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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狩獵得來的肉，胤禛也給太子送了一些過去，這些肉雖然不珍貴，好歹是他的心意。

太子看着胤禛送來的肉，倒是沒有嫌棄，吩咐道：“楊洪文，老四送的這些肉給太子妃她們送去，她們久在深宮，給她們嘗嘗鮮。”

“是！”楊洪文連忙應聲。

“四阿哥還真是有心，獵了一點肉也給您送來，只是這也太寒酸了一些，才兩只兔子和一只鹿腿，給太子妃她們分也分不到多少。”德柱道。

“禮物不在貴賤，重要的是心意，他去狩獵，獵得的獵物還能想着孤，這便是他的心意，孤領情。”太子并不贊同德柱的觀點。

德柱笑了笑道：“太子殿下海納百川，有明君之相，是奴才着相了，不應該在意禮物貴賤，應當看重心意。”

“你這奴才，專哄孤高興。”太子被德柱給逗笑了。

德柱跟着太子一起笑，等笑過之後，他繼續道：“只是為什麽四阿哥這次會和八阿哥一起去狩獵，如今四阿哥投靠您，八阿哥依附老大，四阿哥是不是應該和八阿哥避嫌呢？”

太子想了想道：“你說的倒是有道理，不過老四年紀小，與老八年紀相仿，一時好玩，想不了這麽多，等下次見到老四，孤再提醒他一下。”太子并不疑心胤禛。

德柱見沒有達到他想要的效果，垂下眼睛，心裏還有些不甘，但是他也了解太子的性格，此時不能再多說了，否則怕是會引起太子對自己的反感，不過現在看來，太子殿下還挺重視四阿哥的，他總不能讓四阿哥在太子心中的位置越過自己去。

至于惠妃和大阿哥這邊，胤禩也送了肉，胤禩親自把肉送去了惠妃宮中，正巧大阿哥也在，大阿哥一聽胤禩是和胤禛一起去狩獵的，臉色就有些難看。

和大阿哥不同，惠妃卻挺高興的，誇道：“還是老八孝順，好不容易得了一點獵物，還給額娘送來嘗鮮，不像有些人，出去了便完全想不到額娘了。”

大阿哥一聽便知道自家額娘在點自己，連忙道：“等兒子下次去狩獵，一定打幾只火狐貍給額娘做大氅，火狐貍的毛鮮豔好看，額娘穿着既好看又保暖。”

大阿哥這話一下就把惠妃逗笑了，“額娘知道你們都是有孝心的。”

大阿哥松了口氣，放下心來，但是對胤禩的不滿卻沒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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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八，你可給衛嫔送去了？她生了你一場，你可得多孝順孝順她。”惠妃道。

“還沒有！先給額娘送來了，準備晚點再去送。”胤禩答道。

“你現在去給衛嫔送一些去，讓她也嘗嘗鮮。”惠妃道。

“是！那兒子先去了。”胤禩心中着急雀躍，但是依舊是很規矩地給惠妃行禮了才離開。

等胤禩走後，大阿哥忍不住道：“老八與老四一起狩獵，是不是有意向投靠太子？”

等胤禩走後，惠妃伸出手在大阿哥的頭上敲了一下，“笨！”

惠妃敲的這一下對于大阿哥來說并不痛，但是為了哄惠妃，他還是裝作吃痛地捂住自己的額頭，“兒子哪裏笨了。”

“老八是本宮撫養長大的，他真的要投靠太子，太子也要仔細想想他投靠的居心，怎麽肯輕易相信他，他天然就是你這一方的人，再加上衛嫔還在本宮手上，他為了衛嫔也不敢背叛你，老八如今才十七，老四也才十九，兩人年紀相仿，自然是能夠說到一起去，一起去狩獵，怎麽就上升到了投靠太子？”惠妃給自己的兒子分析道。

