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75 (二合一)現在外面很危險……

第52章 75 (二合一)現在外面很危險……

溫童下意識地摸了摸背, 他沒有任何感覺,迷茫地問:“我背上怎麽了?”

白越斂着眉眼,輕描淡寫地問:“有紅印。”

溫童愣了愣:“背上也被咬了啊?”

他扭頭看了看, 靠自己根本看不到後背的情況。

他兩三步走到全身鏡前,轉身背對着鏡子,偏頭看着過去。

鏡中顯示他的後脖頸、肩胛骨處,有着不少紅印, 這些印子深深淺淺,大小不一。

因為皮膚很白, 乍一看有些瘆人。

溫童眯起眼睛看了會兒,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塊紅印, 不疼不癢。

只有胸口有點疼……

是因為那個位置比較刁鑽麽?

他慢吞吞地說:“可能是被蟲子咬了。”

白越看着他清澈見底的眸子, 眼神微動,附和道:“可能吧。”

溫童:“你也被咬了嗎?”

白越:“沒有。”

溫童哦了聲:“看來我比較招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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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越平靜地說:“是不是陽臺門沒關好。”

溫童眨了下眼:“我記得我關了啊……”

他扭頭看向陽臺,本該緊閉的玻璃門開了一條小縫。

他眼裏閃過一絲迷惑,他記得很清楚, 陽臺門是關了的。

但有沒有關緊, 就不确定了。

溫童嘀咕道:“可能真的沒有關緊吧。”

咬都被咬了,門到底有沒有關實不重要了。

他不再糾結這事,走進洗手間, 俯身洗臉。

少年身上純白背心很寬松,彎腰洗臉的時候,衣服下墜, 胸口一覽無遺。

白越自上而下的視角, 可以清楚地在盥洗鏡中看到少年上半身櫻桃落雪的靡麗模樣。

男人擡腳往前走。

溫童用清水抹了兩把臉,突然感受到身後逼近的氣息。

他眼皮一跳,不管臉上的水珠, 直接睜開眼睛。

鏡中映出白越站在他身後。

男人身高一八五,看起來清瘦,但合身的襯衫下隐約可見結實流暢的肌肉線條。

近距離站着的時候,像座山似的壓了過來,有種令人不适的壓迫感。

溫童眼睫顫了顫,臉上的水珠沿着臉頰彙聚到尖尖的下巴上,滴落到胸口,劃出一道晶瑩的水痕。

白越看着他濕成一簇一簇的睫毛,往下低垂,像是在哭似的,可憐又可愛。

他不緊不慢地問:“除了背上,哪裏還被咬了?”

沒什麽用的胸。溫童往側邊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他胳膊不自覺地往前擋:“沒、沒有了。”

白越看着他的小動作,眉眼稍稍舒展,眼底浮起微不可見的笑意:“不用害羞。”

“我們都是男人。”

溫童在內心咆哮:但你是個gay啊!

面上仍然嘴硬地說:“真的沒什麽,就背上。”

白越:“我看見了。”

溫童嘴角一僵:“……”

“你怎麽看見的?”

白越:“眼睛看見的。”

“很腫。”

溫童:“……”

白越:“好像很嚴重。”

溫童幹巴巴地說:“沒、沒關系的。”

“有關系。”

說完這句話,白越沒有再給溫童拒絕的機會。

他往前走了一步,鞋尖抵着溫童的鞋尖,将人困在盥洗臺前窄小的區域內。

男人冷冽的氣息撲面而來,帶着濃濃的侵略性。

溫童眼皮跳得更厲害了,緊張地往後退了一步,後腰抵着盥洗臺邊緣,無路可退。

男人微垂着眸子,極具沖擊性的眉眼放大在眼前,像是貌美的極地兇獸,冰冷好看的皮相帶有迷惑性。

白越緩緩開口:“在我這裏出的事,我會負責。”

溫童沒有被他的外表迷惑,此刻渾身警鈴大作,立馬說:“又不是你咬的,你不需要負責。”

白越:“

白越手指微不可見的頓了頓,沒有逼得太緊,轉而說:“我是醫學生。”

“如果傷勢很嚴重,得去醫院治療。”

溫童抿緊了唇,他不想去醫院檢查這種尴尬的部位,也不想現在被白越檢查。

要麽現在尴尬,要麽等會兒尴尬。

他遲遲不做出決定,白越直接用行動替他決定了。

“溫童,不要諱疾忌醫。”

