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離開宗門
離開宗門
“師妹,你就乖乖從了我吧。”
蘇木剛一睜眼,就看到一張年輕且油膩的臉直勾勾地盯着她。
這青年約莫二十出頭,身形高瘦,皮膚白皙,穿着一身灰綠色道袍,五官本也稱得上一聲俊朗,卻盡數被這油膩的表情給毀了。
周圍靜得只聽到他猥瑣的聲音,而蘇木在一瞬間注意到,這是一個山洞,雜草叢生荒無人煙,一看就不會有人過來。
很顯然,蘇木來這裏并非出自本意。
蘇木的意識有些恍惚,卻聽青年又道:“蘇木,要是你老老實實做我李飛揚的道侶,我還能助你修煉,保你在宗門安全無憂,不然……”
望着他臉上的壞笑,蘇木的記憶總算清醒了一點。
“師……師兄?”
這兩個字自發地從她的嘴裏蹦出來,同時嘴唇發抖,兩腿發軟,差點尖叫出聲,這是一股不屬于她的陌生的情緒,毫無疑問是被面前這個師兄恐吓出來的。
她連忙閉上眼睛,吸一口氣,把這股情緒壓下去,一邊接收原身的記憶,一邊假意瑟瑟發抖拖延時間:“道侶?那你能給我什麽?”
聽她語氣中沒有那麽抵觸,李飛揚柔和了語調,得意揚眉:“放心,你跟着我不會吃虧。你現在練氣二層,在宗門修為最低,才會成為他們的出氣筒,但我已練氣六層,不日便至七層,還有許多天材地寶,你跟了我之後我自然會教導你,保你在一年之內飛升兩層,如何?”
蘇木默默聽他說着,慢慢弄清楚了現在是怎麽回事。
一分鐘前她還在車裏和各個國家的CEO進行視頻會議,決策公司第二年的游戲和影視項目,一分鐘後她就出了車禍來到這個修仙的世界,還遇到了這個猥瑣男。
很顯然她穿越了。
蘇木倒不是完全一頭霧水,腦海中有一段不屬于她的記憶盤旋萦繞,提醒她原身的存在。
原身是人界東聖一國的公主,十歲時被發現有靈根後,便被東聖皇室花了五十萬靈石送到晶炎劍派修練。
然而她雖有靈根,但卻資質低下,還因相貌出衆,空有美貌而無實力護持,不僅被同門女修嫉妒欺辱,還被男修觊觎,面前的李飛揚正是其中之一。
幸而在這些年裏,原身還是學到了不少東西。
被霸淩了五年,蘇木的身材因為營養不良十分瘦削,但該有的地方都有,雪白的頸項映着微紅嬌弱的面頰,如三月的桃花一般,這會兒出着神,竟有些弱柳扶風的味道。
李飛揚咽了下唾沫,穩定心神,再開口時聲音變得柔和:“師妹,你跟了我,好處不會少,至少每月的靈石會多一倍,我不會害你的。”
微微笑着,便向她走近:“你想想,宗門裏是不是只有我對你好……”
說着他雙手猛地擒向蘇木,反手卸向女孩的肩膀。
蘇木卻在他的動作之前,一彎腰,身體在九個方位之間略微笨拙地快速變化,靈巧地避開了這一擊。
九宮步是比較低階的法術,蘇木第一次用,還不太熟練,踏錯了好幾個位置,不過以前電視劇中的景象變成實質,這也夠讓她驚訝的了。
與她同樣驚訝的還有李飛揚,他看向猝不及防避開他的瘦削女孩,緩緩眯起眼睛。
下一瞬,周圍原本安靜蟄伏的藤條化身獵殺者,從四面八方向她蔓延過來,木藤在空中随風搖曳,猙獰又恐怖。
驅藤術!
山洞裏回蕩着李飛揚的輕笑,他輕聲道:“師妹,被那麽多人磋磨過,我原以為你會懂事些,原來你還是那麽不聽話,我身為師兄,小懲大誡一下不為過吧?”
話音剛落,木藤上長滿了荊棘,通體黑色,轉眼間就長大了數十米,與成年人的小腿一般粗。
這不是普通的木藤術,需要耗費大量的靈力。李飛揚為了炫耀自己的功力,幾乎傾其全力。
“等,等等!”蘇木緊張地看着他,眼睛紅紅的,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她說話的語氣已經是很明顯的外強中幹,便如風中的蒲草,一點風吹草動就能把她徹底壓垮。
将木藤們定在原處,李飛揚得逞地笑了:“想通了?”
