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歸京(2)
歸京(2)
那日,謝麗爾和烏瑞找到了倒在魔獸森林深處的艾利克斯,後者将其扛了回來。
歐必德讓一個老師帶隊去尋找英格爾。
“身上沒有受傷,外傷內傷都沒有,但是呼吸很虛弱。”醫生檢查了艾利克斯搖頭道。
身為巫師的羅拉教師也道:“身上有強烈的火屬性魔法的痕跡,但是卻沒有一絲灼燒痕跡。”
歐必德按了按太陽穴。
助教高聲道:“教授!人齊了……除了英格爾·涅卡。”
歐必德看了看床上緊閉雙眼的皇子,最終道:“我和助教留下來找人,羅拉老師帶着皇子先回首都讓主教大人看看。”
謝麗爾急切地道:“教授!我留下幫忙找人!”
另外有幾個巫師也附和道。
歐必德嚴厲地呵斥他們:“剛剛發現他的地方明顯發生過戰鬥痕跡,而且魔力波動能達到高階騎士,你們留在這裏只會多一分危險,全都給我回去!”
烏瑞扯了扯謝麗爾的手臂。
謝麗爾咬着嘴唇甩開了他。
烏瑞道:“這邊也沒看見人的血跡,應該是逃走了。”
一個巫師學生猜測道:“是不是開傳送法陣逃走了?”
謝麗爾臉色這才微微放松。
Advertisement
将艾利克斯送回他在宮殿裏的別宮,羅拉沒有大肆聲張,只是讓人去叫了碧錫主教。
碧錫嘗試了幾次之後,搖頭:“身上沒有異樣,生命力很旺盛。就是火屬性魔法痕跡太濃烈了。”
她又問:“英格爾呢?”
羅拉皺着眉頭沉聲道:“不見了,南洛爾德教授帶人在找。”
碧錫臉色也陰了下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羅拉搖頭,就是因為他們什麽都不知道才無從找起。
昆佩烏像個木雕一般守在艾利克斯床邊,眼睛都不敢閉上。
食堂的夥食在艾利克斯的殷切關照下将他養肥了一些,起碼沒有一開始瘦脫相的模樣了,身高也竄高了好些,骨骼逐漸有了未來的輪廓。
但他的背脊仍沒有挺直。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殿下這樣脆弱無力的樣子。
他所見的艾利克斯,是那樣耀眼,親切,友善。
他以朋友相稱,一切給自己最好的,而他能做的只是不斷地接受他的好意,以及拼命地學習。
遇到這種情況,他坐在一邊,什麽都做不到。
昆佩烏死死咬着臼齒,眼中淌下了不甘的淚水。
在他被貴族毒打,挨餓,受凍,随難民農奴颠沛逃難的時候,他早就忘記了為痛苦而哭泣,仿佛這是微不足道的。
那時,他沒什麽可失去的,哪怕是自身這個微賤的生命。
而現在,他有了。
艾利克斯把他從地獄裏揪出來那一刻,他就下定決心要為他而生,為他而死。
他就是他的君主。
而一個無能的人,一個連自己的君主都保護不了的人,怎配稱之為騎士呢?
“………昆佩烏……?”
模糊的視線裏映出了艾利克斯的面龐。
昆佩烏趕緊擦幹淚水,跪下來:“殿下?你醒了!”
艾利克斯恍惚間,眼前,那張迫切的帶着淚水的臉和另一張臉重疊起來。
絕望地,迫切地祈求着存活的人的臉。
然後逐漸與無數張冰冷的屍體的面孔重合。
前世的犧牲都堆積起來,所有的悲痛都凝聚成前進的動力,他知道那些人心甘情願為大義赴死,他自己也是一樣。
但他永遠無法忘記那一雙流淚的眼睛。
英格爾·涅卡。
只有那一個人。
他在對他說,好痛。
艾利克斯剛醒,身上沒有半點傷痛,心髒卻像是被一雙手揪緊了,跳的發疼。
難以呼吸。
艾利克斯猛地抓住昆佩烏的肩膀吼道:“應呢?!英格爾在哪?!”
他明明知道答案。
他是看着他死的。
仿佛等待死刑宣告書一般。
這是他人生最為悲慘的幾秒鐘。
昆佩烏被他吼懵了,但還是回答道:“老師們說沒發現他,去找他了……”
艾利克斯死去的眼中逐漸升起亮光。
他看了看身上,明明重傷,卻沒事,問道:“是大主教治好我的嗎?”
