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帥氣放放

帥氣放放

範歸戴着口罩下樓去扔垃圾,意外撞見了剛下班回來的盛放,和莫見森。

他有些慌張地拉起帽子,躲在一個不遠不近的地方想要等她先上樓去。

他已經住在這裏有段日子了,從最開始買下盛放對面的屋子搬進來時沒敢和她開口,現在時間越拖越久,他越來越無法鼓起勇氣面對她。

因為他感覺自己這膽小如鼠的樣子像極了陰暗的變态,怕她讨厭,那幹脆不見面。

更何況,盛放已經又找到一個更好的Omega了。

“小放,讓我也提一些吧,你的手可比我的重要多了,不要被塑料袋勒壞了。”莫見森慢悠悠地與盛放并肩走着,想要接過她手中大大小小的購物袋。

盛放臉上笑着,轉手就将最輕的水果遞給了他。

“我真的沒有那麽金貴。”莫見森無奈地嗔怪兩句,眼底卻滿滿都是被人照顧着的溫軟笑意。

範歸只能遠遠看着,看着那兩道極其般配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視野中,心髒莫名揪得很緊。

他想他或許知道下一本小說的主人公該塑造成什麽樣子了,就寫成一個有點推理才能卻怕光怕人怕死的廢物單身狗,明明住在白月光隔壁,卻因生性怯懦,最終愛而不得孤獨死在家中。

并不知道背後一直躲着個人的盛放,提着菜回到家後挽起袖子就要進廚房,莫見森匆匆攔住了她。

“你是笨蛋嗎,我上你家來是為了讓你做飯給我的吃的嗎?”

“懂不懂給我個機會,讓我向你展示一下我的手藝。”

盛放一直秉持着來者就是客的道理,哪裏會細想莫見森的心思。

也難怪他非要買一些平時極其少用到,而且有些難處理的食材。

“好,那我給你打下手。”盛放也不跟他推辭,替他戴上圍裙後就随他進了廚房。

兩個動手能力超強的人配合起來效率奇高,一個多小時後完美的三菜一湯被端上桌,再配上兩碗剛出鍋的白米飯,終于可以開始享用晚餐。

盛放秉持着兩人都心知肚明的道理,一邊埋頭大口幹飯,一邊抽空給莫見森豎了個大拇指。

再多的言語的也比上實際行動,見盛放毫無顧忌吃得很香,莫見森眉梢眼尾全是欣喜之意。

兩人吃完飯後便坐在沙發上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地閑聊着。

莫見森見時機差不多,在上一個話題結束後,提起了一直默默惦記到現在的華玉落。

“小放,早上那個長發頭的男O,是你的朋友嗎?”他問得很含蓄,若是換成常人,大抵早就一拍桌案質問盛放跟華玉落是不是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算不上朋友,其實他就是一個關注我畫畫賬號多年的粉絲,前兩天意外認出我來了。”盛放本來也是想尋個合适的機會跟莫見森解釋,眼下見他主動提起,便順勢說了。

她将賬號以及畫作的事情都輕描帶寫地略過,只重點解釋為什麽她會跟華玉落往來,還在早上對他說了那麽一句聽起來莫名暧昧不清的話。

“他的性格不太好形容,可能對我有什麽偶像之類的濾鏡,看起來有些過分執着了。”

“但我沒辦法撂狠話趕走他,因為他曾經也算幫了我不少,更何況就像我師父一樣,我跟她對于真心實意喜歡我們畫作的人,都不會太過讨厭。”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跟華玉落在私底下有任何接觸,若是他哪天又對你說些奇奇怪怪的話,我會不留情面親自教訓他。”

盛放的解釋真心實意,也明白告知她決計不會是那種做出格之事的人,若是莫見森受了委屈,她甚至願意直接與昔日的半個金主交惡。

但莫見森就是莫名有種提不上勁來的感覺,明明他花了很久時間費了很多心機,才在盛放那裏得到了最親密無間的關系。

華玉落卻能憑借着一句【喜歡了她六年】,短短兩三天內就在盛放面前混了個眼熟,盛放還隐隐約約對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袒護之意,連她自己也沒察覺到。

