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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氣氛一時恐怖異常, 兩個人都驚慌不已,白秋吓得一邊嗷嗷叫一邊拼命在床上上蹿下跳、跳得飛來飛去, 靈舟仙子也是一副驚恐非常的模樣, 抱着腦袋看着在她床上飛來飛去的狐貍慘叫。靈舟仙子此時還穿着軍甲,場面一時間根本就是如假包換的兵慌狐亂,情形簡直是控制不住。
白秋吓得不輕, 靈舟仙子也吓得不輕,一人一狐彼此驚恐地慘叫了好一會兒。白秋是萬萬沒想到自己一醒來會在完全陌生的地方, 恐懼地到處亂蹦;靈舟仙子則是沒反應過來自己床上怎麽會有只狐貍,而且這只狐貍還帶飛的啊啊啊!還飛得這麽高!這麽快!!簡直跟受到驚吓的貓一模一樣啊啊啊!
這種時候, 白秋自是驚慌失措得要命,她本來好端端地在石頭上睡午覺,一醒來就到了這裏, 這個屋子的布局和她熟悉的任何一間房間都不一樣, 屋內的陳設異常簡單,床單上鋪着藏青色的被子, 雖說她慌亂之間只能草草一掃,可也看得出這裏根本不是她所認識的任何一個地方!
兩個人都誇張地面對面慘叫了半天, 白秋更是慌張得不行, 在床上四面八方、橫沖直撞地狂奔亂蹦!
這個時候,只聽她對面的陌生女子緊張地問道:“你是何人!我從哪兒把你抱回來的?!我為什麽要抱你回來?!”
“嗷嗷嗷!我怎麽知道嗷!”
白秋急得都快哭了,她一邊飛一邊問道:“你又是誰嗷?!幹嘛抱我來這裏!”
“我乃天軍營第一軍領軍大将靈舟!!你呢!!”
“我、我叫白秋!暫住在天軍營裏!”
“所以我到底為什麽會把你抱回來啊!!”
“嗷嗷嗷嗷嗷嗷嗷!”
“我我我我聽不懂啊!你別慌!!先停下來!!我乃天軍天将!!沒有惡意的啊啊啊, 你先停下來!!”
既然交換了名字, 那大家就算認識了。而且因為慌張之中到處亂飛非常消耗體力, 白秋跳得也很累了,于是警戒之心稍稍放下,暫且停了下來,氣喘籲籲地找了個角落窩着喘氣。不過雖然交換了名字,但她們顯然都彼此沒有聽說過,仍舊互相茫然。靈舟不知天軍營裏什麽時候可以讓年紀這麽小的女仙暫住了,而白秋雖然看見靈舟穿着一身天兵天将的衣服,可她根本沒在天軍營裏見過她,仍是将信将疑,忐忑得很,兩人之間籠罩着一種頗為詭異的氛圍。
靈舟此時也是茫然得很,她擡手摁了摁太陽穴,然後吃痛地悶哼了一聲,果然想不起來。不過,和覺得完全沒見過靈舟的白秋不同,靈舟仙子雖然不認識白秋,卻隐約覺得這只小白狐有點眼熟。她忍着疼想來想去,還是沒有想出所以然來……好在靈舟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女人,她頓了頓,率先回過神來,故作冷靜地道:“不行,你還是等等,我整理一下記憶。
說着,她坐下來深呼吸一口氣,維持着打坐的姿勢,開始動用仙法,将自己的記憶調取出來。
靈舟仙子本來只想一個人回憶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見白秋有點疑惑地探腦袋過來,這麽小一只狐貍,委委屈屈地看着也有點可憐。她想了想,便又用了一個術法,将自己的記憶放了出來,好讓她一起看。
像靈舟這般年長且修為高深的仙人,是能夠将自己的回憶取調整理的,因此哪怕意識不清醒,通過查看記憶也能知道自己幹了什麽事。白秋還沒見過這等法術,不免有些新奇,感興趣地抖着耳朵探了過去,雖說她的年齡還不到需要這種法術梳理記憶的地步,可終究是覺得好奇的。
為了節約時間,靈舟仙子索性從比較近的時間開始看起,不久就看到天兵天将們介紹“神君夫人”,聽到這個詞彙,靈舟仙子心裏登時就“咯噔”一聲。畫面中是奉玉在教白秋練劍,等他們練劍練完離開,其他天兵都散了,靈舟仙子卻是跟了上去。靈舟本身也是萬年道行的高仙元君,修為自是不差的,不過大約還是怕奉玉發現,她雖然跟着,卻還是離得極遠,約莫憑靈舟的視力能夠看到他們說話,卻聽不清楚在講什麽……
本來到此為止靈舟還沒覺得有哪裏不對的,甚至心裏還有點着急,只想快點看關鍵的自己到底幹了什麽事……畢竟白秋雖說頂着那個“神君夫人”的頭銜,可是兩人看起來卻并不十分親密,只是正常的練劍、教劍和回去。靈舟心不在焉地這麽想着,然而不久之後,等到了沒人的地方,她就看到白秋變成狐貍,擺了擺尾巴,然後羞澀地撲到了奉玉懷裏……
卧槽!!!
