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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想什麽呢？這麽入迷。”都坐到身邊，還沒察覺，溫婷問，“你不是最喜歡吃車厘子。”

“媽。”喬楚楚靠在溫婷身上親昵地蹭在她衣服上。

“還當自己是小孩子呢。”溫婷慈愛地看着她，摸摸她的腦袋。

“在媽面前我一直是小孩。”喬楚楚嘿嘿一笑。

“這話沒錯。”溫婷沒做多久，手機鈴聲也響了。她是一名教師，這個點打過來的通常都是學校的事情，“媽，你快去。”

“吃完早點睡。”溫婷不忘囑咐。

“知道了，知道了。”喬楚楚滿口應下，心裏還在琢磨剛才的事情。食不知味地吃掉十幾顆車厘子，喬楚楚發現自己是真的沒經驗。都沒談過戀愛，喬楚楚錘了錘沙發，懊惱不已，感情空白無從下手啊。

“小姐，”恰好這一舉動被孫阿姨看見，她還以為沙發有什麽問題，連忙問了幾句，喬楚楚尴尬地解釋了一句，抱了一些車厘子上樓。算算時間，忽然想起來可以收盤子。

喬楚楚先鑽回自己房間，對着鏡子一陣倒騰，心滿意足地出門，這架勢不像是去收盤子，特別像是不堪被小三比下去精心打扮的正宮。到了門前，喬楚楚氣蔫了半茬，想了想先敲了門。

沒聽到回聲，喬楚楚悄悄往門前邁半步把耳朵貼到門上，聲響沒聽到，門開了。喬楚楚立馬撩撩頭發，正正經經站在門前，“我來收盤子。”

“楚楚要出門嗎？”聞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冉竹星問。

“啊？”喬楚楚局促地站在門前，用手扇扇氣味，她剛才好像是用了什麽茉莉花味的産品，這麽明顯。

“我論文交上去了。”冉竹星笑，“楚楚不如陪我出去走走？來到這裏這麽久，還沒有在這附近看過。”

“好，吧。”喬楚楚沒有理由不答應。見她答應，冉竹星笑得像個小狐貍，靈動狡黠的眼睛轉動，拉着喬楚楚就要下樓。

路過樓下時，冉竹星和孫姨打了一聲招呼，兩個人就這樣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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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家附近的夜市很熱鬧，燈火通明，人流攢動，喬楚楚記得以前小時候經常會纏着父母過來，最常見的當屬站在燒烤攤前不想挪移腳步。

喬天桦和溫婷很少帶她過來，那個時候他們兩個比現在還忙，孫姨要照顧整個家，夜市人多，又擔心看不住活蹦亂跳她的她，便也能少來就少來。不過那個時候的她一點也不聽話，經常和容玥一起偷偷溜出去。

“和以前一樣嗎？”冉竹星忽然問她。

“什麽？”

“這裏。”冉竹星繼續問。

“一樣。”喬楚楚張目四望，和小時候一模一樣，熱氣騰騰香氣撲鼻勾人的氣味，燒烤攤，小龍蝦店，羊肉串，卷餅，冰糖葫蘆……不過，喬楚楚沮喪地搖頭，“沒帶錢。”

“我帶了。”冉竹星搖手一變，手機出現在面前。

“可是我還不能吃。”喬楚楚的興奮還沒有維持一秒，忽然又想到這個問題。這裏很少有東西是不辣，而她忌口。

“那裏有棉花糖。”冉竹星拉着她跑到攤前，“要不要吃？”

“入口即化，香香甜甜。”攤前老板見她們兩個過來，極力推銷，“兩位小姑娘，要不要來兩串？”

冉竹星直接替喬楚楚做了主。“老板，來兩串。”