昆佩烏搖搖頭:“你被送來的時候,就沒有受傷,只是昏睡了好幾天。”
艾利克斯:“好幾天?!”
艾利克斯立刻翻身下床,抄起騎裝套上,将破爛的佩劍挂在腰間。
昆佩烏驚訝道:“殿下!你做什麽?”
艾利克斯突然記起來這家夥,抽劍出鞘。
“給我醒!我暈過去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吃劍一片死寂。
艾利克斯冷聲道:“你如果現在不說,我以後找一只龍,用龍炎把你熔了。”
劍上裂開了條縫,張開了嘴。
吃劍:“………你的威脅還不如他呢,龍炎又熔不掉我……”
“說!”
昆佩烏被艾利克斯的疾聲厲色吓到了,同時也因為那個張嘴的劍而目瞪口呆。
或許是被喂了很久,吃劍語氣色厲內荏:“兇個屁!他變成一只不死鳥飛走啦!誰知道他死沒死!”
艾利克斯難以按壓鼓噪的心跳。
他不能阻止自己這樣想。
他還活着!他還活着!
艾利克斯快速道:“哪裏有馬?”
昆佩烏指着窗外,別宮的花園邊。
艾利克斯打開窗就跳了下去。
“殿下!!!”
艾利克斯在牆檐上借了幾次力,完好無損地落地。
艾利克斯沒挂鞍就直接翻上去了。
在皇宮大道上策馬飛馳,引來了宮人一路驚呼。
艾利克斯腦中一邊不斷閃現英格爾死亡時的模樣,一邊又抱着餘燼般死灰複燃的渺茫希望。
他眼中只有一個方向。
先騎馬到列車站,然後坐列車回到西南領地………
一路騎行到皇宮門口并沒有花多少時間。
眨眼,一群騎士把劍圍在了他身邊。
艾利克斯看着距離自己僅幾米的大門,視線都沒有給他們。
他沒有意識到,出鞘的劍并沒有回去。
而持劍騎馬在皇宮內奔馳無疑是違法的。
艾利克斯身邊的光屬性魔力開始奔騰洶湧。
騎士衛隊長頭盔下的眼神驟然一變。
金色的魔力以艾利克斯為中心裹挾着巨力蕩開。
騎士們一齊被轟飛了出去。
騎士衛隊長靠着劍刺入地面而勉強維持身體,他半睜開眼,“………六級。”
他自己現在也是六級,可是他面對艾利克斯,下意識就知道,絕對贏不了。
艾利克斯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進階了,他咧開嘴笑了一下。
真是荒謬,偏偏在這個時候。
“駕!”
他眼中紅血絲浮現,俯下身,狠狠抽了一下馬匹,沖向大門。
他聽見身後在喊:“九皇子殿下!”
就在此時,天空破開一聲響亮的鹫鳴。
雪白的大鳥展翅覆蓋了一處天空。
艾利克斯下意識拽馬擡頭。
“………菲涅?”
菲涅歡快地嚎了幾嗓子,盤旋兩次,俯沖下來,重重落地揚起了朦胧的煙塵。
一個人從上面翻滾下來,彎腰在地面上嘔吐。
另一個人,攏了攏披風,慢慢地走近了。
風塵仆仆,面容憔悴,卻是鮮活的。
艾利克斯下馬。
英格爾走來。
兩人在相距十幾步之遙,不約而同停了下來。
英格爾張了張嘴,看見艾利克斯一身傷口消失了,就知道他安然無恙,松了一口氣,也就問不出什麽了。
艾利克斯一動不動地凝視着眼前之人。
如鲠在喉。
他眼睜睜看着咽了氣的人就這樣活生生站在眼前,他最祈盼的結果發生了,可他才是最難以置信的。
【我現在在做夢嗎?】
【………還是說之前發生的那一切才是夢。】
他希望是後者。
但卻沒有膽子去立刻驗證。
他怕這是他神志不清的幻夢,一戳就碎。
菲涅變小了,飛到艾利克斯肩頭,蹭了蹭他的臉,似乎也很高興他還活着,爪子刺了下他的肩膀。
尖銳的刺痛卻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真實。
然後菲涅飛回主人身邊時,英格爾面無表情指了指地面。
這一爪子下來,沒有護肩和護臂的他骨頭都得捏斷了。
菲涅只能撲棱了下翅膀,落在地上,搖着尾巴騰挪了幾步,縮成一團委屈巴巴看着兩人。
“艾利克斯!你在做什麽!”
