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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

等人都下去了，綠環才徹底放松下來，她走到李氏身邊，勸道：“我的主子，奴婢知道您心裏不痛快，您心裏再不痛快也不能對弘時阿哥動手呀，弘時阿哥是您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他就是我生下來的讨債鬼，如若不是懷上他，我不會失寵，更不會讓葉氏那個賤人乘虛而入奪走了爺的心，如若不是他，我身上也不會長這許多橫紋，爺如今是看也不看我一眼了，他就是我生下向我讨債的。”李氏想到如今的處境，只覺得憤恨。

“不是的，弘時阿哥長大後會好好孝敬主子，主子日後也是要依靠弘時阿哥的。”綠環繼續勸說道。

“我還有弘昀，我還有弘昐，再不濟，我還有懷恪，我做什麽要依靠這個讨債鬼，就是因為他，爺才厭棄我，喜歡上了葉氏那個賤人。”李氏偏執道。如若知道會發生現在的情況，她絕對不會生下他來，她已經有兩個兒子了。

綠環實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勸慰自家主子，她能明白自家主子心裏難過，生弘昀阿哥與生弘時阿哥的差別實在太大了，生弘昀阿哥的時候，爺獨寵主子，甚至為了主子守身了大半年，生弘時阿哥不僅身材走樣生了橫紋，而且爺也喜歡上了其他的女人，不怪自家主子把原因怪在了弘時阿哥身上，可是弘時阿哥也無辜呀。

“我之前吩咐你的去買通葉氏院子裏的人辦的怎麽樣了？”李氏轉頭看向綠環問道。

“已經在辦了，這事兒有些不好辦。”綠環道。

“無用！”李氏怒道。

“主子息怒。”綠環連忙跪了下來。

“我再給你兩天，如若辦不好這件事，看來我得提拔其他得用之人了，我看紅玦就很不錯，膽大心細，是一個不錯的。”李氏威脅道。

綠環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氏，自李氏入府她就跟着李氏伺候了，李氏帶來的陪嫁丫頭因為爬床被爺處置了，她便是跟着李氏最久的丫頭了，她自以為情分還是在的，沒想到只因為一件事沒辦好便要換了她的位置，念心院裏伺候的人都是爺親自挑選的，想要不打草驚蛇的收買本就不容易，沒想到主子居然這樣不體諒。

“你這是什麽眼神，差事沒辦好，難不成還要獎勵？”李氏冷笑道。

綠環低頭恭敬道：“奴婢明白了。”

“起來吧！”李氏發洩了一通，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她看着滿地狼藉吩咐道：“讓她們把這些東西都收拾了吧。”

“是！”綠環道。

綠環起身走了出去，讓丫頭們進來，把屋子打掃了，又讓丫頭換一批瓷器，安排好之後，她才去看了弘時的奶嬷嬷，奶嬷嬷腦袋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了，因為害怕影響奶水，奶嬷嬷連金瘡藥都不敢用，即使傷口被包住，還是有鮮血滲出來。

綠環讓其他的丫頭先下去，自己有話和奶嬷嬷交代。

奶嬷嬷看着綠環，明白綠環大概是過來安撫她的，讓她別把今日的事情說出去，結果卻不是她想的這樣。

“嬷嬷照顧弘時阿哥這麽久，估計也看出來了側福晉對弘時阿哥的态度。”綠環道。

奶嬷嬷一愣，但是也還是點了點頭，她是真的想不明白，天底下居然有母親不喜歡自己剛出生的孩子的，還是一個健健康康的男孩。

“今日的事情雖然是意外，但是也不是意外，以側福晉的心思，或許也還會有下一次，嬷嬷奉命照顧弘時阿哥，弘時阿哥有吃您的奶長大，日後必定奉您當半個娘，您自己的孩子日後跟着弘時阿哥當差也必定深受信任，但是如若弘時阿哥長不大，您的希望怕是都要落空了，不僅如此，還有照顧弘時阿哥不力之罪。”綠環看了看奶嬷嬷懷中的弘時道。

“還請姑娘指明方向。”奶嬷嬷抱着弘時跪下。

“貝勒爺如今還在書房，貝勒爺也特別重視子嗣。”綠環提醒道。

奶嬷嬷猛的擡頭，瞬間明白了綠環的意思，“多謝姑娘。”

綠環看着奶嬷嬷明白她的意思了，直接轉身離開，主子不仁，也別怪她做丫頭的不忠心了，再說，整個府邸都是爺的，她真正身份是爺的丫頭才對，她應該忠心的是貝勒爺。

等綠環走後，奶嬷嬷看了看懷中的孩子，咬了咬牙，抱着孩子就走了出去，看到其他伺候弘時丫頭婆子借口帶弘時去園子裏逛逛，到了前院，碰到守着前後院的婆子小厮時，就借口爺想看弘時阿哥，頭上的傷也是不小心磕碰的，畢竟不是出府門，管的倒也沒那麽嚴格，竟真的讓奶嬷嬷走到前院去了。

