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蒙德(4)【倒v開始】

蒙德(4)【倒v開始】

大概一百年前……

大秋沙山脈東麓山腳魔獸森林邊緣,一只普通尋常的母鹿。

她挺着鼓鼓的肚子,往森林裏頭走了一段,發現了一片被光芒照耀的奶草草地,從容地紮進去,大嚼特嚼。

但是她沒注意到,其中一些奶草根系上粘着細碎如沙的幾乎看不見的彩色晶石。

但這對口感并不會造成很大影響。

3個月後,母鹿艱難地産下一只崽子,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我從出生起,就和一般的鹿不太一樣。

我小的時候曾經嘗試去理解和我長得很像的生物。

但是我很快就發現了它們的腦回路有多單調,甚至連簡單的對話都無法進行。

除了吃睡就是交合和拉屎,我并沒有覺得這不好,只是鹿的一生除了這些本能反應之外應該還有更崇高的理想和追求。

我放棄了和它們溝通,并痛心疾首地領悟了一個事實,我是一只獨一無二、與衆不同的鹿。

而獨一無二注定讓我與孤獨相伴。

我放棄了與鹿群為伍,躲過了被圈養成畜牧的下場。

相比之下,人類很有趣。

我在山下巡視的時候,救了一個人類的孩子,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教會我說丘涅語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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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人類的喉舌構造,先天缺陷導致我不可能開口說人話,但我可以用精神與人類這種智慧生物進行溝通。

和人類幼崽的交流讓我收獲了鹿生智慧的第一份啓蒙。

小傑是個好學的孩子。他好學的最大動力是他想把學校裏學到的知識教給我。

後來我發現他是個不成熟的老師,但足夠真摯熱情。

而對于在森林裏住了50多年沒和智慧生物接觸的我來說,他說的一切都足夠令我的觀念和思想産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未來會成為我的主人的朋友曾說過,幼年時期經歷的事情會影響一個人一輩子,我可以用我自己的經歷證明,對鹿也是如此。

我比他更快地學會了丘涅語裏動詞的七種時态變化,不厭其煩地糾正他的語法錯誤。

他在我的幫助下成了小城裏最聰明好學的孩子,在掌握了基礎詞彙量後,他拿了一本童話書讀給我聽。

那本書我們倆都非常喜歡,讀了一遍又一遍,內容我現在都能倒背如流。(筆者注:為了簡略文本,這裏不具體闡述。)

那時候的童話書是沒有插圖的,我們讀起來卻如癡如醉。

後來我知道了,那是學者閑暇時寫的英雄王傳說。

以丘涅歷史上一名皇帝為原型,藝術加工所得的故事。

講的是被流放到邊境的不受寵的王子,在經歷諸多冒險後,重登王座,騎着白馬上戰場統一國家,開疆拓土,成就霸業的故事。

從那時起,我就有了一個夢想。

我要成為故事中所描繪的王子最忠誠的夥伴———白馬騎士坐下的那匹白馬。

縱然我不是白馬,但我一樣可以擔任坐騎。

故事中王子有許多的朋友,但是只有白馬陪伴他走向了終點,白馬見證了王子波瀾壯闊的一生,他陪伴王子出生入死,苦難與幸福同當,不離不棄。

我被白馬的精神深深打動。

小傑渴望成為王子那樣偉大的騎士,盡管他一把竹劍都舉不起來。

而我想成為白馬那樣擁有傳奇英雄作為主人的偉大坐騎。

我岑寂的胸膛,第一次燃起了洶湧的火焰。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鹿生存在的意義,這一點直到現在也沒有改變。

