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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交,交尾?

某種不可描述的畫面情不自禁地自動腦補,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宴清的臉剎那間紅了。

就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兩個傻子面對面看着對方,臉上都是紅通通的。

小魚瞄了她一眼,垂頭低斂眉目,一副羞澀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

手指卻輕輕地在她的手心中刮了一下,撩得人心裏發癢。

房間裏悄無聲息,一點動靜都沒有,宴清不由自主地将呼吸放輕,覺得自己的喉嚨有點幹。

此時屋外傳來的花香讓這份空氣變得甜沁沁的,暗香在兩人之間浮動。

一種難以描述的氣氛散發。

宴清好歹是個現代人,是見識過的人,總歸稍微顯得比小魚淡定一點,雖然臉上和他并沒什麽區別。

“你在胡說些什麽?”她忍耐心中的蠢蠢欲動,輕咳了兩聲,故作面無表情地說道。

小魚搖了搖頭:“我沒胡說。”接着他咬了一下唇,鮮紅的唇色被咬得更加粉嫩,宛如沾滿了紅色果實的汁液。

宴清随意一瞥,便被吸引住了目光,心道,不能很好吃的樣子。

不對,她在想什麽!?

宴清連忙移開目光,小魚卻不依不饒地側身過來:“我也想和清清交尾。”

這個“也”是什麽意思??她才沒有這個意思!

宴清嚴正地表示拒絕:“我沒想過。”

小魚緩緩地靠近,瑩潤細膩的肌膚觸之可及,這般相近的距離,宴清只稍稍擡眼便望進了一汪濕漉漉的春水之中,心跳無法自抑地被撥動,她咽了咽口水,眼睜睜地看到他主動地把唇貼在她的唇上。

心裏想着太快了還是等等吧,可手裏的動作卻無法拒絕,甚至想和他一起相擁。

宴清按捺不住地想,就放任他一次,就一次。

恍惚之間卻已不知幾次。

宴清側頭看窗外的夜色,那一輪明月照射的光将兩人的影子投射在牆面。

仿若一體。

白天她覺得神清氣爽,除了身下有些怪異後,身體就像是做完普通運動後特別的舒暢。

小魚勞累了一晚上,所以等她起床他還在睡覺。

宴清支着腦袋欣賞他的睡顏,那雙水潤的眼眸藏在眼皮底下,撲閃的睫毛沉寂下來,看上去如此的安靜和美好。

昨晚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他和以往有一些區別,稍顯得索求過多。

宴清能理解這種行為,第一次體驗嘛總是覺得新奇和沉迷的。

正漫無目的地想着,外面傳來了父母招呼她吃早飯的呼喚聲,宴清回過神來後把被子重新蓋在他的身上,蓋得嚴嚴實實的,幾乎整個身體都覆蓋住。

沒立刻出門,而是選擇簡單的洗了個澡後,去掉身上的味道,她就跟做賊似的偷偷從房裏溜出來。

正當把房門掩蓋住,身後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

“姐姐,你也起床啦?”

回頭一看,江尋歪頭看她。

“是啊,今天我打算去城裏一趟。”宴清不慌不忙地說。

“昨晚你聽到了什麽奇怪的聲音嗎?”江尋撅着嘴巴問,“我以為是森林裏的妖怪的聲音,吓得我一晚上沒睡着。”

宴清臉一僵,迅速揉了下臉,義正言辭道:“不是妖,可能是哪裏來的野貓在叫。”

森林裏的妖怪早就被廣成宮弟子消滅幹淨了,原本熱鬧的森林變成一片死寂。

“是嗎?”江尋嘟哝了一句,“不大像啊。”

真沒想到昨晚聲音太大都傳到對面去了,這也太尴尬了。

宴清幹巴巴地笑了聲,連忙說:“我得走了,別多想。”

