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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沈青衣趕來的時候，莫語只是乖乖的坐在角落裏，手裏捧着一盆爆米花，看着前面的學生打鬧玩樂。

會長見沈青衣來了，立馬迎上去，“真是抱歉，我也不知道餐廳給的蛋糕竟然是香槟口味的。”

“沒事，”沈青衣看着莫語，“她是不是已經酒醒了？”

看這樣子不像是喝醉了。

“應該還沒有，我問過餐廳，她們用來做蛋糕的香槟有15度呢，”會長搖頭，“她已經坐在這裏吃完了一盆爆米花，看着我們傻樂半個小時了。”

“……”沈青衣汗顏，“好吧，我現在就把她帶走。”

“嗯嗯，好的。”

會長放心的把莫語交給了沈青衣，轉身就加入游戲局。

沈青衣走到莫語身邊，剛要坐下，就聽見莫語說：“抱歉，這裏有人了。”

有人？

沈青衣知道孔佳寧和莫語一起參加聚餐了，可剛才她進來沒有看到孔佳寧啊？

她問：“這是孔學姐的位置嗎？”

莫語搖搖頭，認真道：“不是。”

“那這是誰的？”

沈青衣看了看其他學生，參加聚餐的人她認識的不多，難道是會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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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要問出口，就聽到莫語笑嘻嘻的說：“這是我女朋友，沈青衣的位置。”

沈青衣一頓，溫然一笑：“原來你有女朋友了呀？”

“我還想着管你要個微信呢？”

她逗着她。

莫語堅決道：“抱歉，不能給。”

态度很堅決。

沈青衣笑了笑，不再逗她。

她蹲在莫語膝前，仰頭看着她，“莫語，看看我是誰？”

莫語低頭，仔細打量着眼前之人。

她伸出手，微涼的指尖從沈青衣的眉心滑落到她的唇邊，柔軟的嘴唇包圍着。

莫語粲然一笑：“是青衣啊。”

“嗯，是青衣呢，”沈青衣伸手摟住莫語的脖子，将她拉下，親了一下她的嘴角，“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莫語點頭，臉頰紅紅的順毛樣子看起來乖巧極了。

“嗯嗯，回家。”

沈青衣拉着莫語離開，走之前給會長示意了一下，便離開了餐廳。

南方的冬天不常見雪，許是聖誕節快到了，老天也跟着湊熱鬧，竟然飄起來雪花。

涼風拂面，帶着雪花的味道，淡雅清新。

沈青衣給莫語拉好衣服，剛才餐廳裏開了空調，冷熱交替，她怕她會感冒。

車停在了路邊，沈青衣把莫語安頓好後才緩緩啓動車子。

回去的路上，莫語乖乖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她看，像一個想要獎勵的小孩子。

沈青衣看着前面的紅燈，踩下剎車，伸手揉了揉莫語的頭發，彎唇：“我好看嗎？”

莫語重重的點頭道：“特別好看。”

“要不然我怎麽會對你一見鐘情呢？”

她語氣中滿滿的自豪，像是說了一件讓她極其驕傲的事情。

沈青衣怔住，直到後面的車按了喇叭，她才反應過來踩油門開車過了紅路燈。

她将車停在路邊，看着莫語，驚訝道：“你剛才說什麽？”

莫語癡癡笑着，不說話。

沈青衣心跳如雷，她抓着莫語的手，忙道：“你對我也是一見鐘情，是嗎？”

莫語沒有回答，而是重重的點頭。

沈青衣心中一喜，似是抱怨，“你瞞得好深啊？”

“我還以為是我厲害，把你追到手，原來你早就喜歡我了呀？”

莫語眨眨眼，像是聽進去了，笑的更歡了。

沈青衣湊過去，親了她一下，惡狠狠道：“等你酒醒後，我在跟你算賬。”

她啓動車子，加速往家趕去。

沈青衣的房子已經徹底整理好，這幾天她就想帶莫語回她的房子裏住。

正好莫語明年實習，不會在學校住，沈青衣想着到時候她也從學校宿舍裏搬出來，和莫語一起住在這個房子裏。

沈青衣将車停在地上車庫，小心翼翼将莫語扶出來，讓她搭在自己身上，慢慢往電梯口走。

電梯一來，沈青衣扶着莫語走進去。

電梯停在一樓的時候，突然湧上來一大幫人，将沈青衣和莫語擠到電梯裏的小角落。

這棟樓的住戶沈青衣還沒認全，看了眼她們按得樓層，12樓。

她曾經聽過12樓最近生了孩子，好像要辦百天宴，所以最近去12樓的人挺多的，大多都是去看看新生兒的。

一幫人一進電梯就開始侃侃而談，說着12樓新生兒的事情。

“芳華家的那個小女兒生的可真漂亮，我看照片的時候老喜歡了。”

“長得很像芳華，都是個美人胚子。”

“芳華生了兩個兒子，好不容易生個女兒，可把她開心死了。”

“等我過去，一定要抱抱我這個小外甥女哈哈...”