奶嬷嬷自然是認得胤禛的書房在哪兒的，以前李氏也會帶着弘時去書房找胤禛。

蘇培盛見奶嬷嬷抱着弘時前來求見胤禛，吓了一跳，可是奶嬷嬷說有大事禀報，蘇培盛也不敢耽擱，連忙進去禀報。

胤禛和葉珍珍聽到奶嬷嬷抱着弘時過來求見時，神色還十分的慌張，奶嬷嬷的頭上也受着傷。“讓她進來。”

奶嬷嬷抱着弘時進了胤禛的書房，奶嬷嬷一見胤禛就跪了下來，把今日李氏拿杯子砸弘時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并且還有李氏平時看弘時的眼神十分的仇恨，她曾經也找李氏的侍女打聽過，據說是因為生了弘時阿哥，側福晉的身體走樣了的緣故。

胤禛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鄭伯克段于鄢》中的武姜偏疼幼子而延誤長子，便是因為生莊公的時候莊公的腳先出來，使得她疼痛難忍，還給莊公取名“寤生”。

“我曾想，是不是真的有母親會不愛孩子，《鄭伯克段于鄢》中記載的武姜便延誤長子莊公，還給莊公取名“寤生”，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武姜這樣的女人，真的不喜歡自己的孩子，是還想要殺了自己的孩子。”胤禛壓抑着憤怒。

葉珍珍也覺得有些荒唐。

“蘇培盛，去把福晉叫來。”內宅的事情他可以出手處理，但是卻也不好直接越過福晉的手，再說，奶嬷嬷說的是不是真的，也有待考證，盡管他是真的不願意相信真的有母親不疼愛自己的孩子的，但是奶嬷嬷卻也沒必要撒謊，去構陷主子。

烏拉那拉氏來到胤禛的書房，聽到奶嬷嬷禀報的事情，整個人都有些無語，她做夢都想再多生幾個孩子，好日後能給弘晖當幫手，自己也能多一重依靠，而李氏居然還厭惡起了弘時，烏拉那拉氏連忙請罪，“爺，都是妾身治家無方才有了這樣的纰漏。”

“你帶蘇培盛去查，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胤禛真的生了大氣了。

“是！”烏拉那拉氏松了口氣，爺讓她去查是沒有怪她，依舊信任她，此事她必定好好查個水落石出。

奶嬷嬷是證人，烏拉那拉氏是要帶走的，弘時就被胤禛留在了他的書房。

胤禛抱着弘時逗着，突然開口說道：“如若李氏是真的不喜歡這個孩子，珍珍，弘時便交給你來撫養吧。”

“我不要。”葉珍珍想也不想地拒絕。

“為何？可是因為他在歷史上記載日後會為老八求情？”胤禛問道。

“當然不是，養孩子多可怕呀，萬一沒教好，我是真的不敢為一個孩子的未來負責，我看宋格格挺喜歡孩子的，之前也撫養過弘時一段時間，宋格格性格也十分的溫和，想必應該能撫養得好孩子。”葉珍珍把宋格格推薦了出來。

“我打算把弘昀交給宋氏撫養，此事如若是真的，李氏便不适合撫養孩子了，宋氏不能同時養兩個。”胤禛話的十分的冷酷。

葉珍珍一愣，“那弘昀阿哥呢？”

“弘昐已經八歲了，倒是不好再換母親，只不過我會讓弘昐平時少和李氏接觸。”

葉珍珍聽到後有些難受，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麽，胤禛說過，不能以她的思維來思考這個時代發生的事情，兩個時代的規則本來就不同，不過養弘時，這是葉珍珍從未想過的，她是真的不敢為一個孩子的人生負責，“後院其實還有其他沒有生養的女人。”

“珍珍！我是養母養大的，親生母親并不喜歡我，弘時的經歷和我很相似，交給別人撫養我不放心，要把一個孩子養壞實在是太容易了，你不一樣，我相信你可以養好他的，我不希望弘時長大人生中充滿遺憾，就如同我一樣。”胤禛突然間露出了些許的脆弱。

葉珍珍見這個模樣的胤禛，也有些觸動，“或許只是誤會呢？還是先查清楚事情原委吧。”葉珍珍這下沒有直接拒絕。

胤禛垂下眼睛，看着懷中的弘時，這小東西如若能牽絆住珍珍也算是不錯。

胤禛在內心唾棄自己的陰暗卑劣，既想放珍珍自由，又忍不住想辦法牽絆住珍珍。

李氏對弘時動手的事情并不難查，特別是在李氏把自己身邊的貼身丫頭給弄得離心之後，烏拉那拉氏一下就把事情的原委給了解透徹，烏拉那拉氏聽到李氏對弘時憤恨的原因後也十分的無語，就因為生弘時時，爺另外有了寵愛的女人，便覺得弘時是災星？你也不想想你的年紀多大了，即使保養得再好也不如人家小姑娘水靈，你就是沒生弘時，你擋得住爺寵愛其他的女人嗎？