怪也只能怪莫見森不懂畫,更不懂偶像與追随者之間那種與旁人大不相同的天然磁場。

所以他不免有一絲心緒不寧,也做不到像盛放那樣的坦然放松。

畢竟像華玉落這種比他還懂得隐藏情緒的人,絕對不會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好,我信你。”即便心中有再多顧慮,那也只是毫無根據的個人揣測,莫見森沒辦法對盛放說出口,只能選擇将這件事輕拿輕放。

盛放微微勾着唇點頭,以為向來看得最通透的莫見森已經接受了她的解釋。

時針一不留神走向十點,聊天內容逐漸深入的兩人感受着周圍靜悄悄的環境,聲音慢慢地越變越輕。

莫見森把玩着盛放修長玉白的漂亮手指,忽然漫不經心地問了句:“你晚上有吃飽嗎?”

“當然,怎麽了?”

“笨蛋,你居然還反問我。”莫見森輕輕勾着盛放的小尾指,傾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強忍着羞澀之意大膽引誘,“你猜我晚上為何會做那麽多菜将你喂飽?又為什麽會在這個時間點問這個問題?嗯?”

“白天裏答應我的事情,你難道忘了?”

猛地反應過來的盛放呆了下,面頰有了幾分熱意。

她實在太過正直含蓄,不論人前人後都說不出情侶間特供的騷話。

因此整整兩段戀愛,她都是前期被言語調戲到渾身不自在,後期才能将對方物理壓制到崩潰。

“我知道了。”迎着莫見森炙熱的視線,盛放主動将他抱起來往房間走。

“見森,今天話頭是你自己挑起來的,也是你要補償的,你得負責到底。”

“後半夜不論你說什麽,我也會做到底的。”

“......”日漸愛上用言語點火的莫見森縮了下,後知後覺有些怕了。

華玉落無法接受盛放正在被一個Omega玷污着。

她在他心中的形象是遙不可及,是普通人絕不可觸碰的存在。

說來也可笑,華玉落對盛放的喜愛之情如此狂熱,卻偏偏對她的容貌一無所知的原因,竟是因為他害怕盛放本人若是生得歪瓜裂棗,雖不影響他的喜歡,但心中為她捏造出來的形象卻會瞬間幻滅。

因此他明明有那麽多機會可以知道盛放的樣子,卻硬要閉上眼睛不肯看。

甚至連浏覽她的作品,在知道可能有本人照片的情況下,都會用一只手半捂着屏幕小心翼翼地滑動。

所以他說他沒去刻意深扒盛放的個人信息,是真的。

完美的偶像只要作為一根精神支柱,永遠活在他于幻想中為她築起的高臺裏,那就夠了。

可偏偏他遇見盛放了。

理想中十全十美的角色直接照進現實,盛放永遠不會知道他在認出她的那一刻裏有多麽想落淚。

她的畫帶着極度濃烈的個人情感味道,美得詭異,美得很有毀滅性,讓華玉落一眼就淪陷。

當在他眼裏完美無缺的畫,和與他審美高度重合的人聯系在了一起,真的,他幸福到想死掉。

而盡數粘合在畫作上的癡迷與喜愛,也一點點往盛放身上轉移過去。

可即便華玉落愛得癡狂,他也絕不會去肖想盛放。

他不覺得自己配得到她的垂憐,也不覺得有任何人配站在她身邊,得到她的疼愛。

更遑論那個每月給盛放開着四千五工資的卷毛眼鏡男。

真該死啊。

華玉落咬着指尖,想起莫見森那張一看就很會算計的臉,表情十分陰郁。

他本想當衆将這家夥激怒,好讓他在盛放面前丢臉,最好快點分手。

結果沒想到莫見森還沒到愚不可及的地步,未能被他輕易得逞。

“該死的卷毛,一看就不是好東西。”華玉落越想越氣,尤其在看見策劃發過來的新人設是個卷毛後,火氣直接到達了頂端,狂敲鍵盤将工作駁回。

“不可以,老師怎麽能沾上愛情這麽俗氣的東西,絕對不可以。”

“沒有人會毫無破綻的,卷毛肯定也有在瞞着老師什麽,我一定要找出來。”