奧拉聽聞消息帶隊趕來。
艾利克斯轉頭,緩緩收劍。
奧拉此時也看見了一地的騎士還有站在門口的英格爾。
奧拉皺眉道:“你回來了?回家了沒有?”
英格爾沉默地搖了搖頭。
“他們找你快找瘋了。”奧拉抓了抓金發,看向艾利克斯,“我們送你回家先。”
艾利克斯身旁的氣勢收斂了起來,他安撫了幾下受驚的馬,将馬牽到英格爾身邊。
英格爾看了他一眼,坐上去。
艾利克斯則坐在了他背後,牽起馬繩。
菲涅飛到了艾利克斯肩膀上,叫了幾聲。
奧拉剛想說再弄一匹,看兩人似乎都沒有異議于是便放棄了。
只是一路上他們都沒有說過話。
那無言的壓抑讓同行的奧拉都有些吃不消。
到公爵府的時候卡萊娜、彭德利佳、蘭莫爾揪着他連番審問,碧錫也匆匆趕回來,克裏斯汀、烏瑞、謝麗爾、諾梨華各個都來了。
家裏前所未有地熱鬧。
“我和艾利克斯遇到了點麻煩,一個不知名的魔獸把我們追趕到樹林深處,殺了他之後,我們又發現從地底鑽出來另一個魔獸,我們看他很危險就合理宰了它,然後我們就都力竭倒下了,也有可能是嗅到了一些麻醉的植物香氣,菲涅看我身上有血,從天空上飛下來把我帶到別的地方了,然後就被布萊亞小姐和阿琳艾小姐收留了幾天。”
這是他路上編好的說辭。
英格爾看向艾利克斯:“艾利克斯,你是怕我在那個森林裏被魔獸叼走才會這麽着急的,對吧?”
艾利克斯沉默着點了點頭。
英格爾扯起一個疲憊的笑容,“你們別擔心了,你看我四肢都健全呢,也沒有任何傷口。”
他的父親、母親和哥哥輪流在他身上摸了好幾遍,才安心下來。
“你說你,這樣的意外怎麽總是發生在你身上呢?”
“那我也總是轉危為安啊。”英格爾笑道,“對了,父親母親,替我好好酬謝一下布萊亞小姐和阿琳艾小姐吧,阿琳艾小姐住在布萊亞領地和阿米艾爾領地邊緣的一個村莊。”
埃裏克剛想說什麽拒絕,就被英格爾一句話堵了回去:“既然是剝削來的,拿回去又有何負擔?”
埃裏克莫名看那笑臉很不爽,她知道英格爾在騙人,卻怎麽都無法下定決心拆他臺。
英格爾後來又把蘭莫爾趕走,讓他好好繼續工作去。
蘭莫爾本不想離去,看着奧拉在一旁也不能拒絕這個合理的要求,一步三回頭,一步一叮囑地走了。
英格爾看向笑容嫣然的克裏斯汀。
兩人沒有對話,瞬間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原來她的預言是這個意思。】
死了,很慘。但複活了。所以結果是好的。
準得令人脊髓發冷。
諾梨華這時才有機會開口道:“南洛爾德教授那邊還在找你,我去通知他回來。”
“不用了,我先去了那邊,跟老師報告了。他現在應該在列車上往回走……抱歉,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英格爾嘆了口氣。
諾梨華笑起來:“如果知道麻煩了,就認真把身體養好。”
諾梨華沒多閑聊就離開了,她很會讀氛圍,這幾個人明顯還有別的要聊所以才将旁人一個個支開。
諾梨華出去後,奧拉評價道:“最近她在社交圈名氣很大,手下連着不少掙錢的商路和人脈。”她話中意有所指。
英格爾笑了笑沒說話。
奧拉也不廢話,問道:“你們到底遇到什麽了?能把你們搞到這麽狼狽?”
英格爾看艾利克斯不想回答,便自己道:“我們遇到了四皇子。”
“魯道夫?”奧拉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
艾利克斯開了到此的第一句:“他和我們戰鬥的時候是8級。”
奧拉眼瞳一縮,下意識脫口:“不可能!”
