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四十一
四十一
iiii：你怎麽還不來呀？
微信發出去後，程霜薇收起手機，目光在包廂內環視一圈。
也不知道林盛陽是搞什麽鬼，說是六點吃飯，這會兒都快到六點半了，人還沒來。
程霜薇按亮手機，見對面還沒有回複，也不免有些煩躁。
——咔噠
推門的聲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程霜薇立馬挂上笑起身。
“盛陽……”
但看清楚來人後，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程霜薇：“……卓爾。”
眼下這種情況，估計是東窗事發了。
程霜薇立馬低頭，等再擡頭時，已經是雙眼含淚。
“……對……對不起。”
她彎下腰放低姿态并觀察卓爾的神情，一旦發現卓爾的表情不對，她就會跪在地上乞求原諒。
沒有辦法，介入了別人的感情，認錯态度就得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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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想把卓爾得罪得太狠。
程霜薇：“我沒有想破壞你們的關系。”
她仰頭盯着卓爾的臉，思考着要不要把鍋甩到林盛陽頭上，可林盛陽平時會給她打不少錢……
卓爾的表現也有點奇怪，她看起來不像是生氣，從進包廂開始到現在，一直在笑。
是不在意，還是嘲諷？
程霜薇當機立斷，跪了下來。
但跪到一半就被扶住了手臂。
卓爾：“能屈能伸。”
聽到這個形容詞，程霜薇一頓，但卻也不敢松懈臉上的表情，哭得滿臉是淚地看她。
“坐吧。”
卓爾牽着程霜薇的手臂，把她拉到椅子旁。
程霜薇摸不清她的态度，只能乖乖地坐下來。
接着，卓爾把菜單遞過來。
“想吃什麽就點，我請客。”
程霜薇盯着菜單，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這和她想象的打小三的場景完全不同，雖然她就是那個第三者。
但是又實在搞不清楚卓爾的想法，程霜薇思來想去，決定保持沉默只哭。
随後，她看着卓爾嘆了一口氣。
“浪費啊。”
程霜薇：“啊？”
卓爾：“你喜歡林盛陽嗎？”
來了來了，這才是正常的問題，程霜薇看她之前的表現，還以為卓爾不在乎林盛陽。
要說真心話，程霜薇對林盛陽是有那麽點好感。
反正都是要找有錢人，接有錢人的金錢和人脈，不如在有錢人裏找個最好看的。
程霜薇抹了抹眼淚，她在學校裏學過表演，知道怎麽演出愧疚和糾結。
“……喜歡。”
然後，她聽到卓爾笑出了聲。
“确定嗎？”
程霜薇看到卓爾笑着歪過頭，将一份檔案袋遞了過來。
卓爾：“打開看看。”
她一頭霧水的打開檔案袋，拿出文件夾，随後在文件夾的第一頁看到了林盛陽的照片。
卓爾：“你是不是覺得他是富二代？”
程霜薇翻開第一頁，然後越翻越快。
卓爾：“他家裏是有點小錢，不過富二代是遠遠算不上。”
程霜薇将文件夾放在了桌上，她擡起頭繞過餐桌向着卓爾走去，彎下了腰，又要再度跪下來，不過這次是真心實意的。
程霜薇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卓爾的時候。
對她不冷不淡的林盛陽忽然換了個面孔，飛快地走到了卓爾身邊，然後溫柔又耐心地問她晚上想吃什麽。
這一次，卓爾也扶住了她的手臂。
“這麽緊張做什麽，林盛陽又不是我的男朋友。”
程霜薇在入學的時候就盯準了林盛陽。
他一身名牌，資源很好，剛大一就拍了好幾部電視劇，據說是家裏有人脈的富二代……
所以，程霜薇那時就在想……多好的機會啊。
只是，程霜薇擡頭望着卓爾，眼中的淚淌的越發洶湧，這次也是真心實意的。
卓爾：“沒想到林盛陽看着清純，倒挺虛榮，我給的資源倒是成了他鍍金的手段。”
程霜薇腦中閃過了很多思緒，她努力地思考着如何向卓爾解釋，如何扭轉她對自己的看法。
“別緊張。”程霜薇感覺到自己肩膀被輕輕拍了幾下。
卓爾：“你很厲害，我讓林盛陽約你出來和我吃飯，他還小小掙紮了一會兒，像是覺得你對他是真愛，演技不錯啊。”
程霜薇低下頭。
“就是眼光差了點，攀高枝沒選中枝頭最高的。”
程霜薇看到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卓爾：“有沒有興趣換個枝頭？”
褚漢玲：“卓總，林盛陽打電話過來了。”
卓爾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她閱讀着程霜薇的個人資料，頭也沒擡。
看她這種表現，褚漢玲問道。
“需要前臺把他加進黑名單嗎？”
卓爾點點頭，緊接着小聲地抱怨了一句。
“真是的，閑暇時的逗樂玩意也不讓人省心，對了……我們兩人時，你不用叫我卓總。”
雖然她沒把逗樂的小玩意放在心上，但小玩意利用她的資源在外面釣人，那就不是什麽開心的事情了。
褚漢玲端了杯咖啡放到她面前。
“上班時間還是嚴肅點好，再給你換一個人？”
卓爾揉了揉額頭：“換來換去都一樣，主動送上門的不都那樣嗎？”
“那還裝得對你多深情一樣。”褚漢玲感嘆，“真是進了社會就完全不一樣了啊，還是上學時人單純。”
卓爾腦中快速地掠過一道人影，一時間倒感到了些許傷感，但也不多。
興許是聊到了學生時期，褚漢玲忽然話音一轉。
“商務部說恒際那邊要找代言。”
卓爾愣了幾秒，她隐約記得恒際好像是個房地産公司，幾個樓盤挺有名的。
“那去找商務部協商啊？”
褚漢玲表情有些異樣：“恒際那邊CEO想和你談。”
卓爾又是一愣，随即感到了些許荒謬。
公司部門很多，不同部門有不同職能。
例如這種普通的明星代言，一般是對方公司公關部和她這邊商務部協商，最後可能合同會讓她過一遍。
但還沒聽說過CEO專門跑出來談的。
随後，褚漢玲又補了一句。
“恒際的CEO是何際宴。”
多年沒聽到這個名字，再次聽到後卓爾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想了幾秒腦中才慢慢浮現出一張臉。
卓爾：“是他啊，那可以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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