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37章

黑色轎車車廂內,趙守榕胳膊搭着窗戶,手指夾的一支煙眼看就要燃盡。

司機面無表情地手持方向盤,副駕上的保镖看了眼時間,側過臉來:“趙總,還有十分鐘。”

煙蒂擦着車身掉在地上,閃了下暗紅色的火光就熄滅了。

趙守榕嗤笑了一聲:“有意思。”

鈴聲響起,看着來電顯示上“楊澍”的名字,趙守榕随手把手機撂一邊:“繼續等。”

重新點燃一支煙,他不耐煩地狠狠吸上一口:“有這麽難分難舍嗎?”

“對了趙總,”保镖摸了下自己頭上貼的紗布,不太好意思似的說,“今天早上忘記告訴您了,地上有劃痕,他們應該是把沙發推過去,跟床靠在一起了。”

趙守榕戴着個金絲眼鏡,顯得眸子裏的神情晦暗不明:“所以?”

“讓我想起自己上大學那會了。”

保镖嘿嘿地笑了兩聲:“我們那時候出去開房,也經常把兩張床拼一塊。”

他自顧自地說,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人已經停下了抽煙,長長的一截煙灰随時都會掉下。

“那時候瞎折騰,都是一宿都不睡……哎?”保镖疑惑地看着司機,“你掐我幹嘛啊。”

司機沒什麽表情:“別說了。”

任誰都不願意聽人暗示,說自己兒子跟另一個男人搞到一塊吧。

可保镖臉上的表情特無辜:“怎麽了,打撲克牌就得把床拼一塊啊,不然擠得慌。”

Advertisement

煙灰落在皮質座椅上的同時,趙守榕的眼角一跳,自下而上地看着站在窗外的佟懷青。

“勞駕,”他頭發短了點,背着個不大的包裹,表情淡然,“開下門。”

與此同時,随着秒針的轉動,時針正好停在六點。

趙守榕往佟懷青身後看:“他呢?”

“誰?”

佟懷青反問後就坐上車,把包裹放在膝上,擰起眉:“難聞。”

車輛開始向前駛去,趙守榕把煙頭扔出去,打開換氣:“晚上到機場,你先休息。”

佟懷青的臉轉向側面,一直沒有說話。

窗外都是大團的火燒雲,染紅了天際和原野,連磚牆上的金銀花都鍍上了別樣的色彩。

秋季了,開得依然絢爛。

今天是中秋,晚上池野特意蒸了螃蟹,池一諾耐心不夠,就負責用小簽子擠出蟹腿肉吃,陳向陽則慢條斯理地拆蟹黃,不多時,碗裏就堆了老高。

又喝了點燙黃酒,暖胃。

醋碟裏泡了姜絲。

月餅是本地做的那種老式風味,小孩不愛吃五仁,也不愛青紅絲,挑了個蓮蓉的,拿刀切幾塊分了,圖的是個團圓的意思,吃完擡頭一瞅,皎潔的明月懸于中天,池野在院子裏抽煙,說了句,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這晚,睡得都挺早。

第二天,安川縣出了個不大不小的事。

說大,是因為全縣都開始整頓起來,還順藤摸瓜真的找出個辦假/證的團夥,說小,是有人嘀咕至于麽,有時候落上個葉子或者劃痕,幹嘛都算是遮擋車牌,要被揪去改正啊。

尤其是第一波進去的那倆人,他們前兩天辦了個假/車牌,還沒往上帶呢,回去路上天下着雨,想着沒啥監控,就生了點僥幸和嚣張,沿路故意加速,用污水濺了不少行人,為的就是個刺激,結果被逮了個正着。

“有些民衆法律意識淡薄,”老所長看着案卷,“得慢慢整改,這是件好事,連禮讓行人都做不到,還怎麽講文明呢?”

池野沒說啥,笑笑走了。

沒回家,把摩托停在修車行門口,繼續幹自己的事。

除了偶爾恍惚時,覺得掌心似乎還殘留着點觸覺,是很柔軟的頭發,和擁抱對方時,那單薄的背。

抱了下,也沒說什麽,給人送回去了。

昨天晚上,也就池一諾問了句,佟佟哥哥什麽時候,還會再來咱家做客呀。

池野揉了把小姑娘的腦袋,說,快了。

今天沒啥生意,天冷,秋色蕭瑟,似乎大家都不願意再出來,即使如此,池野也沒回去,在玻璃櫃臺後面看書,是本汽修教材,挺有意思,正看着呢,有人老遠就在外面叫:“大哥!”