“好了。”老板的動作迅捷，在眼前并沒有停留多久，一個雪白蓬松的棉花糖就遞了過來，和冉竹星對看一眼後，喬楚楚把第一個棉花糖接了過來。

軟軟的，看起來像雲朵一樣，拿在手裏輕飄飄的。回去的路上，兩個目不斜視地路過一家家小吃攤。喬楚楚是忍着，冉竹星直接是不聞不問。

“你不吃嗎？”喬楚楚手裏拿着棉花糖，大方道，“不用管我，你盡管吃，我看着就可以。”

“下次和你一塊來。”

“下次？”

“楚楚沒想過下次嗎？”冉竹星的步子慢了下來，喬楚楚仍在往前走，小心翼翼呵護着軟軟的棉花糖，聽到問話點點頭，“下次也可以。”

“對了。”喬楚楚忽地回頭，“你說，我們兩個拿着這個是不是特別幼稚？”她可是二十好幾的人了。

“所以楚楚不準備吃？”

“吃。”必須吃，喬楚楚伸出小舌頭先舔了一口，甜滋滋的連味道都不曾改變。“我們大學門前也有這樣一條夜市，我和容玥以前經常去吃小龍蝦，你有沒有去過？”

“去過。”冉竹星點頭。她去過很多次，卻沒有一次想要買東西的沖動，來來回回轉了一圈後，最終還是買了一個棉花糖。旁的東西都是酸的、辣的，只有這一種是甜的。不知不覺間，冉竹星已經吃完了大半個棉花糖。

原來竹星喜歡吃甜食，喬楚楚就像發現什麽小秘密一樣欣喜。果然還是個小朋友，她記下來了。

小區裏散步跑步的人也不少，夜幕降臨絲毫沒有黑暗不安的感覺。喬楚楚和冉竹星敲門回屋時，溫婷已經處理完學校的事情在樓下等着她們兩個了，“可好玩？”

“還和以前一樣熱鬧。”喬楚楚說。

“是不是買東西吃了。”溫婷對自家的女兒還不了解，“有沒有忘記忌口？”

“記得，記得。”喬楚楚默念兩遍，拉着冉竹星站到溫婷面前，“就算我不記得，竹星也沒忘記我是一個病人呢。”

“這麽大人要自己記得。”當着冉竹星的面，溫婷免不得多說一句。

“溫姨，”冉竹星不甚在意，甚至是隐隐約約有些喜歡，“我幫楚楚記得就好。”溫婷不說話了，這下輪到喬楚楚自己蔫了，她就是那麽一說，拉冉竹星過來當人證，經她這麽一說，意思好像都變了……

“楚楚，該上樓睡覺了。”冉竹星溫馨提示，沒有給喬楚楚留下過多糾結時間，溫婷在旁掩面打了個哈欠，“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竹星你還要去學校。”

“明天上課的老師有事調休，”冉竹星不用去學校，和溫婷擺擺手，冉竹星禮貌道，“溫姨，晚安。”

“晚安。”

兩個人相攜上樓，溫婷坐在沙發上直搖頭，“怎麽感覺竹星和容玥都比楚楚成熟呢。”

路過聽到半句的孫阿姨笑道，“太太，小姐是由你和先生親自照料，這點都不一樣。”溫婷想想，是這麽回事，她和喬天桦再忙，孩子人生中的重要節點都還在身邊。

容玥父母出國援助，常年不在身邊，至于竹星，就更……聯系家庭和環境，溫婷慶幸自家孩子能這樣，那些罪，若不是沒有辦法，哪個父母想讓孩子經歷變得這麽懂事成熟？

走上樓梯，始終還記得自己落了半截的喬楚楚這次趕在冉竹星開口之前，說，“竹星，晚安，一夜好夢。”

“楚楚也是。”冉竹星回。

回屋鎖門一氣呵成，洗個澡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的喬楚楚還沒什麽困意，刷了會兒手機，心血來潮地在網上搜了搜。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沒談過戀愛誰說意味着不會談戀愛了，她要主動出擊，找找感覺。

第二日到了要吃飯的點，喬楚楚是哈欠連天下樓的。“沒休息好？”孫阿姨心疼道，“再去睡會兒，等會阿姨給你端上樓。”