蘇木呼吸淩亂,臉色蒼白,掙紮了很久,咬牙道:“你只找了我做道侶?”
她嘴上說着,心裏卻在盤算,李飛揚剛才使出了中階驅藤術,耗費了大量靈力,現在應該所剩無幾,只能使出一兩個簡單的仙法。
聽到這句話,李飛揚詫異地看向她,随即就明白了。
這女人是吃味了,見不得他和別的師妹做道侶,開始的閃避也被他腦補成了情趣。
方才被拒絕的怒氣消失無蹤,李飛揚心裏有些得意,嘴上道:“當然只有你,師妹,我對你的情意你還不知道嗎?”
蘇木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怯怯地看着他,語氣中帶了點羞澀:“你湊近點。”
本來李飛揚看上的只是蘇木那張臉,可蘇木這一眼卻撞在了他心坎上。
原本的木頭美人,活了。
李飛揚由不得往前湊了一湊,饧眼看她。
蘇木上前一步,烏黑的眼睛亮亮的:“閉上眼睛。”
李飛揚見她靠近,看她擡起頭來,喜之不盡,連忙閉上眼睛,等待着她的親吻……
可是下一秒,裆下傳來一陣劇痛,他下意識收回靈力,周圍的木藤瞬間縮回原處,變為了普通的木藤。
他發出“啊——”的一聲慘叫,雙腿一軟,整個人結結實實摔到了地上,撲得五體投地。
驚天動地的哭嚎,在整個山洞裏回響。
那一下蘇木用了十成力,絕對包廢不包治,趁他被重傷之際,蘇木使了個低階驅藤術,數根藤條瘋長向他蹿去,一根根纏住他的雙腿,将他倒掉在半空。
由于她不太熟練,用了兩次才把這個低階驅藤術用好。
如果是一開始,李飛揚倒能輕易掙脫這個束縛,但現在他的靈力消耗大半,又被傷了要害,只能心有餘而力不足。
蘇木慢條斯理地走過來,擡起頭,目光直接地對上李飛揚,繼而微微一挑眉。
李飛揚卻汗毛都豎起來。
欣賞了一下這家夥快喘不上氣來使勁蹬腿的樣子,蘇木一伸手,空氣結成風刃,簌簌地飛向李飛揚,細細密密割在他身上,一點點鮮紅瞬間滲進了他青灰色的道袍。
“蘇木!你做什麽!你放我下來!”
李飛揚疼得龇牙咧嘴,他掙紮着呼救,蘇木卻氣定神閑地看着他:“放你下來豈不是太便宜你了,猥亵同門,狼心狗肺,你這種渣滓居然能安穩茍活到今天,真是奇跡。”
柔和沉穩的語氣與剛才那個嬌嬌弱弱的蘇木截然相反。
“小賤人,我不會放過你!”李飛揚痛得渾身顫抖,面孔扭曲得像是惡鬼。
話音剛落,藤條抽了一下他的嘴,李飛揚的嘴馬上紅腫起來,痛得張開的嘴吐出一顆牙。
蘇木端詳了他片刻,慢悠悠地說:“做人要懂禮貌。”
“你給我等着!”李飛揚大聲嘶吼。
“我師兄可是主事仙尊,掌管衆弟子,你對我動手,就不怕宗門責罰嗎!”
蘇木卻懶得跟他廢話,再次驅動靈力使出了風語咒。
這一次使用得比剛才熟練得多。
李飛揚身上的血痕比剛才深了一寸,渾身上下滿是血跡,宛若一個模糊不清的血人,渾身痛到極致。
他哪裏受到過這樣的對待,最後的心理防線崩潰,忍不住嘶聲吼叫。
“師妹饒命,我錯了,我錯了,啊……”
蘇木卻恍若未聞,閑庭信步一般走出了山洞。
……
擺脫了李飛揚,蘇木按着記憶順着一條偏僻的路走向原身居住的小院。
方才她的靈氣耗費太多,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接下來還有要對付的呢。
原身在宗門中不受重視,住處也偏僻,委屈地擠在西北方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所以一路走過來都沒遇到什麽人。
面不改色踏進院門,蘇木趺坐在破舊的床上,凝神修煉到第二日天剛亮,終于有弟子來叫她了,語氣很不客氣。
蘇木鎮定地睜開眼,面無表情跟他走了。
晶炎劍宗的鴻蒙殿上。
此時,全宗門的弟子齊聚一堂,衆人的目光輕蔑中帶着敵意,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
蘇木站在一旁,撩起眼皮瞟了他們一眼,沒什麽情緒。
殿內首位,一個方臉的青年人,正襟危坐在堂上,目光轉向下方被人攙扶的李飛揚,淡淡道:“怎麽回事?”