她還有事,找了個借口迅速脫身離開,連早飯都是拿了兩個白白胖胖的包子應付了事。

說起來這事是個喜事。

消失的兩個月內,城裏寄過來一封書信,告知羅山靈要成婚了,讓她過去參加婚禮。

成婚就在近日,宴清打算先去拜訪。

登門後,羅山靈将她邀入自己屋內。

羅山靈家是開布坊的,不止一家,全國各地都有,在當地也算是個朱門繡戶。府邸是典型的江南院落,有假山有湖水還有衆多婢女仆人。一路走來,張燈結彩。廊角下懸挂着的大紅燈籠分外喜慶。

羅山靈臉上笑吟吟的,給宴清倒了一杯茶後,遣散了房裏的婢女,說:“我要和槐因成婚了。”

“恭喜。”宴清先是道賀,然後遲疑地問,“你知道槐因是妖,你怎麽會和妖成婚?”

不說槐因的身份問題,羅山靈表現得幾乎不害怕任何妖怪,倒與那些普通百姓大不一致,世人聽聞妖便吓得聞風喪膽,像她這樣膽大愛上妖怪的極其少見,更別提還要一生一世在一塊。

“不管是不是妖,我都要和他一輩子生活。”羅山靈對于這種問題顯得滿不在乎,臉上依舊洋溢着屬于少女歡喜的笑容。

“而且我給他僞造了一個書生的身份,在父母眼裏,他是人并非妖。”

羅山靈補充了一句話,像是想起什麽來,從盒子裏翻找出幾張畫:“你看這幾個喜服的款式哪個好看?”

宴清認真地給她挑選和建議,兩人又在房裏宛如閨蜜交談了半日,待日落西山,天色快黑時,羅山靈這才依依不舍地送她歸去,并請她翌日再來做客。

翌日,宴清起早後,在小魚幽怨的眼神中離開家去河中城。

小魚看着她的背影在霧氣中若隐若現最後消失,臉上陷入了沉思。

第三日就是羅山靈的婚禮,宴清一整天都在河中城參與宴席和婚禮,直到第四日才回家。

古代婚禮既複雜規矩又多,宴清覺得心累,顧不得小魚湊上來想要聊天,一回家倒頭就睡。

第五日清晨,醒來時她發現床邊沒人,揉着眼睛坐起身往旁邊看,才發現小魚蹲在床角,像個怨夫幽幽地望着她。

宴清吓了一跳:“你蹲在那裏做什麽?”

小魚眸中控訴,委屈巴巴地說:“前日你徹夜不歸,昨日你又整天忽視我,是不是外面有魚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的心都要碎成渣渣了,兩人做了這般親密的事,她卻要抛棄自己了嗎?

因為腦補過多,眼眸中流下了一滴酸楚的眼淚。

宴清很懵:“?我沒有,你在說什麽,我是去參加羅山靈的婚禮。”

話音剛落,小魚立刻收了眼淚,說收就收幹脆利落,讓人忍不住想剛才是不是在做戲。

宴清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湊過來在她的身上嗅啊嗅,仿佛是在确認身上沒有其他魚的味道。

憋住笑,她瞄了一眼認真的小魚,趁機在他埋在她的脖頸處聞時,在他的側臉mua了一大口。

啵一聲。

小魚僵住了。

她也僵住了,這聲音怎麽跟被喇叭放大似的,音量有點太大了叭?

敏銳地瞧了一眼窗外,再次回頭時就見他的臉抹上了一層紅暈,雙眸如水,一眨一眨的、濕漉漉地看着她。

宴清心咯噔一下,仿佛是被敲到了柔嫩的地方:可愛,想……

等等!她又在想這種無法描述的事了,晃了晃腦袋,試圖把這不純潔的想法甩出腦外。

不知為什麽她總覺得這種想法在他身上會是一種亵渎,他是那麽幹淨、美好的人。

盡管兩人都已經……

宴清心裏想着他那麽純潔,卻不知在她眼裏那個單純如白紙的人,已經把手悄悄地攬上她的腰際,趁她恍神期間,一下子把她撲倒,重重地在唇瓣親了一口。

“不要只親臉。”

他純真簡單的眼神漸漸地往下蔓延。

宴清:我收回剛才那個想法。

太難了。我決定下本存稿十萬再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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