一擡頭,嗬,柴大牙換了頭紅毛。

池野不動聲色地籲出一口氣,把書放回下面抽屜:“有事?”

柴大牙扛着個音箱,笑嘻嘻地蹿過來:“大哥,幫我瞅瞅這個呗,壞啦,沒聲呢。”

還是梳了摩絲的頭發,敞着大領口的花襯衫,很讓人納悶,一個天天在殡儀館幹雜活的人,怎麽還這樣精神抖索,活力四射的模樣。

音箱擱在櫃臺上,池野拿着工具拆開看了眼,就是普通的線路問題,三下兩下就能給整好,也就随口說:“你們晚上別放那麽大聲,多擾民。”

“知道啦,所以我們都是去郊區那,人少,聲音才不算……”

話還沒說完呢,就聽見“滴滴——”的車喇叭聲。

柴大牙:“所以,那裏吵不到別人……”

“滴滴——”

喇叭聲似乎更大,不吸引人注意死不罷休的架勢。

總是樂呵的青年終于忍無可忍地回頭,把剩下的話說完:“這才叫擾民呢!”

一輛奧迪正對着修車行,連續按着喇叭。

池野無動于衷的樣子,給音箱最後一個螺絲擰好,才把起子放回工具箱:“記着就成,別折騰太晚,天冷,老人小孩都睡得早。”

過了好一會,連街上路過的行人都開始破口大罵,說這開車的腦殼有毛病是不,車門才猛地被推開,楊澍陰沉着臉大踏步走來,整理了下藏藍色的領帶。

這次沒戴戒指。

但是衣襟別了枚閃亮亮的鑽石胸針。

能亮瞎柴大牙的眼。

“你……”楊澍站在修車行門口,不願進來,緊緊抿着嘴,“我來,是想讓你幫我一件事。”

柴大牙胳膊撐着櫃臺:“誰啊這是,這是求人辦事的态度?”

楊澍本來就心裏煩躁着,他前幾年開始有點喜歡佟懷青,一直當個可望不可即的人看,別看他是個正兒八經的生意人,但自诩有一定的審美追求,之前談過的對象全是搞藝術的,偶然間聽自己的侄女說起,佟懷青好像在這個小小的縣城,慌裏慌張跑過去,激動得一宿沒睡。

醒來就開始琢磨兩件事。

第一是佟懷青為啥來這了。

第二就是,怎麽能跟佟懷青更密切地接觸?

前者沒想通,但後者還是有點可能,自己一個朋友跟古典音樂圈頗有淵源,據說認識佟懷青的父親,楊澍将信将疑地聯系上後,對方馬不停蹄地來到了安川縣。

同時還告訴他,佟懷青目前心理問題,比較嚴重。

楊澍在面對這樣文雅的精英人士時,總歸有些犯怵,嗯嗯啊啊地點頭,說有所耳聞,評論界那幫糟老頭子壞得很……

趙守榕微笑地看着他,繼續道,所以他懷疑,佟懷青可能是在這裏受人哄騙,破罐子破摔,連琴都不碰了。

楊澍說這哪兒成啊,佟老師可是藝術家!

趙守榕嘆氣,說所以我得給他帶回去,其實也沒啥大毛病,就是這孩子太單純了,你懂吧,很容易被人忽悠。

當時,楊澍就拍着胸脯保證說,放心吧,我一定幫您給佟老師治好。

結果從昨天起,趙守榕的電話就打不通了。

楊澍郁悶,這怎麽連頓飯都沒吃上?

他還指望着在佟懷青面前多露露臉,俗話說得好,一個人心靈脆弱的時候,最好趁機而入,佟懷青又是出了名的“獨”,身邊估計也沒什麽人陪着,那現在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端茶倒水,噓寒問暖,機會就是眼前!

就是那個池野,有點礙眼。

尤其是當他第一次見那人,幾乎就在心裏篤定。

池野肯定不要臉!

絕對是垂涎于佟老師的美貌,給人強行留下了!

想到這裏,楊澍的腦子裏還飄過一些不太好的畫面,結果就越想越氣,開車過來興師問罪。

說不定也能再知道點,關于佟懷青的線索呢。

可問題是,他都按那麽多次喇叭了,這人聾了嗎,都不帶搭理自己的,旁邊這個一頭紅毛的也流裏流氣,看着就是個混混。

但聽說池野在當地也有點勢力,他就憋着口氣,努力讓自己顯得雲淡風輕些:“你知道佟老師現在去哪兒了嗎?”

池野沒擡眼皮,柴大牙看不過去,用手在櫃臺上敲兩下:“你什麽你,你叫誰呢?”