執著的華玉落當場下定決心,要去調查莫見森背後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有病,人家談戀愛沒礙着他半分,他卻偏要當只下水道老鼠去搞破壞。

可他就是不希望盛放去觸碰最容易改變一個人性格的愛情,當想要宣之于口的感情變了,畫也會變的。

他有足夠的耐心去阻止這一切,就像他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還能堅持不懈地等待着盛放,他有的是時間。

可惜很遺憾的是,華玉落派人一連查了好幾天,莫見森的黑點一個都沒挖到,反而知道了他的的确确就是個表裏如一不折不扣的絕世大善人。

離譜,太離譜了。

這讓華玉落更焦慮了。

如此偉光正的存在,根本就找不到可供他攻擊的切入點。

勾引不成,陷害不成,感情破裂更不可能。

那.....

那?

大善人?

華玉落狐貍眼輕輕一眯,忽然笑得勝券在握。

莫見森近來清閑了很多,成天都跑到店裏打轉,也不知道他是在盯着什麽東西。

國慶那段時間他還特意找來幾個放長假的小屁孩,将想要留在店內幫忙的盛放強行綁去旅游。

其他店員則拿着三倍工資淚汪汪地目送着她離開。

而這幾天在忙着将新游戲上市的華玉落,好不容易從公司員工鬼哭狼嚎的挽留聲中脫身,跑來咖啡店看看盛放那張令他魂牽夢萦的臉解解饞,結果她人不在。

華玉落差點氣炸了,當天就回去咬着手絹把莫見森罵了八百遍。

遠在山水之鄉莫見森打了個噴嚏,一臉疑惑地揉了揉明明沒什麽感覺的鼻子,身旁的盛放已順手遞過來一件薄外套。

“謝謝。”他揉得太用力了些,頂着淡粉色的鼻尖對盛放微笑,莫名有幾分可愛。

許久未曾出過遠門的盛放,回來後腦中積攢了無數靈感,一到家還來不及休息,下意識架起了畫板并調配好顏料,右手沖動下筆。

結果手一抖,一團本該安穩落在畫板上的顏料,成為了擊碎盛放所有靈感的錯誤線。

她長久地呆愣在原地,握着畫筆沒有聲音,人已經麻木到對這個場景生不出半點情緒波動來。

正在廚房裏準備晚餐食材的莫見森,探出頭來問盛放家裏有沒有某種調料,卻看見她傻站在陽臺一動不動,右手握着漸漸幹掉的畫筆。

“小放,你在幹什麽?”

他将手擦幹淨,有些疑惑地朝着盛放走去。

“啊,沒什麽,我就是在想該從哪開始畫。”她将畫筆不動聲色地換到左手去,平靜地回話。

“第一筆不是已經畫下去了嗎?”莫見森歪了歪頭,看着純白畫布上濃重的一道色彩。

“這是畫錯的。”盛放将畫紙慢慢扯下來,卷成一團丢進了客廳的垃圾桶內,“廚房那裏需要我幫忙嗎?”

“啊不是,我就是想問一下家裏還有沒有胡椒粉。”

“有,你等下我去找找看。”盛放将畫筆也幹脆地丢開,轉頭就進了廚房東翻翻西找找。

莫見森靠在門邊望着盛放忙忙碌碌的背影,總感覺她剛才那的動作和語氣有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可她看起來就跟沒事人一樣,把胡椒粉遞過來的時候還朝着莫見森笑了下。

“對了見森,你還記得你之前問過我,有沒有想過要換一份工作的事嗎?”盛放離開廚房前,突然回過頭問了莫見森一個問題,“師父找我談過話,她支持我練習左手重新開始,換個環境是最好的選擇,我至今還有些搖擺不定。”

她很少會跟莫見森提起自己當下的困惑和猶豫,若是提了,那就代表他的看法對她來說很重要。

莫見森處理食材的動作頓了下,猝不及防想起徐只顏在找盛放談完話的那個晚上,其實也給他打了個電話。

她說出了盛放身上的無限可能性以及眼前要面臨的困難,千叮咛萬囑咐,希望莫見森可以作為她最親密的伴侶,能夠在這段最關鍵的日子裏,多花一點點時間去陪她跨過障礙。

歸根結底就是盛放的右手基本沒救了,他需要讓盛放鼓起勇氣接受這件事,徹底專注于左手。

如今聽她主動提起,本來還苦惱着不知從何入手的莫見森,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轉身對着盛放面露正色:“我還記得你說想等今年過完再規劃,如果你已經有了決心,我支持你馬上開始。”

