出發了,大概再三個小時就能上船。”

“看着點,別出了岔子。”

溫童擰了擰眉,艱難地睜開沉重的眼皮。

他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像是運動會跑完一萬米的第二天,從頭到腳都灌了鉛似的,沉甸甸的。

房間裏的談話仍然持續着:

“蛇一怎麽樣了?”

“他說沒有大礙,應該稍微有點腦震蕩。”

“讓他歇幾天。”

“是。”

話音落地,腳步聲響起,越來越遠,接着是開門關門的聲音。

有人走出去了。

溫童眼睫顫了顫,沉重遲鈍的大腦開始緩慢運轉。

他緩慢地坐起來,看見桌邊高大健碩的男人,仿佛又感受到那灼燒般的溫度,令人窒息的節奏,仿佛快腸穿肚破的恐懼感……

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

陸匪他沒有用tao!

媽的這死變态會不會有病啊?

溫童的臉色越來越差,大腦一團亂麻,以至于都沒發現陸匪走到了床邊。

陸匪垂下眸子,直直地看着床上的人。

漆黑細軟的發絲貼在蒼白的臉頰上,或許是因為哭了太久,他眼尾帶紅,唇瓣似雪,殷紅與雪白交織,少年看起來像是勾人魂魄的豔鬼。

“乖寶怎麽這麽快就醒了。”

溫童回過神,掀了掀眼皮,随手拿起最近的枕頭朝他扔了過去。

他手臂酸軟無力,床又大,枕頭甚至都沒有碰到陸匪的衣角就掉到床邊。

溫童:“……”媽的,丢人。

陸匪看出他很生氣,撿起枕頭,象征性地往臉上打了打:“哎呀,好痛。”

溫童:“……”

他面無表情地看着陸匪:“你——”

第二個字還沒說來,溫童忍不住低聲咳嗽,之前哭喊了太久,這會兒喉嚨又痛又啞,像吞了刀片似的。

見狀,陸匪立馬給他遞了杯水。

溫童沒矯情,灌了一整杯水,喉嚨舒服不少後,繼續開口:“你他媽的把體檢報告給我!”

陸匪愣了愣,他設想過溫童會生氣發火大罵,也想過會抑郁怏怏,亦或者想方設法威脅自己。

萬千多種設想裏,唯獨沒有這一種。

體檢報告?

他遲疑地掏出手機,打開前幾天蛇一發過來的體檢報告,放到溫童眼皮子底下。

溫童看到血液報告是正常的後,心裏稍稍松了口氣,緊接着,就看到了報告頂端的名字。

【溫童】

他咬緊後槽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我說的是你的體檢報告!”

陸匪指尖頓了頓,這下回過味兒了,低低地笑了聲:“乖寶原來是擔心我有病啊。”

“誰擔心你,”溫童冷笑,“我他媽的擔心你傳染給我。”

陸匪調出自己之前的體檢報告,放到他眼皮底下:“乖寶放心,我這輩子只和你睡過。”

“是不是很有男德?”

溫童罵道:“有你丫的德。”

确定陸匪沒病後,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躺回床上,閉眼休息。

還沒躺下一分鐘,他就感受到被子被掀開了。

溫童猛地睜開眼睛,對上陸匪黑漆漆的眸子。

“乖寶繼續休息,我給你換藥。”

說着,他拿出一只藥膏,擠到手指上,再塗抹到溫童頸間、鎖骨處的咬痕。

藥膏是冰涼的,陸匪的體溫則截然相反。

溫童身體本能地打了個激靈,偏頭躲開:“我自己會塗,你滾開!別碰我!”

陸匪動作頓了頓,狹長的眸子半阖着,似笑非笑地問:“乖寶确定不讓我幫你塗藥嗎?”

溫童嘴唇微動,下一秒就想起之前拒絕陸匪的後果。

自始至終,陸匪就沒有出過選擇題。

他只是在玩弄獵物,享受逼迫獵物跑向死胡同的控制感,享受獵物最終不得不順從他。

現在自己就是那獵物。

去他媽的獵物!

溫童扯了下唇角,一把奪過藥膏,用盡力氣往外扔,一字一頓地說:“确、定!不、要!”

陸匪看着他眼底閃爍的光芒,心癢難耐。

溫童身體纖瘦,但內裏精神比他想象中更堅韌,生機勃勃。

他忍不住撫上溫童的後腦勺,低頭吻了下去。

他熟練地撬開齒關,攥取少年香甜的呼吸。

“我不幫乖寶塗,乖寶幫幫我好不好啊?”

“滾!你丫的閹了吧!”

…………

兇獸輕而易舉地壓住獵物柔軟的肚皮,桎梏着獵物的命門,時不時加大力度,想要聽見獵物的嗚嗚哭泣聲、動人的求饒聲。

“乖寶不求求我嗎?”

“我求你媽!”

“別求我媽,求我就夠了。”

“……艹你丫的。”

“乖寶這麽不專心,在想什麽?”

“在、在想……拉屎。”

“……”

“唔——”

…………

拒絕陸匪的後果,是溫童愈發動彈不得,全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好肉。

他閉着眼睛,催眠自己是鬥獸場裏的勇士。

那些都是勇士的勳章。

陸匪公司似乎出了點問題,青臉強吉還有之前遇到的黃毛刀疤臉等人,經常時不時地進房間彙報。

一開始溫童是躲在被子裏偷聽,都是些他聽不懂的專業術語。

後來彙報的時間越來越長,事情處理不好,陸匪肉眼可見地煩躁起來。

陸匪沒有因為公司事務繁忙放過他,恰恰相反,陸匪更在意他了。

把他當娃娃擺布,幫他穿衣服洗臉刷牙,吃喝拉撒恨不得全部上手。

溫童狠狠地反抗,反抗無效,并且被反擊了。

兩天下來,他的腳丫子就沒踩到過地面,兩條腿都是飄的。

溫童被弄到人都麻木了。

他想,不就是*門麽,哪條屎沒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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