“有你說話的份嗎?”楊澍輕蔑地瞥了眼,他最煩這種花裏胡哨的小流氓,看着就俗。

還是佟老師好,清水出芙蓉似的。

柴大牙直接怒了,扭頭看着池野:“大哥,這人誰啊,我能動手不?”

“開公司的,”池野淡淡道,“家裏有點錢,去年談了個大學生,糟踐進醫院後,就給人甩了,還差點鬧出人命。”

楊澍目瞪口呆:“你……誰告訴你呢?”

柴大牙直接一巴掌甩過去:“你什麽你,你他媽叫誰?”

楊澍被打得暈頭轉腦,捂着臉不可置信地張了張嘴,氣勢弱下來:“大、大哥,你怎麽知道的?”

柴大牙反手又是一個巴掌:“大哥也是你叫的?”

池野這才擡頭,沒什麽表情,但眼神也給楊澍看得一哆嗦。

那事,的确是他虧心了。

追到手之前,看那鮮靈的大學生可仙氣了,費勁巴拉追到手,吃到嘴後不對味了,越來越黏他,楊澍也逐漸不耐煩起來,嫌白月光成了魚眼珠,之前的不食人間煙火沒了,居然也跟個普通人一樣,會賴床,會生病,熬夜了還會臉上冒痘。

但,池野是怎麽知道的?

他捂着臉,慌亂地眨着眼睛,心虛地開口:“大哥,那事的确是我的錯……你千萬,別告訴我爸媽,也別告訴佟老師啊。”

池野目光平靜:“為什麽不讓告訴佟佟?”

柴大牙在旁邊給手指捏得嘎嘎響,可這依然攔不住楊澍的突然扭捏。

“哎呀,我想追他呢!”

安靜片刻。

柴大牙想了想:“大哥,你們說的那位,是不是之前你找的小美人啊?”

池野沒有回話,但怎麽感覺,手裏什麽時候多了把扳手呢。

柴大牙又琢磨了會,那個佟懷青他有印象,雖然不吭聲,但人應該不錯的樣子,大晚上的還和他們一起去幫忙擡遺體,于是直接啐了口:“呸,你配嗎,我追都比你強!”

他得意洋洋地罵完人,一扭頭,怎麽感覺後背陰冷冷的。

池野從櫃臺後走出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盯着往後瑟縮的楊澍。

“我要他父親的聯系方式。”

“什麽,”楊澍心裏打顫,陪笑道,“我、我也不清楚呢,大哥,我還有事,先走了哈……”

後悔了,今天偏偏過來撒什麽氣,給自己惹一身騷。

池野笑了下:“我讓你走了嗎?”

頭頂的泡桐樹随着簌簌風聲抖動,不在正常花期內的淡紫色缤紛終于迎來落幕,有雨水的功勞,更多的是秋意的感召,卷簾門被拉下,柴大牙扛着自己的音箱,看着落荒而逃的轎車,還是有些不忿。

“大哥,這人是個孬種。”

池野活動了下肩膀:“嗯。”

雖然知道大哥話少,不怎麽回應自己,但柴大牙還是忍不住絮叨:“要是這人再來找麻煩,不用你出手,叫我,用我爹燒爐的鏟子拍死他!”

池野揚起嘴角,拍了下對方的背:“謝了。”

然後,不知從哪兒掏出個蘋果:“給你的。”

“哎呦,”柴大牙笑呵呵的,“我還有小零食拿呢。”

池野聲音溫和:“中秋節要吃的,今天給……也不算晚。”

吃蘋果,平平安安嘛。

相比于安川縣的習俗,佟懷青這邊,則要講究更多。

除了吃蘋果蒸螃蟹,一家人縱使再怎麽貌合心不齊,也要聚在一起,分享團圓。

佟懷青煩這個,前兩年都沒他的身影。

所以今年,看到餐桌旁這個垂着眼眸的人時,親戚們都不由有些驚訝,随即就一擁而上,開始了客套。

“哎呀,這不是懷青嘛!”