“我雖然不懂畫,但我知道畫畫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存在,我比誰都更迫切地希望你能夠去做你喜歡的事,你可以無所顧忌地往前走,只要我在後面能幫得上你,我什麽都願意。”

“但不論如何,你的想法才是第一位,不管你做什麽選擇我都會尊重你。”

他身為如此體貼溫柔的伴侶,這一番話在正常情況下無懈可擊。

盛放聞言卻只是勾唇笑了笑,對着莫見森道謝之後,沉思着轉身離開。

或許有沒有一種可能,讓她搖擺不定的從來就不是環境。

但一次意外理解錯位的對話,并不足以讓盛放對莫見森改觀,亦或者怨他不懂。

只是在此刻她更清晰地認知到,除了她本人,但凡有誰知道她身上的情況,都會不約而同地讓她選擇左手從頭再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

畢竟這更輕松,更有可能性,投入之後百分百有回報。

右手卻是個無底洞,傾注時間耗費心血,興許只能砸個響。

所以不論是徐只顏還是莫見森的話,盛放都覺得無可厚非。

卻很迷茫。

幾天後的晚上,盛放陪着莫見森去參加他的好友聚會。

他的人脈廣,朋友的年齡跨度也非常廣,一個包廂裏有前輩也有晚輩。

一大夥人聊得其樂融融,在哪裏都很容易成為中心點的莫見森,将所有人都照顧得周全。

盛放跟身邊可愛的姑娘碰了個健康的飲料杯,還沒來得及開口接着聊,包廂的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

沉重木門砸在牆上發出驚人的巨響,熱熱鬧鬧的包廂瞬間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來人攥着一瓶白酒晃晃悠悠地闖進門來,一眼就瞄上了表情冷淡的莫見森。

“喲見森,在彙賢樓招待朋友怎麽沒通知我一聲?你不是說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一個臉頰上有刀疤的粗犷男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莫見森,妄圖走上前來伸手拍他的臉。

盛放伸手一下拽住他的手腕,面不改色地看着這個莫名其妙的Beta。

“噢喲,還找到對象了,你這麽一個全國各地飛的大好人,居然還有空談戀愛?”刀疤男後槽牙一磨,想要将手收回去,結果掙紮了很久都沒能脫身。

“小放,你先坐下吧,我能解決。”莫見森握了握盛放的手腕,朝着她微微搖搖頭。

一旁的小姑娘扯了扯盛放的衣角,等她落座後悄悄地靠近她,壓低聲音解釋着來人身份:“這人叫王洋,大學的時候跟森哥确實玩得很好。”

“但有一次森哥在外面見義勇為,他知道王洋沒有拳腳功夫,就讓他找個地方躲起來。”

“結果這貨看見森哥快打贏了,拿着塊磚頭假惺惺沖過去,不慎被歹人劃傷了臉,看見血就暈了。”

“後面他不僅沒能被通報嘉獎,臉還破了相,至此就恨上了森哥。”

“森哥又太善良,還真覺得自己有錯,對着處處找事的王洋十分忍讓客氣,之後見了那種當衆挑事的歹人,他也不再直接上前,而是用更迂回溫和的方式解決。”

盛放一邊關注着莫見森,一邊聽小姑娘滿臉嫌棄地講着刀疤男的故事。

莫見森的情緒一直都沒有太大的起伏,對方卻聽不進人話,越鬧越厲害,最後直接将一整瓶白酒重重放在桌上,要求莫見森喝進去,就當做抵消了他曾經犯的錯。

如此無理取鬧的行為在場沒人看得過眼,都紛紛站起來想要制止。

“關你們屁事!我臉上的刀疤是你們劃的嗎!別為了捧他的臭腳一個個跳出來當好人,惡心!”

