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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總算是完事了。”

太宰治嘆了口氣，在同羊等組織的争鬥後，他總算是為港口黑手黨賺來了足夠的錢，今後就不用這麽費心費力的工作了，感動的他當場爬上橫濱的山采了毒蘑菇吃。

等太宰治從七彩草履蟲的世界中蘇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森鷗外那張讓他感到相當複雜的臉。

“太宰君，還是沒有放棄尋死的念頭啊。”

“因為很無趣，我不知道生存能有什麽意義，我想在森先生這裏找到存在的意義，但是我似乎并沒有找到，所以我就去采了毒蘑菇吃，說不定藏在毒蘑菇中的精靈能告訴我這一切哦？”

“你還真是麻煩啊，太宰君。”

森鷗外起身嘆了口氣，接着說道。

“其實在來到港口黑手黨之前，你應該接觸過什麽人吧，那個人讓你有了想要活下去的念頭，因此你一直在否定自己，又在不斷的進步，是類似宿敵一樣的存在嗎？你并不想輸給他。”

不愧是老狐貍，太宰治在心裏默默念叨，連這都能猜出來，恐怕自己之前挖空港口黑手黨金庫的事情森鷗外也能發現。

不，費奧多爾當年做了那麽多準備，森鷗外不至于閑到去找一個已經不存在了的組織。

“森先生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呢？我可沒什麽重要的人哦，要我說我最重要的人那應該就是——.根本不存在哦。”

頭還是疼，太宰治也懶得想那些有的沒的，幹脆閉上眼睛任由森鷗外的視線在他身上掃過，最終先一步放棄移開。

“太宰君，你總是這樣。”

讓我如何不懷疑你，對你産生警惕心理。

搖搖欲墜的關系與情感，一個人閉着眼睛躺在床上當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另一個明知道對方了解他的想法，卻不去戳破，就這麽維持着表面的關系直至某天誰也容不下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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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關系，簡單而又複雜。

太宰治對森鷗外來講重要嗎？或許很重要，又或許只是個眼中釘罷了。太宰治的頭腦讓森鷗外産生了名為忌憚的情緒，他舍不得失去太宰治，卻也怕太宰治有一天會坐上他的位置。

“這可真是空人頭疼。”

不過那都是未來的事了，未來的事誰知道呢，現在的森鷗外還要去處理新加入港口黑手黨的中原中也，太宰治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那麽注意休息，晚安，太宰君。”

“森先生好磨叽！你快走吧我要睡覺了哦。”

森鷗外搖了搖頭想，離開房間關上了門，在原地站了幾分鐘這才離去。

西格瑪的誕生讓費奧多爾對書的認知更進一步。只要書寫上去的內容合理，那麽書就連創造生命這種事情都能辦到。

這很可怕，可怕的費奧多爾想大笑。

他遲早有一天會得到書的，哪怕直接讓異能消失并不合理，那他也用無數種計劃間接的讓異能消失。

這個充滿着罪孽的世界，終究會被淨化與救贖。

在這之前，費奧多爾先是被溫柔的聲音從聊天室中喚醒。

“費奧多爾先生，起床吃飯了。”

雖然費奧多爾騙西格瑪他是自己的弟弟，但西格瑪還是一直用尊稱稱呼着費奧多爾，每天都任勞任怨的打掃着基地，也包了費奧多爾的一日三餐，簡直不能太靠譜。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想當年費奧多爾和太宰治一起住的時候，由于基地的特殊性沒有辦法點外賣，因此他倆每天互相推脫誰出去買飯，最後用博弈來決勝負。

一開始被迫出去買飯的都是太宰治，後來這兩個人倒是交換着去買，也算是輪流了。

所以，當費奧多爾意識到自己以後不用再出去買飯的時候，他不由得感嘆，西格瑪，真靠譜。

“費奧多爾先生昨天睡的又很晚吧？要好好睡覺哦。”

你瞅瞅，多貼心的孩子，費奧多爾簡直太感動了，感動的連夜跑去聊天室向那三個人炫耀。

他們三個人由一開始的針鋒相對變成了小學生打架，什麽事情都能拿過來互相對比，小到白蘭說他今天吃了小正親手做的曲奇你們沒有吧，大到費奧多爾說他今天又毀滅了一個組織你們別的反派能不能争點氣。

然後夏油傑就會反駁我們的世界也沒有你世界的那麽多組織可以消滅啊？比祓除咒靈的數量那他可以位列第一。

果然是小學生打架，最後又會變成互損的場面，總之在外界被無數人所恐懼的反派們，背地裏沒一個正經的。

但就是這樣才能說明他們是活生生的人類，人類會有喜怒哀樂，會有不同的一面，他們并非怪物，也并非什麽，他們只是自己罷了。

“好大的馬戲團啊！”