孩子們年紀都這麽大了，再過兩年，懷恪都能出嫁了，還想着和小姑娘争風吃醋，她已經是側福晉了，還有子女傍身，只要她安安分分地過日子，能享一輩子榮華富貴，等弘昐他們成家立業，說不定還能把她接出府當一個老封君，真是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去争寵，還恨上了一個小姑娘。

烏拉那拉氏把她查到的結果告訴了胤禛，胤禛聽了十分的憤怒，對烏拉那拉氏道：“這段時間讓李氏在清音院好好休息，別出來傷到其他人了，弘昀年紀小，容易被影響，就宋氏照顧，至于弘時，就交給葉氏照顧吧。”

“是！”胤禛這麽說了，烏拉那拉氏自然是應下了。

葉珍珍看着襁褓中的弘時有些頭大，她感覺自己都還沒長大，就要養一個孩子了，好在這是皇子的兒子，身邊丫頭婆子一大堆，她只要偶爾陪他玩玩就好。

胤禛府邸的事情解決了，他開始專心朝堂之事，随着這幾次皇帝出巡，胤禛發現，汗阿瑪再不叫太子監國了，而是将太子帶在身邊陪同出巡，看似陪同出巡更加的親密，可是監國可是代表了下一任皇帝的權力，一般人哪有這個權利監國，胤禛發現，汗阿瑪這是在變相地削弱太子的權利。

胤禛不知道太子發現這點沒有，反正，朝堂之上，太子和汗阿瑪的矛盾是越來越多了。

下了早朝，胤禛叫住了胤祥。

“此次去探巡永定河的路線是什麽你可知曉？”胤禛問道。

“已經和我說過了，先去巡視永定河，然後會落在南苑休憩。”十三道。

“此次汗阿瑪只帶了你和太子殿下兩人，如若發現汗阿瑪和太子殿下吵起來了，你莫要張口。”胤禛叮囑道。

“是！”十三連忙應下。

“也不知道汗阿瑪是如何想的，如今和太子殿下的關系又是這個樣子，朝野上下弄得人心惶惶的。”十三嘆了口氣。

“你知道就好，汗阿瑪和太子殿下的矛盾也不是一兩日了，你可發現了，如今汗阿瑪都不留太子殿下在京監國了。”胤禛提點道。

十三恍然大悟，擔心道：“汗阿瑪這是在防着太子殿下？”

“你自己心裏清楚就好，在外可不能亂說。”胤禛叮囑道。

“是是是！太子殿下不知道嗎？”十三問道。

“估計是知道的吧，誰知道太子怎麽想？自從索相不在了，太子殿下的也愈發偏激，出了不少錯，被老大抓住了不少機會，汗阿瑪也不如以前那般信任太子了，我知道你的性子，溫和正義，但是，最好還是不要卷入其中。”胤禛繼續叮囑。

“四哥放心，我會小心的，不會随随便便出頭。”十三連忙道。

胤禛松了口氣道：“那就好！”

真正的殺局在康熙四十七年，距現在還有四年時間，他盡量不會讓十三出事。

和十三分開，胤禛去了戶部，戶部尚書見胤禛過來了，便和胤禛說了又有誰家來戶部借銀，胤禛和兩位戶部尚書臉上都只露出苦笑，他們都沒有辦法，這事兒是陛下允許的，他們想攔也沒有攔的借口，好在大清這幾年還算是風調雨順，底子還算厚實。

晚上，胤禛戶部回去，烏拉那拉氏那裏就過來請了，說是有正經事想找他相商。

胤禛直接去了烏拉那拉氏的院子裏，“什麽事兒？”

“今日妾身去給額娘請安，額娘很是高興，原來是十四弟媳婦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烏拉那拉氏道。

“那是喜事。”胤禛面無表情道。

“确實是喜事，額娘還說八弟、九弟、十弟知道這喜事兒後，還派自己的福晉給十四弟的福晉送了不少好東西呢，她說她沒想到，不是親兄弟都能送這麽多東西。”烏拉那拉氏笑道。

胤禛自然明白德妃的意思，不僅胤禛明白，烏拉那拉氏也明白，無非是十四媳婦有孕，他這個做兄長的不能小氣，得有所表示才行。

“你送一份禮就行。”胤禛道。

“那價值？”烏拉那拉氏繼續問道。

“十四媳婦這才只懷孕呢，到時候會還得把孩子生下來，再有洗三和滿月，到時候周歲要不要辦，這可都是比剛懷上更大的日子，而且他只生這一個嗎？誰家的銀子都不是大風刮來的，爺的銀子也是。”胤禛道。