話音落地,他抓住溫童的背心下擺,往上掀起。

溫童只覺得肚子一涼,本能地往後退。

他一動,白越反而将衣服掀的更高了。

順勢将衣角遞給他,淡淡地吐出兩個字:“抓好。”

男人神情淡漠,語氣平靜,根本沒有任何異樣,似乎只是單純地要幫他檢查傷口。

溫童沒辦法了,他總不能直接對白越說“我怕你饞我身子”,只好拽住衣服,雙頰不由自主泛起薄紅。

“快、快點……”他頓了頓,補了句,“我冷。”

白越欣賞完他的表情變化,才看向傷口。

嫣紅微腫,像是待放的花苞,點綴在雪白的肌膚上。

白越喉結滾了滾,忍不住低頭湊近。

男人溫熱的呼吸拂過尖瓣,溫童臉頰漲紅,尾椎骨升起一陣難以言喻的酥麻電流感。

他磕磕絆絆地問:“好、好了沒啊?”

清朗的少年音多了絲顫聲,抿了抿唇,壓抑住吻上去沖動,收斂眼底的情緒。

他直起身體,凝視着溫童臉側洇出的紅暈,不緊不慢地說:“不算嚴重。”

“不用去醫院,塗兩天藥應該就能好。”

溫童在他說出第一字的時候就立馬放下衣服。

單薄的布料擋住一部分肌膚,令他稍稍有了些安全感。

他敷衍地點點頭:“好的好的。”

“你先出去,我要……”溫童把刷牙兩個字咽回去,改口道,“我想上廁所。”

白越沒有逼的很緊,應了聲,轉身往外走。

他一離開洗手間,溫童就關上洗手間的門,下意識地上了鎖。

溫童緊緊抓着門把手,緩了好一會兒,才走到盥洗臺前洗漱。

望着鏡子裏只穿着一件背心的自己,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一件事。

這老頭背心是挺難看的。

但它露的也多啊!

艹!

等會兒就把這破衣服扔了!

溫童一邊洗漱一邊罵罵咧咧。

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床頭櫃上多了一只藥膏。

溫童沒有多想,擠了藥膏往胸口塗了塗。

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藥香,有些熟悉。

溫童吸了吸鼻子,低頭盯着藥膏包裝,怔了怔。

陸匪以前給他塗的藥就是這個。

他看了眼自己的傷口,拿起手機拍照翻譯藥膏上的英文。

消腫消炎的。

看起來沒什麽問題。

就是……冬天都要到了,還有這麽毒的蟲子嗎?

…………

吃完早飯,溫童陪着白越去醫院。

這一次白越沒有做其他檢查,而是直接帶着他走到之前花園的僻靜區域。

“我在這裏曬太陽等你。”

“好。”

白越徑直走進辦公室。

史密斯醫生在心裏嘆了口氣,将茶杯遞到他手邊:“沒想到這麽快又見到你了,白”

白越沒有和他寒暄,開門見山地說:“我照你說的那樣,試着去追求他了。”

聞言,史密斯醫生喝茶的動作頓了頓,看向白越。

神情冷淡,但眼神不似之前那樣冷漠,淩厲暗沉,像是無底深淵暗不見底。

顯而易見,追求的結果并不美好。

果不其然,他聽見白越說:“他拒絕了我。”

“準确地說,他察覺到了我的意圖,以一種聰明的方法委婉地拒絕了我。”

史密斯醫生想到那個陽光漂亮的孩子,試着為他說話:“他可能不是針對你。”

“只是現在沒有想開展一段戀情。”

“你或許可以等等。”

白越:“等他回國麽。”

他抿了抿唇,眉心微皺:“回國後他會被別人盯上,我不能等。”

“我已經派人去搶了他的護照。”

史密斯醫生臉色微變。

白越雲淡風輕地說:“我以為他會因此傷心難過,但出乎意料地是,他追上去了,狠狠地揍了一頓我安排的人。”

“我能感受到他懷疑我和護照丢的事有關系。”

“他沒有我想象中那麽脆弱,他堅韌強大,聰明過人。”

白越掀了掀眼皮,琥珀色的眼眸充斥着鮮明濃重的情愫與貪婪:“我忍不下去。”

“我對他的喜歡首先反應在了生理方面,我想親他,想摸他,想抱他……”

“當然,我也這樣做了。”

“在他睡着後,我潛入了他的房間。”

史密斯醫生:“……”

白越:“今天早上,我像是重返案發現場的殺人兇手,第一時間去窺探他的反應。”

“我想要隐藏對他做的事,又很期待他發現真實的我。”

史密斯醫生:“他發現了嗎?”

