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029] 廢柴同盟·二九

[029] 廢柴同盟·二九

綱吉震驚得一時動不了身任小夜抱住自己。

不得不說，這場面有點尴尬。

感受到四周的奇異目光後，綱吉連忙把小夜推開，紅着耳根小聲吐槽道：“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稍微有點羞恥心。忽然抱……”實在說不出口，他換了個隐晦的說法，“忽、忽然靠過來，你不覺得害羞我也會感到不好意思啊，這吓了我一跳你知道嗎？”

小夜對此感到相當不滿，甚至皺起了眉，“我只是在安慰你，這是阿澤的問題。”

綱吉深知跟她解釋也沒有意義，只能長嘆一口氣。

以前的他比現在更膽小怕事，動不動就哭。在那個還不太有性別意識的時期，小夜确實常常站出來保護他，而他也一點都不感到羞愧，遇到點事就往人家女孩子背後躲去。

每當他一哭或是受驚吓，小夜總會像剛剛那樣安撫他，只是他在成長的過程中逐漸理解到這事不太合理。

開始在意面子的他不再常常哭，也發現小夜并沒有他想象中那麽厲害……甚至有點蠢。

這樣看來，她還真是從小到大都沒有改變呢，不知道這到底算好事還是壞事。說好聽點是她一直保持初心保持真誠，說難聽點就是完全沒有長進。

可惜其他人不知道綱吉心中的感慨，只覺得這關系非同尋常，讓他們不忍直視并懷疑人生。

除了九十九丸單純地感嘆道：“果然小夜小姐跟綱吉關系很好呢！”

獄寺震驚地反問：“就這樣而已？”說着，他把目光投向山本，難得地感覺二人想法一致。

“額，關系确實是不錯……”山本嘴上這麽說，可目光卻飄浮不定，好幾次往綱吉那裏看了眼又馬上轉移視線，透露出他對此事的感受與九十九丸并不相同。

只有裏包恩在那邊默默微笑不發一言，這是讓綱吉最害怕的。

“咳。”綱吉試圖為這事解釋兩句，“那什麽，都是小時候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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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跟獄寺順着這句話在內心草草下了結論，默默說服自己——這全都是小夜腦回路跟常人不同才做出的事，其實沒什麽值得驚奇的。

雖說他們內心還有另一把聲音說着：誰小時候沒認識一個半個異性朋友，當他們不知道嗎？

直至看戲的人都各自回去後，綱吉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一點。

“我們這不是什麽都沒談出來嗎？！”

“這次反應意外地快啊。”裏包恩緩緩地感嘆起來，“看來小夜身上發生了比我們想象中更多的事呢。”

“對啊，那什麽妖刀，九十九丸也沒有說清楚，為什麽會是小夜拿着這樣危險的東西。”綱吉想起左京，心情相當複雜，“還有九十九丸那個朋友，好像跟小夜關系很深……可我認識小夜那麽多年從來都沒聽她說過這個人。”

裏足恩故意挑撥離間，“說不定是小夜故意不告訴你的呢。”

“她哪有這個智商。”綱吉沒受影響，直接說出相當失禮但卻是正論的言辭，“而且她不會故意不說的，除非她忘了。”

等等，這好像有什麽事忘了。

“對了！”綱吉突然想起來，“那個人好像跟小夜說過記憶啊封印什麽的，當時我只覺得他說的話很奇怪沒放在心上。既然妖刀都有了，難不成封印什麽的都是真的？”

裏包恩攤手，“這方面的知識已經超出我的認知範圍了。”

本來這晚綱吉就帶着滿肚子新疑惑睡着，怎料第二天想找小夜好好談清問題時，卻發現意義不明的事變多了。

“小夜，這……”

綱吉看着她身邊這左右護法，還是沒把九十九丸計算在內。

怎麽穿着奇怪的美少年又增多了，她這是什麽體質？

而且他們還莫名奇妙地敵視他……

“他就是主公大人‘那位友人’麽？”

“嗯，大概是。”

九十九丸先一步開朗地打招呼，“早啊綱吉，今天真碰巧呢。”

“不，該說我是在等小夜麽……”綱吉感受到自己提起小夜的名字時，那兩名美少年對他的不滿又提升至一個高度。

小夜本人像往常一樣一臉沒睡醒似的，“嗯？誰等我？”等她打了個呵欠睜開眼後，才軟綿綿地說了聲“早”。

然而那兩名護法卻把小夜擋得嚴嚴實實，綱吉想靠近說幾句悄悄話都難。考慮到問本人的話，聽完答案還得推理一番，他便跑去防守薄弱的九十九丸那裏打聽。

“小夜身邊怎麽又多出兩個人了？他們還好像很讨厭我的樣子，都不讓我靠近小夜……”把槽都吐完後，他又續道，“話說結果昨天等于什麽都沒說啊，為什麽妖刀會在小夜手裏？這一定跟你有關系吧，所以你們到底是誰？在搞什麽？”