小傑長大了,他是個聰明的孩子,他小的時候也從沒有把我拉到村子裏給其他人類觀賞,因為他知道那只會給我帶來一種悲劇的結局。

他的陪伴讓我單調枯燥的生活一下變得多姿多彩起來。

因此,他去世的時候,我流下了這輩子第一滴眼淚。

他也哭着對我說,很擔心自己走後,誰來陪我。

我讓他不要擔心。人類越來越多了,總會有那麽一兩個缺心眼,不會拿着鐵棍抓我,而是和我說說話聊天。

我的朋友教了我很多事情。

但從我第一位騎士身上,我學到的最重要的東西,是生與死。

之後二十幾年間,我都沒再遇到這樣的人類。

我寬慰自己,這是為了積攢運氣,遇到更好的人類。

我又過起了被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魔獸追趕,被傻:逼的人類追獵,無所事事的無聊隐居生活。

事實上我不憎恨人類和魔獸。那麽能生,多幾個白癡智障着實正常。也不是所有鹿都能生出我這樣的存在的。

我還是經常去接觸和學習人類文化,但是學的越多,我越發堅定自己理想道路。

我确信我會遇到一個宿命的騎士,然後陪他一起改變這個世界。

女神回應了我赤誠的祈求。

1891年,她将一個騎士送到了我背上。

一切都是命運。

那一天,我如往常一般在森林裏巡視我的領地,但我太久沒翻日歷,記錯了時間。

那幾天是蒙德領主的狩獵會。

我被一個紅衣騎士的箭盯上了才察覺到這一事實。

我在這個殘酷的環境裏死裏逃生許多次,不是靠我美麗的容顏和女神眷顧的運氣,全都是靠我自己的實力。

為了成為傳奇的坐騎,我自身的素質絕對不能差,于是我面向目标日日鍛煉,絕不松懈。

在別的圈養鹿長肥膘的時節,我和狼王玩生死時速。

我的耐力和速度比騎士的戰馬還強不少,沒辦法天生加上艱苦努力,不強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前面竄出另一波人,我不可能被人類圍困。

雖然還遠沒到絕望的時刻,但四面被人類包圍的我确實有了點小麻煩。

就在那時,一個人影從天而降,恰好落在我的背上,我全身一陣,轉過頭,看見了一片璀璨的金光。

不需要任何理由,我确信,那就是我等待已久的,命定的騎士。

一切都是命運最好的安排。

随後他展現出來的戰姿,利落的把刺客手腕掰斷的手法,一切都那麽地完美。

用一本人類的書籍裏的詞來形容,那大概就是一見傾心吧,我感受到了命運。

我不會放手。

我不可能放手。(是嘴)

屬于我們的篇章,要開始了。

那時,我的想法很單純。

現在的我,回望過去的這十幾年,也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旅程絕不只有幸福,我也見證了他諸多的悲痛。

但一路坎坷的風景,是對我漫長一生最好的饋贈。

人類代筆

1920年 6月 xx的回憶錄01

筆者注:遺言竟然還不止這一篇。希望這只鹿早死早超生。

這一刻,英格爾不禁懷疑,當命運給你一個足夠魔幻的開局之後,會用更魔幻的現實打你一巴掌,告訴你,前面不過是開胃小菜。

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童話誠不欺我,迪士尼紀實文學。

白鹿自豪地向艾利克斯講述了自己崇高的理想,鹿嘴沒有張開,話語直接傳進艾利克斯與英格爾腦海中:“我的畢生理想就是與像您這樣偉大的騎士共同踏上旅程,求您一定不要拒絕,為我命名!”

艾利克斯呆了片刻,然後捧起了鹿小巧的臉頰,瞪大眼睛看向英格爾,“應!你聽到了嗎!這鹿會說人話!還是丘涅語!”

英格爾無語地道:“我聽到了……”然後他看了眼一頭懵逼的侍女騎士們,明白了。

【感情這頭鹿還能定向傳輸?這麽高級?】

白鹿驕傲地站起來,“那當然了,我可是土生土長的丘涅鹿!”