“謝謝孫姨，不用。我清醒一下就好。”喬楚楚去洗了把冷水。冉竹星亦是憂心忡忡看着她，喬楚楚生怕她多想，“不是昨天出去的原因，是我昨天沒睡好。”

其實是根本沒睡，看別人分享戀愛經歷好甜啊。喬楚楚覺得她能看一萬次小甜點，就是看多了容易上頭晚睡。

“今天不用改論文，”喬楚楚語氣輕松地問，“竹星，你準備做什麽嗎？需不需要先回學校。”

“還沒想好。”冉竹星其實早就想好今天要窩在家裏陪着楚楚。

“爸媽，”喬楚楚清了清嗓子，趁着喬天桦和溫婷都在，她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準備在今天上午告訴她們夫妻二人，“我決定搬出去住了。”

“搬出去？”夫妻兩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随口問，“搬哪？”餐桌上冉竹星的心跳了跳。

“我，準備和竹星去外面住。”喬楚楚順便說了一大堆理由，“那裏在市中心，我要去找工作，住在那裏也方便。”

“不是。”溫婷沒說反對，也沒說好，“你們倆個住哪？”

“住在……”喬楚楚不等冉竹星開口報了一串地址上去。她和竹星的訂婚典禮一時半會兒是補不上了，不過她想好了，她決定先搬出去住。

“租的？”喬天桦和溫婷都不大放心，主要是女兒的身子剛剛好，在家裏好歹還有孫阿姨照顧，出去住，她和喬天桦都夠不上。失憶前女兒一直住在公司提供的公寓一周見上一兩次面，沒想到短短時間又要這樣。

“叔叔阿姨。”冉竹星站了出來，“不是租的，是我和楚楚以前商量好的，訂婚後我們就搬過去。楚楚的飲食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做飯。”

“竹星，你買的？”聽到這裏溫婷還有什麽不明白，這房子恐怕是人家一對戀人早早就買了下來。溫婷便不過多反對，喬天桦見媳婦同意更是沒有什麽意見。

“怎麽樣，是不是很驚喜？”拐角處，喬楚楚嘴角彎彎地問冉竹星。

喬楚楚可是看到了冉竹星今天在飯桌上的表情，震驚不敢置信，什麽都有，今天可是她先邁出去了一大步，不就是同居嗎？沒什麽不敢的。

“楚楚想好了？”冉竹星的聲音暗啞，有什麽念頭在腦子裏瘋狂竄動，緊緊握着雙拳，冉竹星咬着舌頭忍了下來，一擡頭就見面前的人仍是笑顏如花。

“想好了。”喬楚楚說，“我不能不守信用，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楚楚……”冉竹星猛地往前走了一步，喬楚楚身子一抖靠在了牆壁上，不解地看着她。

楚楚，你知道答應過去同住意味着什麽嗎？你知道今天在父母面前坦言這些又意味着什麽嗎？冉竹星別過臉，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害羞了？是不是害羞了？喬楚楚這邊驚奇道，肯定是害羞了。昨天可是你先動的手，今天自己還回去，也在合理範圍之內，并沒有越線吧？

“楚楚，我先回房收拾一下。”冉竹星說。

“你去吧。”喬楚楚擺擺手，她也有東西要收拾 。上樓的腳步還沒擡上去，溫婷把喬楚楚拉了過來。

“你恢複記憶了？”溫婷上上下下打量她。

“媽，要是恢複記憶，我肯定第一個告訴你。”

“那好好的怎麽想起出去住？”溫婷嘀咕，她和喬天桦很早就合計過，冉竹星的父母雙亡，她大學雖然還沒畢業但已經做好要留在本市打算。

說起來這真的是免去了溫婷和喬天桦的擔憂。他們以前特別擔心哪個混蛋把自己女兒拐到別的地方，不在跟前，想看都難。誰能想到剛開心沒幾天，這位小情侶已經暗自商量要躲開她們夫妻二人了。