卧槽!!!!
雖然沒聽到他們說了什麽,但是卧槽!!!!!!
畫面中的小白狐一臉羞澀但是難掩撒嬌之意,軟綿綿地窩在昔日的冷面将神奉玉神君懷裏,一邊搖尾巴還一邊打滾,臉在他胸口蹭來蹭去。奉玉熟練地将她摟在胸前,一會兒摸摸腦袋一會兒摸摸尾巴,一會兒将手遞給她抱,就差沒把人家姑娘抱起來放在石頭上親了!
白秋的臉登時就紅了,其實她自己做得時候根本就沒覺得自己撒嬌撒得很過火,可是這個畫面裏沒了聲音,又是從靈舟仙子的視角看的,簡直暧昧得不行,羞得白秋當場就想拿尾巴遮臉,面頰燙得不得了,好在毛厚看不出來。
靈舟仙子沒想到居然會看到人家情侶偷偷摸摸親熱,此時亦是十分尴尬,目光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才好,局促地在原地動來動去。
好在這一段很快就結束了,等看到白秋和奉玉告別,兩個人都不禁松了口氣。然而緊接着就到了白秋睡在石頭上那段,只見這時,靈舟仙子歡歡喜喜地上前——
“诶嘿嘿,毛球兒!毛球兒!诶嘿嘿嘿嘿——”
她高興地将白秋抱了起來,舉高高,渾身冒着傻氣地道:“诶嘿嘿,好可愛,诶嘿嘿!”
白秋:“……”
靈舟:“……”
靈舟的臉登時也紅了,好在她皮膚黑也不太看得出來。兩個人一并看着她抱着白秋騰空而去,因着靈舟仙子的修為,着實沒那麽容易被察覺,一路順順利利地飛到了她的仙宮。靈舟将白秋往床上一放,自己也倒頭睡了過去。
真相大白。靈舟慌忙将自己的記憶收了起來,房間裏十分安靜。
靈舟仙子相當羞窘。她常年領軍在外,不太着家,前兩天巡游任務結束,好不容易能回天軍營,一時高興得得意忘形,仗着自己酒力好,開了新釀的、以前還未試過的新酒,一口氣喝了他個二三十缸,哪兒曉得這麽一點就醉了,這才鬧了笑話。
她頓了頓,撓了撓頭,試圖解釋道:“我、我平日裏沒那麽容易醉的,昨天晚上喝的是新酒,這才……”
靈舟仙子這說得着實是真話。她好酒,借酒來漲仙力,也善于釀酒,時不時會嘗試些新的釀法。只是仙酒到底不同于凡酒,時不時會有些不同的效力,她這回回來,上次嘗試的新酒恰好釀好,正好拿來嘗嘗,沒想到比尋常仙酒更能醉人,連她都倒了……看來這種酒過陣子還得想辦法處理才行。
由于過去不曾醉過,靈舟自是不曉得自己喝醉了什麽樣,今日見了,倒是丢臉得很。不過,她說得盡管是實話,旁人卻不一定相信,她頓了頓,倒也不曾多辯解,就是将目光微微移向了白秋,神情同先前已有些變化。
白秋感到靈舟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頓時有點不安,喚道:“……仙、仙子?”
靈舟目光未移,只是繼續稀奇地打量着白秋。她認識奉玉的時間不短了,絕對比仙界絕大多數的神仙都要長,雖說因是女子的關系,到底不如長淵同他感情深厚,但對奉玉其人多少也有些了解。之前靈舟也聽說過一些關于神君夫人的傳聞,只是她許久不曾回天軍營,便頂多從長淵的信中聽說些,到現在還未真正見過。
此時終于見到白秋,靈舟仙子難免驚奇。她停頓片刻,有些稀奇地感慨道:“原來你就是傳聞中奉玉的那位夫人啊!”
白秋被她說得臉紅,挪了挪爪子,但旋即又生怕給奉玉惹了麻煩,忙糾正道:“不、不算是夫人!不算是夫人的!我和奉玉并沒有成……成……”
白秋說着說着,“成親”兩個字就硬生生地卡在喉嚨裏,白毛底下的臉憋得通紅,無論如何都說不下去了,好像一說出這兩個字,腦袋裏就會情不自禁地浮現出奉玉的臉。
靈舟仙子就眼睜睜地看着白秋的耳朵一點點地垂了下來,整只狐貍蜷成一團,慢慢地羞成了一個小白球。
她看着白秋這般模樣,忍不住笑了笑,也沒有直白地再提神君夫人的事,而是頓了頓,轉了話題,又問:“說來……你既然暫住在東陽宮,又在天軍營留了一段時間了,不知有沒有聽說過長淵仙君?”
“知道。”
白秋慢吞吞将腦袋從尾巴裏探出來,點了點頭。
“我同長淵在凡間時是師兄妹,也是道侶。”
靈舟仙子自然地笑着回答道。
白秋一愣,下意識地往房間的牆上看去,這時才注意到這間屋子的牆壁上整齊地挂着一排弓箭,其中有一把弓的位置缺了,應當是沒有回來的長淵仙君帶出去了。
長淵仙君和靈舟仙子夫妻據說都是善弓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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