文法是對的,但是修辭非常嶄新。

英格爾揮揮手讓其他人退出去。

這顯然是一個有趣的小插曲。

雖然這鹿看起來不靠譜,但他眼光很不錯。

艾利克斯·丘涅注定會成為一名偉大的騎士。

不,應該用過去式。

他已經是了。

艾利克斯好奇地來回撫摸着白鹿,愛不釋手。

“你為什麽會說話?怎麽學會丘涅語的?你怎麽知道我是騎士?”

白鹿優雅地一一回答:“我生來和那些平庸的鹿不同,自然會說話,不過我沒長出類似人類構造的喉嚨,但我可以通過精神傳遞方式跟你們對話,我只會和我期望的人類對話。丘涅語是一個人類教我的。我一看就知道您是騎士,而且我确信,您一定會成為一名偉大的騎士!”

艾利克斯聽到最後一句,笑容微微收斂起來,認真地看着他說:“我不是偉大的騎士,我只是很平庸甚至很失敗的騎士。”

英格爾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随即意識到這是他的真心話,一時五味雜陳。

白鹿眨了眨眼睛,嘴角似乎上翹起來,“你是怎樣的騎士無所謂,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騎士。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騎士!改變這個世界!”

英格爾心髒微微顫動了一下,他聽着如此中二且大言不慚的宣言竟然有一絲感動,而說出這番話的竟然是一只鹿,感動瞬間收了回來。

艾利克斯半蹲下來,怔愣地看着他的眼眸,那雙晶瑩瞳眸中,充斥着很多人類不曾擁有堅定赤誠。

那份早已被他丢失情緒似乎再次回到了眼前。

艾利克斯突然低聲悶笑起來。

還沒等他說什麽,門再次被推開。

“請客……呃人去會客室見公爵大人。”

似乎傳話管家也被這場面震到了,頓了一下。

艾利克斯站起來,和英格爾走過去。

白鹿叫住了他們:“我的名字!”

誠然他曾經有過一個名字,但那個名字已經随着他第一任騎士的去世而埋葬,在傳奇故事中,改名和命名象征着新生。

艾利克斯回頭朝他笑道:“芳汀,你的名字叫芳汀。”

雄鹿很高興獲得了新的名字,他跺了兩下蹄子:“告訴我你的名字,我的騎士。”

“我叫艾利克斯。”艾利克斯揮了揮手,和英格爾一道出去。

英格爾看到了管家女仆們古怪的眼神。

【啊,這就是旁觀者的視角嗎?我尴尬症要犯了………】

在走廊上,英格爾問他:“……艾利克斯,你知道那是雄鹿嗎?”

艾利克斯慢了半拍:“………啊!你怎麽知道那是雄鹿的?”

“你是笨蛋嗎?公鹿有角啊。”

英格爾算是知道了,這家夥某些方面很博學,有些方面卻缺乏常識。

艾利克斯皺眉頭,認真思考片刻,确信道:“不,公鹿母鹿都有角啊……不過,确實,這只體型比較大,而且也沒哺乳器官,算了,誰規定這個名字一定是女名,我看他很喜歡就行了。”

英格爾:“………”

好吧,是他這個異世界人沒有常識。明明這個世界很多地方都和他原來的世界很相似,卻又在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相異。

“公爵大人,夫人,兩位客人到了。”

“請進。”

艾利克斯小聲湊到英格爾耳邊問道:“說起來,今年公爵也有30歲了,為什麽沒有結婚呢?主事還是由他母親來。”

英格爾呵一聲不說話。

公爵大人坐在沙發主位,公爵夫人坐在他左手側,看着他們走進來彎起了眼眸。

“請坐。”公爵開口道。

“多謝公爵大人。”兩人都微微見禮,因為不是正式場合也沒那麽多規矩。

萊昂公爵面無表情,公事公辦地開口道:“首先,我想請你們說明一下到狩獵場的原由。”

兩人早就想好了借口。

英格爾道:“我們是乘坐新通東西的列車來游玩的,到達終點站有些興奮,我嘗試了一下我的傳送魔法,出了點岔子就很意外地出現在狩獵區了。”