“沒有,”白越喝了口茶,淡淡地說,“他對自由很敏銳,但對性/事很遲鈍。”

“我甚至想對他做的更過分。”

史密斯醫生抿緊了唇,有條不紊地分析道:“你想更過分,可能是因為一直在單向的付出感情。”

“得不到回應,只會越來越瘋狂。“

白越:“不是我想單向付出,是他拒絕了我。”

史密斯醫生:“你可以試着等等。”

白越清醒地說:“他想和我撇清關系,等待是徒勞無用的。”

談話陷入僵局。

史密斯醫生張了張嘴,半晌,輕聲道:“即使是這樣,你也不應該強迫他。”

“這樣不對的。”

白越屈起手指,漫不經心地點着杯壁:“對錯由誰來定義?”

史密斯醫生:“不是由我,也不是由你。”

“而是由那個孩子決定。”

白越直勾勾地看着他,唇角扯起一絲冷漠的弧度:“那又怎樣?”

“我能讓他無法離開我。”

史密斯醫生:“愛情是不能強求的。”

“白,你會後悔的。”

…………

溫童坐在花園的長椅上,刷着紐約本地的新聞,突然刷到了白越的照片。

是財經新聞。

一些專業的詞彙溫童看不太懂,但媒體對白越誇贊看得明明白白。

【上帝給他關了一扇窗,又為他開了一扇大門。】

【才貌雙全,醫學和商業的天才。】

【神秘的東方力量,沒有他做不到的事。】

…………

溫童眨了眨眼,還想翻關于白越的新聞,手機震動,彈出新的微信消息。

【桐大煎餅孟哥:我們三個人找了半天,總算是給你找出來了。】

【桐大煎餅孟哥:不在你說的卧室的抽屜裏,你的幾張銀行卡都在書房帶鎖的抽屜裏,找鑰匙都找了半天。】

【桐大煎餅孟哥:圖片.jpg。】

【WT是自由的小精靈:好的,謝了孟哥。】

【桐大煎餅孟哥:想謝的話給我好好買個禮物。】

溫童綁定銀行卡,點進小程序看了眼餘額,又估算了下在紐約待一個月的房租和生活費,立馬對孟信瑞說:【一個月後的我估計買不起禮物了。】

【到時候給你捎點美國本土。】

打完這行字,他給孟信瑞拍了張腳邊泥土的照片。

溫童發了個表情包,餘光瞥見有人靠近。

一擡頭,是白越。

男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睛半阖着,淺棕色的瞳仁有些暗沉。

他表現的不明顯,但溫童看出了他心情不太好,以為是和受傷的右手有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白越偏頭看他,少年臉上沒有之前陽光張揚的笑容,纖長的睫毛顫着,顯露出了局促。

白越:“今天怎麽不問我醫生怎麽說了?”

溫童抓了抓頭發,猶豫片刻,實話實說:“看你不太高興,沒敢問。”

他小聲問:“是醫生說了什麽不好的話嗎?”

白越點頭:“他是說了我不喜歡的話。”

溫童:“???”

他琢磨着不喜歡的話,是右手的恢複不好麽?

他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白越的右手上。

白越指尖微動:“不是手。”

溫童茫然:“你還有哪裏受傷了嗎?”

白越:“心裏。”

“……”

溫童沉默片刻,立馬對他說:“看來那個醫生說話是挺難聽的。”

“害得你受到了心理創傷。”

白越瞥了他一眼,沒有把話挑明,任由溫童裝糊塗。

溫童轉移話題:“所以右手沒事吧?”

“沒有大礙。”白越回道。

這次來醫院,本來就不是為了右手。

看出溫童很在意他右手的傷勢,他開口道:“我右手的傷和你無關,只和陸匪、謝由有關。”

溫童捕捉到了關鍵詞,和謝由有關?