“好久不見了,前天還跟你表弟念叨呢,說看看你哥,在外頭多争氣……”

“你去哪兒了呀這麽忙,都多長時間沒回來了。”

佟懷青擡眸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是他故意冷淡。

只是——有點不由自主的呼吸急促。

煙味,香水味,人聲鼎沸的互相恭維,哪怕身出偌大精致的宴會廳,也覺得心煩意亂,臉頰也泛着微微的癢。

不能撓,佟懷青默念。

這才哪兒到哪兒呢。

一頓飯吃完,還有合照,要拍全家福,只要外公坐在最中間,那麽人不齊也不在乎。

他外公纏綿病榻多年,至今未能完全恢複意識,要靠鼻飼管維持生命,每年中秋節的最後,所有人都要輪流依偎在他旁邊,和外公親昵地貼臉合照。

來表現一家人的其樂融融。

外公已經這樣大的歲數,但只要他活着,就是國內無出其右的音樂大師。

名聲在這裏放着,加上桃李滿天下,就更是張金字招牌。

佟懷青沒去拍照,只是去院子裏坐下,看了會月亮。

旁邊沒有栽種在輪胎裏的月季,而是高大的松柏,在深夜裏,樹影婆娑。

佟懷青仰着臉,心想,外公,不要長命百歲了。

喉管被切開,毫無生存質量地活着,曾經意氣風發的教授,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被護工反複搓洗身體,沒有褥瘡,肌肉已然消沒,佟懷青把那布滿斑點的手擡起來,放在自己臉上的時候,感受到的只是冰涼,和毫無生機垂下的褶皺皮膚。

去年有一次,他崩潰中想要結束這一切,沖人大喊你們真的是愛外公嗎,醫生都宣判了結果,為什麽還要這樣讓他痛苦,沒有任何尊嚴地被你們拍照,就為了每月的津貼金錢和能打着他名號的各種協會——

外公明明留下了遺願,他親口說過自己的打算,早就安排好身後的一切,為什麽不尊重他。

你們當時,答應過他的。

但佟懷青還是沒有成功。

他的計劃失敗了。

沒能陪着外公一起離開。

飯局結束,趙守榕親自開車來接他,看了眼佟懷青的臉色,直接拐去了醫院。

“看吧,”他轉動方向盤,語氣平靜,“我就說你會生病。”

那麽沒關系,起碼看過了今晚的月亮。

佟懷青疲憊地閉上眼睛,心想,池野他們是怎麽過中秋節的呢,應該是熱熱鬧鬧的吧,小院子裏擺着堆吃的,不用拍照,也不必互相客套,說不定還會帶着倆孩子,一起去堤岸邊捉點小魚小河蟹。

他想的沒錯,池野家的确是這樣過的。

和以前的中秋節別無二致。

唯一不同的是,在安頓完倆孩子睡覺後,池野去了趟小王大夫的診所那裏。

都多大的人了,還厚着臉皮,從抽屜裏拿了粒黑糖話梅。

吊瓶裏的液體快輸完了,這次生病的原因,佟懷青都懶得問,無非是那麽幾樣,反正這樣的過敏和低燒他都習慣了,也就個把星期,就能出院。

趙守榕不知在忙什麽,留下兩個護工就匆忙離開。

佟懷青不太關心,他和曾經的兩年一樣,呼吸緩慢,像一株缺光植物,安靜地垂着眼睛。

針管拔掉,護士關閉燈光,裝飾考究的單人病房裏,只剩下盆綠蘿陪着他。

他好像睡着了,又似乎一直在大海沉浮。

抱着那個破爛的玩偶兔子,另只手一下下地揉捏着邊角。

迷迷瞪瞪間,臉頰感覺到了陌生的冰涼。

被什麽東西,輕輕碰了下。

佟懷青遲鈍地睜開眼。

一個紅豔豔的大蘋果。

特圓潤,喜慶又飽滿,比他的拳頭都要大,切塊能切一大碟。

池野在旁邊笑,聲音啞着,渾身是風塵仆仆的冰霜。

“給你送個蘋果,過節嘛,都要吃的。”

“就是遲了幾天……也不算晚吧。”

佟懷青很慢地眨着眼:“你什麽時候來的?”

“剛到,”池野在病床邊蹲下,視線和對方平行,“你怎麽了,怎麽生病了?”

有些小孩生病,會害怕,因為會被責怪厭煩,可能父母也是無意,被柴米蹉跎了精力,疲憊着罵一句,怎麽這樣事多。

而被愛的小孩生病,則會理直氣壯地撒嬌,享受應得的關懷。

佟懷青經常生病。

他不是習以為常的。

會害怕。

他現在就突然,很害怕,怕一切只是個夢。

伸手摸了下池野的臉,小聲驚呼:“真的是你啊。”

池野沒動,在黑暗裏注視着他:“嗯。”

“給我……送蘋果了?”

“是,還想吃什麽嗎。”

“不用了,”佟懷青收回手,“蘋果很好,我……現在就想吃。”

“好,我去給你削。”

“要小兔子的形狀。”

池野站起來,很溫和地笑笑。

“好。”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