這段話透露幾個信息:我們是游客,對此地規矩不熟悉。我們到那裏不是刻意闖,只是意外,魔法出岔子很正常。

當然他的話八成是真的。

萊昂點點頭:“我們不是要追究你們責任,狩獵區這個季節魔物躁動厲害,我們把那裏圈禁起來一個是清除多餘魔物以免下山禍害民衆,如果有好事者闖進去,他們生命會受到威脅,過去發生過不少例子,你們的實力很不錯,如果樂意參加狩獵,到城堡報個名就行,有賞金獎勵。”

【好人性化的處置方式啊……】

不是為了炫耀實力或者游玩享樂的狩獵,而是在周期性清怪。為了不破壞生态還可持續性清怪。

作為官方機構來說,蒙德家族做的是真不錯。

艾利克斯滿意的點點頭。

萊昂公爵接着道:“此次多謝你們救了我……母親。”

英格爾從中感受到了一絲牙酸。

丹姝夫人優雅地憋笑。

“咳,所以,魔石,金錢,榮譽,其他文藝寶物都可以,你們說一聲,然後和管家去倉庫取就成,其他我能幫的上的事情也可以說說看,我盡力而為。”

前面一句是常規,後面才是重頭戲。

能讓帝國最強大的公爵做出一份承諾可不容易。

艾利克斯和英格爾對視一眼。

英格爾斟酌語句,按照他們讨論的,先從最無關緊要的事情開局,“不算要求,我此行還有一個目标,是向公爵夫人提出的。”

“我?說說看?”丹姝夫人嫣然一笑。

“我在尋找生死木。”

萊昂公爵和丹姝夫人同時看向對方。

萊昂公爵沖着丹姝夫人點了點頭。

丹姝夫人轉頭道:“是做魔杖的材料吧?”

英格爾本以為他們會不太情願,如今看來似乎不是。

“嗯……這棵樹是前公爵大人為了前公爵夫人種下的,後來交給我照顧了,對我來說還有別的意義,知道那棵樹是生死木的人還真的不多,在你之前只有一位教廷的人來讨要過。”

“是維托大主教吧?”

“你知道啊,是他告訴你的嗎?”

“不我是從別人那裏知道的,那夫人最後給了嗎?”

丹姝夫人搖搖頭,“我同意不管用,生死木最後沒同意。”

英格爾:“……”

【讓我猜猜,這樹該不會也說話吧?】

丹姝笑道:“生死木屬于神奇生物中比較古老的一種,據說是從神話時代延續到如今的,擁有奇異的靈性,至于其能複活死人的傳言,也是真的。”

英格爾一驚。

萊昂公爵此刻打斷了她:“你還在說這話!”

丹姝聳了聳肩。

眼前兩個死而複生的實例卻覺得,這話很可能是真的。

“那……生死木……”英格爾試探地道。

丹姝夫人寬容地道:“如果只是帶你們去看看,也無妨,至于同意不同意就不是我說了算了。但如果生死木想交出自己的枝條,我不會阻攔。”

萊昂公爵摸着額角嘆了口氣。

艾利克斯問萊昂:“這應該不算您承諾的請求吧?”

萊昂公爵擡眼,“對,不算。”

艾利克斯接着道:“我們現在其實還沒有想好,我們希望,在領地住一段時間玩一圈,偶爾能入府參觀一下騎士演戲,當然我們絕不會打擾公務,我們停留時間也不會超過一個月,離開之前我們找您說出自己的請求,這樣如何?”