大阿哥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額娘說的在理。

見自己兒子認可自己說到話，惠妃繼續道：“還有，你是完全不把本宮的話放在心上的，本宮讓你對老八好一些，你完全沒當一回事，正所謂獨木難支，太子那裏有老四的支持，你這邊也是要有兄弟的幫扶的，老八雖然現在看着不出彩，可是他和老九、老十的關系好，你對老八好一些，日後說不定還能借着老八拉攏老九、老十，一個是宜妃的兒子，一個是溫僖貴妃的兒子，他們背後可站着郭絡羅氏和鈕祜祿氏。”

大阿哥一聽，眼睛亮了，“孩兒愚鈍，還是額娘耳聰目明。”

“哼！你只知道在外面領兵打仗，對人情世故也要圓滑一些。”惠妃提醒道。

“是！兒子明白，多謝額娘替兒子籌謀。”大阿哥道。

惠妃輕輕一笑，她這兒子要學的還有很多呢。

至于德妃的永和宮，也收到了胤禛他們獵得的獵物，胤祯坐在德妃身邊，吹噓着他狩獵的時候有多麽勇猛，唯有他一人獵得了狐貍，幾個兄長們都沒有他厲害。

“我家十四可真厲害，日後必定是我們大清的巴圖魯。”德妃溫柔地端起一旁的茶遞給他，茶已經涼了，正好解渴。

胤祯接過茶一飲而盡，很是時候的緩解了口渴，“額娘，我獵得的狐貍皮硝好了，就給你送來，你到時候可以做一個圍脖，必定好看。”

“好！還是我兒孝順。”德妃笑意盈盈的。

胤祥坐在一旁，習慣性地看着胤祯和德妃親熱，他心道：“每次十四和德妃娘娘相處，就感覺德妃娘娘像是只有十四一個兒子一般，明明四哥也十分的孝順，德妃娘娘就像是看不到一樣。”

胤禛将胤祥和胤祯送回宮中後，又給各方都送了獵物，他這才回府，他這一趟，倒是遇到了很多疑惑，需要小娘子回答。

胤禛回到書房，問道：“你之前說的那個小年糕，你年羹堯的妹妹？”

葉珍珍點了點頭。

“我很寵愛她？”胤禛又問。

“自然，據說你的真愛就是這位小年糕，都說你們清朝皇帝多情，比如努爾哈赤對阿巴亥，皇太極對海蘭珠，順治對董鄂妃，康熙對赫舍裏皇後，至于你就是小年糕了，你對這個小年糕可不得了，她入府之後直到她死，你後院所有的孩子都是小年糕生的，只不過一個都沒有保住，而且你最後要除掉年羹堯，也是在小年糕死了之後。”葉珍珍道。

“我最後為什麽要除掉年羹堯？”胤禛再問。

“因為他野心迅速膨脹，多行跋扈之舉，最後小年糕死後，你給他羅列了九十二條罪狀。”葉珍珍打了一個寒顫，這也是一個猛人。

胤禛倒是不以為意，如若他是皇帝，真的厭惡了一個大臣，而這個大臣又确實犯了罪，其他的大臣為了讨好皇帝，自然是什麽罪狀都敢列出來，這九十二條罪狀未必都是真實的，只不過到了那時候，真不真實都已經不重要了。

“那我是怎樣和年羹堯搭上的？”胤禛繼續問道。

“那我怎麽知道，歷史上記載康熙四十八年，你受封和碩雍親王，依例獲得鑲白旗的部分佐領，年羹堯所在的旗分佐領也在其中，他就成了你的奴才，後來沒多久，小年糕就成了你的側福晉，你們兩個就變成了郎舅關系，但是記載你們兩個的關系也并不好，你還寫信罵他，說他寫給你的信件中沒有稱奴才，只寫了職稱，後來德妃過生日還有你兒子成親，他都沒有送禮物，毫無主屬之誼，反正你們兩個的關系還挺不好的，我也搞不懂最後他為啥幫助你稱帝。”葉珍珍聳了聳肩。