“妾身明白了，妾身會辦妥的。”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烏拉那拉氏怎麽可能不明白。

“不過十四弟媳婦運氣倒好，這才嫁進來多久就懷上了，還真是讓人羨慕。”烏拉那拉氏道。

“咱們有弘晖，何苦羨慕別人家的孩子，弘晖已經足夠優秀。”胤禛道。

“妾身倒是還好，有弘晖在，我是說咱們隔壁府的八弟妹，嫁給八貝勒也這麽多年了，怎麽肚子裏一點動靜都沒有，八貝勒府裏其他的女人也是一樣，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烏拉那拉氏道。

聽到烏拉那拉氏提起老八，胤禛心道：“老八歷史上可就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兩個孩子，可都不是郭絡羅氏所生。”

“大概是為了讨好安親王府吧。”胤禛道。

“再怎麽讨好安親王府，子嗣也比較重要呀。”烏拉那拉氏不解。

“老八後院除了福晉就兩個女人，如若再多幾個，怎麽可能沒有消息，再說，老八沒有孩子和老大有什麽關系。”胤禛冷着臉道。

聽到胤禛這麽一說，烏拉那拉氏噎住了，八貝勒是養在惠妃那裏的，八福晉不能生，惠妃自然是可以給八貝勒賜下女人來生孩子，可是惠妃卻沒有這麽做，想來也是老大需要安慶王府的支持，不敢得罪八福晉。

“這是別人的家事，和我們也沒有關系，李氏最近還安分吧？”胤禛問道。

“瓶子杯子砸了不少，想必心中有氣，不過爺放心，李氏每日的吃端用度不會有人苛刻，不管怎麽說，她還是替爺生了幾個孩子，等爺心裏消氣了，還是早些放李氏出來吧，弘昐到底也大了，李氏被罰，弘昐臉上也無光。”烏拉那拉氏勸說道。

“放心！爺有分寸。”他自然是會把李氏放出來的，只不過放出來的時候，李氏身邊的人也應該換上一批了。

在胤禟開的酒樓裏，胤禩和在和胤禟和胤俄說起胤祯福晉有孕的事情。

“十四這厮運氣還真不錯，這才成親多久，福晉就懷上了。”胤禟道。

“這小子确實是運氣不錯，成親才半年吧，就懷上了，還真是讓人羨慕，我和我家夫人努力了這麽久，都還沒動靜。”胤俄道。

“八哥，要不我給你送兩個女人吧，你府上一直都沒有消息，還是要生一個孩子才好。”胤禟有些擔憂的看着胤禩，八嫂身份确實不錯，但是八嫂在男女之事上确實有些不夠賢惠，都已經成親這麽久了，居然都沒有給八哥納妾，八哥唯二兩個格格還是八嫂未嫁過來的時候納的。

“還是算了，十四人呢？今日怎麽沒看他過來？”胤禩轉移了話題，他是知道老九是為了他好，只是他的狀況有些複雜。

“應該是去德妃娘娘那裏了，十四媳婦有孕，德妃娘娘賞了不少東西給十四。”胤俄道。

“德妃娘娘倒是寵愛十四，之前四嫂生弘晖的時候倒是不見德妃娘娘有這麽大的手筆，也不知道老四知道後心裏會怎麽想？”胤禩道。

“老四能有什麽想法，他給太子出了那個主意，應該是有分紅的，只一成，每年都有不少銀錢，德妃給的這點，老四未必看得上。”胤禟道。

“老四在意的是德妃的心意，而不是德妃給了多少，不過你還打着老四生意的主意嗎？”胤禩有些無奈道。

“太子的那個養生會館誰不心動，更何況我就喜歡做生意，不管我做什麽樣的生意，都比不過太子的那個養生會館，老四怎麽就這麽會想呢，我怎麽就想不到這樣好的點子。”胤禟完全不加掩飾地表示對那個養生會館的喜愛。

胤禩無奈嘆了口氣，“你呀，做生意魔怔了，以你手上現有的産業，已經很不錯了。”

“還差得遠呢，我以後是要當大清第一首富的。”胤禟道。

“八哥，你別管他，他就是魔怔了。”胤俄有些嫌棄的看着胤禟。

“要是能撬開老四的嘴，把他肚子裏做生意的點子給吐出來該多好，可是老四和咱們不在一個陣營，老四怎麽想要投靠太子，一點眼光也沒有。”胤禟有些遺憾，因為立場問題，他都沒辦法找老四套近乎。

“都是無奈之舉。”胤禩道，就比如他，投靠老大不也是無奈之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