“你們往前走走，別擠到後面的兩個小姑娘，”一個大媽喊道，“瞧把兩個小姑娘擠得，都緊貼在一起了。”

衆人一聽，立馬往前擠擠。

沈青衣臉一紅，摁住伸進她衣服裏的手，微笑道：“謝謝。”

大媽看了眼電梯按鈕，“小姑娘是20層住戶嗎？”

沈青衣按住了一只，沒按住另一只。

褲子拉鏈被拉開。

那冰冷的手刺激着她。

沈青衣忍住異樣的感受，應道“嗯嗯。”

大媽看了眼窩在沈青衣懷裏的女生，“這個小姑娘是怎麽了？”

“我朋友...”沈青衣倒吸一口涼氣，“...有點難受，我扶她回家裏....休息會兒。”

她伸出一條腿，插進莫語雙腿之前，小聲道：“莫語，乖點，別亂動！”

沈青衣今天穿着的是到膝蓋的長款羽絨服，前面拉鏈一打開，完全是給某人提供了最大的便利，而後面的人根本看不到角落裏的火熱。

大媽一聽，“生病了？是感冒還是發燒了？最近降溫的太快，你們得多穿點啊。”

沈青衣踮起腳尖，試圖躲避那只得寸進尺的手，“好的，謝謝。”

她湊到莫語耳邊，咬牙切齒道，“別硬伸！”

“電梯到了，別聊了。”有人喊走大媽。

“好了，”大媽跟沈青衣搖手，“我們先走了，拜拜。”

“恩恩，拜拜。”沈青衣看着電梯門關閉，瞬間舒了口氣。

她将莫語按在牆上，夾住那只手，“人這麽多，你就亂來！？”

莫語抽出手，當着沈青衣的面含進嘴裏，眼神充滿了色氣，“這回濕了。”

沈青衣臉頰爆紅，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抗的瞬間，滾燙的吻就落了下來。

從電梯到門廳，從門廳到客廳，又從客廳到卧室。

沈青衣幾乎意識全無。

聖誕節當天，真的是老天爺給面子，下起了大雪，落滿枝丫。

“給你。”

莫語看着遞過來的大紅蘋果，“幹嘛？”

崔怡聳聳肩：“平安果，歲歲平安。”

“我不過聖誕節。”

“我知道，圖個吉利，”崔怡給她塞手裏，“你不過，說不定小學妹想過呢？”

莫語看着手裏的紅蘋果，“好吧。”

“你一會兒幹嘛去？”

她們今天下午沒課了，莫語一會去找沈青衣。

崔怡笑了笑：“去找佳寧，她約了餐廳，說要帶我去吃燭光晚餐。”

莫語看她臉上洋溢着幸福，笑了笑：“去吧，晚上就不給你留門了。”

崔怡贊賞的看了看她，“懂事。”

她看到遠處走來的孔佳寧，“她來接我了，我先走了，拜拜。”

“嗯嗯。”莫語見孔佳寧跟她打招呼，她擺擺手。

莫語看着滿天落下的雪花，迎風飄蕩。

沈青衣今天在第三教學樓上課，莫語看了眼時間，這個點她們也應該下課了。

莫語順着第二大道走過去。

路面上已經有了些積雪，踩在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聽起來有一種悶實感。

南方人不常見雪，如今看到漫天飛舞的雪花，每個人都在外面停留，看着滿天落下的雪花。

莫語擡頭，看着慢悠悠落下的雪花，剛剛好落在眼皮上。

還沒等她去碰，就化作水滴滑落。

旁邊的樹上也落了一下殘雪，有的學生開始一顆顆的搖晃樹枝，試圖給這場降雪加點劑量。

天公作美，忽來一場大風，将樹枝上的雪吹落，洋洋灑灑。

莫語剛要伸手去擋，就看見頭頂伸過來一把白色的雨傘。

“我要是再晚點走過來，某人就要成為雪人喽。”

莫語轉過身，摸了摸沈青衣的頭，笑道：“這點雪，蓋不住我的。”

沈青衣将傘拿下去，故意讓雪落在兩人身上。

她看着莫語頭上有了一些浮雪，說：“我想到一句話。”

莫語拂開她衣領上的雪，“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沈青衣笑笑，牽起她的手，“恩恩，就是這句。”

“可我不喜歡這句。”

“為什麽？”

莫語摟着她，慢慢往前走，“這句源自于清朝龔自珍所作的《已亥雜詩》”

“原文是忽有故人心上過，回首山河已是秋，兩處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這首詩的涵義不太好，不适合我們倆。”

沈青衣知道這首詩，點頭道：“對，不适合我們倆，我跟你可是永遠不會分開的。”

莫語笑笑。

沈青衣伸手想要接雪花，卻被莫語在掌心上放了紅蘋果。

“嗯？”

她問：“這是給我的？”

莫語說：“崔怡給的平安果。”

“那你這是...？”

“借花獻佛，”莫語停下，看着沈青衣，“我不愛過什麽節日，更別提什麽西方節日，本來不想要的，但我突然想到了你。”

沈青衣含笑：“想到我什麽了？”

“崔怡說平安果，代表歲歲平安。”

莫語俯身抱住沈青衣，眼角都是溫柔的笑意。

“我希望你歲歲平安。”

沈青衣聞言，莞爾一笑：“那我也希望你歲歲平安。”

“好。”

“不過我還要加一條。”

“你說？”

沈青衣抱緊莫語，輕聲道：“我希望我們....”

“歲歲平安，歲歲長相見。”

小短文結束了，如同大結局一樣，我祝大家歲歲平安，也希望我們可以歲歲長相見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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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