胤禛輕哼一聲，心道：“他看着年羹堯便不是特別喜歡，這人行事張狂，沒有規矩，從現在觀其日後的行徑，他預料的确實沒錯。”

“張衡臣呢？”胤禛問道。

“張廷玉挺好的，被康熙、雍正、乾隆三朝重用，不過到乾隆朝和乾隆鬧僵了，君臣漸生嫌疑，最後致仕歸家，不過結局倒是比年羹堯和隆科多好上不少。”葉珍珍道。

“隆科多？”胤禛有些意外地聽到這個名字。

“對呀！隆科多，你舅舅，他的下場比年羹堯也好上一些，最後被幽禁致使死，”葉珍珍道，胤禛自幼被佟佳皇後撫養，隆科多便是佟佳皇後的弟弟，胤禛确實能叫隆科多一聲舅舅。

胤禛抿了抿嘴，其實如今的佟佳氏一族與他并不親密，他倒是有些疑惑，為何最後隆科多會選擇支持他？

讓葉珍珍說完這幾個人後，胤禛便不問了，這小娘子說的都是以後才會發生的事情，離他現在還太遠，他聽着總有一種天方夜譚之感，而且他也很難想象自己有一天會那麽寵愛一個女子，他真的僅僅只是喜愛年羹堯的妹妹嗎？

胤禛不想再去想，不管怎麽說，還是要過好當下，如今太子和老大相争，他得顧好眼下的路該怎麽走才是，雖然他有小娘子給他透露會出現的人和未來會發生的事，但是沒有什麽事情是一成不變的，說不定就會因為一點小小的變動，事情也會變得不一樣。

葉珍珍不知道胤禛的心思，如若知道必定會大呼，這人居然還知道蝴蝶效應。

“要下棋嗎？”胤禛不想再去深究，他看着面前的棋盤，問道。

“你又贏不了我。”葉珍珍很是自傲，她現在可是統呀！腦海中有計算機算法的輔助，這人怎麽下得過她。

胤禛輕笑一聲，道：“那真的是你真實的實力嗎？如若你想自己的實力有所提升，便不能借助外物，外物之所以是外物，是因為有一天外物不在了，你的能力也就消失了，只有自己本身掌握的能力，那才算是你自己的能力。”

葉珍珍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要下棋嗎？”胤禛眼睛含笑邀請道。

“你要教我嗎？”葉珍珍看着他的眼睛問道。

“如若你想的話。”胤禛道。

“我想學。”葉珍珍突然迸發出很大的激情，她好歹也穿越了一回，總要帶些什麽東西回去，就如同這人所說，外力是很容易沒有的，等她回到了現代，她就不是統了，系統的能力說不定就收回了，只有自己學到的，那才是自己的能力。

胤禛看着葉珍珍突然迸發出來的激情嘴角微微上揚，真是一個好忽悠的小娘子，稍微一鼓動，就迫不及待地上進，比起十四來，聽話太多了。

“既然如此，那便從最簡單的開始來，唯一的規則你都清楚了，那這種情況下，你覺得應該怎麽下比較合适。”胤禛從棋盤中擺了一個棋局，讓葉珍珍思考。

葉珍珍摒棄了系統的能力，仔細跟着胤禛的步驟研究起了棋局。

有了德柱的鼓吹，太子找到了一個機會就和胤禛提了他和八阿哥胤禩來往過密這件事。

“老八到底是惠妃撫養長大，天然站在了老大那邊，之前孤與叔外公說過了讓你入六部學習的事情，叔外公便對你和老八來往過密有些擔憂，因為異議比較多，孤也只能先壓下來，等過段時間再給你謀劃。”太子道。

一旁的葉珍珍聽到這話有些無語，很是不客氣地吐槽道：“這太子好生小心眼，這是拿前途威脅嗎？有這麽惡心的嗎？”