從原身的記憶中,蘇木知道這位是管事的執事,名叫李邺,專替宗門執行門規,是李飛揚的叔叔。
“李執事,您要替我做主啊!”李飛揚衣衫破爛,滿臉血痕,佝偻着身子,狼狽得猶如喪家之犬,聽到李邺的話,他精神一振,手指指向人群中的蘇木,大聲道:“就是她踢斷了我的命根子!”
衆人:“……”
還真不拿咱們當外人。
李飛揚倒豆子似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當然,不得不說,他歪曲事實的能力還是可以的,他把騙蘇木行不軌之事,說成了教導她修煉,至于言語和行動之間的威脅恐吓更是只字不提,最後,便是蘇木恩将仇報,勾引他不成便對他進行偷襲,霸淩和人工絕育。
一通編排下來,如今事情的責任方全部變成了蘇木。
大殿之內,一片安靜,唯有李飛揚憤怒的聲音像爆竹一樣響着。
說完之後,李飛揚有些悲切又有些丢臉地道:“弟子現已被廢,要不是被發現的早,恐怕就一命嗚呼了!”
“師兄被廢了都不忘颠倒是非,真讓人佩服,”蘇木嘆為觀止地點了點,微笑,“分明是你把我騙到後山,威逼利誘,欲行不軌之事,我為了保護自己,這才反擊,還說你教導我,可笑,能被我如此輕易的反擊,你如何有能力教導我?至于勾引,更是無稽之談,你這種相貌這種資質,不僅笑得猥瑣,還連我都打不過,我勾引你能得到什麽?”
“胡說!你才是胡說八道!”李飛揚氣得胸口起伏,想也不想出言反駁。
蘇木好整以暇笑道:“那你說說,我是如何勾引你的——現在立刻馬上說出來。”
李飛揚支支吾吾:“你……”
蘇木維持笑容,語氣卻更加嚴厲:“說!”
李飛揚被她猝不及防的語氣轉換唬得一愣,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蘇木笑容更深,“現編謊話很難吧?”
李飛揚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十分精彩。
“你說不出,由我來說,你說要我乖乖從了你,說你有李執事做後臺,還有許多資源,定能讓我一年內提升兩層,把以前欺負我的那些人都欺負回來。”
真話假話混在一起說,有水分別人也發現不了。
話畢,周圍的人神色各異,紛紛看向李飛揚,眼中有了一些敵意。
這裏的大半數人都霸淩過蘇木,說這話就是暗戳戳地與他們為敵,即使是謊話也刺耳。
“你……牙尖嘴利,滿嘴瞎話!”顫抖着指着蘇木,李飛揚那張還算清俊的臉,在此刻變得極為猙獰,雙眼怨毒的盯着她,恨不得噴出火星子。
“夠了!”
見李飛揚根本鬥不過蘇木,李邺豁地起身,強硬地制止了兩人的對話。
冰冷的視線直射過來,李邺的目光刀子似的,從她身上刮了幾個來回,“你剛才所說的話并無憑據,但李飛揚卻為你所傷,還被廢了子孫根,此事你可有異議?”
淡漠地瞥了眼無能狂怒的李飛揚,蘇木平靜地望向李邺:“異議?弟子怎麽敢,畢竟李飛揚有個好叔叔,颠倒黑白 ,仗勢欺人這些事都不在話下。”
他們這層關系藏得很隐秘,幾乎沒有人知道,不過也經不起查。
蘇木自顧自又道:“另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宗門嚴禁各種姻親和裙帶關系吧……”
最後一句話輕飄飄的,卻宛若一把尖銳的刀,徑直插進李邺的弱點。
看着下面弟子們或震驚或八卦或不敢置信的眼神,李邺原本鎮定的臉色也當即漲得通紅,暴怒之下,汗毛奓起,那模樣恨不得将她千刀萬剮。
“蘇木,你放肆!”