女兒長大了，知道出去組家是件高興的事，可心裏高興是一回事，感情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媽，”喬楚楚按着溫婷坐到沙發上，“我又不是一天到晚都在外面，我現在還是失憶人員，一定會牢記你們囑咐的三個月內不勞累不找工作。”

“周六周日我和竹星肯定是回來陪您二老。”

“老？”

喬楚楚拍嘴巴改口，“是陪我美麗漂亮的媽媽和英俊潇灑的爸爸。”

不得不說，溫婷的心裏安頓不少，細算起來是自家女兒拐了竹星，她又有什麽好擔心。“出去住不比家裏，不能事事依靠竹星，就算是夫妻，那也沒有一個人躺着一個是包攬所有的道理。”

“要勤快點，照顧好竹星也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媽媽，我又不是什麽千金大小姐，我在外面哪一次不勤快？”

“是你和竹星的家。”溫婷糾正道。

“對，對，我們兩個的家，我們兩個肯定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布置，周末請你和爸爸去做客。”

“下周要去做檢查。”

“知道了，媽媽，你和爸在飯桌上可是應下來了。”喬楚楚說。

她不是沒說不行嗎？女兒大了不由娘，溫婷提醒道，“既然準備出去住？東西可備全了，那裏什麽都有嗎？你和竹星不需要再添點？”

“要。”喬楚楚拔腿就要上樓，“媽，我去問問竹星。”

想一出是一出，且先看看她們兩個在外面住的怎麽樣吧。溫婷想。

喬楚楚再一次站在冉竹星房前，門半開着，門裏的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書桌前的物品代碼一個也沒有改動。

不需要收拾嗎？喬楚楚敲了敲門，回過神的冉竹星笑道，“楚楚快進來。”

“我們什麽時候搬過去，是不是還需要買點東西？”喬楚楚試探着問。

“要，現在嗎？”

是不是有點迫不及待了，自己也沒有這麽着急吧。喬楚楚想了想說，“要不我們下午等到三四點再去買，要買的東西多嗎？”

“不多，只需要點日用品。”

“那我們下去直接去商場。”喬楚楚做好安排，不再打擾，“你繼續收拾，我先回房了。”

“楚楚。”冉竹星喊住了她。

“還有什麽事嗎？”

“楚楚記得別落下了什麽東西。”要說的話在嘴邊打轉，冉竹星最終只剩下了一句叮囑。

“不會的，你也別忘了。”喬楚楚擺手。同居嘛，兩個女孩子又是兩間房，看起來和容玥以前住在一起也沒什麽兩樣，她容玥兩個人住在一起都沒問題，如今換成竹星想必也沒什麽問題。遠在畫展上的容玥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鼻子，容玥呢喃道，“是誰想我了嗎？肯定是楚楚。”

下午三點，不放心的溫婷本來打算一起去給兩個女孩買點東西，就到商場了，學校的會議讓她絆住了腳步。

“媽，您放心去，我和竹星能買好。”

躊躇不前的溫婷最終還是決定去學校，“你仔細檢查清楚，不要一進門忘記，或是半夜三更爬起來去買。”

喬楚楚讓她放一百個心。推着購物車，兩個人在商場裏轉悠。“牙刷牙膏，毛巾洗發水沐浴露衛生紙……”喬楚楚邊買邊想，嘴裏嘟囔着不停，還不時彎腰查看購物車裏的東西是否齊全。

“我覺得我們一趟搬不完。”喬楚楚看着已經滿了大半的購物車，“要是有什麽是你買過的，竹星，你別忘記提醒我。”

“沒有，楚楚現在買的都是我們需要的。”

“那就好。”喬楚楚再次低頭認真采購，路過床上用品時喬楚楚随意掃了一眼，細細算着，“床，被單，被套枕套都有，是不是啊，竹星？”

沒得到回應的喬楚楚回頭又問了一遍。

“是，都有。”冉竹星溫和道。喬楚楚在前面挑，她在後面跟，這畫面太美好，冉竹星忍不住多看了幾遍，一時間便疏忽了。

“這個好可愛。”喬楚楚快走兩步，手指輕輕劃過一個可可愛愛的貓咪被單，“好不好看？”