刀疤男怒拍桌子罵罵咧咧,不要命的殘暴氣質讓周圍的高素質人群沉默了。

莫見森再好的脾氣,見他開始無差別攻擊也有些生氣了。

他抓住想要挑事的刀疤男,正欲再度勸離,盛放卻忽然将白酒拿在手裏掂量了兩下,輕挑了下眉。

“喝酒是嗎?可以,我替見森喝。”她把莫見森不動聲色地擋在身後,直視着驟然閉嘴的刀疤男,“但是怎麽個喝法還輪不到你個不請自來的人定,見森,幫我要兩幅骰子。”

“搖骰子?你想跟我搖骰子?”刀疤男見不太好惹的盛放出頭,本來還有些怵,結果聽見她一開口就踩中最危險的游戲雷區,頓時就給樂了。

“小放,你別......”莫見森知道刀疤男常年混跡酒場,是個玩骰子的好手,盛放這等于是換了個相對來說比較體面的方式給自己灌酒。

“放心,聽我的。”盛放摁住莫見森的手,讓服務員幫忙清掉吃得差不多的菜,跟嚣張跋扈的刀疤男面對面坐着。

一陣清脆的骰子撞擊聲響過後,刀疤男翹着二郎腿,讓盛放先喊數。

她大學有段時間挺混不吝的,玩這個除非遇上運氣非常好的,不然她從來就沒輸過。

只不過時間距離現在稍微久遠了些,盛放在腦海裏稍微回想了一下搖骰子的游戲規則,才開口。

“五個六。”

如果不會專業的聽聲辨數,那麽玩這個就得會裝,氣勢一旦壓過對面,贏的概率就大。

“開!”

刀疤男将蓋子揭開,他盤上的加上盛放盤上的六點和一點,湊不到五個。

盛放接過莫見森倒的一杯白酒,當着所有人的面慢慢喝完,表情雲淡風輕。

“四個四!”

“開。”盛放揭開蓋子,兩邊合起來四點過四。

她又若無其事地喝了一杯,喝白酒就跟喝白水一樣。

盛放連着輸了兩局,刀疤男嘴角根都快要咧到脖子後頭去了,越玩越起勁兒。

莫見森拉住盛放還要接着搖的手,鏡片後的眼眸暗沉沉一片。

“沒事。”她不輕不重地推開他的手,唇角淡淡一勾。

“三個一。”

“開!”刀疤男揭蓋,臉色突變。

“喝。”盛放歪了一下頭,讓他滿上。

刀疤男冷冷一笑,學着盛放帥氣仰頭将白酒一口氣幹掉,險些被辣出眼淚來。

“再來!三個五!”

“四個跟上。”

“開!!”刀疤男勇猛揭蓋,再度喜提白酒一杯。

“六個六。”

“開!!!”

“喝。”盛放淡定地托着下巴,看他痛苦地喝下第三杯,“你還行嗎?”

“老子怎麽可能不行!四個三!”

“開。”

“......”刀疤男裂開,顫顫巍巍地喝下第四杯。

緊接着,他掙紮又掙紮,努力又努力,即便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也抵不過盛放一句輕飄飄的,喝。

“喝。”

盛放看着一整瓶白酒見底,刀疤男眼神迷離地喝下最後一杯白酒,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幫他叫個救護車吧,順便記得将包廂裏的監控視頻保留,以免他日後将這筆賬也記在見森頭上。”她一只手慵懶地輕放在椅背上,居高臨下地看着那丢人現眼的家夥。

看着與平時氣質完全不同的盛放,莫見森有些擔心地俯下身詢問:“小放,你有沒有什麽事?全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

“噓。”盛放漫不經心地捏了捏莫見森的臉,不讓他自我責怪,“你做的已經很好了,沒必要自責。”

“而我這樣做,也是我的選擇。”

“我怎麽能眼睜睜看着我的Omega被欺負而無動于衷呢?”

直白的情話第一次從盛放的口中說出來,莫見森瞬間心跳絮亂,匆忙低頭避開朋友調侃的目光。

他有些話在腹中醞釀了半天,最終卻紅着耳朵默默沒了聲。

啊啊啊啊啊今天有事比較忙,本來想寫三千要發,最後還是寫了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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