胤禛捏緊拳頭，但是表情還算是平靜，他道：“是臣弟做得不夠周全，辜負太子殿下為臣弟的謀劃，臣弟明白了，以後會謹慎行事的，不讓太子殿下為難。”

見胤禛這樣識趣，太子也十分地滿意，道：“放心，你好歹也跟了孤一場，總不會讓你一直是光頭阿哥，只不過孤還是要安撫那些大臣的心，等再過一段時間，孤再為你安排。”

“多謝太子殿下。”胤禛再次道謝。

與太子分開，胤禛的臉色的才陰沉了下來。

“你沒事兒吧？太子的話你別介意，他日後都會被廢，你日後才會是皇帝。”葉珍珍自然是能夠看得到胤禛生氣的，連忙安慰了一句。

這麽多日的相處，葉珍珍覺得胤禛人也還不錯，兩人好歹也有了一些革&命情誼，見胤禛被太子威脅，心裏還是有些護短的。

胤禛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兒，回去後，只不過回去後，又開始寫起了戒急用忍四個大字，葉珍珍突然明白，之前胤禛為什麽一直寫這個大字，她用不确定的語氣問道：“你之前一直寫戒急用忍四個大字，不會就是在忍耐我吧？”

胤禛停下筆，擡頭看了葉珍珍一眼，問道：“不然呢？”

“我有那麽惹你生氣嗎？”葉珍珍有些不自然的問道，那段時間，這厮可是日日都在寫戒急用忍這四個大字，她覺得自己也不應該把人氣到這種程度呀。

胤禛輕哼一聲道：“哼，剛來你如此貶低大清，又那樣誇贊前朝，爺還以為你是反清複明那些組織裏的一員。”

“哼！我又沒說錯，你看看你們清朝後期都成什麽樣了，我們大明至少有氣節，大明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是中&國最有氣節的朝代，哪是你們大清比得上的。”

胤禛冷着臉，看着葉珍珍道：“小娘子，你的歷史可沒學好，呵呵！氣節？明朝初期，北元和朝鮮半島的後高麗王朝關系不錯。為了分化北元和後高麗的關系，朱太&祖向後高麗的使者表達了和親的願望。沒想到，後高麗不久就滅亡被李朝取而代之，随後朱太&祖又向李朝提出了和親的要求。然而，李成桂擔心公主憑借明朝為後盾控制朝政，于是拒絕了這一門親事。此後，朱棣再次提出和李朝和親，依然被拒絕”

“在土木堡之變後，明英宗被俘虜。為了迎回英宗，翰林晥侍講學士周敘上書稱：“若能即返聖駕，則結好和親，世世利賴”。在奪門之變後，明英宗奪回了皇位，開始履行和也先達成的協議和親。為了面子，明英宗将和親說成是互市”

“明英宗回來後，不僅和瓦剌和親，還賠了不少的錢，只是為了面子就改了名字。明穆宗朱載重時期的兵部尚書方逢時曾明确說“和親辱也，賂遺恥也。今曰貢，則非和親矣；曰市，則非賂遺矣”。”

“嘉靖時期……”

“停停！”胤禛還想繼續說，但是被葉珍珍給叫停了，她不開心道：“你以為你們清朝就好得很嗎？需要我再給你複習一遍近代史嗎？”

胤禛回想起葉珍珍和他說的大清後期的歷史，這下他有些憋悶了，罵了一句，“不肖子孫！”

和葉珍珍這麽一對嘴，胤禛反而是不怎麽生氣了，他放下筆，問道：“要不要去園子裏逛逛？”

“要！”葉珍珍連忙點頭，現在是白天，能在外浪，怎麽也比待在屋子裏好。

自從上次詩會之後，陛下屬意宗室和旗人參加科舉考試的聲音在京城是愈演愈烈，京城中不少人都在讨論這個消息。

朝廷倒也沒有制止百姓讨論這件事，胤禛自然明白，這是汗阿瑪故意放出去的消息，觀察這些人的反應再決定要不要徹底将流言坐實，此事涉及宗室和旗人，汗阿瑪那裏也不能聖心獨斷，手段太過于強硬，會惹得宗室不滿，但是前朝被宗室拖垮的教訓也不得不吸取。