奧拉成為7級騎士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而她晉升的時候魯道夫才剛入6級。
和升級如坐火箭的艾利克斯相比,奧拉算有天賦的,若沒有他們兩人,魯道夫也能算天才。
但他更多的是自身努力,以及各種邪道。
他自從成為雇傭兵後就多了更多入手稀奇古怪魔藥的途徑。
奧拉振動之後,道:“很有可能是喝了什麽藥水,臨時提升了,那個該死的………”她罵了幾句丘涅的髒話。
克裏斯汀的腿殘是魯道夫造成的,克裏斯汀早就不在乎了,反而是奧拉一直記恨在心。她總想找機會把他剮了。
英格爾也認同這個猜測,點了點頭,漫畫裏魯道夫第一次出場也是7級而已,還打不過6級的艾利克斯。
而且之前他們所見的魯道夫雖然強悍,但8級的氣息并不穩固,他本人狀态也很怪異。
但這是後來他才有功夫思考的事情。8級本身這個事實,就足夠動搖心神了。更何況是千鈞一發的戰鬥途中。
奧拉揚眉道:“那你們是怎麽從他手下毫發無損逃出來的?”
艾利克斯雙拳猝然捏緊,下颌收緊。
英格爾很驚訝地轉向克裏斯汀,她竟然沒和奧拉說這件事。
克裏斯汀調皮似的笑道:“我們三個人的秘密。”
奧拉:“什麽?克麗絲你看到了?”
英格爾沉默了一會兒,慢慢道:“……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我……”
艾利克斯突然打斷了他,他對奧拉和克裏斯汀道:“奧拉姐,克裏斯汀,我有話和他說。”
奧拉皺眉,剛想說什麽,被克裏斯汀拽了拽衣袖,閉嘴了。
艾利克斯凝視着克裏斯汀:“能幫我們保守這個秘密嗎?”
克裏斯汀有禮地笑着:“當然,在他不允許的情況下我是不會說的。”
克裏斯汀踮起腳,挽住奧拉的手臂,甜甜地道:“奧拉,我們回去吧!我突然想吃坎特夫人的甜點了。”
奧拉無語道:“和我你還要找借口?”
克裏斯汀嘟起嘴:“想吃也是真的!”
奧拉素來拿她沒辦法,雖然她對這兩人的秘密也很好奇,終沒深究。
門不知第幾次開關了。
艾利克斯走到床邊,伸出手扯起英格爾的衣襟。
英格爾被吓了一跳,被迫揚起頭看他。
艾利克斯的眼中紅血絲還未褪幹淨。
英格爾突然覺得喉嚨堵得慌。
艾利克斯趁他愣神,扯開了他胸前的衣服,看見了殘留在胸口的傷疤,看起來完美愈合———長而深,永遠無法磨滅的痕跡。
這就是所發生的事情,最有力的證據。
艾利克斯輕輕說了聲對不起,收回了手。
所以他是真的死了……一次。
哪怕能夠複活。
也不代表那痛苦,掙紮和絕望,瀕死的體驗能消失,更何況,英格爾記憶力特別好。
艾利克斯記憶力不如英格爾都這般,英格爾本人又如何呢?
他不敢想象。
艾利克斯弓着身抱着頭坐在床邊。
英格爾有些說不出的難受,艾利克斯的情緒撲面而來。
英格爾于是盡自己所能,用柔和的嗓音開口安慰他:“艾利克斯,我還在這裏。”
在英格爾看不見的角度,艾利克斯閉着的眼眶裏淚水靜靜墜落在地面上。
英格爾按在他肩膀上,推了兩下,語氣有些無奈:“我以前怎麽沒看出你還挺愛哭的呢?”
艾利克斯在戰争時不是沒哭過,只是不能讓任何人看見,但後來是連悲傷的時間都沒了,全用來救人了。
最後活下來的人也不多。
他自責的痛苦中發現了這話語中一絲奇怪的違和。
英格爾沒察覺繼續道:“你看。”他召出了曙光。
艾利克斯擡頭看見七個光珠飄蕩而出。
英格爾看着它們,噓希般道:“還記得我……那時候念出的最後一個魔咒嗎?”
“啊,對了,你聽不懂,抱歉。”英格爾忽然笑起來。
那笑容卻沒有半分勉強了。
艾利克斯定定地看着他。
英格爾眨了眨眼:“雖然是有點疼,但我還活着,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為什麽要去糾結‘死’呢?】
“艾利克斯,苦着這張臉做什麽?你哭着鼻子求我的事情,我做到了,你不開心嗎?”
艾利克斯眼眶一酸。
回過神來,他已經緊緊抱住了英格爾。
聽着鮮活的心跳聲。
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當然高興,他還活着。
但他更恨自己就在他身邊卻保護不了他,救不了他,他什麽都做不到。
英格爾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他只是把舌下的苦澀全都咽了下去。
過去的事情是沒辦法的。
他将會更加珍惜獲得的這一切。
活着總是有希望的。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