九十九丸逐一解答，先是無奈地苦笑道：“那兩人的态度也怪不得他們，聽說昨天的人目标本來是你後，他們就一直很生氣……當然我知道這不是綱吉的錯，而且最後也沒出任何事。”

綱吉表情微妙，“剛剛我好像聽他們其中一個人說‘主公大人’……是指小夜？”

“是的！”九十九丸莫名自豪起來，“盡管我和他們身份不一樣，但都是為小夜小姐效力的。非要說的話，就跟隼人及武與你的關系差不多。”

綱吉立刻解釋道：“不不不，我們只是朋友而已，跟我和小夜差不多，別聽裏包恩亂說。”說完他馬上反應過來，“所以他們是小夜的……部下之類的？”

得到九十九丸點頭回應後，綱吉無力吐槽。

看來小夜也跟他差不多，不知不覺就被捧上去當什麽首領之類的。然後比他反應更慢、對很多事都沒什麽意見的她，說不定什麽都不懂就這麽答應了下來。

……喂喂，小夜這邊豈不是比他更糟糕？

不對，妖刀都被塞進手裏了，這已經不是疑問了，可以直接肯定。

萬幸的是，這兩人跟九十九丸都同樣進不了學校，他能夠找到機會跟小夜談話。

盡管校內到處都是學生，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說不太容易。

“搞什麽……”

“別躺了跟我來。”

綱吉将困得把書包一丢就直接趴在桌上補眠的小夜拉起，後者沒氣沒力地任由好友擺布，差點沒讓他背上自己，大有種“只要能休息，任憑他帶自己去哪裏”的不拘小節。

獄寺見着當然趕緊跟上，可剛剛綱吉跟小夜一同進教室時，注意力完全沒離開過過小夜，甚至在他問好時敷衍，實在讓他有點難過及嫉妒。

至于山本則是回教室時碰巧遇到兩人走出來，順手把快掉下的小夜一撈……本來就這麽完事，可小夜完全沒反應，他只好繼續拎着她了。

小夜也不想這麽累的，主要是昨天在本丸得到了大家過分熱烈的關心，後來又為了安排人手保護她一事争論了許久。完了她還要思考派誰來擔當護衛一職，這當中又是一頓争吵……到今早還特地提早起來到本丸撈人來現世，叮囑了一堆注意事項，這要不累都難。

“吶小夜，聽九十九丸說你好像被推上了管理什麽組織，還有昨天妖刀的事……這些聽着就很不妙啊！你不會就這麽接受了吧？”綱吉搖晃着半夢半醒的小夜。

小夜這總算是清醒了，山本看她能自行站立便松開了支撐的手。

“你這混黑手黨的還好意思說我？”小夜實話實說，還伸了個懶腰。

“我都說我沒——”

小夜伸手打斷，“死心吧，這是命運。”說完她看了眼綱吉的忠實部下獄寺同學，忽忽向他發出疑問，“咦，阿澤是你第十個老大？”

獄寺先是一愣，然後炸毛了，“當然不是！十代目意思是彭哥列第十代首領！母語都說不好你語文跟誰學的？”

小夜一臉無辜，“良好市民聽不懂黑手黨術語。”

“這……語文是真的不合格啊。”山本都幫不下口，“術語”這詞是這麽用的嗎？

綱吉把話題拉回來，“所以小夜你是被拉去做什麽了，說出來看看能不能想點辦法。”妖刀什麽的聽着就不是小夜能擺平的，看她還呆頭呆腦的樣子真是讓人擔心啊。

盡管小夜覺得事情做到中途丢一邊不管不太好，可如果有人能代替她完美做好并不影響後續的話，她很樂意退出來交給別人自己跑去休息一下。

嗯，即使離開了她也會常常回來看望孩子們的，先前答應過春草的事也會繼續。雖說現在本人挺滿意這種退休生活，在本丸樂得清閑。

“審神者。”小夜答道。

“這是……做什麽的？”

“保護歷史？”

說起來，小夜說過正邪不能兩立，這聽着好像是在做好事沒錯。

只是“保護歷史”這點……保護文物之類的麽？難不成那把妖刀就是文物之一，正被有心想拿去轉賣或做壞事的人盯上了，所以只能随身帶着？

這麽一說，九十九丸他們穿得那麽古風好像也很合理。

然後封印什麽的，小夜都能見鬼了，畢竟那麽久遠的東西，有點故事在裏面也正常。那個叫左京的人一定是以前跟她一個組織的！這準沒錯！

綱吉就這麽随心推論下去，因為單聽小夜的說辭是很難組織成一段內容的。

“別告訴我這是什麽奇怪的魔法少女之類的。”獄寺的腦補跟綱吉有點相似，但單看這話肯定比綱吉的要腦補得更偏。

“是審神者！”小夜強調。

山本尴尬一笑，“額，我腦裏有畫面了……”

要不是這裏沒有魔法少女系列的專家，這當中應該要吐槽既然是魔法少女就不該有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