這是讨論得熱烈，胤禛自然是有關注，同樣，太子和大阿哥也在關注這件事。

“太子找你去東宮幹嘛？”馬車上，葉珍珍問道。

胤禛雖然是太子這邊的人，依附太子，但是他平常卻不怎麽去東宮，大多是太子找他，他才會去東宮，太子對此也不怎麽介意，在太子看來胤禛的性子古板守規矩，胤禛投靠他也只是因為他是太子，是正統，如若老大是太子，是正統，胤禛也會選擇投靠老大，正因為胤禛表現出來的這個性格，太子和胤禛不算親近，卻也信任。

等胤禛到達東宮的時候，太子沒在，小太監告訴胤禛，說太子剛好去忙其他的事情去了，讓他先在正廳等等。

胤禛自然是沒有異議，在正廳等了起來。

葉珍珍撇了撇嘴，替胤禛抱不平：“這太子可真沒禮貌，明明他請你來的，自己卻忙活其他事情去了。”

胤禛笑了笑，心道：“太子殿下何須考慮這種事情，他自幼被汗阿瑪捧在手心，吃穿用度都在衆位皇子之上，想必老大和他争，也有太子太過于高高在上了的原因。”

胤禛一個時辰，才有人進來，只不過來人并不是太子，而是德柱，太子的哈哈珠子。

德柱進來并未給胤禛行禮，只道：“太子殿下比較忙，要再等一會兒，四阿哥不會介意吧？”

胤禛表情平和道：“太子殿下忙碌，臣弟自然是理解太子殿下的。”

德柱見胤禛面色平和，臉上沒有一絲不悅，臉上帶着些許的失望，眼睛裏的不屑卻是更盛。

葉珍珍看着德柱的模樣，撇了撇嘴，道：“這厮是什麽眼神？你不是皇子嗎？身份不是應該比他高嗎？他怎麽這麽看你？”

胤禛心道：“宰相門前七品官，他的身份自然是不如他的，耐不住他的主人身份高，正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德柱之流，便是那難纏的小鬼。”

“四阿哥和八阿哥年紀相仿，想必平時關系也不錯，上次你和八阿哥去狩獵還送了獵物來東宮，那獵物味道挺不錯的，太子殿下都賞賜給我了，特別是裏面的羊肉是真的嫩而不膩，下次四阿哥去狩獵不如帶上我？”德柱笑道。

“上次有獵了羊肉嗎？我記得沒有獵到羊呀？”葉珍珍有些奇怪，問道。

葉珍珍聽不懂德柱的意思，胤禛卻聽懂了德柱的意思，意思是他得太子的寵愛，太子把肉都給了他，他嫌棄那些肉不如羊肉，最終的意思就是他嫌棄那些肉，正如同嫌棄他這個送肉的人。

“行！到時候你有時間的話必定邀請你一起。”胤禛依舊沒有生氣，德柱如此張狂，背後不過是因為有太子撐腰，這樣張狂的人最後是能夠一輩子都有太子的撐腰，一旦失勢，當初被他踩下去的人必定瘋狂反撲，他将自食惡果。

德柱見自己如此羞辱，胤禛都不生氣，頓時覺得無趣，眼中對胤禛的輕蔑又更盛了幾分。

葉珍珍自然察覺到了胤禛和眼前這男人對話中的火藥味，只不過她聽不懂，雖然她聽不懂，卻看到了這人臉上滿滿的惡意，葉珍珍安慰着胤禛，道：“你放心吧，這個人馬上就要遭殃了。”

安慰完胤禛，葉珍珍有些嫌棄地看着眼前這人，太子是瞎了眼睛，才會這麽親近這個人，雖然長得人模狗樣，一看就心思不純，也不知道太子是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