“好看。”冉竹星回。

喬楚楚摸了摸布料，柔軟細嫩，簡直是愛不釋手，“那我們把它買下來怎麽樣？”被單可以經常換洗呀。

“好。”冉竹星沒有不應的。冉竹星走過來拿被單，這是個四件套，冉竹星一起放進了購物車。“我來推吧。”冉竹星說。

“沒事，”喬楚楚說，“竹星，你就好好算算我們買了什麽沒買什麽。”她這記憶時好時不好，又是剛剛失憶過，還是交給竹星保險起見。

“好。”冉竹星沒在強求跟着喬楚楚的步子繼續往前走。

不買不清楚，這一下子彙總起來，喬楚楚又是存了今天一趟就要搞定的念頭，便是見了這個需要那個也需要。來來回回往超市裏跑了三四次，兩個人才把目前認為該買的東西買好。

“差不多了吧。”喬楚楚絲毫不敢疲憊，只有滿足感。

“是不是還需要買點零食？我們要做飯嗎？再買點菜？”冉竹星詢問。

喬楚楚點點頭。雖然她們兩個今天并不打算留在那裏，甚至于喬楚楚自己連房子都沒有見過，但明天既然打算住在那裏，總不能一天三餐都在外面吃。剛答應爸媽的話也不能轉眼間就抛之腦後。

“竹星，你吃這個嗎？”兩個人現在零食區轉了一圈，看到薯片，喬楚楚毫不猶豫地拿了幾大包并解釋道，“容玥喜歡吃，等她從j市回來，我們邀請她去我們家坐坐好不好？”

我們家？楚楚這麽快就認領下來了。冉竹星道好，盡頭間又看見幾種不同口味的薯片，心情大好的她一并拾了不少放進購物車。

“小心推車，小心推車。”上貨的年輕小夥子路過，喬楚楚還正在拿東西，冉竹星連忙拉她過來。小推車順滑地過去，喬楚楚說，“竹星，這些菜過夜都不新鮮了，明天做飯，我們要不另買？”

“好。小區門前就有超市，明天我帶你過去。”

兩個人買了一大堆東西，喊了一輛出租車送過去，喬楚楚自己是有車，自從失憶後就沒開了。她是出車禍受傷，家裏的幾個人也都有點避諱她開車，幸好這個時間點喊車是很方便的。

這是喬楚楚第一次來到她和冉竹星的家，兩室一廳一衛，卧室比她想象中的大多了，小區環境優雅，看起來好極了。

“竹星，這是我們兩個一起買的嗎？”對于這裏，她一點點印象都沒有。課本上忘記的舊知識還有幾個斷斷續續的圖畫在腦海中閃過，

這個環境配套設施都好的小區她竟然沒有一丁點印象，連一閃而過的畫面都沒有。“我以前真的來過這裏嗎？”

“楚楚還沒來及看呢。”冉竹星對答如流，她知道有些可以隐瞞下去有些卻不行，“當時楚楚說都讓我做主，我便自作主張定了下來。”

“很好哎。”喬楚楚拉開簾子，是在十二樓，往樓下俯瞰了片刻，冉竹星已經開始把東西一點點挪進來。

“楚楚你坐着吧。”冉竹星根本不讓她動，“沒有多重，我可以拿完。”

樣數多啊。喬楚楚跑出去，“你都說了不重，我這個只是失去記憶的人有什麽好偷懶的。”

齊心協力講所有的東西運進來，兩個人并沒有打算當天收拾住進來。拍了拍手掌，喬楚楚滿意道，“我們先回家。”

“嗯，先回家。”

回到家，剛好趕上孫姨做好晚飯，溫婷今天有晚課沒回家，喬天桦也不在家，喬楚楚和冉竹星吃了飯就要上樓，冉竹星将一把鑰匙塞到了她手中。