“李執事為何惱羞成怒,弟子說的不是實話嗎?”
“李飛揚欺辱弟子時,曾許諾說給弟子天材地寶,之前我還疑惑他哪裏來的資源給我,現在知道了 ,畢竟有個叔叔啊,難怪近年來宗門每月分給衆弟子的靈石不斷減少。”
這事要是捅到悟玄真人那兒,就好看了。
話畢,衆人紛紛竊竊私語,聲音比剛才大了許多,看向李飛揚和李邺二人的目光有些莫名的意味。
李邺臉上逐漸湧上一抹陰沉,他咬着牙,目如寒冰,望着蘇木:“越說越離譜,我李邺一直公平公正,大公無私,也從未私吞過宗門的靈石,你說的都是一派胡言!”
到後面,他咬牙切齒:“目無尊長,殘害同門,你就不怕被逐出宗門嗎!”
蘇木脫口而出:“對,我想走。”
李邺:“……”
衆人的視線一起落在蘇木身上,蘇木噙着淡淡的笑:“難得師尊如此‘大公無私’,但是我一見你們就犯惡心,不如離去,放心,我離去後決不提晶炎劍派的事,背景上加了這麽個奇葩門派,說出去挺丢臉的。”
“仙尊……”李飛揚有點不甘地出聲。
“閉嘴!”李邺陰沉地冷聲道,視線轉向蘇木,“既然你執意離去,本尊也不強留,可是你殘害同門這事,卻是要負些責任的。”
“那李執事想要如何?”
冷冷地低笑了一聲,李邺沉聲道:“你畢生所學都是晶炎劍宗所授,既然你要斷絕關系,那便廢除修為,再自行下山吧。”
“說得對,若弟子的功法都是宗門所授,必自廢修為,但弟子并未學到宗門的獨門功法,弟子學的都是家父留給自己的基礎法術。”
其實是在鷹澗城的小攤上買的一個基礎法術的玉簡。
李邺對她的話置若罔聞,淡淡地回答:“那也得廢,特殊情況特殊處理。”
“好一個特殊情況特殊處理,難得李執事一個名門正派,做法竟與那邪魔外道無異,真讓人感佩。”蘇木從容不迫,“李執事聰明伶俐,但唯獨有一點,不太會算賬,你可還記得,當年入晶炎劍宗之時,弟子可是交過五十萬靈石的學費,你若要我廢除修為,那五十萬靈石必須悉數奉還。”
李邺猛地看向她,眼眸微眯,兇相畢現。
蘇木冷笑道:“既然師尊自創門規,欺上瞞下,仗勢欺人,弟子也無需客氣了,李執事無法秉公處理,弟子只能将此事禀告悟玄真人,他老人家雖外出遠游尋道心,但弟子還是能聯系得上的,今日種種,想必悟玄真人自有公論。”
道袍之中的手掌輕微顫了顫,李邺緊抿着嘴,不多時,手掌中帶着幾分怒意,重重地拍在的身旁的石臺上。
“混賬!”
李邺臉色鐵青,他沒想到往日軟弱的蘇木竟然有這等膽識和心思,能想到搬出悟玄真人。
他臉色變幻不定,當初蘇牧就是憑借着她爹和悟玄真人的舊交才進的宗們,若她真的召喚了悟玄真人,把他私下的小動作都抖出來,後果必定不堪設想。
轉換了好幾番心思,李邺最終不甘地咬牙道:“我念你祖上與本門真人有舊,加之此事也未傷人性命,故此只将你逐出宗門,從此往後,你與我晶炎劍宗,再無瓜葛。”
李飛揚不甘地嘶吼道:“叔叔,怎麽能……”
李邺:“閉嘴!”
蘇木掃了他們一眼,微笑:“多謝成全。”
随即轉過身,挺直脊背,步履不停往前走。
對上同門複雜的眼神,蘇木心裏暗笑,他們既然知道自己月俸被克扣,李邺這個管事恐怕也做不長了。
蘇木就這樣從管事仙尊手中全身而退了?直到現在,弟子們才反應過來。
頓時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一刻,所有人都發現,那個軟弱的總是受人欺負的蘇木,變得不一樣了。
她仿佛在一夜間脫胎換骨,從那個懦弱的逆來順受的嬌弱女子,變成了現在這個堅硬從容,叛逆不馴的蘇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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