萊昂公爵深深看了他們一眼:“可以,這是每個公民都能做的事情,不需要特意征得許可,只不過,不能利用魔法随意進出。”

英格爾尴尬地點頭,“好。”

丹姝夫人起身道:“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生死木。”

等他們出去後,萊昂公爵才想起自己沒問他們名字,于是口問了一句管家。

管家回答:“公爵大人,我在客室聽到那位金發少年稱自己叫做艾利克斯,沒說姓氏。”

萊昂翻閱公文的手停了下。

他記得,重回皇室的第九子就叫艾利克斯。

這個名字很常見,但那雙金眸和金發并不常見,他沒見過本人,報紙上沒刊登他的人像,只是道聽途說,那孩子有一雙和母親極像的眼睛。即便這種事也不是所有人都清楚的,只有一些入首都的高級貴族才知道,因為其他人對皇室其他孩子多一個少一個根本不在乎。

他猶豫了一會兒,對管家吩咐道:“你去找情報官,讓他提一些有關皇室九王子的情報出來給我。”

“是。”

艾利克斯實際上并沒有想向萊昂公爵隐瞞自己身份的意思。因為只有這樣,之後他才能合理地向他提出戰事相關的事情,他需要向蒙德公爵确認一些事。

這一個月正是他了解這個領地,并讓蒙德公爵思考的緩沖期。

盡管前世曾經于一片戰場上并肩作戰,他還不夠了解這片領地和這個人,這是值得花時間的。

丹姝夫人領着他們來到了城堡貼着後山的一處花園。

一路上見到她的人都和她打招呼,她也熟稔地笑眯眯回應。

在花園中心,他們看見了一座小有規模的玻璃溫室。

“我很喜歡在樹下喝茶,本來說建個亭子就行,他怕我凍着,就修了個溫室。除了生死木,我還在裏面種了花。”

丹姝夫人打開溫室。

映入眼簾的是琳琅滿目的各色花朵。

溫室裏還有水霧缭繞,英格爾看到了加溫和造水霧的魔石挂在上面。

溫室裏側最大的花壇裏一棵巨木矗立。

這讓他想起了魔杖師的形容。

一半枯槁死絕,一半蒼盛繁花。

時值生死木開花的季節,那樹,若是單看一半,只不過是普通的樹木,可是合在一起就形成了奇異的景觀。

生的那一半,如同英格爾前世所見古老流蘇樹,枝葉繁茂,細小純潔的花朵堆累,充滿了質樸感。

死的那一半與尋常枯木一致無二,灰白的樹皮沒有一絲生機,一點綠意甚至一只蟲都瞧不見。

兩部分的銜接處沒有一樣,消去了界線,讓人分不清從哪裏開始是生,哪裏是死。

丹姝夫人指了指旁邊的石桌:“你們坐一下,我和它聊一會兒。”

這話很奇怪,但她說得理所當然。

艾利克斯和英格爾翹首以待。

丹姝夫人走進生死木,摘下絲綢手套,貼在了古老的樹皮上,溫室無風,枝葉悄然無聲。

丹姝夫人閉眼許久。

艾利克斯與英格爾靜悄悄喝着茶,不敢打擾,也不敢低語。

就這樣過了大概過了一鐘(10分為一鐘)。

“我知道了。”随着輕細低語響起,丹姝夫人戴上手套坐回了兩人身邊。

但卻陷入了異常的沉默。她臉上的溫和笑容消失了。

艾利克斯和英格爾直覺事情有些不對勁,但也不敢輕易開口。

但丹姝夫人沒讓他們等太久,她輕聲道:“能麻煩巫師大人施法隔音嗎?我希望這件事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

英格爾立馬抽出魔杖,他知道,重頭來了。

三個人坐在小小的透明魔力光罩之下。

丹姝夫人烏黑順滑的長發披在身後,黑底紅緞的服飾襯得她膚色越發白皙,深紅宛如熟透的石榴的眼眸色澤,沒由來地讓英格爾想起了自己這一世的母親卡萊娜。

她緩緩吸了口氣,看向兩人,重拾笑意:“首先,讓我來講一個故事吧,這個故事我沒有與任何人講過,你們是僅有的觀衆,我相信你們會理解的。”

“但這不是一個很愉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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