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閑日
閑日
和陶家的婚事終于告一段落,沒了壓在頭上婚事桎梏,謝琬琰素日樂樂陶陶。唯一不美妙的,就是謝季整日旁敲側擊關于晴娘的事,不過每次都讓她三言兩語打發回去了,被親生女兒拿捏着把柄,謝季卻無可奈何。
謝珙和卓氏的婚期越來越近,終于在一個夏末的傍晚,謝珙将心上人娶回了家,那日,謝琬珊尤其興奮,說什麽都要拉着謝琬琰鬧洞房,逼得謝珙對她怒目相向。
新娘子入門後的第一日,先給給公婆敬茶,又給所有的叔叔嬸嬸小叔子小姑子送禮,夫妻二人忙的不見蹤影。
卓氏對誰說話都是一派溫和,舉手投足間溫柔優雅,就連對下人,也從不大聲說話。經過幾日的相處,謝琬琰也知道新嫂子為人和善。
此時正是季夏,氣候依舊炙熱,蟬在樹上鳴唱最後的生命。連着晴空朗日許久,終于連下了幾天連綿小雨,屋內超市悶熱,謝琬琰和謝琬珊索性搬了兩把躺椅,鋪上涼席,讓人搬到水榭裏,于此納涼。
水榭的木桌上擺滿了瓜果糕點,小湖裏的微風習習,帶着雨後特有的新鮮草木香氣,讓人神清氣爽,姐妹二人說些最近所看書中,所聽茶樓先生講的奇聞趣事,笑逐顏開。
“笑什麽呢?說出來讓我也聽聽……”
謝琬琰聞聲望去,見謝珙身着一襲暗紅色灑金長袍,與新婚的卓氏的绛色衣裙相稱,二人攜手款款而來。
謝琬珊見哥嫂二人相依,難舍難分,對謝琬琰使了個就知道這樣的眼色,調笑道:“呦呦呦,我們再笑,也沒抱得美人歸的哥哥心裏高興吶!話說哥哥嫂子感情這麽好,哪都粘一起……”
卓氏的臉瞬間升上雲霞,謝珙壯捏了塊碟中的糕點堵住謝琬珊的嘴,道:“就你會說,閉嘴吃東西吧!”
謝琬珊被塞了滿嘴,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說:“歐又煤說戳!”
謝珙:“閉嘴。”
謝珙牽着卓氏坐下,道:“這地方挺涼快,你們挺會找地方,下回我也帶着你嫂子來這……”說完,見盤裏有蓮子酥,毫不客氣地伸手拿了一塊,掰開一半遞給卓氏,見她愛吃,索性把手裏的另外一半喂給她。
謝琬珊啧啧道:“兩人吃一塊,能吃出什麽味?甜味?蜜味?”
謝琬琰一邊搖着躺椅一邊看二人,直勾勾的眼神,反倒比謝琬珊的直白語言,看的二人更不好意思,謝琬珊偷偷問她:“是不是很辣眼睛?”
Advertisement
謝珙陰恻恻道:“謝琬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說了我什麽壞話,想挨收拾了是吧?你懂什麽?郎情妾意,終成眷屬,世間美滿不過如此,你以後就知道了。”
卓氏拍他一把:“行了,兩個妹妹都在這,渾說什麽!”
謝琬珊道:“就是就是,瞧瞧嫂子,多大氣,瞧瞧你,小氣!”說罷對謝琬琰道:“咱們明日再來這坐着,順便帶上雙陸……”
“行吶。”謝琬琰躺在椅子上幽幽道,“明日堂兄也上差了,不能總帶着嫂子來咱們面前晃蕩了,咱明天一定比今天開心。”
這是在嫌棄他煩?謝珙受到了傷害,一開始還擔心謝琬琰退了婚,會心情低迷,看來是他想多了。
幾人在涼亭坐了會,滿桌的瓜果糕點吃了個七七八八,這時,突然來了個門房,通禀:“公子,慎國公府世子找您。”
“他來做什麽?”謝珙忽一拍腦袋,“對了,聽人說今日朝堂上,陛下商議了今年要派去各州府監察秋闱的官員,這唐世子……應當是要去益州,算算日子,這幾天就要走了……”
謝琬珊瞪大雙眼:“他要去益州?怎麽走的這麽急?益州不是有流寇麽?這不是讓他往火坑跳?”