西格瑪眨眨眼，他還從未見過真正的馬戲團，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有類似的記憶，等他親眼見到巨大的馬戲團帳篷的時候，還是被深深得震撼到了。

“馬戲團裏會有獅子什麽的嗎！”

費奧多爾很普通的買了兩張票，像個正常人一樣很普通的帶着激動的西格瑪進入到了帳篷之中入座，唯一不普通的是費奧多爾憑借自己較高的身高用假身份買了成人票，這樣才好帶外表就是個孩子的西格瑪一同進入。

西格瑪确實很興奮，但他也知道費奧多爾此行的目的并不簡單，因此在激動了一小會兒之後他也慢慢的平複了情緒，準備觀賞即将開始的表演。

這家馬戲團在俄羅斯享有盛名，表演也确實非常精彩。但費奧多爾卻能輕而易舉的看透魔術的原理，表演對他來說其實并不是那麽有趣。

比如常見的大變活人，又或者是切割術，一旁的西格瑪看的提心吊膽，時不時的握緊拳頭就怕臺上的演員出什麽事。

而當演員完好無損的出現時，他就會很高興的和周圍的人一起鼓掌，和費奧多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費奧多爾先生果然很厲害，您都能看清楚哎。”

中場休息時西格瑪看向有些疲憊的費奧多爾，拿出包裏随身攜帶的水遞過去托腮望向對方，他一個凡人實在是沒有辦法理解費奧多爾的腦回路。

西格瑪有時也會羨慕費奧多爾，自己為什麽就沒有什麽特長，沒有用處也幫不上什麽忙，就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其實你也不用太過焦慮，普通人也有普通人所能激發出的潛力，更何況——以你的發色來看說不定你很适合去做搖滾歌手啊。”

西格瑪：？

“您是認真的嗎費奧多爾先生！！”

費奧多爾是認真的，他真的很好奇西格瑪到底是怎麽長出這樣的頭發的，是因為書的基因不太對嗎，還是書的審美出了點問題，總之西格瑪的發色确實很适合去做一個搖滾歌手，說不定還會很受歡迎呢。

“您就別取笑我了，啊，演出又要開始了，您等的那位先生也快出現了吧。”

下半場表演中，西格瑪心心念念的獅子終于出現了，他敏捷的跳過火圈，得到了衆人的喝彩。

此時費奧多爾提醒您，拒絕野生動物表演，從你我做起。

費奧多爾對這些實在是沒什麽興趣，他的目标是接下來出場的小醜——果戈裏。

在這之前，他開始幫白蘭一起寫他的社會實踐。

至于白蘭給了費奧多爾什麽好處，那就是酒窖裏的酒大部分都是白蘭兌換的，因此費奧多爾很開心，費奧多爾決定幫趕作業趕到頭禿的白蘭一個忙。

“那麽，有請我們今晚的最後一位演員！”

碼字碼到差點睡着了的費奧多爾瞬間精神，他擡起頭，看向在喧嚣的環境中，平靜而又瘋狂的出場的那個人。

就像是，自由的白鴿一般，站在這個世界上卻又未曾融入，他本就适合翺翔天際而不是呆在這一小小的馬戲團當中。

果戈裏對于他要表演的項目簡直了如指掌，倒不如說這種難度的工作對他來說還是小意思，如果願意，他滿可以加入某個異能組織當上類似于幹部的職位。

可他一直沒有，這才讓費奧多爾有了可乘之機。

目光掃過，費奧多爾正巧與同站在空中接受的衆人喝彩的男人視線相對。

他張開嘴說了幾個字，果戈裏愣了一下，随即大笑直接從空中跳了下來，毫發無損的落地。

又是一片掌聲。

事實上果戈裏并不是最後一個出演的人，但有他的精彩表演在前面，後面的人再怎麽優秀也會讓人角色索然無味。

高潮過後便是平淡，直至結束曲終人散。

“果戈裏，團長說今天可以提前回去哦。”

遠處不知是誰的叫喊，總之果戈裏還沉浸在剛剛從空中跳下去的感覺當中。

像是不受拘束任何拘束般的人物自由。

哪個偶然同他對視，不，那個懷揣着目的而來的人，說不定會理解他呢？

這麽想着，果戈裏輕笑出聲，褪去繁重的演出服與誇裝的裝扮，變回自己原本的樣子。

接下來的日子，或許會更加有趣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