不等他出聲詢問,又被白越下一句話奪取了注意力。

“我其實不喜歡學醫。”白越說。

溫童愣了下。

白越:“學醫是因為父親和母親的要求,白家需要一個能走在醫學頂端的引導者。”

聽到這些話,溫童忍不住皺了下眉,哪個正常人會把爸爸媽媽喊成父親母親啊。

察覺到白越和父母的關系并不好,他琢磨片刻,問道:“那你現在是在學喜歡的專業嗎?”

“管理類?”

白越:“不喜歡。”

“這只是我該做的事。”

溫童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那你喜歡什麽?”

話音落地,白越冷淡的視線落到了他臉上。

溫童能敏銳地察覺到這股視線逐漸升溫,變得灼熱起來。

他心裏咯噔一下,生怕白越說“喜歡你”,連忙站起來:“走吧。”

“你今天還要去學校對吧,我也想回去補覺,昨晚沒有睡好。”

“嗯。”

…………

回到別墅後,溫童是真的想補一覺,正要放下手機,便收到了諾亞的微信消息。

【諾亞:溫,我要去華盛頓處理一個項目。】

【諾亞:這幾天可能會比較忙,如果發生什麽事,需要我的話,記得直接給我打電話。】

溫童盯着他第二行字看了好一會兒,慢吞吞地敲鍵盤。

【WT是自由的小精靈:會發生什麽事?】

【諾亞:不知道。】

【諾亞:我就是感覺……】

【諾亞: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WT是自由的小精靈:好巧,我也有。】

【諾亞:看來我們。】

【諾亞:心有靈犀。】

【WT是自由的小精靈:我倆父子同心。】

【諾亞:……】

溫童和諾亞嬉皮笑臉了會兒,開始說正經事。

【WT是自由的小精靈:對了,你之前不是說,白越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很喜歡的東西麽。】

【WT是自由的小精靈:那以你對他了解,如果白越喜歡什麽東西……】

【WT是自由的小精靈:他會做出什麽事嗎?】

這次諾亞沒有秒回消息。

溫童看着沒有回應的屏幕,心裏開始緊張起來。

白越看起來冷冰冰的,應該不會做出什麽強人鎖男的事吧……

過了好一會兒,諾亞回複了七個字:【對不起,我不知道。】

【諾亞:他以前沒有什麽喜歡的東西,所以我不知道他會有什麽反應。】

【WT是自由的小精靈:好吧。】

從諾亞那兒套不出什麽有用的消息,溫童只好放棄,閉目沉思。

他委婉的暗示,白越沒有反應。

那就只能直接、簡單粗暴的拒絕。

溫童單手抵着下巴,決定找個時機和白越開誠布公地說清楚。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住的地方。

護照了不能住酒店,溫童只能在網上找租房信息。

挑選華國人的房屋租賃,一個個解釋過去自己被搶劫了,護照丢了。

大多數房東看到沒有護照就直接拒絕了。

溫童問了一天,終于遇到一個沒有直接拒絕他的人。

【Alice:就住一個月嗎?】

【WT是自由的小精靈:對的,等護照補好我就回國了QAQ。】

【Alice:你身份證還在嗎?】

【WT是自由的小精靈:身份證和護照一起丢的,嚎啕大哭.jpg。】

【Alice:那你有其他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嗎?】

【WT是自由的小精靈:我學生證什麽的都在國內……要不我讓我在國內的同學拍個照?】

【WT是自由的小精靈:還有學信網上的信息,支付寶和微信綁定的身份證。】

溫童知道沒有護照租房的難度很大,生怕Alice拒絕他,火速登陸學信網,用新手機號重新綁定了支付寶和微信,發過去一堆截圖。

【Alice:卧槽!你畢業照好帥啊!】

【Alice:那個……】

【Alice:租房的是你本人吧?】

【WT是自由的小精靈:對的,我本人。】

【WT是自由的小精靈:就我一個人住。】

【Alice:好的,那要不明天約個時間見一見?我帶你去看房。】

【WT是自由的小精靈:好,你看你什麽時候方便,我都行。】

【WT是自由的小精靈:如果明天看了合适的話,我後天能直接住進去嗎?】

【Alice:當然可以。】

【Alice:那就明天下午一點吧,這個地址。】

【Alice:[定位]。】

【WT是自由的小精靈:好,謝謝。】

溫童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他和孟信瑞說了聲,沒告訴白越,準備等明天确定搬出去後,再和白越提這件事。

…………

白越走進別墅的時候,客廳空無一人。

沒有少年的熟悉的身影,沒有熱情陽光的笑容,只有冰冷沉悶的家具。

“他出門了嗎?”