“誰知道呢?……不過倒是今日上午剛下的聖旨,他下午就來了咱家,我和他何事關系這麽好了?”謝珙意有所指,“也不知道到底找是找誰的?”
謝琬珊別過頭不說話,謝琬琰想起那日在林子裏看見的,一時語塞,這是被暧昧對象找上門了?
謝珙繼續道:“真不去看看?一個搞不好就回不來了……”
謝琬珊惡狠狠道:“閉嘴,少咒人!”
謝珙道:“那你還不趕緊去?”
謝琬珊最後瞪了一眼謝珙,道:“阿琰你在這等着我,我一會就回來。”
信你個鬼,謝琬琰面無表情,并不打算等她,和卓氏謝珙二人到了別後就回去了。
這個月初,桑榆閣剛把上個月的賬本送來,晚上,謝琬琰挑燈夜戰盤完了賬本,看這個月多賺的利錢又比上個月翻了一番,知道酒樓的生意一點點步入正軌,對金素道:“金素,明日咱們一起再去一趟桑榆閣。”
金素道:“是賬本有什麽不對麽?”
謝琬琰道:“沒有,桑榆閣正值上升期,這個時候就更不能松懈了,看的緊點有好處。”
翌日挑了午時,謝琬琰帶着人去了桑榆閣,見酒樓人群熙攘,在這條街上客流算上成,放了心,盤算着以後又該怎麽吸引顧客,擴大經營。
在桑榆閣吃了頓飯,上到掌櫃,下到夥計,又都給了賞錢,表示好好幹,以後賞錢不會少,激勵得諸位滿面紅光。
就在謝琬琰上馬車要打道回府,意外的是,竟在一個拐角處遇見了何夫人,行色匆匆,拎着一個木制食盒和一個包裹,看露出的花紋,應該是幾件衣物。
意外的是,她竟然沒帶着阿漁。
她做什麽?何校尉的官司不都結了麽?以她愛子之心,官司沒了結時都會一直帶阿漁,沒道理現在反而把他扔在家裏。
“跟着她,小心點別被發現。”謝琬琰吩咐車夫。
馬車悄悄地跟着何夫人走了一路,最後發現她不是回家,竟是去了大理寺的牢房,她說了什麽,給牢房門口的守衛塞了銀子,然後拎着東西進去了。
她去大理寺的牢房做什麽,謝琬琰猜測,她是去見樂容了?
雖猜想過何夫人一定認識樂容,何校尉之死亦不會那麽簡單,謝琬琰此時依舊難掩震驚。
到底是為什麽,何夫人對一個害死她丈夫的人關心備至,扔下癡呆的兒子也要來看她?況且看她手裏拿的東西,二人關系定然不是水火相向。
馬車在街角等了大半個時辰,謝琬琰才見何夫人出來,手裏依舊拎着食盒,只是沒了包袱,想必是送給樂容了。
從大理寺牢房出來後,何夫人依舊沒有回家,馬車悄悄跟着何夫人,穿過大半個京城,竟然來到了京城最大的望春樓。
何夫人來這裏做什麽?找人?是受人之托給樂容送東西麽?還是與人密謀什麽?
暮色四合,望春樓的賓客陸陸續續湧進,謝琬琰還未來得及跟上,何夫人的背影就隐沒在人群裏。
望着五層高的酒樓,數百間房間亮起燈,密密麻麻,謝琬琰頗為頭疼,跟了何夫人一下午,本想探尋真相,卻不料找到了地方,人卻跟丢了。
謝琬琰見烏金西垂,給蓮湖鍍上一層金光,湖中間的臺子已經搭起,日光映襯下甚是閃耀,索性拿出銀子,招呼夥計要間面朝湖面的包廂,好好欣賞一下夜間的花燈佳人。
謝琬琰落座沒多久,湖面的花燈就亮了,不一會,又夥計敲響了包廂的門:“娘子,有貴人邀您同游。”
謝琬琰疑惑,她臨時起意來此,又不認識這裏的人,誰會請她呢?于是一口回絕了。
夥計道:“您還是去一趟吧,那位貴人是我們老板的朋友,您不去怕是會一直等着。”
謝琬琰無奈跟着夥計下去,直到看到站在湖邊的人,一身玄色衣袍,背影有幾分熟悉,待他回過頭——竟是霍暄。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