幫傭搖頭:“在房間裏。”

白越抿唇道:“喊他下來吃飯。”

幫傭頓了頓,遲疑地說:“那位少爺已經提前吃了。”

白越的眼神陡然沉了下去,陰暗濃黑,仿佛滴了墨似的,陰沉的可怕。

溫童給予人熱情和冷淡的方式很直截了當,沒有絲毫遮掩,恨不得把“保持距離”四個放在明面上。

幫傭看出他心情不好,吓得連忙倒了杯水,遞給白越。

白越接過玻璃杯,看着晃動的水平面,腦海裏回蕩着不久前少年關心關懷的話語。

【家長回來了。】

【晚飯想吃什麽?】

“啪——”

白越面無表情地捏碎了玻璃杯,玻璃碎片擦劃破掌心,鮮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給他熱一杯牛奶,等他喝完再走。”

“是。”

入夜

這一次白越沒有用陽臺,直接推開了溫童的卧室門,像走進自己房間一樣自然。

床上昏睡的少年緩了套保守的長袖長褲,似乎是想把身體遮得嚴嚴實實。

可惜睡相不好,褲腿被卷蹭到了膝蓋,露出了瑩白細膩的小腿。

半遮半掩,愈發勾人。

白越伸手撫上他的小腿,細膩如脂的肌膚像是在吸着他的手似的,無法挪開。

他屈起手指,捏了捏柔軟的小腿肚,軟肉從指縫間溢出,手感很好。

白越躺到床上,像抱着布娃娃似的把少年摟進懷裏,一手摩挲着少年的肌膚,另一只手拿起手機,檢查少年今天在家做什麽。

和諾亞聊天。

和孟信瑞聊天。

他翻看少年的聊天記錄,看着鮮活的聊天記錄,輕而易舉地想象出少年打字時的神态舉止。

空洞的心谷像是被大風刮過,短暫的充滿了什麽,眨眼間又消失不見。

大風一陣陣地刮過,直到點開一個陌生的微信,看到了關鍵詞租房。

心谷空空蕩蕩,連風都消失了。

白越喃喃道:“我還沒有強迫你,怎麽就想走了呢。”

…………

溫童又做了熟悉的噩夢,一會兒是冰冷的蟒蛇,一會兒是噴吐着灼熱氣息的兇獸。

他被束縛在惡獸的懷抱中,無法掙紮無法逃脫。

醒來的時候,腦袋昏昏沉沉,還是沒有睡好。

他慢吞吞地起床洗漱,換衣服的時候順便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傷。

昨天的紅印退了些許,但又多了一些。

溫童摸了摸腿根處的印子,有些納悶,他穿着兩條褲子,還是這麽隐蔽的部位。

為什麽又被咬了?

難不成是布料過敏了?

塗了藥,滿肚子疑惑地走下樓,發現白越正在吃早飯。

溫童腳步一頓,他還以為這個點白越肯定去公司了。

白越偏頭看他:“醒了。”

溫童點點頭,幹巴巴地說:“你今天還沒去公司啊。”

白越嗯了聲:“有點事要和你說。”

“什麽事啊?”溫童慢慢騰騰地走過去。

白越:“警方剛剛通知我,找到你的護照和身份證的下落了。”

溫童睜大眼睛,驚喜地問:“找到了?”

他快步走到白越面前,迫不及待地問:“在哪裏?”

少年突然走近,他身上誘人的淺香鋪散開來,逐去了空氣中的寂寥清冷。

白越嗅着那好聞的香味,緩緩說:“被賣了。”

溫童:“???”

他茫然地問:“賣了?”

“這玩意兒也能賣嗎?”

上面印着他的臉呢,誰會買啊?

看出他在想什麽,白越輕描淡寫地解釋:“普通人的護照和身份證或許沒用。”

“你的不同。”

“有人在調查你的下落。”

溫童臉色瞬間變了,腦海裏浮現出陸匪瘋狂狠戾的臉。

白越靜靜地看着他,眼瞳的黑暗瘋狂生長,肆意充斥滿整個瞳仁。

在被少年發現的前一秒,他垂下眼簾,唇角微微扯起,說出關切的話語:“你要小心。”

“現在外面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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